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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八十章 文 / 失落的喧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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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第八十三章猜疑,情動(接79)(字數:8034vip章節)

    「是,老夫人。」「是。」

    幾個女人點頭。

    「也別覺得委屈,薜慧那個女人太狡猾了,換了另一個女說不定就中了招,可偏偏薜慧那個女總是狡猾的逃脫,上次是如此這次也是,上次賠了一個柳氏,這次又是。」讓人想不甘心都難,但怎麼可能甘心,到了如今也是,老夫人想著,她最介意的還是為了薜慧那個女人她的兒子跟入了魔一樣連她的話也不聽。

    何況薜慧那個不安份的。

    「不知道這回皇上太后知道了?」

    老夫人又道。

    說完歎了一口氣。

    「雖然不一定怪罪,但太后心裡肯定是不舒服的。」又是那個嫻雅聽了老夫人的話道。

    「哦?」老夫人看著對方,半晌:「也是,但願如此,這樣就好了。」

    「原先太后賜人我還以為有機會,還以為薜慧那女人可能失寵,等著她笑不起來,哪裡知道。」薜慧要是沒有手段,她那個傻兒子也不會被牽著跑,說到這,老夫人臉色難看,越想越憋屈,特別是面對外面還要裝。

    就像薜慧想的,老夫人很嘔。

    早知道她當初就不裝,直接叫世人看了薜慧那個女人的真面目。

    如今——

    主要是皇上太后那裡,別的還好說。

    「等下我們一起過去。」老夫人又道。

    「老夫人說得對,想的也對。」嫻雅說。

    另幾個女人看看老夫人又看看嫻雅。

    「侯爺現在在哪?還守在那裡?」

    老夫人想了下,抬頭對著門外的人道,門人的人聽罷,其中一個婆子上前,進到廳裡:「老夫人,侯爺一直在夫人房裡沒有出來過,從夫人出事,一直在主院陪著夫人。」

    「知道了。」老夫人一聽皺眉,雖在意料中,可還是不舒服。

    有了媳婦忘了娘說的就是這。

    她這個兒子哪裡是忘了娘,簡直是不把她當娘。

    不孝子!

    可他只能靠這個不孝子,只有這一個兒子。

    早知道,早知道當初就……她現在後悔,可後悔也無用,事已至此了。

    「老夫人。」

    這時,外人進來一個婆子。

    「什麼事?」老夫人以為發生了什麼,看向來人,幾個女人也是。

    「侯爺朝這裡來,似乎是來找老夫人。」

    來人道。

    「過來了?沒有繼續守著?」

    老夫人道。

    多半是那個薜慧沒事了,不然怎麼可能過來,不知道那不孝子過來幹什麼?別?老夫人皺眉,就怕薜慧挑拔了什麼,她看了看坐在下首的幾個女人,都面色不好,她面色也不好,好不起來,除非沒了薜慧。

    「太醫怎麼說的?」老夫人問。

    「夫人背都傷到了。」

    來人回答。

    「別的?」

    「沒有傷。」老夫人很想說,為何不直接摔斷腿腳,去死!

    「……」

    靜靜的坐了一會,老夫人陡的起身,掃視一圈:「嫻雅你去外面。」

    她忽的盯著嫻雅。

    「老夫人?」嫻雅皺眉。

    「你去看看。」

    老夫人想說什麼,又沒有說,最後只是道,幾個女人都盯著嫻雅,嫻雅盯著老夫人,她們明白老夫人先前的意思,但最後的意思?

    「好,妾去看看。」

    嫻雅最終起身,走了出去。

    ***

    夏侯遠心中有些煩悶,找了身邊的小廝吩咐人去追查薜慧摔倒背後還有沒有什麼後,他走到了關著那個女人的屋外面。

    站了一會他才進去。

    只是走了幾步,剛到門裡沒多遠,他就停下了步子。

    他沒看女人的樣子和臉:「你竟然敢推夫人,好大的膽大,不過一個通房,老實交待是誰讓你動手的還是你一個人?」說到後來,夏侯遠怒了,先前收簽起來的怒氣一下子爆發了。

    「侯爺。」

    屋子很空,什麼也沒有,也沒有窗,暗暗的,哪怕是白天,女人頭髮很凌亂,衣衫也亂,很是髒污,一身全白,臉色蒼白髮青,模樣很美,神情可憐還有恐慌害怕,之前一直環抱著埋著頭不知道是在哭還是什麼,此時聽到夏侯遠的聲音猛的抬起頭,很是驚喜。

