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百一十章 文 / 失落的喧囂
「是,王爺重生嫡妻斗宅門。」
站在下面的隨從聞言馬上低頭恭敬道。
男人看著:「靖王要是再有什麼動靜馬上通知我,這一路不能再動手,那邊的人不知道還有什麼打算,這些天也沒有信來,京裡的混亂暫時不能再繼續,上面查得嚴,已經不
能再動手,不然——雖說可以找到擋箭牌,而且還有不少人可以用,還是下一次吧,老四那裡算了,讓他們回來,不要再做什麼,反正等邊關起了戰事也不遲,各處的人都佈置好
了?」
隨從忙頷首。
「上面很可能懷疑,京裡若能完全掌握,若是邊關那邊戰事有變,若是朱禧出事,別處也按照計劃,老四那裡也出事,哼!」男人忽然又道。
說完,瞇著眼不知道想什麼。
隨從不敢說什麼,低頭站在一邊。
「一步一步,好不容易才有今天,引狼入室?」
男人倏的不知想到什麼笑了起來。
「居然敢說本王引狼入室,就是引狼入室又如何,沒有狼哪來的將來?想要得到想要的,唯有不擇手段!」男人陰鷙的沉下眸:「要是本王有另外的辦法也不會,可是本王沒有
,以為本王不知道你們想什麼?你們還不是和本王一樣,甚至不比本王想要的少,只是你們不敢!」
不敢而已!
男人瞇起的眼更深了。
「你們只是不敢,不敢去,卻又想要得到那些不能得到的,世界上哪裡有這麼好的事?總是顧忌這顧忌那,最後只會什麼也得不到,當然要是有更好的方法那不一樣,本王不過
是比你們走得更快,更狠,等到最後你們會知道你們比不過本王,唯有心狠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就你們那樣子,哼!」
男人再度冷哼,不屑。
男人想到半個多月前有人找上門見他,他在見之前就知道那個人為何而來。
之後他一直盯著他們的動靜,也有人派來盯著他,他不在意。
靖王居然敢罵他引狼入室。
不過是用了些手段而已,哪裡算得上引狼入室?就算是引狼入室也是為了得到想要的,說那麼多不如不擇手段!
靖王不僅罵她引狼入室,竟還找了很多說的。
大義凜然的樣子,哼,要是真大義凜然就不想妄想一些東西,既然妄想了,還不如一做到底。
男人幾次冷哼。
他一想到靖王說過的,就想冷笑。
不屑得緊。
他現在生氣的是計劃的事居然沒有成功,雖說後面還有計劃,但付出了人力物力居然沒有成功,他一想著就忍不住發怒。
「砰——」
一聲響,男人手邊的茶具被他大力的拂到地上,白色青花的瓷器大力砸到地上後,被摔成了一片片閃著冷光的碎片,支離破碎,裡面淡淡的茶水也流得滿地都是,還有茶葉,
在開水中舒展開的茶葉。
水嫩青黃,本該是叫人聞了清香撲鼻,想要吞了下去,如今躺在地上,乾枯了,一點點乾枯。
地上狼藉難看。
男人手動過後,背在身後,並不去看地上摔成碎片的茶具,他又不知道在什麼,也不說話,整個人陰森森的。
剛才還好些,突然就這樣。
隨從在男人拂手把茶具摔到地上的瞬間,整個人猛的撲到地上,跪了下來,恭敬得很,動也不敢動,一點聲音也不敢發出來,屏息,等待,時間拉長,似乎過了很久,又似乎
沒過多久。
男人仍是不說話,不開口,隨從更是不用說了。
陡的,男人皺眉收回目光,陰沉的盯著身前動也不敢動的隨從,突的就伸出腿,朝著隨從大力的踹了一腳,很重很用力。
「居然讓朱禧回京!居然什麼也沒有辦成,沒用的東西,留下何用!」
他森冷的吼道。
腿踹到隨從身上,直接把隨從踹得倒到一邊,整個人退了好幾步,隨從可不敢動,在男人動手的時候就變了臉色,可是依然什麼也不敢做,直到被踹得心口痛,倒在地上,聽
著頭上自家王爺的話,更是臉色慘白重生嫡妻斗宅門。
男人盯了一會,別開頭,再也不看:「給本王滾下去!」
男人喝道。
隨從哪敢耽擱或怎麼,忙滾了下去。
男人沉沉的盯著。
很久後,臉色才變化起來。
這時,外面一個聲音響起:「王爺!」
男人收起臉上的表情:「什麼事?」他沉著臉。
「王爺,靖王——」外面的人道。
男人笑了:「靖王要見本王?」
還真是又來了。
「是。」
外面的聲音道。
「本王知道了。」男人笑容加深,不知道這次來又要說什麼?是不是又要說他引狼入室?男人笑容斂起來,他知道多半是為了最近的事,來看他的笑話的,看笑話嗎?這只是開
始,只是一步而已,他還是第二步第三步。
不知道是靖王一個人還是?
