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 言情小說 > 不要桃花,行不行

第一卷 70,再見血天手打文字版vip 文 / 貧嘴丫頭

    97全文字更新強勁掌風向路紫文直接劈下,掌風之厲,讓昏暗屋內的重重帷帳紛飛,那人不是別人,正是血月的師弟——血天。97全文字更新。請記住本站

    「師弟,你可總算來了。」見到血天到來,血月差點喜極而泣。

    血天根本沒理他,直接衝到床前查看路友兒,不看還好,一看,那渾身戾氣更甚。此時床上的友兒痛苦地掙扎著,在床上來回翻滾,不停地想將被子拉下。那粉嫩的小臉此時紅得嚇人,別說那臉,甚至裸露在外的香肩也帶著紅暈,使原本就嬌嫩的她更加誘人,讓人忍不住去品嚐一二。

    友兒此時很痛苦,她還有一絲絲理智,這理智也是她咬破了嘴唇用疼痛堅持下來的理智,她絕不能讓人隨便佔了便宜,尤其是這紅衣服的變態!她可以原諒她師姐,此時為了救她,師姐只能如此,但是……她絕不會讓這變態碰她。

    她用所有力氣控制自己不去掀開那被子,但是身上好熱,那種熱猶如發高燒般,渾身滾燙卻流不出汗來,這才是真正的熱!

    雖然有著一絲理智,但她還是潛意識地將被子拉開,而她的衣衫已經褪去。

    血天眼疾手快地一把將被子拉住,迅速將她包緊抱在懷裡以防止她繼續拉被子春光外洩。友兒察覺到有人將她抱起,心一沉……難道自己貞操難保?正要使出渾身力氣反抗時,突然看見抱著她的人竟然是……血天。

    羞辱與委屈同來,她只覺得鼻子一酸雙眼便模糊起來,「血……天……」

    隔著薄被將她小心抱在懷中,血天那千年冰冷的面龐多了絲溫柔。左手抱著她嬌小的身軀,右手輕輕拍著她的背,一下一下,說不出的輕柔,「我來了,友兒受委屈了。」

    搖了搖頭,一波又一波慾望襲上身來,她只覺得身體異常漲痛,本還想說什麼,卻也只能用牙齒緊緊咬住下唇,即便那口中滿是腥甜。

    「血月!」血天頭沒回,姿勢沒變,還是抱著友兒,但那面孔上卻滿是猙獰。雖然血月不爭氣且將無音閣陰給了他,不過他卻一直尊稱他為師兄,從未對他直呼姓名,此時他是真的怒了。

    血月哪會猜不到,不過他真是冤枉啊!

    「師弟你聽我說,路友兒確實是我劫來的,是為了抓這個女人,這春藥也是……我喂的,不過這衣服絕對不是我脫得,是她,就是她!」他一指路紫文,那廝還在悠閒的站著看戲。

    如果之前紫文有些緊張的話,此時她已經完全放下心來,這血天來了,友兒便沒危險了。

    聽到血月的話,血天稍稍安心,沒被這淫魔師兄輕薄了去便好。並不是他在意友兒貞操,就算是友兒有何不測,他還會接納她,他只會譴責自己沒能保護好她。

    他是瞭解友兒的脾氣,我怕友兒接受不了這種隨便。

    路紫文一挑眉,「血天你來得正好,你與血月無論是誰,出一個人將我師妹春藥解了去,要快。」

    「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隨便?我不會碰你師妹!」血月急了,為什麼她總是將他推出去,難道她一點不在意,他有哪點不好?那麼多女人都求著他血月的臨幸,為什麼她卻絲毫不在意?