    只是在聽明白夏侯遠話中的話後,驚喜凝住了。

    還有夏侯遠臉上的怒火後。

    「說,是誰讓你動的手?」

    夏侯遠根本不理她是驚喜還是害怕,再次冷漠的開口,怒喝道。

    女人美不美他也不在意。

    除了薜慧,也就薜玉還有柳氏稍入他的眼。

    這個女人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侯爺!」女人愣了下,開口,聲音更恐慌。

    「說——」夏侯遠眉頭已皺得死緊,緊得不能再緊,他是真的不耐煩了,他之前或許不該過來,直接叫人來審就是,他還要去正院,那些女人居然還在他娘那裡,又不知道要做什麼對付薜慧,他們該守在主院外面才對,他娘該好好休息。

    薜慧還等著他,他還要去陪他小妖精。

    「侯爺,奴婢什麼也沒有,奴婢不知道侯爺是什麼意思!」女人混身一抖,一顫。

    「不知道我是什麼意思,哼,那我問你你為什麼要推夫人?是你一個人還是誰指使的,最好是給我老實交待,別等我且刑,到時候吃苦受累的是你,而且下場你該知道,若是你現在告訴我,那麼我可以給你一個快一點的死法。」

    夏侯遠冷笑。

    威脅起女人。

    「侯爺,奴婢沒有推夫人,奴婢沒有,也沒有人指使奴婢,奴婢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夫人突然就摔倒了。」女人心中恨得牙疼,她沒有想到會這樣,她以為她會成功,她以為她可以的,沒有想到最後落到這般田地。

    雖然府裡其它女人已經告訴了她不可能,但她不甘心,侯爺那麼英俊,對夫人薜慧那麼好,她也想他對她那樣好。

    寵不是等來的是爭來的。

    她費盡心力,努力的爭,可是,結果!

    她知道自己完了,侯爺不信她,在府裡她沒有地位,她設計薜慧,薜慧得寧側妃太后皇上看重,她雖是太后賜的人,可是相比起來根本不能比,還有侯爺站在薜慧那邊,老夫人和那些女人哪裡會救她。

    她後悔不該這麼草率,應該再計劃周詳一點。

    她也不是真草率,不過是簡單的計劃,卻是有利的,她以前在家裡看過很多,局不需要太複雜,有效是最好的,當時她要是成功的話,一切都不是現在這樣,都會完全變一個樣子,薜慧要是沒有先倒下的話。

    可是薜慧先倒下了,薜慧太狡猾了,她以前竟不知道,她小看了所有人。

    她小看了薜慧。

    若還有機會,她不會再犯錯了,可她還有機會嗎?

    女人看著夏侯遠,心中急轉著,她不能承認。

    她或許可以拉別的女人下水!

    「不是你,也沒有人指使,夫人怎麼會突然摔倒,你是什麼意思?」夏侯遠緊皺起眉頭,這個女人的意思是薜慧自己摔的?她幹嘛自己摔?夏侯遠眉頭更加緊了,他緊盯著女人,女人的話他是不相信的。

    但這個時候,女人也沒必要撒謊,萬一是活不了,當然他更信薜慧,如果薜慧是自己摔,她為什麼?

