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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二四一 文 / 九鼎八簋

    「這就是尊者,太可怕了,光看著他就讓人不能控制沉淪向深淵,要自毀,誰與相抗?」

    一群至強者都進去了,王安也到了,身上的甲冑不少都破損了,沾染著暗紅色的血跡,直接上樓。

    他是踢場子而來,要與尊者一戰,早已引發了轟動,不少人跟著上樓,都想看個究竟。

    此樓很高,也很宏偉,內部有空間法則,不要說只是部分自負的強者來湊熱鬧,就是十萬人同進也不成問題。

    最高一層樓內很飄渺,有一座浩大的高台,似乎是一座巨山被人削斷形成的巨台,混沌氣瀰漫,在那裡有一張又一張玉石桌,各對應著一把石椅,不同座位間相隔很遠,端坐著而今的霸主們。

    修為弱的人進入這一層登不上那如斷山般的巨台,只能在下方仰望,因為上面的人毫不掩飾,流轉出的氣息很迫人,無形就阻斷了諸雄的路。

    這讓許多人很灰心,他們知道,通過今日這個場合,他們的成神路就已經暗淡了,沒有辦法抗衡上面的人,不曾出手就已經敗了!

    倒是有一些還稚嫩的面孔不氣餒,暗自攥緊了拳頭,他們還年輕,還有時間去磨礪。

    「尊者,敢否一戰?」王安很直接,一步就邁上了半山高的古台,一聲大喝,讓整座樓宇都顫了三顫。

    多年過去了,王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遠比他父親強大,他走到了老祖境。

    這是一道關卡,阻擋住了很多人,老輩人物也不過如此,都被擋在這裡,難以逾越。他雖然相對來說還算「年少」,但已不弱於人。

    「你還不行。我說過,最起碼五十年後你才能差強一戰,現在還差的遠。」高台上,尊者開口,朦朦朧朧,像是一位天尊盤坐混沌中,看不清表情。

    「裝!」王安冷笑,掃視在場的每一個人,又盯著尊者,道:「實際行動來一戰!」

    尊者盤坐在那裡。似一座泥塑的神像,沒有一點波瀾,道:「我只是怕打擊到你,致使道心不穩,再去修行五十年。我等你。」

    「我王安不怕失敗。在一位又一位長輩的敲打中長大,還怕一點挫折嗎?」

    金烏聞言點頭,小安安自幼被他們虐著長大。進行過地獄式的磨練。

    小安安最大的優點是堅韌,不怕失敗,越挫越強。每次一戰過後就會總結,必然更上一個台階,為此王明將幾種無上禁忌秘術都傳給了他,用以保命。

    「其實。華夏與神庭世代為敵,但本尊卻並沒有妄自殺戮一個華夏人,我只想給你點時間讓你更強一些罷了,不要不識好心……」

    尊者說的確實對。單純的從他個人來看並沒有與華夏結下什麼大仇,只是當初見王安的性格有意的培養一個對手而已,只是做法讓王安難以接受。

    王安冷哂。不去理會,依然盯著尊者。

    「你想與我一戰?」尊者開口,眸子一下子冷厲了很多倍,爆射出兩道駭人的光芒,驚的下方成片的人倒退,臉色雪白,更有不少人如遭雷擊,大口咳血。

    這得是多麼強大的力量?只是目光而已,卻如同雷神的兩柄天罰大錘,將一干走上成神路的至強者都震傷了。

    「不錯!」王安如一桿標槍一般釘在那裡,神色不變,戰意凌雲,氣勢攀升到了極致。

    「那好,你先坐下,日後我給你機會出手。」尊者說道。

    「我為什麼坐?!」王安不忿。

    「我是好意,過去你跟的那些人一個個都是廢柴,耽誤了你不少時光,日後我親自教導你。讓你成為蓋世強者,然後給你機會與我對決,讓你體會一下被我斬殺的絕望。」尊者面無表情的說道,越發的像一尊古神像了,霧靄籠罩。強者終歸有一些生活了太久,脾性有些怪癖,尊者也是一樣,輕易的不會殺人,他bt在於自己培養出來然後自己殺……