    「滾。」聲音不大,卻無比震撼,因那一個字帶著無盡殺氣,這是血天的聲音。

    路紫文聳聳肩,很淡定地走出門去,而血月看看她,又看看床上相擁的兩人,想了想也跟著她走了出去。

    屋內,只餘兩人,紅色紗帳重重,光線昏暗,香爐中氤氳之氣絲絲裊裊,安靜的室內,卻因友兒是不是發出的低低呻吟聲顯得曖昧無比。

    血天將友兒輕輕放在床上,剛剛血月在,而友兒的衣衫被路紫文脫了去,他怕友兒春光外洩,便一直將她緊緊抱在懷中,如今屋內已無閒雜人等,他自然將她放下。果然不出血天所料,友兒剛剛脫離了他的桎梏,便下意識地將身上的薄被扯開,而那嬌嫩白皙的軀體立刻暴露在空氣中,這一絲清涼讓友兒倍感舒適,口中的呻吟聲再也控制不了。

    如初生貓兒般的嬌弱呻吟,配上她那粉嫩誘人的身子,另血天的眸子暗了暗,呼吸逐漸加重。

    「對不起友兒,也許今日……我要食言了。」

    血天落在友兒臉上的視線內疚無比,但心中那隱隱竊喜卻是不可忽視的,潛意識的他是應該感謝血月的,因為他竟然能找到友兒!

    路友兒隱約聽到他的話,趁著還有一絲理智,拚命點點頭,她知道他指的是什麼,此時除了這種方法怕是也沒其他方法了,她聽到血月與師姐的對話了,一個時辰便會七竅流血,現在已經過去很長時間了……貞操固然重要,但若沒了命,還留著那東西幹什麼?

    路友兒大徹大悟,說不怕死是假的,如今她又雲陌,如果她死了,雲陌怎麼辦?

    還好對方是血天,她並不反感,如若真要用此種方法才能活下去,她願意由血天來做。

    「友兒,得罪了……」

    隔壁,不對,是隔壁的隔壁的隔壁,兩人豎起耳朵仔細地聽著牆角。雖說離那兩人太遠,不過這也是冒著生命危險的,只因那血天的武功實在太高,近了很容易被他發現。

    血月真的很興奮,他第一次知道原來聽別人行房事比自己行房事還刺激,尤其是他那冰冷可怕的師弟的房事,想想他就血液沸騰!他真的很好奇!非常好奇!他想去親眼看看!

    相反,路紫文很淡定,在一旁安靜坐著豎耳傾聽。

    雖然聽不見多少聲音,但血月還是覺得喉嚨乾涸,一股無名之火在身體裡竄出,因為他看到了旁邊的路紫文。他有一種衝動提議讓她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一定使出渾身解數為自己一雪前恥,不過……為了生命安全著想,他還是打消了念頭。

    為了打破尷尬,他試圖找到話題,「多虧了我師弟來,不然後果很難想像。」

    路紫文冷哼一聲,「折騰大半天倒便宜了你師弟。」

    血月皺起兩道柳葉彎眉,「何以見得?我師弟可是為了救你師妹。」

    「真不知你是如何在江湖上混的,」路紫文斜眼白了他一眼,「血天這是想佔便宜,如果是真君子,他能進得來,自然能帶友兒出去,多餘的我也懶得說了。」

    「……」血月無語了,好像……真是這麼回事,血天既然進來了,應該是將那寒鐵大門打開了,自然是能帶友兒出去找大夫,卻以解藥為名……看來他那個只會殺人的師弟也是有七情六慾的。

    ……

    夜深人靜,不過正南王府還是人生鼎沸,派出去的一批又一批人馬搜索路友兒的下落。

    整個王府燈火通明人來人往,來往的皆是打探消息之人。

    「啟稟王爺,上京來信,說並未發現蒼穹國君納蘭沖帶特別的女子回京。」一個身著低級軍官服之人恭敬匯報。

    「嗯。」簡短的一個字,算是做了回應。書房中大病未癒的宇文怒濤正在查看各地發送來的信箋,一遍一遍查看,想從這各方態度變化上找到蛛絲馬跡。

    管家陳鵬端來參湯,輕輕放於桌案上,看到面色還是蒼白的宇文怒濤,他不敢打擾,卻也忍不住催促,「王爺,已經子時了,您去休息吧,王妃失蹤的兩天,您也兩日未睡,如若王妃回來發現您病倒了,這可如何是好?」