    夏侯遠眸中閃過一抹光。

    很難得的。

    「真的不是奴婢,奴婢沒推,奴婢什麼也沒有,真的是夫人自己摔的。」女人硬咬著道。

    「你還敢說沒有,不可能,除非!」

    夏侯遠見女人敬酒不吃吃罰酒,很是不悅,聲音不免大了許多。

    「侯爺。」女人知道她的目的達到了,忙道:「也許夫人,也許夫人。」也許夫人什麼卻就是不說。

    「也許夫人什麼?」

    夏侯遠瞇眼。

    他感覺到面前的女人的意思了。

    他眉又皺了,心情不太好,不是有人指使,不是眼前的女人,但也與她有關,他是不會放過她的,薜慧也不會,府中的人都不會,也許是另外的原因導致薜慧摔倒,是反撲隨便拉人下水。

    「也許夫人是滑倒或者被絆倒的。」

    女人白著臉,惶恐的小聲說完,低頭,抱著自己害怕的縮成一團。

    很可憐讓人不忍下手。

    「也許是滑倒或絆倒。」夏侯遠的怒火不知不覺間消失了,他盯著女人縮成一團的身體慢慢道:「你是真的沒有動手,也沒有人指使,是夫人自己絆倒滑倒,那麼為何絆倒滑倒?」

    「奴婢不知!」

    女人聽縮成一團大聲叫。

    「不知道?」夏侯遠還是盯著女人,眸光很深:「真的不知?」

    「不管有沒有你的份,事實如何,你都逃不了,我會查清楚,你等在這裡等夫人的處置吧,至於另外動了手的人我不會放過,放心,會陪你的。」夏侯遠接著深深看了女人一眼轉身不再看她走了出去。

    「侯爺,奴婢是真的什麼也沒有做,也沒有人指使奴婢,侯爺奴婢冤枉啊!侯爺你怎麼可以這麼對奴婢,太后要是知道了,要是知道了——」女人臉色又是一變,心頭最後一絲希望落空,她大叫起來。

    淒厲的大叫。

    她本來抱了最後一絲希望的,打死不承認,然後拉別的人下水,要死也拉個墊背的,背不了更好,可現在一看,她沒有希望了。

    她一時崩潰,承受不住。

    夏侯遠理也不理,出了門,揮手讓守在門口的人關門:「夫人還有很多人看到你推的夫人!」

    「侯爺,奴婢也是因為愛你,你放過奴婢吧,奴婢不要。」女人突的起身瘋子一樣衝了過來,要是再快一點,就會衝到夏侯遠身上,好在差了一點。

    她遲了點,衝來的時候,儘管用盡力氣,夏侯遠已出去,門也被關上。

    砰一聲響中,女人只來得及撲到關上的門上。

    撞出更大的砰砰聲。

    「侯爺不要走,侯爺!」

    「……」

    女人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般,只淒厲的叫了一聲又像先前瘋子般叫喊起來,邊撞擊著門。

    可沒有人關心,夏侯遠已經走遠。

    守在門外的人看一眼夏侯遠的背影,再看一眼關著的門,有可憐有憐憫,但不敢多說什麼,也當做什麼也沒有聽到。

    「也是活該,對夫人下手。」

    「嗯,先前那個柳姨娘也是。」

    「老夫人也是還有幾個姨娘,誰不知道我們侯爺最在意的是夫人,別的女人沒希望了,外人都道老夫人和夫人關係好,還有各位姨娘也好。」

    兩個守門的各自說了兩句,閉了嘴。

    ***

    「太醫過去了嗎?」

    「回侯爺,太醫過去了。」

    「嗯,好,你去告訴夫人,說季氏說是她滑倒的,讓她看怎麼處理,要不要再查,然後就這樣。」

    「是。」

    「好。」

    夏侯遠朝著正院去,邊走邊對身後的隨從問道,聽完剛從薜慧主院過來的隨從的話,他點頭不再多問,太醫過來他就安心了。

    「……」

    「……」

    「侯爺。」

    片刻後夏侯遠到了正院,碰到了嫻雅。

    「什麼?」

    夏侯遠似乎有些意外。

    說完看著嫻雅。

    「侯爺。」嫻雅再次開口,慢慢朝著夏侯遠走近,近到只有兩步後向他行禮:「妾給侯爺行禮。」

    「你是?」

    夏侯遠看了嫻雅好一會,並沒有去在意嫻雅的話:「你起來吧,是你!」

    很快夏侯遠似乎認出了嫻雅。

    「嫻雅?」夏侯遠開口。

    「是,侯爺,妾正是嫻雅。」嫻雅揚起唇,露出一抹笑,她今天特意打扮過,淡綠色的襦群,烏髮如雲堆起,細細的妝容讓她平日的淑雅中又多了一絲嬌俏,眼晴靈動,身形也曲線婀娜,微微抬頭間白皙如玉的頸閃過,映著黑髮和玉般的臉,一時晃花人的眼。

