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六十九章 裝瘋 文 / 鬼屋夜遊
詩曰:假做真時真亦假,真做假時假亦真。真真假假何須辨,終究全部化作塵。
話說田伯光受了白菜的威脅,一溜煙兒的跑了。白菜一個人在樹底下開始犯愁。這後面去哪兒沒方向了!
本來似乎回衡山城找岳不群是最好的選擇,但白菜實在想不出怎麼來解釋自己什麼人都不認識這個事兒。繼續裝失憶容易,但自己這身兒本事怎麼解釋?董兄弟說了,這事兒是關鍵,解釋不清楚不行。可自己這身本事壓根兒就是天生的,想弱也弱不下來不是。
這可怎麼辦才好?冥思苦想,白菜都沒想出個好招兒來!最後逼急眼了,白菜一咬牙,一跺腳,瘋,繼續瘋!瘋第一百六十九章裝瘋子嘛,別人認識你,你不認識別人那就對了!而且瘋子耍的就是王八拳。哪個瘋子要是耍得出成套路的功夫,絕對就是假瘋子。最後,咱裝個低調的瘋子,只挨打,不還手,還手也得偷著還!這樣,誰還知道咱功夫厲害?哈哈哈,讓華山派的人給自己撿回去,那不就得了!就這麼整了,太天才了。
打定主意,白菜就立馬執行,衣服扔了,光個膀子,鞋扔了,光個腳丫子,又給褲子扯的破破爛爛,怎麼破怎麼來,只要不露點就行。頭髮?打散,披頭散髮不算完,還得弄得糾結無比才行。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步,得給自己弄得慘不忍睹。
找個大石頭,一咬牙,啪,拍腦袋上了。結果一看,石頭碎了,腦袋上除了有點兒石粉之外,啥感覺沒有!從樹上往下跳,二層樓高的樹,臉先著地。這總行了吧?通,地面砸個窟窿,白菜跟個樁子一樣杵那兒了。兩手撐地,撅著屁股給腦袋拔出來。白菜看看地面,第一次覺得自己這免傷bug貌似有點兒過分。
算了,腦袋反正已第一百六十九章裝瘋經髒的可以了。找個河灘,閉著氣,哪兒髒往那兒滾,跟野豬泡泥潭一樣,給自己弄一身爛泥。然後找個松樹上蹭蹭,蹭完再滾,滾完再蹭,嗯,怎麼著身上也得有個**斤污垢了。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得有瘋子的氣勢,天大地大我最大。天錯地錯我沒錯兒!眼神兒,最重要的是眼神兒,對著河演練半天。白菜心滿意足的進了衡山城。
要走,就走馬路當間兒,甩膀子,梗脖子,齜牙咧嘴露一口白牙,哈喇子滴滴答答的,誰看瞪誰。要的就是這份瘋子的霸氣!
街上人甭管是誰,看見這位都躲著走。誰都不跟瘋子一般見識,萬一被咬一口,誰知道傳染不傳染啊!
路過一飯館兒。看見有酒,也不知怎麼的,白菜就覺得喉嚨癢癢。乾脆撩開架勢,往櫃檯前面一站,眼睛直勾勾盯著酒看,嘴裡「咯咯咯」怪笑連連。給掌櫃的嚇的呦。暗叫一聲晦氣,趕緊給這位灌了一壺。然後扇著味兒給白菜趕跑了。
哈哈哈,看來效果可以啊!
白菜拎著酒壺,邁著大步,掄膀子甩腰,時不時再喝上一口,甭提多爽了。
哪兒人多往哪兒湊,果不其然,停停走走的就到了一個宅邸門口。當中間兒碩大兩個鎏金大字「劉府」。
只見這會兒是府門打開,來往賓客絡繹不絕。而且一看就知道都是身手矯健的武林人士。
到地頭兒了,白菜給鼻子擼擼,抱著酒壺就蹲劉府大門口台階上了。
「哪兒來的瘋子,竟敢在這兒撒野!」立馬就有倆青衣僕人過來趕人。
白菜咧著嘴笑,口水嗒嗒滴,抱著酒壺唔嗷呼喝,任他們怎麼趕,就是不挪窩。許是身上太髒太臭,倒也沒人打他,只是拿著掃帚亂捅,白菜全當他們給自己撓癢癢了。
這兒白菜正鬧的歡,就見出來個一身華服的年輕人,皺著眉,捂著鼻子看白菜,一臉不滿的向下人詢問:「怎麼回事兒,都驚動裡面客人了。」
「這個瘋子賴這兒不走,我們拿掃帚趕都沒用。」一個僕人委屈的說道。
「那就架走!」年輕人輕喝道:「今天什麼日子不知道啊!別丟我們衡山派的人。」
「是!」立馬就有幾個健僕擼袖子挽胳膊的打算過來架白菜。
「嗷唔」一口,白菜衝著一個來拉他的僕人作勢要咬,給人家嚇的連退幾步,趁著空擋,白菜一頭就沖劉府裡去了。
這一下,給年輕人和那些僕人的臉都嚇白了,怪叫一聲就追了進來。
「哈哈哈,追不到我!追不到我!」白菜一進外院,就看見寬闊的外院裡滿滿當當擺著不下兩百桌酒水,如今時至正午,賓客漸漸到齊,這熙熙攘攘的好不熱鬧。
也沒管眾人驚愕的目光,白菜就在這人群之中呼來跑去,還時不時伸手給桌上的菜抓著往嘴裡塞。
「嗯,這雞燒老了,……,這肘子不錯,味兒重,好吃!……」吃完他還給評價!