    宇文怒濤沒理他,連眉頭都未動一下,他用沉默拒絕了他。

    陳鵬無奈,「王爺,是小的多嘴了,但還請王爺將這參湯喝了罷。」他也很自責,王爺受傷,他作為王府管家竟然能讓人將王妃那麼個大活人從王府帶出,這都是他的失職。

    宇文怒濤本想繼續沉默,但想了一下,管家陳鵬從老正南王那輩便開始服侍,自己一直將他當長輩來尊敬,此事怕是陳管家也很自責,這兩日不光他未曾休息,連這陳管家也沒休息。最後,宇文怒濤還是端起碗,將那參湯一口喝下,而後放回桌案,繼續翻看信箋分析各勢力動向。

    陳鵬暗暗歎了口氣,將空了的瓷碗放回托盤遞給一旁的丫鬟,那丫鬟正要出門之時卻與匆匆而入之人撞了滿懷,一聲輕呼,茶碗落地而碎。

    陳鵬正要指責,那來人卻衝到宇文怒濤面前,「王爺,王妃的下落有信了。」

    「什麼?」宇文怒濤激動得一下子站起,因動得急了,面色一下子更為蒼白,「說,怎麼回事?」

    「回王爺,南城門外有人送來口信,說是王妃被賊人擄走,途中被人救下,現已安全,這幾日便會返回阿達城。」

    「那人呢?」宇文怒濤追問。

    「送來口信,那人便轉身離去,因她武藝高強,我們沒攔住她。」來者羞愧,他們將近五十官兵,硬是沒攔下一個女子,那女子口氣清冷,簡單說完話便用輕功離去。

    宇文怒濤皺眉,武藝高強,會是誰呢?「他的外貌如何,留了姓名嗎?」

    「是位姑娘,身材頎長,一身黑衣,男髮式……哦對了,她說她叫路紫文。」

    宇文怒濤坐回椅子上,一直懸著的心落了下來,安全就好,安全就好,路紫文他知道,是友兒的四師姐,武藝確實高超,友兒與她在一起,他便放心了。

    一旁的陳鵬也大喜,王妃安全了,王爺終於能安心休息了,趕忙上前,「王爺,您兩日未曾休息,如果身子垮了,那王妃回來也是擔心,不如您去休息可好?」

    宇文怒濤輕輕閉上眼,長久以來繃緊的心弦此時一下子放鬆,倍感疲憊,其實這幾日他一直覺得力不從心,咬牙挺著,如今得知友兒安全的消息,他終於可以稍稍放心了。

    「陳管家,扶我休息。」蒼白的面孔,虛弱的微笑,此時,他已經連路都無法走了。

    在陳管家的攙扶下,宇文怒濤回到臥室休息,頭剛剛沾到玉枕,便昏睡過去,本就身體虛弱的他,又連續兩日操勞未休,今日如若沒聽到這友兒的消息,身子怕也是垮了。

    他在昏睡中墮入夢鄉,他在夢中見到了友兒,他夢到兩人成婚,白頭偕老,他連做夢都未想到,友兒將要再次陷入受虜的命運。

    ……

    到了白天,友兒才知道自己被血月劫來竟然昏睡了整整兩天,想必之前那三天未睡是累壞了,另一件讓她十分驚訝的事竟然是……這是家青樓!

    此地名為虎城,是距阿達城最近的一座城池,虎城人口眾多,但百姓卻很少,只因城內之人為大批兵馬,整整五十萬!

    五十萬人馬,阿達城竟然未借來一兵一卒,怕是這南秦國皇帝早就忌憚宇文怒濤了,想見死不救,即便不是藉機滅了宇文大軍,也要藉機削弱他。

    更令友兒大吃一驚的是,武功高強的血天的師兄——血月,竟然武功真的很次,雖然招式精妙,不過內力很弱,只因為這是她親眼所見!