    平日的她很少細細打扮還有化妝,在鎮國侯府幾個妾和通房中屬於平淡淑雅那種,就長相而言不招人也不惹眼,叫人不太記得住。

    她的性情性格知道的都極喜歡和佩服,比如老夫人還有另幾個妾。

    「嫻雅,原來真是你。」夏侯遠開口,聲音有點低。

    「是妾。」

    嫻雅微低頭,聲音輕柔。

    似能吹到人心裡。

    「你怎麼在這裡?」

    夏侯遠還是緊盯著嫻雅。

    嫻雅臉微紅,似是被看得羞澀:「妾準備去看望夫人,看夫人有什麼需要的,夫人摔倒,妾一直很擔心,吃不下也睡不著,一直想著,夜夜祈求夫人能快點好,那樣要嫻雅做什麼嫻雅都願意。」

    「你——」夏侯遠臉色變了變,眸光變深。

    「妾沒有想到會碰到侯爺,妾擔心侯爺。」

    嫻雅臉更紅。

    她微抬頭,凝著夏侯遠,對上他的目光,四目相接,一時有什麼閃過。

    「你今天和平時不太一樣。」

    夏侯遠忽然道,然後:「沒有想到碰到我,你擔心我什麼?」

    「妾哪裡和平時不同?」

    嫻雅心頭一驚又一喜,她並不想這麼快出來的,原計劃是再等,先用別的女人來試探來開路,等到時機成熟,合適的機會再一舉行動,可是這些日子以來,不管是柳氏還有現在出事的那個女人,都不行。

    她看在眼裡,除了這兩個,其它女人也被她用來試過,再這樣下去,等老夫人去了,她們這些女人更沒有出頭之日,更沒有可能了。

    老夫人的身體越來越不好,她得老夫人信任,常在跟前,哪裡不知道?她比所有人都清楚,她必須盡快了,加快行動。

    可那些女人一個都沒用。

    她的局用在她們身上,全是浪費。

    侯爺根本看不到,也不上心,那些女人!

    想來想去,她決定自己親自先試一下,看看反應,她真的是等不了了。

    今天她專門打扮過,以前無論在誰面前她都不特意打扮,面對侯爺也只是淡淡的,這也是她的打算之一,先留一點印象,不要太深,等到合適的機會來了,再專門打扮,給人驚艷,因為她本身並不出眾,要是出眾她也不會用這種方法。

    之前試探也是一樣,由於不出眾她才如此。

    一個之前淡淡的人,突然特意打扮了,女人只要好好打扮,肯定不會太差,這樣一來就會給人深的印象還有驚艷。

    再之後,就是自由發揮了。

    看一個人的心機還有智商。

    如今就是。

    「妾是擔心侯爺身體,還有夫人身體。」她接著又道。

    「和平時很不同,平時的你給你感覺很淡。」夏侯遠看著嫻雅,平時的嫻雅給他最大的印象就是淡還有他娘很喜歡,為人淡定從容,頗有智慧,而且性格大度,只是還是太淡了,他的那些妾和通房,每一個都比她長得好,他卻連那些妾和通房都不上心,何況嫻雅,只是嫻雅的淡定和從容被他娘喜歡讓他又記住了她,但只是記住,他就算要去妾的房裡也從沒去過她的,他曾還因為她受他娘喜愛,薜慧偏不受喜愛而不喜過嫻雅,現在應該也有點,可是此時此刻看著這和平時不一樣的嫻雅,說真的他有些驚艷到,再聽到嫻雅柔柔的看著自己,一臉愛慕,說著擔心自己擔心薜慧的話,他心不由動了動。

