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四十章 太后的目的 文 / 失落的喧囂
「母后應該已經行動了。」
夏如眉坐在椅子上，抿著唇，臉色不好的想著：「只有那一個方法。」她得不到，那麼誰也得不到，特別是周絮，表哥居然給周絮專寵，誰也不見，不管新進的人，連她也一樣，無論她怎麼努力。
表哥變得太快了，太多了，她有錯又如何，她這些天都不知道怎麼過來的，一次次努力都得不到改觀，表哥就讓她心碎心死吧。
很多次她都只能用她有喜來安慰自己，表哥不來找她不來陪她是她有喜，可周絮原來也有喜，後來更是小產，表哥要也是去別的女人處，以前她會嫉妒，可現在她不嫉妒了，只要不是周絮。
每次她要做什麼，所有人包括表哥都用她有喜來壓她，她早知道就不有孩子，早知道——
她幾乎恨肚子裡的孩子，又愛又恨。
這個孩子叫她進退不得，有了她表哥開始只宿主院，不理別的院，等周絮有了喜也沒改變，小產後也是一樣，她的努力全白費，其它女人一點用也沒有，母后那裡也不開懷，所有人還勸她，是不是只有小產了就能得到表哥現在這樣的寵愛？
那她寧可小產，像周絮一樣。
這幾天夏如眉忽然想。
也許她小產了表哥又會回到她的身邊，像以前一樣。
也許她小產了表哥會憐惜她。
會忘了周絮，會不再去主院，也會為了她連母后都拒絕，別的院也不去，只陪著她！
她有點魔怔了。她自己知道。
可是她沒有辦法，到了現在她不知道怎麼辦，幸好表哥要離府。
只有那一個方法。
別的她要再想，表哥馬上出府，等表哥回來——
周絮去不了，她去不了，其它女人呢？
薜慧那裡雖然還亂著，可是一點點好了，鎮國侯老夫人也倒下了，薜慧端是好手段，可是她們商量好的手段在表哥面前不夠用，表哥根本不為所動呀，夏如眉緊皺著眉頭，她不順，她希望所有人都不順。
好在薜慧仍然還不順利，不然她怎麼能放心。
風琴那個女人，什麼用都沒有，到了現在就呆在屋子裡，夏如眉突然想到風琴，先前周絮小產那小子差點出事的事情裡風琴一點事也沒有，聽說找過表哥，哼，夏家那邊也沒有說的，別處也沒有好計劃。
風琴那個女人像是什麼也不在乎，要不是顧忌著表哥，她早出手了，風琴讓她真噁心了，其它人周絮居然沒感覺。
夏如眉摸著肚子。
「風音。」
她開口。
「側妃娘娘。」
風音聽罷忙從門外進來，向夏如眉行禮。
「母后那裡有消息了沒有？」
夏如眉問：「我讓人遞進宮的話遞了沒有？」
「側妃娘娘。」
風音正要回答。
門外，一陣腳步聲靠近，是一個婆子，夏如眉身邊看重的婆子，停在門口：「側妃娘娘，有消息了。」
「哦？」
夏如眉一聽忙道：「快進來。」
婆子馬上進了門來。
不一會跪在下面向夏如眉行禮：「側妃娘娘，太后娘娘有消息了。」
「說。」
夏如眉臉上一急，也顧不得聽別的，直接道。
「是側妃娘娘。」
婆子開口回答，頭低著：「剛才老奴聽到前面消息，太后娘娘傳王妃進宮。」
「然後呢。」
夏如眉臉色變了又變，總算有了些喜色，風音也跟著歡喜。
「王妃娘娘已經在準備了。」
婆子說。
「都知道了？其它院什麼反應。」夏如眉臉色慢慢平復下來，她慢慢的緊盯著婆子說：「王爺出去還沒有回來？」
「回側妃娘娘的，王爺還沒有回來。」婆子道。
「我知道了。」
夏如眉長舒口氣：「你下去。」
「看著主院那邊，還有王爺要是回來了，過來回我。」夏如眉又吩咐。
「是。」
婆子應道，說完，一點點退出去。
夏如眉看著，良久，轉向風音。