    清晨,友兒還在睡夢中,血天雖然早早醒來,卻並未起身,懷抱著這嬌軟的身子,貪戀地看著她的睡顏。

    「師弟,師弟,快快起床!」血月那焦急的聲音從房外傳來,雖然在喊著,卻沒走進來,只因這房門昨夜已被路紫文踢壞,此時就這麼明晃晃地毫無任何遮擋。

    友兒淡淡的小眉皺起,微微睜開眼,而那血天懷抱友兒的姿勢未變,看向門口的眼神有一絲戾氣,右手悄悄摸出一隻精巧的飛鏢——只要這血月敢露出半個腦袋,他便毫不猶豫地將飛鏢丟出去。

    其實完全不用如此,血月也根本不敢造作,「師弟,你起床了嗎?起來陪我練武可好?」

    血天一愣,練武?他與血月都是師父養大的孤兒,自小便在一起長大,在他記憶中,這師兄血月從未主動要求與他晨起練武,就是師父在世時,即使是如此嚴厲的教導,那血月也總有辦法投機取巧的逃脫,此時竟然……早起邀他練武!?

    血天看著那殘破木門半掩的門口,竟然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發生什麼事了?」路友兒揉著迷離的雙眼,喃喃道。當她感覺到這肌膚相親的溫熱時,小臉突地一紅,扯了被子將頭蒙上了,剛剛蒙上片刻,立刻又掀開被子冒出頭來,面上更紅了。

    「友兒,怎麼了?」血天關切道,「是身體不舒服?為何臉這麼紅?」

    「沒,沒什麼。」友兒攔住了他想探試她額頭的手。她臉紅是因為剛剛她鑽進被子裡,藉著透過薄被微弱的光線眼尖地看到了……血天的**……不對,應該是兩人的**,他們此時竟然一絲不掛!於是,便又尷尬地鑽了出來。

    「師弟,你倒是說話啊,要不要出來練武?」門外的聲音再次傳來。

    雖然血月從小到大都用小聰明欺負著血天,雖然從小便油嘴滑舌地逃避責任將所有責任都推給血天,雖然師父去世,他將無音閣成員召集起來後用計逃脫,將這無音閣直接推給了血天,雖然……雖然種種,不過血天卻從未對這毫無責任感的師兄起過任何殺心,不過此時他後悔了!

    他應該早早殺了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師兄才是!

    「師弟,你倒是說話啊,太陽照到屁股了,你還不起床?這可不是你的風格啊,快起床陪師兄練武吧,我們同窗多年,應該好好……啊!」後半句話還未說出,便聽到一聲慘叫,聽這聲音,應該是脖子被人抓住了。正當路友兒擔心之時,另一聲音響起,那冰冷冷的女聲正是路紫文的聲音,「**一刻值千金,你這採花賊能不懂?你不是想練武嗎?在下陪你。」

    接下來便聽到一陣踢踢踏踏的聲音,應該是路紫文拽著血月脖子下樓的聲音。

    血天將右手的飛鏢神不知鬼不覺地藏於床縫中,摟著友兒的左臂緊了緊,聲音溫柔。「如果身體還是疲憊就再休息會,那只煩人的蒼蠅已經走了。」

    「……」友兒突然覺得血天也很有幽默感,「我們去看看你師兄吧。」

    血天眉頭微皺,友兒很關心血月?濃濃醋意從心底升起,他早該想到的,這血月別的不行,勾引女人有一手,如今竟然對友兒下手……他再一次深深懊悔當年為什麼不直接動手要了血月的命。

    「你想見血月?」冰冷的雙目緊緊盯著友兒,沒有殺意,有的只是淡淡的哀傷,血月的花名名滿江湖,如果友兒真喜歡血月,他也不會怪她。

    「不是,血天,你不知我師姐的脾氣,她只要練起武來便失去理智,我怕她傷了你師兄。」友兒有著本尊的記憶,在她記憶裡,這路紫文就是個武癡,切磋武功從來沒輕沒重,雖然師姐從未傷過她,不過三位師姐都在她手上受過傷,她記憶深刻。

    就是因為路紫文的這個脾氣,所以整個魔教除了她娘路琳琅偶爾心情好陪她切磋外,根本沒第二個人肯與她練武,於是自從路琳琅去世後,路紫文便離開了魔教,到處找人比武提升武功,也因此傷了很多人,而這黑衣魔女的威名也因此名揚江湖。

    「真的?」血天追問。

    「當然是真的,我二師姐曾經被四師姐誤傷整整三個月沒下床。」友兒一臉著急用力點著頭,「你快去看看,不然你師兄會受傷的。」

    血天突然心情大好,只因這友兒沒被血月那張花花臉迷了去,「友兒不用擔心,我師兄的武功很好,不會被你師姐傷了的。」內心暗暗祈禱路紫文別傷血月,最好一口氣殺了他!