    仔細看嫻雅長得還是不錯的,屬於那種越看越順眼,越好看的那種。

    身姿婀娜,皮膚白皙,夏侯遠眸光不由自主的變得更加的深了。

    「你很好,關心我和夫人。」

    夏侯遠又道。

    「季妹妹也是竟推夫人,夫人一向賢慧又大度,最重要的是對人很好,不管是也不該推夫人,季妹妹真不知道怎麼想的,夫人侯爺恩愛有加是好事,老夫人時不時就會提點我們不要打擾了侯爺和夫人。」

    嫻雅微微笑,然後不解又憤怒的說。

    「季氏是太大膽了,居然敢推夫人,我絕不會放過她,你們——」說到這夏侯遠沒有開口,神色變了變:「最好記住,之前的一些事我也不計較,但是要誰再敢對夫人下手,哼,母親呢?和你們說什麼?」

    「回侯爺的話,老夫人在前廳。」嫻雅側身看一眼身後:「妾從沒想過對夫人怎麼樣,夫人是夫人,妾只是妾,妾只想跟著夫人。」她沒多說老夫人和其它女人的。

    「說什麼?」夏侯遠不置可否,繼續問。

    「說夫人受傷的事,老夫人正在查,老夫人很擔心夫人。」嫻雅說。

    「哦?」

    夏侯遠的樣子也看不出是信還是不信。

    「是的。」嫻雅點頭。

    「季氏是大膽。」

    「侯爺。」嫻雅咬唇。

    「嫻雅。」

    夏侯遠沉默的站了一會,皺起眉,再度直視著嫻雅,腦中想到不久前和薜慧的情動,嫻雅此時有些嬌媚的臉印在眼中,讓他不禁有點……他走到嫻雅的面前,低頭看著,看了良久,手

    不由一動。

    「侯爺。」

    「嫻雅,你比平時美多了。」

    「侯爺——」

    「……」

    夏侯遠片刻後離得嫻雅更近。

    ***

    「怎麼樣?」

    「回老夫人,侯爺和嫻雅在說話。」

    「那?」

    「侯爺和嫻雅隔得很近。」

    「還有呢?」

    「太遠了,聽不清侯爺和嫻雅說什麼,不過——」不過什麼沒等開口,正院前廳坐著詢問的鎮國侯老夫人揮手止住了,她臉上微微有了點笑,掃了下首的幾個女人一眼,半晌,在幾個女人神色不定的情況下開口:「還是嫻雅有用,早就讓嫻雅去了,她偏不去,說什麼機會不到時機不對的,明明她——之前愣是讓你們還有柳氏季氏破壞了,一個個沒有中用的,連薜慧都拉不住,遠兒的眼也入不了,讓我真是失望極了,我早就知道嫻雅能行,這次嫻雅一出面就有了進展,嫻雅也是等不及了,我先前還多想了,以為嫻雅是不想,原來不是,這下也是急了,希望可以。」

    老夫人的精神看得出很愉悅。

    「等著吧。」

    她隔了一會又說。

    和她的好心情比起來,幾個妾,夏侯遠的妾和通房臉色就不好了,片刻想要開口。

    「不要說話,等。」

    被老夫人冷眼打斷,憤憤不平不甘在心也沒用。

    她們也是見識過嫻雅的能力,雖羨慕嫉妒但想想要是真的可以,侯爺不再專寵夫人,她們說不得也有機會,不用像現在這樣守活寡!

    當然這樣最好。

    別又一個夫人就是,不過應該不會,夫人是夫人,嫻雅只是妾,和她們一樣。

    老夫人雖喜歡,雖厲害,幾個女人心中矛盾,見老夫人不想聽她們說話,老實的也好不老實的也好,都閉上嘴,跟著等!

    倒是沒有讓她們等太久。

    「老夫人,侯爺好像對嫻雅有興趣。」先前進來又出去過的婆子又跑了進來,小聲的對鎮國侯老夫人道。

    婆子的聲音不大,前廳的人卻都聽到了,神色再度一變。

    「真的?」

    老夫人有些不信,人也站了起來。

    其它幾個女人也站了起來。

    「真的。」

    婆子點頭。

    「好好!」老夫人格外高興,幾個女人眼神複雜。

    雖然不久之後夏侯遠和嫻雅一起進了前廳,並沒有如老夫人想的去了小院,可慢慢來,要是一下子變得太快,進展太快,倒不真實了。

    ***

    夏侯遠並沒有和老夫人還有幾個女人說什麼,簡單的說了下薜慧如今的情況,說了下對季氏的處置由薜慧,把薜慧的話轉給老夫人,回了主院陪薜慧去了,嫻雅和幾個女人跟著一起去了,老夫人沒去。