「母后那裡已經傳了旨，看來消息是遞進去了，母后也同意了，要不是怕表哥多想，讓表哥不滿，我真想親自進宮一趟，這些天天天呆在府裡，哪裡也去不了，現在母后下了旨，母后下旨的時間剛剛好，表哥不在府裡，其它人不會有人懷疑什麼，等表哥知道已經遲了，周絮不知道你怕不怕？你可知道進宮等著你的是什麼？母后可是很少招周絮進宮，周絮現在肯定很急吧。」夏如眉一個人自言自語。
風音站在一邊，不敢說話。
「你做得很好。」
過了片刻夏如眉對風音說：「很及時。」
「都是側妃娘娘的吩咐，奴婢都是照著側妃娘娘吩咐做的。」風音心中得意，臉上哪裡敢真點頭。
「嗯。」
夏如眉對著風音一笑。
「側妃娘娘。」
風音趕緊說。
「表哥明天就走，今晚，表哥要是還是歇在主院！」夏如眉冷厲了眉眼：「表哥不知道所有人都已經非常不滿了嗎，表哥是不在意？那周絮也不在意？」
夏如眉一邊想著一會周絮進宮後的情形。
一邊想著今晚朱禧。
「表哥好像是去辦事了。」夏如眉揚唇：「晚上應該才會回來。」
想著想著，她想到四皇子大婚還有五皇子大婚她跟著表哥回府上一路發生的，她和薜慧商量好她做的。
最開始是四皇子大婚回來的路上。
正要上馬車回府的時候，她不小心的扭到腳，然後看著表哥，表哥當時皺著眉頭，什麼也沒有說，扶著她上了馬車，她為了獨處，為了和表哥一起，拉住表哥的袖子，她已經好久沒有單獨和表哥一起過了。
她那時心裡又緊張又激動，那是她很少有的情緒。
原來一切都在手中，如今什麼也沒有，她竟緊張。
她怕表哥不同意，又渴望著表哥能同意，馬車裡面不大也不小，不，應該說是小的，是她正想要的，表哥被她拉住袖子後，依然是什麼也沒有說，跟著她上了馬車，然後馬讓身邊的侍從牽著走。
那一刻她的心飛揚了。
她覺得表哥還是瞭解她還是想和她在一起的，她想了很多又像是什麼也沒有想，到了馬車裡，她緊張的等著，表哥和她坐在了一起，只是卻並沒有抱她，也沒有牽住她的手，她很失望，要是以前，是的，要是以前絕不會如此。
她提起勇氣，最後幾次注視表哥，表哥都沒注意她，她抱住了表哥。
緊緊的，抱得很緊，把頭埋在表哥的肩膀上，深深的吸取著屬於表哥的味道還有氣息，恨不能一直如此，一直和表哥那樣，一直到永遠。
表哥最開始動了下，後邊沒有再動，任她抱著靠著吸取著，開心的和表哥說著話，表哥那會話不多，像是在想什麼。
她慢慢的不再滿足。何況她要的，一開始想要的就不止是如此。
她一開始要的就是打破她和表哥之間的冷淡，回復最初，所以她很快抱著表哥，用唇湊到了表哥的唇上。
她要吻表哥。
誰知。表哥竟推開了她。
她只輕輕一貼，表哥就用力推開了她。
然後不讓她再靠近。
任憑她說什麼，後來見她還要靠近，冷淡的讓她好好休息，說她有了喜，不能做別的，讓風音進來給她揉腳裸，出去後再沒有進來，又是有喜不能做別的，不能親近，她可是扭傷了腳，雖然是假的，可是，可是——以前表哥從不會如此對她，她覺得恥辱。
她不知道為什麼？她就那麼惹人厭，就那麼讓表哥不喜歡？表哥竟那麼不想靠近她，不喜歡親近她？
以前不是那樣的，表哥最喜歡親近她，他們在一起那麼好，才多久，表哥就只親近周絮，可是無論她怎麼想怎麼怨恨，表哥都不知道，她只能一個人傷心痛苦難過，表哥又騎馬走在外面，一直到回府，回了府表哥直接就讓人把她送回側院，他一個去了主院。
那後面的幾天，她恨死了主院，也痛苦死了，又怕讓人知道，再讓人笑，從她失寵，從周絮專寵，她不知道受了多少嘲笑，背後多少人說，表哥怎麼能讓她受這樣的嘲笑，她恨表哥了，其它女人也一樣不受寵，居然也敢嘲笑她，嘲笑她以前那麼受寵，說不受寵就不受寵，男人的心真的易變，她以前不信，現在一點點信了。
