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二章 生辰當天 文 / 失落的喧囂
由於朱禧讓周絮不管，周絮便沒有插手，跟著朱禧一起到了前廳，見了幾個女人，陪著幾個女人，等時間差不多了，朱禧去了前面，她就帶著幾個女人到了前院的後面，接待幾個王府皇子府的來人。
這些天由於朱禧，夏如眉一直沒怎麼出現，一直呆在側院，當然她自己也一樣。
幾個女人她也是好多天沒有見到。
這一見面，夏如眉比以往沉默，倒是沒什麼別的變化，也不看她更不看朱禧，沉默得有點異常，幾個女人先是看朱禧後看著她和夏如眉，夏如眉沒理，朱禧也沒管她們，周絮也學著他們，朱禧走後，夏如眉還是一如既往沉默，幾個女人盯著她，似乎想開口。
周絮見她們張著嘴卻半天不說，也不開口提。
等幾個皇子府還有王府來人，周絮沒時間管她們，她們也沒時間說什麼了，連一直沉默得異常的夏如眉也恢復了往日的樣子。
隨著人越來越多，也越來越熱鬧。
喧囂不斷。
不久，來的人都到了。
沒來的都是沒有請的。
朱禧的生辰也不是所有人想來就來，只有接到請束的人才有資格來，請束是朱禧找人安排的。
朱禧的這次生辰辦在白天，往日都是夜晚。
但也差不多。
周絮的改變已深入人心，不再是叫人驚訝的，也沒有人再好奇或是試探，加上朱禧看重，周絮又有喜，這對周絮來說可是大喜事，對威遠侯府也是，來人對周絮也更看重，更加不敢輕易露出以往的神情。
夏如眉還有幾個女人對周絮也恭敬有加，這讓來人都看在眼裡，開始對周絮奉承。
周絮臉上帶笑，心中冷靜。
她們的想法她心中明白，也不管，倒是一切融洽。
幾個女人還有夏如眉並沒有什麼不滿，夏如眉看來真沉默也真的又想通了，幾個女人也是，周絮心中警惕，這些女人越這樣代表越危險，夏家也派了人來，夏家的人對周絮也很有禮。
周絮的娘家當然一早就來了，幾個女人的娘家也有來，幾個侯府公國府還有周絮前世的娘家都有來人。
薜慧帶著鎮國侯老夫人還有嫻雅，周絮的嫡姐周曉和靖安侯夫人，白家等都來了，和朱允洛滿月時來的人其實差不多，只是比當時多了一些人，比如白家，這個白家周絮想到白飛，還有張武。
她還差他一個條件呢。
這之後一直沒有再遇到，再碰到，他當時說沒有想好，下次遇到再告訴她，但一直都沒有再遇見，不知道這次？
他會不會來。
有沒有想好條件？
周絮腦中一剎那間想著，白飛如嫡仙般的樣子同時閃過腦海，不想不知道，不想起這個人的時候她以為忘了，以為時間過去說不准記不清他的樣子，現在一想，還是那麼清晰，她第一次見到那般美好如嫡仙的男子，怎麼會忘。
而且一連見了兩次，還比賽過馬，輸給了他一個條件。
對白飛，她有一種異常的好感，說不清道不明，這在她一見到他時就感覺到，後來慢慢感覺出的。
很奇妙。
不知道其它見到他的人是不是也這樣，主要是他太嫡仙了。
也不怪她會有好感，甚至心動。
手輕輕的劃過胸口，可惜她是寧王妃，他們不可能，除非等她離開，可那時——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是再快也不是一月兩月，周絮隨之想到張武，這個和周靈差點訂親的男人，和白飛關係要好。
今天白飛多半會來，朱禧認識他還有張武，之前提過他們會來，之前一直沒有，今天朱禧生辰，白家來了白飛張武多半會來。
周絮很想出去看看，但她止住了自己的衝動。
該見到總會見到的，不用這麼急。
微微一笑，周絮收斂起心思。
回到之前。
希望白飛想好的要求，不會再過為難。
放下心思，周絮繼續和幾個皇子妃還有王妃說笑起來。