    好不容易高興的心情鬱悶了,不過片刻又高興起來。

    夏侯遠回到主院,沒有讓女人們進薜慧的房間,留在外面讓她們隨時侍侯,就去看薜慧了。

    薜慧由太醫看過,沒什麼事太醫走了,夏侯遠問過晚香和晚約見沒事,陪薜慧休息。

    幾個女人在門外,等著,開口關心的問過薜慧的情況,一臉擔心,旁邊都是主院的人也是薜慧的人,薜慧的人從來對她們都是看不上的,嫻雅笑,纖細的手劃過唇角也跟著問,幾個女人不解,看一眼旁邊的婆子們也不開口。

    這幾個女人也不是蠢不可及!

    寧王府。

    周絮決定趁有時間又閒去莊子裡看看。

    出去走走,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的同時,找找看哪裡有火,還有種子,她空間裡的東西還是太少了。

    府中該安插的她早安插了,明面上她什麼也沒動,經過一個月的管理,在朱禧留下的人的協助下,在夏如眉放手,幾個妾又沉寂的情況下,她對府中的事務都瞭然於心,朱禧的人她也不多插手,只做該做的,讓周絮放心不少。

    他們還真是朱禧不在聽她的,沒有任何隱瞞她的,周絮把各方的人都看在眼中,她不動是因為安插的人夠了,再動沒必要,才開始,在朱禧的人在,朱禧剛給她管家,而且她動了,那些人會重新收買,不如就這樣。

    因為得心應手,處理起來就快,又一時沒有別的事,周絮閒了下來。

    閒下來可以修煉,可不能一直,再說她已經在不久前達到了第二層,朝著第三層去了,娘家靖安侯府不能常回常去,別的又沒地方,府中呆夠了,她想去莊上看看,莊上的管事也見過,還有自己的陪嫁莊子,回來時順便在街上看看,她派去打聽生意的人還沒有打聽好,等打聽好了,朱禧回來她已決定把想做生意的事告訴他。

    以獲得支持。

    問下意見,現在朱禧沒回來,他要回來她要出去他肯定也一起,就算不去也沒那麼方便。

    夏如眉還是常常呆在宮裡,偶爾回來一次,回來總是很高興,給周絮帶不少東西。

    兩個新人還是安安份份的。

    這兩天夏如眉又是在宮裡住,正是出去的好時間,鍾氏洛氏一如既往唸經,月氏沒動靜,悄無聲息,不知道是在準備還是真沉寂了下去,一個月了,陳氏乖乖的躺床上,兩通房更不用說,朱允洛又大了一個月,朱允德朱婉除了請安都在鍾氏洛氏身邊。

    「去看看月妹妹和陳妹妹幾個還有婉兒和德兒洛洛。」周絮對身邊的紅棠綠依道。

    說完帶著她們往幾個女人的院子挨個的去看了看。

    鍾氏洛氏正在抄經,和她們隨意聊了下,洛氏和鍾氏看不出怨恨,鍾氏還是那麼沉穩,洛氏還是那麼嬌柔,周絮看過朱允德和朱婉後,兩個孩子還是很可愛的,會叫人了,看得心酸想到前一世,難怪朱禧喜愛,退了出來,去到月氏那裡,月氏還是呆呆的,人倒是慢慢養好了,沒有那麼蒼白和瘦弱,也沒有那麼難看了,就是沒怎麼打扮,吩咐人好好侍侯後她去了陳氏那裡。

    就算月氏失寵,她也沒有落井下石,沒必要,她也不玩這些,更不想落下誰口舌,何況多養一個人對寧王府來說算不得什麼。

    反而對她好處極多。

    月氏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歎息一聲,周絮沒有和月氏說話,陳氏那裡,周絮仍是每天叫太醫來把脈,陳氏養得也很好,胖了,就是人很弱,沒精神,多半是天天躺床上憋壞了,換成她也會,還有怕肚子保不住。