年輕人跟幾個僕人急的汗珠子都下來了,這會兒扒了白菜皮的心都有。
「幹什麼呢!」一聲爆喝,就見內院出來一位,眼光一掃。衝著白菜冷喝道:「這是哪位好朋友,難道是來找事兒的?」說完一伸手,快若閃電的往白菜胳膊抓去。
「你要啊?你要說啊,給你!」白菜手舞足蹈,一伸手,給這位手裡塞個豬頭!
「作死!」出來這位眼光一寒,一把給豬頭甩牆外邊兒去了,順勢提腿抬腳「通」一聲,正中白菜胸口。
這效果就是白菜要的,只見白菜兩腳離地,「嗖」的就撞內院裡去了,凌空嘴裡一口西紅柿漿子「噗」的一口,噴了踢他這位一頭一臉。
看著飛了十來丈距離,直接撞進內院的白菜,踢人的這位還納悶:我沒用這麼大勁兒啊?難道我功力進步了?
甩甩頭,也來不及細想了,趕緊到內院裡追吧,否則還不定鬧出什麼亂子來呢!
飛進內院的白菜是翻滾呼號,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其實暗中給內院廳裡坐的人全打量了一遍,不錯,岳不群在,老尼姑在,酒樓上那個老道士也在,還有昨天群玉院門口不少人都在,齊活了!
「打死我了,打死我了!」白菜哭的那叫一個慘,邊哭邊滾,然後往在內院一根柱子一靠,呼呼喘粗氣兒,再喝一口,突然臉色猙獰,哈哈大笑:「來啊!打我啊,我不怕,生死容易低頭難,我會怕你們?你們打啊,打啊!哈哈哈哈!」
「怎麼回事?」一身華袍的劉正風,看看白菜,再看看追著進來的徒弟,皺眉問道。
「師傅,一個瘋子賴在門口,下人們去趕他,誰知惹惱了他,他還咬人。外面人多,我們一時沒抓住他,被他衝了進來,弟子該死,弟子該死!」打人這位這會兒連連告罪,看著白菜的眼睛裡都能噴出火來。
「這位朋友。劉某疏於管教,門下弟子得罪了,還請恕劉某眼拙,沒認出朋友是哪位好漢?」劉正風揮手讓弟子下去,然後來到白菜面前,一抱拳,朗聲問道。
白菜站起身,側頭看看他,然後撓撓頭,其實是給亂七八糟的頭髮撩開。
「我是誰?」白菜一臉苦惱,滿眼煩悶:「是啊,我是誰?……,我忘了……哈哈哈,不記得了……,哈哈哈,我是誰?我在哪裡?」
劉正風疑惑的看看白菜,心想:這都什麼事兒啊,難不成真是個瘋子?
就在這時,廳裡有幾個人同時出聲。
「令狐師兄?」
「沖兒?」
「令狐沖?」
內院後門出衝出一個小尼姑,廳裡岳不群跟泰山派的老道士也出來了。
「令狐師兄,你……,你怎麼了……」儀琳衝到白菜面前,話沒說完,眼淚先下來了。瞧瞧白菜這一身骯髒,滿臉迷茫的樣子,誰看誰可憐。
「沖兒?」岳不群快步走到白菜跟前,伸手給他頭髮再往後撩撩,然後一臉震驚:「真的是沖兒!說,怎麼回事,誰把你弄成這付模樣?」
「他是令狐衝!我在回雁樓見過他!」天門道人一指令狐沖,向廳內眾人說道。
「令狐師侄?」連劉正風都納悶了:「為……為何弄至這般?」
「你們是誰?我是誰?」白菜茫然的環顧四周,搖搖頭,喃喃道:「我不認識你們……我要找我師傅……我要找我師傅……」
「沖兒,為師在此,為師在此!」岳不群一把拉住白菜。雖然他素知這大弟子放蕩不羈,任達不拘,但他相信,在自己面前,令狐衝向來規矩,決計不敢開這種玩笑的。而且令狐沖是他從小養大的,感情之深,絕非其他華山弟子可比,此時看他如此模樣,這是當真急了。
「大師兄?!」又是一陣驚呼。六七個人的腳步同時奔了過來。
「你們是誰?」白菜真的是一個都不認識,所以表情那就是真的茫然,絲毫沒有作偽的痕跡。
「誰打了我的頭?」白菜突然癲狂起來,紅著眼睛看著四周眾人,大喝道:「誰,是誰打了我的頭。有種報上名來,卑鄙偷襲,不是好漢!」
「卡!」岳不群一掌砍白菜後頸上。
白菜應聲就倒,摒絕氣息,開始裝昏迷……三更寫完,洗洗睡覺!(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