    路友兒焦急地搖著頭,「你師兄根本不敵我師姐,你快去看看吧。」昨日她親眼所見路紫文一招便把血月制服,扣住脈門,此時必須速速去,不然血月真的要被傷了,路紫文只要切磋起來便和瘋了一樣,這都是她從前的親眼所見。

    血天歎了口氣,伸手輕撫了友兒的小臉,微笑著,為何這路友兒能如此完美,完美得令自己無法自拔,她不輕浮,貴如正南王、富如段修堯、美如血月,她都未曾動心……「友兒,為何你如此善良?」血天喃喃道。

    聽到他的話,友兒愣了一下,搖了搖頭,仰起頭認真看著血天,眼底有著一絲滄桑,「血天,也許要令你失望了,我已經不是從前的路友兒了,我會殺人,我會殺很多人,我也不會去救陌生人了,我……是不是變壞了?」她不敢回想她做的種種,那場戰事,她不知道死了多少人,但是她知道,那些人都是她殺的。

    她很害怕,她給這個時空帶來了超越時代的武器,多少人會因此而死?都是因為她!但是她卻不知自己到底該怎麼做,如若不做,阿達城就會攻破,三十萬宇文大軍死,阿達城的百姓也會危險;但是如今做了,那蒼穹國的士兵死,而將來她還不知會因此有多少人無辜喪命,有多少人無命歸家……無論怎樣做,也許都是錯的。

    血天的面色一變,他從前知道友兒單純善良,為何此次見她,覺得她真是……變了!此時她眼底的滄桑是無法裝出來的,這短短的三個月,她到底經歷了什麼?

    友兒低垂著雙眼,有迷茫、有自責、有懊悔。

    他看著她,心疼從心底泛起,長歎一口氣,將她重新抱入懷中,他本就不善言談,此時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只能用行動表達他對她的理解。

    友兒趴在血天的懷中,她知道他的心意,她也無限感激,她知道他對她的好,越是明瞭,越是愧疚,只因一女不能嫁二夫,她既然已經接受了宇文怒濤,此時只能對血天說抱歉了,而自己如今毫無反抗地與他**相擁,也許是她心底的愧疚吧,她也許想用另一種方法彌補血天。

    血天坐在床上,背靠著床壁,友兒趴在他懷中,小臉貼著他堅實的胸膛,聽著他沉穩的心跳,不知為何,竟有著絲絲不捨。

    血天撫著友兒的髮絲,一直不停思索到底應該怎樣安慰友兒,他想告訴她,無論她怎樣他都喜歡,他想告訴她,她的轉變是對的,在這險惡的江湖,首先要會的便是保護自己……但是話到嘴邊,就是說不出,此時他倒開始羨慕起血月的油腔滑調了,憎恨自己不善言辭。長歎一口氣,既然他說不出,便想些辦法分散友兒的注意力吧,「友兒你想不想看看他們切磋?」

    友兒一愣,呀!這麼大的大事她怎麼忘了?不知不覺過了這麼長時間,但願血月別被師姐傷了才好。

    見友兒一下子蹦起來穿衣服,血天又開始有些吃味。

    「友兒,」血天想了一想,還是沒忍住,他太在意她了,在意她的想法,在意她喜歡誰,「有個問題,你能認真回答我嗎?」

    正在穿衣服的友兒停了下,疑惑地回頭點了點,「嗯,你說。」

    「你剛剛說不會救陌生人了,為何你……此時擔心血月?」他承認,他吃醋,他吃血月的醋。血月容貌俊美,別說江湖,在整個天下怕是也數一數二,而且血月常年流連花叢,自然是深知女人喜好,自己這只懂殺人不善言辭的普通人,怎可與血月相媲美,如果友兒真的……喜歡血月,他也無話可說。

    「因為血月是你師兄啊。」她回答的自然。

    理由如此簡單?「只是因為他是我師兄?」他有些不信。

    「嗯。」友兒點點頭,神色認真,「當然,如果不是因為他是你師兄,剛剛我就會讓師姐直接殺了他。」說著話,友兒已經將衣服基本穿妥。

    血天很開心,十分開心,友兒的回答是否可以解釋為她在意他?