    心中肯定擔心,和陳氏說了幾句,見陳氏沒精神說話,周絮去了兩個新人那裡。

    兩個新人,正呆在一起逛花園,周絮關切的問了問她們,她們對她很恭敬,雖然眼中掩不住不屑和自以為是,沒有和她們多說,她沒去看兩個通房。

    回到主院。

    「綠依留下,藍曉也留下,紅棠跟著我,我們去莊子上。」

    周絮道。

    「王妃要去莊子上?」這事周絮還沒有說過,紅棠綠依藍曉還有抱著朱允洛的奶娘都很驚訝。

    春風和秋葉也是。

    「嗯,去莊上看看,還沒有去莊子上看過。」周絮並不多說,她已決定了:「春風秋葉你們也留下,有事派人去莊子上告訴我,有你們在我放心,我去莊子上住幾天就會回來,你們不要多說,我已經決定,你們也不用擔心,沒事,奶娘你也留下,照看好洛洛,要不是洛洛還太小,真想帶著一起去,下次吧,等洛洛再大點。」

    說完,周絮抱過奶娘懷中的朱允洛親了親:「幾個管事有事會報給你們,府中的事就交給你們了,各院看緊點。」

    「王妃。」

    春風秋葉綠依藍曉見周絮心意已定不再說,只有奶娘開了口。

    紅棠倒是高興,可以出去,去莊子上放風,她當然高興,不過還是有點擔心。

    「沒事,就這樣,下次換你們,一個個來。」

    周絮直接拍板決定了。

    又抱著朱允洛親了親,吩咐了一些事,她帶著紅棠準備離府。

    不過周絮沒有來得及,陳氏那裡小產了。

    聽到消息,周絮臉色變了變,所有人都變了變,都看著周絮,周絮長長歎口氣,她也說不出心中是何滋味,陳氏一直躺著休養,一直沒有真正好起來,越來越弱,越來越瘦,保不住孩子小產是早晚的事,她早就做了準備,朱禧也好所有人都是心中有數的。

    不過等了又等,一直沒有,大家雖然見得高興但也不見得不高興,周絮知道生下來也活不長,陳氏也不定撐得住,如今小產,周絮心中複雜。

    之前她去看陳氏的時候就覺得陳氏不太好了,想過過幾天去莊上。

    才一會,陳氏就真的小產了。

    「現在怎麼樣?」周絮看了來稟報的婆子一眼,抿著唇。

    「陳姨娘昏了過去了。」婆子道。

    「下去吧,我馬上過去,叫太醫,消息傳出去吧。」周絮想了想對婆子說,又和婆子說了一會兒話,她帶著綠依紅棠趕了過去,此時她臉上已經平靜,淡定,平淡。

    陳氏的院子裡,不久前見過的她臉色發青發暗,閉著眼躺在床上,氣息微弱,整個人看著很不好,屋子裡的人都跪在地上,院子在陳氏小產後封鎖了,沒有人能進來,出去。

    周絮看了一眼。

    「在王妃走後,姨娘就呼起痛來,然後就小產了。」屋裡的人開口,證實陳氏是在她走後倒下,小產昏迷不醒的。

    屋子裡每一個人此時此刻都惶然,害怕,忐忑,不安,緊張,跪在地上,低著頭,恭敬的對著周絮磕頭,周絮看了一會後,讓綠依帶人下去審問,沒有多久,答案和剛才的一樣,周絮皺眉,看了一邊的婆子一眼,再看一眼其它的下人,一個個都低著頭,滿臉惶恐,收回目光。