    「你不配這樣說。」王安沉下了臉。

    「你不行,被一群廢物耽擱了太多的光陰,日後跟在我身邊,我親自教導,五十年後可與我一戰。」尊者以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的話語道來。

    「你算什麼?!」王安不領情,且生出怒意,他自幼被蘇斌等人調教,甚至叔父親自傳道不容許別人輕視。

    「在我看來,所謂的華夏就是一個笑話,真正的強者,一人殺破宇宙,什麼組織都為虛。」尊者平靜的說道。

    旁邊,一個人臉上露出不快,正是來自神庭的絕頂強者,被人背後稱作「小神主」,他是神庭神主的幼子,也走上了這條路,覺得尊者的打擊面太廣了,雖然尊者也是神庭一員。

    這個時候,天劍站了起來,面帶親和笑容,掌指間出現一團燦爛的光,始一出現就大道轟鳴,萬種道則垂落,將整座高台都給淹沒了,讓人震驚。

    「本源之水!」下方很多人驚呼,全都眼巴巴的望著,這絕對算是一種逆天的瑰寶。

    尤其是到了現在,隨著境界越高修行越艱難,這種得到天地認可而化生出、賜予人傑的本源,就更加體現出了它的價值。

    擺在諸雄面前一條路,若得天地認可,成就半神位就會有望,藉此破入進去。

    「他真的有本源之水!」

    人們驚歎、羨慕、嫉妒,這種東西古來罕見,難遇、不可求,是修道者眼中最稀珍的神寶之一,不少人眼睛都紅了。

    天劍煉化本源

    之水,以他蒸煮一個碧玉虎壺,裡面茶香瀰漫,香氣裊裊而出,最後本源之水更是沒入了壺中,進行滋潤、溫養。

    到了最後,每一張石桌上都出現一個剔透的玉杯,香氣襲人,更有萬種道則孕育在當中,望之讓人欲陷入悟道境。

    「慚愧啊,這麼多年來。我雖得本源之水,卻不能真正融於神魂,可惜可歎,藉此獻予眾位一同品茶。」天劍說道。

    碧壺中的本源之水飛了出來,明顯黯淡了一些,被他收起,消失不見。

    許多人舉杯,偉波靈聖等都動容,這種東西太難得了,他們的確很需要。

    就是寶樹王也都露出異色。眸中神光一閃而沒,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心中有波瀾劃過。

    斷山般的古台上,茶香裊裊,隔著很遠就能聞到味道,讓下方的人艷羨。

    「別喝。」當很多人舉杯之際,金烏的聲音暗中傳入了王安的耳中。

    小安安心中一震,他自然不會喝,只是沒有想到金烏來了。內心深處很激動,也很振奮。

    金烏見到了剛才的一幕幕,以它的性格來說,自然是要有所表示的。無論是尊者、還是寶樹王、亦或是天劍都讓他很不爽。

    那高台下方的一個角落裡,金烏鼓搗出幾個玉盆,將從王明養殖空間中裹帶出來的本源之水倒了進去。

    它招呼贔屭、炎蟲等指了指他們化為人身的大腳板,又指了指玉盆。

    「你就缺德吧你。到時候讓那些人情何以堪?」

    此時還無人注意到,因為金烏等處在眾人後面的角落裡,且動用上了陣紋。一直都是在很低調的進行著。

    斷山般的巨台上,每一座石桌都被混沌氣籠罩,朦朦朧朧,茶香襲人,傳到下方來。

    不少人舉杯,相互示意,這是一種難得的機緣。下方諸多強者都暗歎,蘊含了本源之水的神茶對修行大有裨益,這種機會可遇不可求。

    「你怎麼不飲?」有人問王安。

    「不稀罕。」王安搖頭,這是實話,他又不是沒見過。當年,叔叔王明經常取出幫助自己甚至一些華夏修煉者修煉,用途匪夷所思,總之一句話,奢侈的「一塌糊塗」!