其它的人除了她娘家，夏家還有幾個重要的不需要周絮太過招呼，夏如眉還有幾個女人會做。
兩個通房還有風琴是沒有資格出來的，鍾氏洛氏也沒出來，月氏陳氏不必說，妾裡主要是夏如眉帶著高氏王氏，朱允洛還朱婉朱允德周絮只讓人抱出來呆了一會就交待人抱了下去，今天人多口雜。
「寧王妃恭喜了，聽說你再次有喜了。」
「是啊，寧王妃。」「還有側妃。」
恆王妃靖王妃幾個加上幾個皇子妃邊笑邊對周絮還有夏如眉道。
「哪裡。」周絮忙說。
「該恭喜王妃才是，妾就不用了。」夏如眉也笑著說。
周絮看夏如眉一眼，夏如眉也看向周絮，夏如眉一直帶著笑，周絮也揚起唇，夏如眉越來越讓她摸不透。
抬頭，周絮發現幾個王妃皇子妃還有一些人都看著她和夏如眉，她哪裡不知道她們在看什麼？她嘴角的笑意加深。
「四皇子五皇子快要大婚了，我們該恭喜四皇子五皇子才是。」周絮開口。
「對。」靖王妃眸光一閃點頭，恆王妃還有三個皇子妃一起點頭。
幾個侯夫人還有公國夫人也點頭，夏家的人也是，夏家來的人是夏如眉的大嫂，一直坐在夏如眉身邊，白家的人來的是一位老夫人還有一位中年貴婦，是白家的當家夫人，坐得較遠，和周絮母親大嫂坐在一起，前一世娘家坐在角落。
王氏高氏娘家坐在另一角落。
薜慧帶著嫻雅和臉色不太好的鎮國侯老夫人坐在夏如眉另一邊，周絮的嫡姐周曉和靖安侯夫人在周絮身邊。
周絮掃過薜慧，再掃過嫻雅，嫻雅不愧是嫻雅，找不到破綻。
薜慧一幅溫婉的樣。
鎮國侯老夫人看樣子身體很不好，不管底下不屑還是怎麼，面上這些貴婦一起，真的是其樂融融。
「時間過得真快，一晃眼老四和老五也要大婚了。」
恆王妃忽然歎道，神情有些難言。
其它人聞言不由看向她。
周絮也看向她。
「老四和老五早該大婚了。」靖王妃道。
燕王妃也點頭。
「嗯。」周絮和其它人一起也跟著頷首。
「要不是皇上壓著，老四老五早該成婚，都老大不小了，往年以前像老五老四，不，像老六老七都要大婚了。」恆王妃又說。
其它人當然是跟著再次點頭。
「老五老四的王妃是皇上親自指的，我見過幾次，都不錯。」靖王妃說。
「未來的四弟妹和五弟妹確實不錯。」三皇妃也說。
「老四家的家世不錯，老五的要差些，不過其它還是不錯的。」燕王妃也開口，看了眼四周。
「聽說五弟妹長得好像不如四弟妹。」二皇妃大皇妃一起道。
「好像是這樣。」
聞言，都看向二皇妃和大皇妃，沒有人開口，最後是靖王妃開的口。
「娶妻娶賢，只要賢慧大度，會持家，會管家，把後院管理得好好的，幫老五分擔著就是好的，而且老五家的家世也是不錯的，長得好不好，要是喜歡納幾個好看的就是，正妃可跟那些個妾不同，正妃要的是尊重，看重，再說皇上親自指婚，老五也沒說什麼，倒是老四。」燕王妃見又沒有人說話，掃了一圈後開口說，最後提起四皇子，不知道為何又不說下去。
「老四怎麼了？」
恆王妃靖王妃一聽好奇的問。
幾個皇子妃侯夫人等也好奇的小心的聽著。
周絮也有點好奇。
「老四一向是個冷心冷情的，老四家也是不多話，不知道成婚後怎麼相處。」燕王妃良久道。
「那說起來老五更是，老五房裡幾個妾也都是厲害的，不像老四房裡並沒幾個人，這老五家的嫁過去，還不知道怎麼樣。」靖王妃聞言說。
「老五老四早納了側妃，老四一向管家嚴，有側妃但也沒什麼，老五的側妃從嫁過去就管著家，得老五的寵，這老五未來的媳妃家世不如人好，要是個厲害的還好，要是拿不住——」靖王妃又說，話沒說，意思卻非常明白。
「是。」燕王妃恆王妃相視一眼沒說話，幾個皇子妃沉默，其他人見狀心中轉著不同的念頭，也不敢插話，這些八卦關乎皇家，幾個王妃皇子妃可以說，她們卻不行。