    「太醫。」

    周絮看向一邊早就來了的太醫。

    「回王妃娘娘的話,陳姨娘沒有別的不好,小產是身體太弱。」太醫搖頭。

    周絮呼出口氣,她一來一走陳氏就小產,就算不關她的事,也怕有人亂嚼舌根,不管事情如何,是真湊巧還是有人從中作梗:「不是別的?」她緊盯著太醫。

    「不是。」

    太醫道。

    當然太醫仍是周太醫。

    「都檢查過了,本王妃可不想出任何差錯,陳妹妹小產到底是為什麼小產。」周絮又道。

    屋子裡所有人都盯著周太醫。

    周太醫一句話可以代表很多,周太醫不是其它人。

    周絮眼中掩著只有她自己知道的情緒。

    「都檢查過了,王妃娘娘,陳姨娘的情況你是知道的,早晚有這一天,不過或早或晚,陳姨娘的身體太差,保養也保養不好。」周太醫道。

    「為什麼是今天。」

    周絮抿唇。

    「剛剛好。」周太醫道。

    周絮微微勾起了唇,微微笑,只有她自己知道的情緒散開,周太醫很好,當然也是因為陳氏的確是自己小產,不過還是可以做文章的,周太醫沒有,他不是她的人也不是其它女人的,只聽朱禧的。

    「你們都聽到了?」周絮笑斂起,看向跪在地上的人。

    「聽到了,王妃。」

    跪在地上的下人一聽馬上道,她們其實對於陳姨娘在王妃看過走後小產面上不說,心中還是有點想法的,如今一聽,沒有了。

    「麻煩你了,周太醫,這些日子陳妹妹這裡多虧了你。」周絮掃過又看向周太醫:「等王爺回來,希望周太醫能如實報給王爺。」說完,周絮又看了底下的下人一眼。

    還有春風秋葉一眼。

    春風和秋葉看不到表情。

    「放心王妃。」

    周太醫很明白周絮的意思。

    「還有其它人,也請周太醫說一聲。」周絮又道。

    「好的,王妃娘娘。」

    「……」

    讓周太醫給陳氏又開了藥,叫人去熬了給陳氏服下,兩個新人還有兩個通房來了,鍾氏洛氏來不了,倒是沒來,月氏也是,夏如眉不在府裡。

    「你們來了?好好看看陳妹妹吧,陳妹妹這樣——」

    周絮只看了她們一眼。

    然後就又和周太醫說起話來,消息過不了多久就會傳出去,周太醫的話也是,她不用擔心。

    兩個通房和兩個新人高氏王氏向周絮請了安後站在一邊,很是擔心的看過陳氏後,問了問情況,看著周絮和周太醫,在聽到周太醫的話後,神色變了下,周絮看在眼中什麼也沒有說。

    從陳氏那裡出來,已經天黑了。

    周絮不可能再去莊上,只能推遲時間。

    府中都知道陳氏小產的事了,宮裡想必也知道,外面的人也是,周太醫的話也傳了出去。

    周太醫是朱禧的人,沒有人會懷疑,何況她清者自清。

    鍾氏和洛氏都派了人到她這裡問陳氏的情況,她如實說了,她們又派人去看了陳氏,月氏那裡一直沒有,宮裡太后和皇上什麼也沒有說,夏如眉第二天回來了,看了陳氏,很是關切了一番,又找周太醫問明了情況,不知道周太醫怎麼說,夏如眉來見周絮,倒沒有說什麼,只說陳氏可憐。

    周絮跟著她說,之後夏如眉又進了宮。

    外面也沒有什麼不好的傳言,靖安侯府她的嫡姐周曉也派了人來問,娘家也是,周絮派了奶娘去說。

    在府中又呆了幾天,周絮還是去了莊子上。

    去之前她寫了信給朱禧,把陳氏小產的消息寫了上去,朱禧看了會如何不關她的事,太醫的話也寫了,想必周太醫也會去信。

    宜妃上次病危,以為會去,沒想到又撐了這一個月,還是好好的。

    外地災民漸漸朝著京城來,京城也真的不太太平了。

    ***

    一路算是順利,從早上出發,到了下午,周絮到了京城最近的莊子。

    她娘還有嫡姐要不是有事要處理也想過來的。

    照著安排她還是留下了綠依藍曉春風在府裡,還有朱禧給她的人。

    到莊子上只帶了紅棠秋葉,還有婆子和其它人。

    「王妃,前面不遠就是我們寧王府離京城最近的莊子了。」

    眼見天色稍晚,周絮終於聽到外面的人的聲音。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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