    「本源之水為古今奇珍,一些古代大賢都曾借它之功修行,你若有機緣得到,將來最起碼也是位巔峰老祖。」這時有強者好奇的開口了。

    一尊靈聖眸子開闔間精光四射,兩條手臂都生出了血肉,體內的血液流動聲不掩飾的傳出,宛似一片汪洋在起伏,殺機若隱若現。

    誰都知道,靈聖一系與王明一脈有大仇,彼此間相互征伐,殞落的靈聖也不知道有多少個了。

    就連王明的大弟子蘇斌都有能力斬殺靈聖的蓋世強者,留下赫赫威名,讓很多人忌憚不已。

    「小娃子懂什麼,吹什麼大氣!」偉波靈聖冷淡的說道。

    他在神關悟道,自認為可能要邁出那隻腳了,會更上一層樓,近期要對蘇斌與趙博動手。這個時候,王安來了,也成為了他的目標,若非尊者在場,他很有可能會冷酷出手。

    王安見他端起茶杯,露出一縷古怪的笑。

    「華夏走出的孩子見識都這麼短嗎?」暗中有人揶揄。

    更有人舉杯,向天劍表示感謝,對王安投去異樣的光芒,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神態表明了一切。

    王安也在笑,視石桌上的茶杯無無物,根本就不曾多看一眼。毫不在乎。

    「年輕人總是熱血衝動,總覺得自己將來會成為天下第一人,百年後驀然回首卻發現。曾經有一杯本源之水擺在眼前,就那樣錯過了。」一位強者調侃,邊說邊搖了搖頭,仰頭一口喝下了神茶。露出回味之色。

    「小娃子,你們華夏也許有些好東西,但跟本源之水比卻上不了檯面,錯過了今日,你一輩子也休想再見到。」另一尊強者冷哂道。

    台上的人都自視甚高。然而當今天下人若提強者,必然會提到王明的名字,即便這個人已經廢了,也會被人點到。世人都說,他若不曾有恙,一定會凌駕諸雄頭上,沒有幾人可與他爭鋒。

    這些話語自然會讓走上成神路、對自己極度自信的人很不爽,或明或暗對華夏一脈有些敵意。

    「華夏的這個名字真火。就是不知道能否有那樣的實力。將來肯定會有很多道友去求證的。」

    「不錯!」

    只要有一人開口,自然就會引起其他人議論,很多人都表現了出了敵意。

    「無知小輩就是知道嘴硬!」

    「這種東西也許能治療王明的暗疾,小娃子你若是求天劍道兄,說不定他會送你少許。去救你叔父。」有人哈哈大笑道。

    這些人說罷,無一例外都飲下神茶。而後開始打坐,通體綻放寶光。道則成千上萬縷擴散而出。

    他們都是識貨人。知曉本源之水為真,並沒有動手腳,自然會抓住機會讓自己陷入頓悟境中,以期有大獲。

    台上眾人冷言冷語,一個個都露出嘲諷之色,對此尊者並不管,任王安自己去面對。

    「華夏,呵呵,誰知道能存世多久呢。」來自神庭的「小神主」很隨意的說道。說罷,仰頭將一杯茶水飲盡。而後微瞇上了眼睛,不再理會。

    「這傻x肯定

    定還不知道外界發生了什麼。」金烏小聲道。

    「神關與外面交換消息很麻煩。」楊猛點頭道。

    兩人旁若無人,進行交談。

    「誰?」神庭之主的幼子眼眉倒豎了起來。

    「咦,怎麼這麼香?」也不知道是誰最先察覺的,角落裡瀰漫出陣陣清香。

    金烏撤去了陣紋,讓這個區域所有人都露出疑色,轉頭觀看,皆露出古怪之色。

    那幾個玉盆太醒目了,明晃晃。光燦燦,而中間還有一隻大金盆,更為顯眼,頗有些暴發戶的感覺。

    玉盆中有水有霞光。當中著的不是茶,而是大腳丫子!