    幾下將衣服穿好,血月待友兒簡單洗漱後,兩人便來到後院。

    果然如友兒所說,正在「切磋」的路紫文異常駭人,那渾身的殺氣,根本看不出她此刻正在比武,彷彿是追殺仇人般。所幸的是,她拿的是一根木條,相反,那手持長劍的血月卻異常狼狽,左躲右閃,還是敵不過路紫文那密無間隙的攻勢。

    血月昨日那襤褸紅衣早已換下,今日的紅衣又在路紫文的手筆下破爛不堪,如若不是因為他今日紅衣的袖口有著白色花紋,友兒幾乎不會看出血月換了衣服。

    血月看到兩人到來猶如看到救星,「師弟,快救救我,快攔住這個瘋子。」剛說完,只見路紫文那木條襲來,血月慌忙用長劍抵擋,而手持木條的路紫文竟將手持長劍的血月震得後退三步,只因那木條此時已經灌注強勁內力,雖為木,卻與鐵無異。如仔細看血月,不難發現,他除了衣衫破碎外,那雪白的肌膚上也隱隱有著傷痕。

    血天一皺眉,看來友兒所說不假,這路紫文練武果然如瘋子一般,再這樣下去,也許血月的生命堪憂。

    正當血天準備動手之際,那紫文竟然停了手,在其他人不解的目光中,將木條隨意扔於一邊,一撇嘴,「果然無趣,廢物就是廢物,無論與你交手還是交合,都是在浪費時間。」

    血月一愣,頓時火了,「路紫文,我們再來,我血月一定要打敗你!」

    紫文根本未理她,整理了下那本就乾淨整潔的黑色衣衫來到友兒身邊,當看到友兒後,竟然眼前一亮,突發奇想,「友兒,你去與那血月比試,讓師姐看你武功進展的如何了?」

    她的話讓所有人一愣,讓友兒比試?

    友兒也驚訝,白嫩的食指指著自己鼻子,「我?師姐你說讓我比?我不行的。」

    紫文一把抓住友兒那指著鼻子的手,將友兒拖到血月面前,「雖然你是師父的女兒,不過你的武功是我教的,我也算是你師父,師父之令你也要違抗?一年多未見,作為師姐的我難道不能考驗下你的武功?或者說,你想與師姐比試?」

    友兒雙眼大睜,兩隻小手趕忙使勁搖晃,「不,師姐,我不要和你比。」會出人命的,她不要死!

    一指還在呆愣的血月,「那就去和他比,不然師姐我就親自動手,你自己選擇。」

    友兒見路紫文此時面目嚴肅,心知她不是在開玩笑。轉頭看了看血月,又看了看路紫文,又轉頭看了看血月,又看了看路紫文,於是……有了結論。「那我還是和血月比吧。」

    血月心中大怒,這路友兒什麼意思,難道是瞧不起自己?「喂,路紫文,我憑什麼要和她比?」一看這路友兒癡癡傻傻就沒什麼本領,與她動手實在折煞自己的面子。

    紫文斜了他一眼,「如若你勝了友兒,我自然與你繼續比試,如何?」

    也就是說……他打贏了友兒就能有機會繼續與路紫文「談情說愛」?點了點頭,他豁出去了。「好吧,友兒得罪了。」說完轉頭看了眼血天,用眼神示意了下路紫文,彷彿在說——師弟,是這魔女的主意,和我無關。