心中想想，聽聽就可以了。
到外可不敢亂說的。
私下議論下還行，夏如眉和周絮相對，兩人從中想到各自的身份處境，片刻目光分開，也不知道有沒有人注意到。
過了一會，燕王妃恆王妃還有靖王妃幾個皇子妃不再說五皇子四皇子的事，說起別的。
周絮其實有點不明白幾個皇子妃還有王妃竟當著面說四皇子還有五皇子未來皇子妃的事，後來注意到人群裡沉默的兩堆人才知道是什麼意思，未來四皇子妃還有五皇子妃的娘家也來了人，聽了她們的話，總會有些想法的。
雖然周絮還沒有想通幾個皇子妃王妃真實的目的，但也能猜到一二。
有提醒，也有挑拔，還有別的一些什麼。
皇家沒有親情，皇家的人從出生就開始爭鬥，哪裡是簡簡單單的。
原來她只聽朱禧提過一二，隱若聽到過一些，都不如今天聽從幾個皇子妃王妃說得多，其它人想必也是，是時間快到了？不過幾句話，不知道會給未來四五皇子妃還有娘家帶來什麼！
等周絮想過回神，聽到三個皇子妃還有三個王妃正說著中秋送什麼禮進宮。
周絮也和朱禧商量過。
還沒有定下來，朱禧著人在外面找著。
到時她也要進宮。
三個皇子妃還有王妃相互打聽著，說著往年中秋送進宮的禮，卻並不提今年各自的打算，其它人聽了幾人的話，都若有所思，應該也想著即將到來的中秋，隨聲附和著幾個皇子妃和王妃。
「寧王妃。」
這時，周絮突然聽到有人叫她，她轉頭，是聽著燕王妃恆王妃說話的靖王妃。
靖王妃和薜慧夏如眉關係要好。
不知道她又要說什麼。
周絮看著她：「靖王妃。」
「中秋送進宮的禮，你和寧王爺不知道商量好了沒有？」靖王妃道。
聽了靖王妃的話，正在說話和看著恆王妃燕王妃的都看向靖王妃和周絮。
周絮看著望過來的人搖頭：「還沒有。」
「寧側妃呢？」
靖王妃看向夏如眉。
周絮眸光一緊，有些懂靖王妃的意思了。
其它人好像也看出點什麼。
「王爺怎麼會和妾商量，這種事王爺當然是和王妃姐姐商量了。」夏如眉笑道，不動聲色。
語氣聽不出怨恨或其它。
「哦，我忘了，以前都是寧側妃管的，不好意思。」靖王妃一聽不好意思道，一臉自己忘了的樣子，能忘才怪，她這是給她難堪還是給夏如眉難堪啊？讓寧王府難堪？
周絮心中冷笑。
想必夏如眉也不高興吧，這個靖王妃不是一向和夏如眉關係好嗎？為夏如眉打抱不平還是？
「沒關係。」周絮看了眼夏如眉搖頭。
夏如眉還是笑。
靖王妃看看這個看看那個，皺了下眉，沒有再說，其它人聽到靖王妃提起以前，臉色都變了下，有些怪異。
以前寧王府的事都是夏如眉管的，不關周絮的事，現在周絮拿回一切，越來越好，反而是夏如眉越來越不如以前，所有人心中想著，有些事漸漸分明，看夏如眉的目光不由有點怪，好在當著面都不敢太露。
也只有一瞬，都是聰明人。
可還是讓夏如眉變了下臉色，不過想到什麼，夏如眉很快又收了起來。
周絮覺得靖王妃是真的在給夏如眉難堪了，不然不會如此。
就是很奇怪！靖王妃怎麼和夏如眉不對了？
要是換成燕王妃恆王妃幾個皇子妃還有可能。
三皇子妃和夏如眉關係也好。
之後奉承周絮的更多，圍在夏如眉身邊的人更少了，幾個皇子妃王妃以前看不起周絮的也變了，周絮感受到娘家那裡還有嫡姐那裡的關切，抬頭微微笑，知道她們是為她欣慰，努力這麼久才到現在。
對於夏家還有與夏如眉關係緊密的難看臉色她不多看，府裡幾個女人的娘家也向周絮這邊遞過話來。
周絮一一應付，想到太后，夏如眉還真沉得住氣，如今都這樣，她還笑得出來。
換成她她都不定做得到，看來她學夏如眉薜慧還不到位，薜慧那裡正和夏如眉說著話，時不時看她一眼，嫻雅低著頭扶著鎮國侯老夫人，白家不動如山。