可還是要想辦法得到寵愛，為自己為愛為未來，她也嘲笑別的女人，別的人，等她得回一切就可以嘲笑回去，還有周絮，再來是五皇子大婚。
五皇子大婚去的路上，由於從四皇子府回來路上發生的讓她心情沉鬱，對於五皇子大婚她又期待又恨。
但她還是打起了精神。
她要抓緊這最後的機會。
她怕表哥帶別人，好在沒有，她為此還做了不少計劃。
去的路上，她怕因為上次的事表哥不理她，前幾天她就試圖找過表哥，表哥便是只叫人來見她，她直接拉住表哥的手，不讓表哥上馬，若是表哥上馬，她也一起，最後表哥妥協了，但表哥似乎是怕她像上次那樣，上了馬車也坐到另一邊。
她沒有再像上次一樣，她用了另外的方法。
薜慧給她說的。
她和表哥說起肚子裡孩子的事，然後說起孩子生下後的事，薜慧說她多和表哥說說，她也記不清薜慧究竟說了多少，當時薜慧說了很多，她記得薜慧說的要多和表哥說孩子的事，讓表哥多參與。
然後平時多和表哥表現有喜後的症狀，還有胎動的時候一定要記得讓表哥感覺，薜慧說她現在是母親，要是之前的不頂用，那麼就用現在的身份和表哥說。
其實她自己也想過。
但一直因為別的沒有，既然表哥不讓她靠近，又防著她，說別的表哥也不一定高興，那她說孩子的事，表哥總會高興吧？
總會知道她的辛苦總會想起她的好。
夏如眉也不知道自己怎麼落到如此可悲的地步，明明表哥說過不會負她，會好好對她，表哥的愧疚呢？她可以當正妻的，為了表哥做了側妃，她後悔，也越恨！
等表哥理解了她的辛苦看到了她的好，就會讓她親近了吧。
那會她是這樣想的。
她給表哥講了不少孩子生下來的事，讓表哥參與進來，表哥沒有排斥，在一邊聽著，眉目間也舒緩了下來，她見有效果，很高興，覺得自己找對了方法，表哥還是關心她的孩子的，還有她的。
表哥不親近她也許真的因為她有喜，等她生了就好了。
更是高興的和表哥說著孩了以後的事。
她讓表哥把手放到了她的小腹上，表哥的神情很柔和，柔和的聽她說話，和她說話，攬過了她的肩，抱過她，輕輕的抱著，最後歎息一聲，替她理了她的發，讓她好好養胎，把孩子生下來再說，別多想。
好好的，他不會負她，他對不起她。
他對她說了幾個對不起。
她覺得一切都值得了，覺得薜慧說得極對。
她靠在表哥的懷裡，一路到了五皇子府，那一天她都很開心，回來的路上表哥也主動沒有騎馬和她同坐一馬車，坐在她的身邊，她漸漸相信了表哥的話，之後她又把表哥的手放到小腹上，讓表哥感受孩子。
她知道自己當時做錯了一件事，她那時要是什麼也不說，就那樣，也許就不一樣了，她那時見表哥對她好了，便提起周絮，問起周絮小產還有那小子出事的事，又提了提新人，表哥不知道怎麼的，生氣了。
推開她，冷冷看她一眼，下了馬車，逕直騎馬走了。
她反應過來，一切也來不及了。
她後悔悔恨，也沒用。
她只能看著他的背影，懊悔的回府，回到府裡再找表哥，再見不到，表哥好像格外生氣。
一直到現在。到此時此刻！那天她不過是試探。
想知道周絮在他心中的地位，還有那些新人以及其它女人的看法。
哪裡知道，白費了心思，她氣自己氣了好多天，她誰也沒告訴，這次除了她不方便進宮，還有一點也是不想表哥又以為她做了什麼，母后要做什麼是母后的事。
只是多半也瞞不過表哥。
可她都是為了表哥好，她沒有做錯，任誰也不能說她錯了，她也是氣極了。
「風音。」
夏如眉想完，抬頭看風音。
「側妃娘娘。」
風音在一邊見自家側妃娘娘不知想到什麼臉色幾度變化，聞言開口。