    血天一把攔住友兒,與路紫文怒目相對,「不可,如果我師兄傷了友兒怎麼辦?」

    紫文將友兒拽了過來,而後淡定地走到一旁,「放心,友兒的武功是我教的,能不能贏我心中自然有數,友兒,你可願意去比試?」看向友兒,目光充滿威脅。

    「……」她能說不嗎?如果不與血月比,就得和師姐比,師姐那一比武就發瘋的怪癖實在可怕,衡量再三,友兒還是覺得與血月比試好一些。「嗯,我與血月切磋一下吧。」

    見友兒也同意了,血天也沒辦法,走到了一旁仔細觀看,隨時戒備,只要發現情形不對立刻便要衝出去拉開二人。

    「友兒的武功是你教的,你認為友兒能勝我師兄?」血月的功夫血天是知道的,血月極有練武天賦,卻因流連花叢此時武功幾近荒廢,不過對付友兒應該也是綽綽有餘啊。

    路紫文沒理他,只是靜靜觀看者血月與友兒兩人擺好姿勢準備比試,並不是她覺得友兒的武功有多好,而是知道血月的武功有多次。

    果然,一切都在路紫文的意料中,那血月被友兒攻得連連後退。

    與紫文的淡定微笑不同,血天雙目圓睜,這結果……太出乎他意料了!他原本以為友兒的武功只是繡花枕頭,沒想到她內力竟然如此深厚。其實他不知的是,自從那友兒開啟了玉女神功的心訣,此時只要她與武功高強的男子交合,內力自動成倍增長,就在昨夜,她也因為血天而漲了三倍功力。

    友兒此時的功力與那苦練十年的功力無二,配合玉女神功的精妙劍法,將血月攻得毫無招架之力。

    「承讓了。」友兒在將劍直指血月的喉嚨後,收了劍、卸了功,看向血月的面孔多了一絲……憐憫。

    沒錯,就是憐憫,她的憐憫令血月大為惱火。難道他的功夫真的沒了嗎?

    低頭看了看自己雙手,血月有些顫抖,他的武功……他的武功……當年他的武功遙遙在血天之上,而如今……

    路紫文一拍雙手,想起了件事,「友兒,昨夜我去了阿達城。」

    路友兒一驚,師姐去了阿達城?「他……還好嗎?」不知宇文怒濤身體恢復了麼。

    「我沒進城內,只不過讓門外士兵傳了信,說你過幾天就回去,你生子的消息我們都已經知道了,我此番前去也是未免他們誤以為你失蹤,對孩子不利。」其實她應該將孩子帶出來的,只不過她對孩子實在討厭的緊,只能讓友兒自己去接孩子吧。

    血天心中突然泛起一絲不祥的預感,剛剛友兒說的話,那個「他」指的是誰?是雲陌還是……宇文怒濤。

    長長舒一口氣,「多謝師姐了。」

    她要感謝路紫文,宇文怒濤身體剛剛開始康復,如若一直為她擔心,怕是身體吃不消。

    血月恍然大悟,怪不得昨夜他找不到路紫文,原來她是跑去阿達城了。此時血月有些後悔,覺得自己做的確實不對,竟為了引路紫文,將路友兒虜了來,卻未想過路友兒的孩子怎麼辦。

    還是路紫文細心……他偷看眼了下身邊傲然挺立的黑衣女子,不自覺,那好感又多了一分。

    路紫文環顧了四周,「這裡應該是青樓吧,怎麼如此冷卻無人?」

    血月見她有疑問,趕緊樂顛顛地趕來解答,「因為我就是這青樓的老闆,不光這一間,放眼南秦國,凡是大都市都有我血月的產業。」他暗暗希望路紫文看到他的好,看看他的生意,看看他的……

    「你就不會幹點正經事?」路紫文冰冷的聲音打斷了血月的沾沾自喜,她的態度讓他倍感受傷。

    不去理會兩人鬥嘴,血天擔憂地看向友兒,「你很擔心雲陌?」

    友兒遲疑了下,還是點了點頭,其實她並不是擔心雲陌,因為她知道孫氏定能好好照顧他,她擔心的是宇文怒濤,但是她不敢說出來,她知道血天一定會傷心。

    血天點點頭,「好,那我們立刻啟程去阿達城吧。」接了雲陌,我們便遠走高飛,血天心中暗暗補充了句。

    他們誰都意想不到的是,就在四人去往阿達城的途中,友兒竟然再次被劫走,而劫走她的目的竟然是針對他——血天。下載本書請登錄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