「寧王現在有寧王妃打理，又有寧側妃，寧側妃和寧王妃又都有喜，何止是大喜，先前還得了兩位美人，就是這兩位吧，據說寧側妃還把身邊的給了寧王爺，倒是以前的鍾姨娘洛姨娘不見了，還有陳姨娘月姨娘。」
忽然不知道是誰開口。
靖王妃恆王妃燕王妃還有三個皇子妃應聲開口，說起風琴還有周絮夏如眉有喜的事來，問起鍾氏洛氏陳氏月氏，看著王氏的高氏。
王氏高氏很高興，欣喜的向三個王妃和皇子妃行禮。
而以三位王妃和皇子妃的身份一般是不會問起妾之類的，今天特意提起鍾氏洛氏陳氏月氏，周絮心中想了想：「鍾妹妹和洛妹妹王爺讓她們呆在後面，前些天人不太好，月妹妹和陳妹妹自小產後就不好了。」
「風琴的事，幾位該問側妃妹妹。」
周絮過後說。
「王爺喜歡，所以。」夏如眉沒想到竟這樣說。
「哦，難怪，寧王爺喜歡，又是身邊忠心的，這樣的開臉也放心。」幾個皇子妃王妃點頭，一臉放心的樣，真放心才怪。
夏如眉笑沒多開口。
周絮當然不會說什麼，高氏和王氏附和著。
「就是陳姨娘月姨娘還有鍾姨娘洛姨娘可惜了，好在有了風琴還有王姨娘還有高姨娘，只是人還是少了。」靖王妃笑說。
周絮還是笑，夏如眉還是，高氏王氏臉色不太好。
其它人看著周絮夏如眉不說話。
「洛洛越來越可愛了，婉兒德兒也是。」恆王妃不久轉開了話題。
「哪裡。」
周絮抿了抿唇，讓笑僵的臉動動。
邊回答，她注意到薜慧有些不對。
外面進來一個丫鬟，周絮認識，是薜慧身邊的叫晚香的，之前兩個都在薜慧身邊，現在似乎那個晚香出去了一趟，先前她沒有注意，這——周絮轉向嫻雅，嫻雅那裡也注意著薜慧，好像有些什麼。
鎮國侯老夫人閉著眼不知道想什麼。
又掃了掃其它人，似乎都沒有發現薜慧的不同。
關注的目光都在三個王妃皇子妃身上。
周絮自已還有夏如眉也是被關注的焦目，她怕有人發現，忙收回目光，只時不時若有若無的掃過薜慧。
不知過了多久。
她發現嫻雅起身，出去了，去了後面的院子。
周絮正想著，忽然見薜慧也起了身。
她聽到薜慧在問著身邊的晚香：「讓你調查的查到了沒有？到底是誰放出的傳言？」
「還沒有查到，夫人。」
晚香很是恭敬的回答。
「還沒有查到？沒用的東西。」薜慧好像很憤怒，忽然想到誰：「你剛才說你看到誰？」薜慧也是在宮裡聽到傳言回府後想了想，很憤怒，遂派了人去查，可一直沒消息。
「就是那回碰到的。」晚香說著，看了看四周，見沒人看著湊到薜慧耳邊小聲的說著什麼。
聽完，薜慧整個人變了。
「你是說？」薜慧好像很驚喜，記得那天聽皇上說的皇上也會來，就是還會帶那個安妃，想到這，薜慧驚喜不見，再想到那個叫她恨的安妃送的假珍珠，更恨，轉念想到白飛才又高興起來。
「嗯。」
晚香點頭。
「好，很好。」
薜慧也不知道在高興什麼，高興完，激動完，她拉著晚香：「你去給寧側妃說聲，說我不太舒服出去一下。」
「是，夫人。」
晚香點頭。
薜慧正要往外走，皇上來了就算帶了安妃也是個機會，再說還有白飛，白飛她打聽了那麼久好不容易又見，有白飛在皇上說不準會有什麼表示，不過她走了一步又停下：「嫻雅去哪了？剛才沒有注意。」
她問一邊的晚約。
晚約對薜慧和晚香的動作很疑惑，但沒問，一聽忙道：「嫻雅姨娘好像不舒服，讓奴婢給你說一聲。」
「哦。」
不舒服嗎？薜慧沒多想，沒想自己也剛好不舒服。
「你在這裡，晚香你去給寧側妃說一聲。」薜慧看了眼晚約，又對晚香說。
語畢，沒有再停留，走了出去。
很快，晚香對夏如眉說了薜慧要求的話，夏如眉若有所思並沒有多問，只看了薜慧的背影一眼，晚香追在薜慧身後出去，周絮必竟是修仙者，所以都看清楚也聽清楚了，雖然薜慧和晚香晚約的都是耳語。
等薜慧出去。