「去看一下，周絮進宮了沒有。」
夏如眉挑了一下眉：「順便看下其它院的反應，那些女人定是極為好奇。」
「好的，側妃娘娘。」
風音一聽道：「側妃娘娘，奴婢告退，你這裡？」
「不用人，我一個人就行，去吧。」
夏如眉揮退了人。
「……」
＊＊＊
周絮在接到宮裡傳召的旨意前，正和綠依紅棠藍曉春風還有秋葉，加上奶娘在說著綠依幾人的親事。
她原想著晚上的時候就開口多和朱禧說話，四皇子大婚那天和春風秋葉說過話後，朱禧回來就找了她，她也開了口和他說話，只是說得少，不過朱禧還是很高興，天天圍著她和她說話，她都不想說。
明天朱禧就離府了。
她要在朱禧離府前敲定，然後給綠依幾人的親事辦了。
至於朱禧晚上來不來主院，周絮也想過朱禧要離府了，說不得會去其它院子，不過她也不擔心，離晚上還有不少的時間，朱禧回府後讓人去告訴他一聲就是，前兩天她也想過說的，只是剛和朱禧說話就說綠依幾人的事不太好。
慢慢的一步步的比較好些。
一弄就弄到今天了。
周絮不想承認，她有點習慣朱禧天天來主院。
是人都會習慣。
一天天習慣成自然。
自然很可怕。
周絮在心頭想著，她真不敢成自然，要改呀，她也早知道要改，不然也不會想著看其它女人怎麼勾引朱禧，可那些女人竟沒用一樣，朱禧還是回主院，她都不知道怎麼說了，朱禧什麼也不管，她不能。
「就這麼說定了。」
周絮看著綠依紅棠藍曉都有點紅的臉，春風秋葉不歸她管，她提過可朱禧那裡——對上奶娘高興的臉，周絮開口。
「綠依紅棠藍曉，你們什麼都不要說，聽我的。」
周絮又道。
也不讓綠依三人開口。
她像是知道她們要說什麼，三人早就說過。
不管是想不想嫁，周絮都是希望她們有個好歸宿的，勸了這麼久，綠依紅棠藍曉三人都同意成親，主要是奶娘勸，她倒是想著要是還是不願就算了，尊重她們的想法，奶娘卻不同意，這下好了。
「是。」「好的王妃。」「王妃是。」
綠依紅棠藍曉三人對視一眼點頭。
周絮看著極高興。
綠依紅棠藍曉都將和朱禧身邊的人成親。
「好。」
奶娘見了也高興。
幾人相視而笑，既然說好了，也就沒有再說的必要，至於之後成親——
幾人又一笑後，正要說。
春風秋葉那裡。
「春風秋葉，你們出去看看外面怎麼了。」
就在這會，外面來人。
周絮先不知道怎麼回事，等春風秋葉進來後，得知是太后來人，傳她入宮。
周絮愣了。
太后怎麼？
突然要見她，召她入宮！
到底怎麼回事？
想了半天她也想不到什麼，多半與朱禧有關，她才剛可以下床，太后便召見她，朱禧要離府，此時朱禧不在府裡，太后也是等了很久吧，為了朱禧的專寵？為了夏如眉？亦或別的什麼？周絮看著春風秋葉。
「讓她進來，我問問。」
周絮最終開口。
還是先問問。
「是。」
綠依紅棠藍曉奶娘也不解，又擔心，一齊看著周絮，見周絮開口，看向春風和秋葉，春風秋葉也是詫異的樣子。
周絮看著，沒有開口，等著。
春風秋葉又出去了一會，進來，來傳召的是太后身邊的春桂。
「春桂姑姑，快請坐。」
一看到她，周絮馬上笑起來，讓人搬了椅子放在下面：「沒想到是你，你快坐。」
春桂看了周絮一眼，表面上還是恭敬的，讓了一會，坐下了：「奴婢只是得了太后的旨過來。」
「春桂姑姑，太后娘娘傳召妾身入宮是？」
周絮一聽忙開口問，遞眼讓綠依春風秋葉奶娘紅棠藍曉出去。
幾人向周絮行了禮，又向春桂行了禮走了出去。
門倒是沒關上。
春桂看在眼中，眼中閃過什麼。
「春桂姑姑，你看？」
周絮又開口。