男人眼中劃過冰冷的光。
***
莊子外面。
一輛低調奢華的馬車裡。
此時坐著一個男人,正是靖王,還有一個侍衛,跪著。
「王爺。」
侍衛之前不知道說了什麼。
靖王的臉色不好,看著侍衛:「就在這裡等。」
「是。」
侍衛聞言道。
靖王不再開口,目光透過馬車掀起的車簾看著外面的莊子,之前他說的話看來是沒有用,這次又是這樣,靖王眼中閃著光,好在朱禧沒事,邊關也沒有發生,京裡只是混亂,
老四也要回京,各處也是好好的,宮裡也沒有出大事,不過他不相信只是這樣。
下面肯定還有。
上次他來這裡,裡面的人不承認,他也沒有證據,他又找了人,和他一樣,同樣的懷疑,只是同樣沒有證據,沒有證據很多事就不能做,也說不得。
今天他來這裡,是想再來看看。
這些事他不想被牽連上,而且他更不想當擋箭牌。
這裡面——
半晌。
有人來了。
靖王睜開眼,看了一跪在馬車裡的侍衛一眼:「下馬車。」
他開口。
侍衛馬上起來。
靖王看著。
不久後,靖王帶著侍衛進了莊子,馬車並不是停在莊子的正門,靖王的到來造訪並沒有讓人察覺。
一直到天差不多黑了,靖王才從莊子裡出來。
邊關。
還是那一處民房。
外面很安靜,除了偶爾來去的黑衣人。
但這些黑衣人的動靜很小很輕,如果不是看到,根本感覺不到,在民間裡,滿臉鬍子看不清表情高大的男人半躺在床上,他此時正醒著,整個人神情不好,皺緊了眉,身上帶
傷,一股煞氣瀰漫在整個民房裡。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滿臉鬍子健壯的男人壓抑著怒火:「什麼事?」
「你吩咐的——」
跪在他面前的三個黑衣人,為首的道。
不過不等他說完,高大健壯的男人已打斷,冷聲道:「讓你們盯著的怎麼樣?」
「邊關沒有動靜,不過要不了多久,寧王還有寧王妃要回京了!」
為首的黑衣人說。
高大健壯的男人直接又截斷了他的話:「本王不想聽,本王竟然輸了,居然輸了,寧王寧王妃還有白飛張武,還有他們的皇帝,原本以為有人妄想與本王合作,沒什麼好顧忌
的,已經算是高看了,竟比本王想的還要難對付,算了,事已至此,本王差點就完全失手,不過本王既然活著回來,等養好了傷,哼,王宮裡有沒有什麼事?」
高大健壯的男人沉吟了下重生嫡妻斗宅門。
「沒有。」
為首的黑衣人說。
高大健壯的男人揮手,讓人退下,等人退下後,他一個人盯著身上的傷:「寧王寧王妃!」
嘴角彎了起來。
***
周絮嚇到了,從朱禧那裡得知京城裡出的事後,她便有點擔心,當然擔心的是她的兒子朱允洛。
她之前沒有想過京城也會出事,有人行刺,作亂。
其實也不是她沒想過,主要是身邊發生太多了,不過在想到自己身邊發生的事再聯想著京城的事,最後聽朱禧說是有人趁機作亂,她從中找到了聯繫,對於她的擔心,朱禧一眼看出,安慰了她。
等知道都沒事,周絮才放心些。
但想回京的心更迫切了。
倒是沒有心思想邊關的事。
朱禧倒沒怎麼擔心的樣子,可能是沒有什麼事吧,一大早,周絮跟著朱禧離了邊關,往京城去。
「遠。」
晚香晚約還有侍衛剛應了要動作,夏侯遠就要帶鈴兒走,薜慧的聲音又揚起。
欲言又止的。
侍衛退了出去。
晚香晚約看向薜慧,夏侯遠皺緊眉:「你還要做什麼?」又要像先前一樣?
心中為不久前的心軟還有改變後悔。
鈴兒覺得自己要好好想想接下來的。
薜慧竟真的不瘋了?
「我想你,我們好多天沒有在一起,可以留下來陪陪我嗎?」
薜慧這時道。
鈴兒也發晚香晚約也好,都是猛的看向薜慧,再看向夏侯遠。
薜慧還真不瘋了!
薜慧難道是醒過來了?心中都是一沉,只是各自原因不同。
侍衛已經退了出去,守在門外。
夏侯遠呆了,半晌,直直對視著薜慧的眼。
「可以嗎?遠?」
薜慧可憐兮兮的咬著唇再道。
聲音也可憐又自傷。
一眼不動,就看著夏侯遠,彷彿這一刻只有夏侯遠,若是夏侯遠拒絕,不答應的話,她就會死去,從此再也活不過來一樣,雖然只是錯覺可是晚香晚約得她們又看到最初的夫
人,又不是。
心中警醒的想看清自家夫人又搞什麼。
鈴兒心中直髮沉。
薜慧這一招,這一招,薜慧不愧是薜慧,之前薜慧瘋瘋顛顛的一點不頂事,她還自滿,以為那些告訴她的人誇大了,沒想到薜慧竟真的不簡單,如今不管是真是假,她是不相
信薜慧表現的是真的,多半是清醒了。
鈴兒鎖了眸。
沉思。
夏侯遠良久,良久:「好!」
薜慧笑了。
真真切切的開心,憔悴的臉上難得的有了點別樣的好看。
夏侯遠神色也鬆了下。
晚香晚約鈴兒心中更是急轉。
停也停不下來。
***
「王爺,如今要?」
「朱禧竟是要回京了?那邊居然失敗了,邊關戰事將起,京裡這回只是混亂,本王冒著大風險,那邊居然沒有成功,哼。」
「那王爺,接下來?」
「靖王那個人你們盯好了,之前居然上門來質問本王,他以為他問本王就會告訴他,既然拒絕了本王,還敢上門來,哼!本王怎麼可能叫他抓住把柄,這些事處理好了,別叫
人查了過來,靖王那個人倒是個不錯的擋箭牌。」京裡一處莊子裡的書房內,一個男人和他的隨從說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