周絮正要想著要不要出去，嫻雅那裡搞不好是去見夏侯遠，薜慧這裡，白飛？周絮瞇了下眼，薜慧是怎麼認識白飛的？
周絮想著第一次見白飛的樣子，若有所動。
「鎮國侯夫人一向是個好的，但最近怎麼聽到傳聞說她並不是這樣，好像說她——」恆王妃這時候不知憶起什麼，突然道。
這話讓周絮本來準備出去看看的腳步頓住。
這是她第一次從外面聽到她傳出去的傳言，傳開了嗎？
這般一想，她想先留下來聽聽。
至於嫻雅和薜慧，周絮看了一眼身後的綠依，示意綠依出去。
綠依練了功，可與往日不同。
綠依得了令，很快明白周絮的想法，悄聲出去。
「好像什麼？什麼傳言？」
靖王妃好像沒有聽到一樣問，三皇妃也是。
大皇妃二皇妃還有燕王妃夏如眉都沒開口，似乎都知道，其它人，周絮觀察了一下大多竟也是若有所聞的樣子，只有少數一臉好奇，聽八卦的樣，鎮國侯老夫人也慢慢睜開了眼晴，以周絮的目力，其實早看出鎮國侯老夫人命不久矣。
真的是快不行了，油盡燈枯，沒幾天活頭，就靠一口氣強撐著。
這口氣一吐下，結果就是死。
周絮沒有快意，有點複雜，有點釋然，有點同情，有點可憐。
最後的一絲恨和怨也消失不見。
她們本就沒有太過大的仇。
不像她和夏侯遠薜慧。
「我也是剛聽說不久。」恆王妃開口，看了看，把周絮要求傳的關於薜慧的話全都差不離的說了出來。
「有人說現在的鎮國侯夫人並不像傳言的，原來的鎮國侯夫人和她姐妹情深，她卻搶了人家的相公，且性格善妒，心胸狹隘，心機頗為深沉，和原來的鎮國侯夫人沒得比，原來的鎮國侯夫人太軟弱才——」恆王妃最後道。
「這不可能？」「這怎麼可能？」「現在的鎮國侯夫人看起來不像啊。」
聽罷，良久，不管是誰都有些不相信。
當然也有些相信的。
「大家都知道原來的鎮國侯夫人是怎麼樣的人，也許真有可能。」「之前到處傳前鎮國侯夫人嬌蠻，心機深，善嫉，就覺得不對了，現在這樣！」「是啊，會不會？」
「……」
有管是先前知道的還是沒有聽說的。
都議論紛紛起來。
似乎沒發現鎮國侯老夫人也還在。
不過議論來議論去也不過這些。
過了片刻。
「不過只是傳言，大家不必當真。」夏如眉開了口。
所有人看著夏如眉，薜慧和夏如眉的關係，大家都知道，要是沒有夏如眉，薜慧算什麼？
都想知道夏如眉會如何。
所有人神色各異。
周絮也盯著夏如眉。
「不知道是誰亂傳，鎮國侯夫人的人品，我很清楚，大家也都知道，至於前鎮國侯夫人，是什麼樣的大家也都知道，我也不多說，要是讓我知道是誰亂傳，要是讓鎮國侯知道。」夏如眉沒有說完。
「有傳言說明不是空穴來風，前鎮國侯夫人現在的鎮國侯夫人是什麼樣的，大家心裡明白，各自心中有數。」周絮見夏如眉還要說，插了嘴。
「王妃。」夏如眉皺眉看向周絮。
周絮沒有管，她本來還要說，綠依在外面向她示意。
周絮只得收住還要講的話，多說也沒用，等她傳的話傳開，更多的傳，眾口爍金，她什麼也不用說就可以，只要攔住查的人，像關於她前世的傳聞一樣，她還有很多證據，不像關於她的僅是傳言：「外面有點事，各位先坐一會，側妃妹妹你招呼一下，我去去就來。」
說罷，向幾個王妃皇子妃侯夫人示意，出了去。
到了外面，她拉著綠依就走。
到了遠處。
她才停下。
「怎麼了？」
周絮開口。
「嫻雅是和鎮國侯一起。」綠依說。
「去看看，薜慧呢？」
周絮道，拉著綠依，讓綠依帶路。
－－－－－－題外話－－－－－－
給親們說聲，昨天很忙，出去了回家已很晚就沒碼字，這章今天一空就碼，算是昨天的，等下晚上回來空了再碼一章，不管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