「太后娘娘只是讓奴婢來傳旨，並沒有交待奴婢，奴婢也不知道，王妃娘娘還是收拾一下等差不多了隨著奴婢一起進宮給太后娘娘請安吧，太后娘娘還等著王妃娘娘呢。」春桂開口說著，說完，看著周絮。
「哦。」
周絮張開的嘴嚥下去：「讓姑姑多跑了，王爺那裡？」
什麼也打聽不出，她只能抬出朱禧，但願能得些什麼。
「王爺那裡並不知道，太后娘娘讓王妃娘娘不用通知王爺，過後太后會告之王爺，王妃娘娘還是快些吧。」
春桂見罷，睥了周絮一眼說。
「好。」
周絮見還是打聽不出來什麼，只得道，她想了一下：「綠依紅棠請姑姑到前面坐，好好侍侯好姑姑。」
語畢轉向春桂：「請姑姑多等一下，移步去前廳，綠依紅棠會好好侍侯你，我收拾一下安排一下一會就進宮。」
「奴婢等著王妃娘娘。」
春桂一聽起身向周絮一禮出了門。
轉身間頭昂著，不見面對她時的恭敬，隱約可見輕屑。
周絮皺眉。
看來事情不好！
她要不要照春桂說得做？要不要通知朱禧？
要不要？
周絮沉思。
朱禧一時半刻回不來，除非找人去，太后也是找準了時間，其它院多半也知道這事了，夏如眉那裡呢？朱禧早晚會知道，太后應該不會對她動手，要是動手，不會像如今一樣明旨傳召，那麼她可以不用擔心。
只是還是要小心再小心，萬一著了道，萬一太后就是明目張膽呢？
萬一太后已經不滿到極點。
當然這樣的可能性不大，她是威遠侯府嫡女，又是寧王妃，太后也不會那麼明目張膽的，至於其它的事就說不準。
周絮想清楚，知道自己這宮無論如何都得進。
她邊猜測邊喚了人來。
開始安排交待她不在府裡，需要注意的。
府中的動向她都要注意著，朱禧那裡也要留人看著，要是有個不好，也好有退路。
沒有花多少時間，周絮對著春風秋葉交待完，她又見了朱禧身邊的管家，問了問說了說情況，她讓春風秋葉服侍著換了衣裝，又挽了發，打理好後，帶著奶娘去朱允洛那裡看了看，讓人照顧好。
見朱禧還沒回來，各院也沒有什麼，夏如眉也安靜的。
她去了前廳和春桂一起進宮。
＊＊＊
該交待該注意的都安排好，她自己也有空間，倒是真的不用怕，她可是修仙的人。
進宮周絮坐的馬車。
和春桂一起。
馬車慢慢的行駛著，朝著宮裡去。
因為春桂一起，周絮在馬車上也不敢掀開車簾往外看，只能聽著外面經過的地方傳來的聲音，聽著馬車駛過的聲音，端坐著。
春桂時不時看著周絮，不說話，不知道想什麼。
周絮開口，春桂也是多話。
周絮最後只得不說。
不久，到了宮裡。
周絮下了馬車，跟著春桂到了太后的宮裡。
殿裡，太后端坐著，秋菊在一邊，四大宮女都在。
周絮微微看了一眼，忙行禮，跪下，向太后請安。
良久，太后都沒有叫起。
周絮也不在意，她早知道，每一次都如此，跪了不知道多久，周絮的腳都有點麻的時候，太后說話了：「明天寧王就要離京辦差，她好生的守在府裡，把府裡的事情打理好，讓寧王放心，你的身體也應該恢復好了，可以下床，不需要再休養，如眉那裡走不開，寧王一個人哀家不放心，你回去挑兩個人隨寧王一起，一路上好好照顧寧王，寧王身邊那些個侍從都是男人，哪裡能照顧好寧王，之前哀家不是賜了幾個人，聽說這些天寧王都守著王妃，一步也沒有踏足過其它的院子，寧王妃雖說小產了，但也不用寧王一直陪著，洛洛那裡也沒事，你就在那幾個人裡挑兩吧，嗯？」
太后一口氣說完，看著周絮，等著周絮回答。
「自古以來沒有專寵，夫妻恩愛是好，可是也要有個度，所以，你自己想明白，怎麼做，該怎麼安排！」太后不等周絮說話又開口，話沉沉的壓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