    尤其是那充滿暴發戶氣息的大金盆中,占的一隻火紅的鳥足,金烏在那蹦蹦跳跳的好不歡樂。

    這可真讓人膈應。私下去也就罷了,居然這麼惡趣味,跑這裡來腳了?眾人都有點石化。不知道說什麼好,沒有見過這麼不靠譜與不著調的人。

    「不對呀,那水盆中的霞光怎麼有萬種道則在流淌,這像極了台上的本源之水啊!」

    終於有人看出了端倪,驚呼出聲,這讓暴發戶金烏立時暗爽,感覺一身鳥毛都快飄起來了,半瞇著眼睛,哼哼了幾聲。

    然後金烏直接開始在大金盆子裡游起來了,嘴裡還唱著:「嚕啦啦嚕啦啦嚕啦嚕啦勒……我愛洗澡空氣好好……蹦蹦跳跳……」

    故意的,絕對故意的,這種暴發戶的表現肯定是有意為之,但卻足以讓一群人都發傻。你丫一火焰之神你游啥泳!

    短暫的寧靜,這裡落針可聞!

    斷山般的巨台上,那些盤坐在石桌後的霸主們,一個個都僵住了,神色凝固,連手指頭都不能動了,全都定在那裡。

    這尼瑪誰啊?他們喝下了本源之水蒸煮出來的茶,而對方卻在那裡腳,這不是寒磣人,而是在他們臉上印鞋底的紋絡!

    「熬嘮」一聲,終於有人從石化過程中復甦了,忍不住大吼,這讓他們的臉往哪裡擱?

    成神路爭雄,這些人一個個都非常自負,他們珍若性命、視為瑰寶的東西卻被人當作洗澡水、洗腳水,這個反差與對比真是太強烈了。

    天劍的臉當時就煞白,軀體都在抖動。

    而其他人也都是咆哮震天,尤其是剛才奚落王安與華夏的那一群人,臉色那叫一個精彩。由紅轉綠再轉白,肺都要氣炸了。

    「怎麼著,你們還想吃了我啊?」金烏施施然起身轉頭,好整以暇的看著台上諸雄。

    所有人都抓狂了,這鳥太招人恨了!

    而台下眾人發呆的同時,全都想大笑。忍住後又有些驚悚,一隻三條腿的烏鴉一個舉動,這是要毀成神路啊!

    它這麼做,讓一群有志成神路的人日後怎麼過?說出去就是一個笑話啊!

    神會飲別人的洗腳水嗎,退一萬步說。那是茶,但是同一場合下卻有人用它來腳,足以讓人悲憤欲絕。

    「欺人太甚!」有人大叫,忍受不住,對金烏髮動了瘋狂的攻擊。

    「剛才是誰在埋汰華夏,視我們如土包子,看不起我等,今天本皇就讓你們什麼叫底蘊。你們也就配喝我的洗屁股水!」金烏祭出板磚。阻擋攻擊。

    不少人氣急敗壞,這個暴發戶,完全是故意的,好混賬的一隻鳥,一個舉動要毀掉一條路!

    這時,贔屭等好幾雙大腳丫子也不緊不慢的離開了水盆。除去金烏外,他們也下水了。

    「我們沒見過世面。不知道那本源之水能當茶喝,所以一直在洗屁股洗腳。你們這麼在意,要不這幾盆我都送你們了。」金烏很不厚道的叫囂。

    台上有些脆弱的女修士都快哭了,求別說了,甭在揭短了,這還讓不讓人活啊。

    「你這只傻鳥,下地獄去!」偉波靈聖怒斥,他氣到渾身顫抖,凌空撲擊而來,一隻石手探向金烏天靈蓋,五指如鉤。

    金烏沖王明討好的諂媚,讓他出手。

    王明搖頭,道:「自己惹的事自己平。」

    「誰來了也救不了你!」偉波靈聖怒吼,他並沒有認出那道處在角落裡的身影是也王明。

    「石頭,走你,回去!」金烏呲牙,張口吐出一柄赤血鐵錘,這是被王明擊斷後又簡單修補一番的半神器,殺傷力依然很強。

    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偉波靈聖不敢攖鋒,誰能硬碰?他倒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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