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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01,一起SHUI 文 / 貧嘴丫頭

    皇宮御書房,隨著香氣襲來不要桃花,行不行。

    眾人抬眼,翩翩而來之人雖一襲官府,卻將那紫色官府穿得猶如錦繡華服一般秀挺,那抹幽香襲來,是任何花香所沒有幽,面容如玉身形入竹,遠遠走來就彷彿從畫中走出一般。

    來人正是蔡天鶴。

    幾人歡喜幾人憂,歡喜的自然是宮羽落,他已經很久沒見到蔡天鶴了,這真是朝思暮想的美人啊;憂的是路友兒,未來之事要演一些戲,要用到宮羽落,而蔡天鶴事先不知情如若現在露餡了,讓皇上知道了他們認識就大事不妙了。

    蔡天鶴入內一下子便看到了路友兒,雖然猜到了路友兒在宮中早又準備,不過這一下子見到還是覺得心情愉悅非常,不過心思周密的蔡天鶴自然不會在皇上面前與友兒相認。

    「微臣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蔡天鶴只掃了一眼路友兒便收回視線,沒有相認的狂喜也沒有見到她的驚訝,那神情淡淡就放如不認識友兒一般。雖然這是最好的情形,不過友兒心中還是難過無比,難道他真的不想與自己再有任何瓜葛了?

    路友兒難過但她身邊的人卻無比歡快,一下子如同小鳥一般飛了過去,就在正好撲上蔡天鶴身上時,路友兒幾聲乾咳,宮羽落稍稍回眼看了她一眼,但見友兒手有意無意地摸了脖子一下,那宮羽落立刻面色白了一下,趕忙退到一邊。

    這一鏡頭讓皇上宮羽翰和蔡天鶴都一愣,這宮羽落不撲上去?實在太匪夷所思了。

    宮羽落小臉白了一下,看向友兒,再戀戀不捨地看一眼蔡天鶴,如打蔫的茄子一樣怏怏退了下來不要桃花,行不行。

    機敏如蔡天鶴,一下子便發現了這其中的問題,難道這宮羽落竟然……聽友兒的?

    之前他一直以為宮羽落與路友兒同時出現純屬巧合,難道他們有何聯繫?

    宮羽翰真是打開了眼界,這無法無天的宮羽落也有怕的一天,越來越覺得這路友兒是奇女子了。

    「羽落,那這大婚之日就定在七月初八。」宮羽翰對著宮羽落說。

    蔡天鶴暗自竊喜,這宮羽落真的要成家了,聽聞那神秘女人進入蘭陵王府將宮羽落降服,看來這事是真的了,不知是何等奇女子竟然能做到天下人都不到之事,那蔡天鶴真真好奇。

    不等宮羽落回答,皇上又轉向路友兒,「路姑娘,大婚之日前夕你便入宮來,這皇宮就算你的娘家,這也是太后與皇后的意思。」

    「謝皇上。」

    蔡天鶴雙目大睜,皇上這是什麼意思?宮羽落大婚怎麼友兒卻……他不可思議地盯著路友兒,友兒趕忙低下頭,眉頭皺緊,死定了……蔡天鶴一定誤會了。

    皇上看到蔡天鶴那驚詫的表情哈哈大笑,「天鶴啊,這位姑娘想必你還不認識,這位便是力退三國聯軍七十五萬人馬的傳奇女子,路友兒,而下個月初八,則是路姑娘與蘭陵王宮羽落的大婚之日,你回來的正好,正能喝上一杯喜酒。」皇上將那喜酒兩字說的很重,其實是告訴蔡天鶴:宮羽落已被拿下,你已安全,如願意回京任職朕就隨時調你回來。

    宮羽落哭喪著臉看著蔡天鶴,那表情萬分可憐,其實他想說:天鶴小美人,這些都是做戲,你不要當真,本王的心永遠是你的。

    蔡天鶴一直愣愣地盯著路友兒,此時已經管不了在皇上面前是不是失態了,而友兒一直都是低著頭,她沒臉見蔡天鶴,心中暗暗祈禱蔡天鶴一定要耐住性子,自己馬上會找時間把問題解釋清楚,看來昨天夜探段府今晚要夜襲蔡府了,蔡天鶴家世代為官定時在東北方向,昨天西北今天東北,友兒滿後背汗,何時自己和這樑上君子幹上了?

    「好了,羽落,你與路姑娘退下吧,朕和天鶴有事要說。」皇上下了逐客令,友兒便一把拉住對蔡天鶴戀戀不捨的宮羽落走出御書房。

    「你住手,女人,你幹什麼?」宮羽落十分不滿地甩開路友兒的手,嫌惡地在自己身上擦了一擦。

    「幹什麼,自然是回府,人家皇上和蔡大人要談正經事,你能聽懂?」她才不要這宮羽落色迷迷地盯著蔡天鶴呢,她……吃醋!當然不是吃著宮羽落的醋,而是蔡天鶴的,有別人虎視眈眈盯著蔡天鶴她就不爽!

    轉念一想,她已經有了宇文怒濤和血天,還有……算了,也算段修堯一腿,她已經有三個男人了,為什麼還惦念著蔡天鶴?難道這就是傳說重的吃著碗裡的想著鍋裡的?

    「路友兒,你找死,給你點甜頭你就不知道北了,我可是堂堂蘭陵王,是親王,你就是一個身份不明的醜女,你憑什麼這麼管我?」

    路友兒心下一驚,現在還不是和宮羽落撕破臉的時候,未來的計劃還有他的份,趕忙堆起笑臉,那聲音又是輕輕柔柔的,「王爺,您誤會友兒了,友兒並無取笑王爺的意思,友兒的意思是說,他們談一些國家大事王爺插不上嘴,不過今日插不上不代表明日不行,我相信王爺在不久的將來,不光是在御書房裡能侃侃而談,就是在那朝堂上也能得到文武百官的讚歎。」

    「路友兒你還說不是在嘲笑本王,你認為本王真的怕了你?就算是現在本王殺了你皇兄也不會把我怎樣的。」宮羽落面色羞紅,侃侃而談?文武百官的讚歎?他做夢都想要,不過這話說出來就有些可笑了。

    友兒趕忙走過去輕輕拉起宮羽落的袖子,而後者猛地一甩,「哼。」

    「王爺,您真是錯怪友兒了,友兒嘲笑您也沒什麼好處,未來我們可是一條船上的人,友兒自然希望王爺能好,能威風,能在朝中立足,能被廣大百姓所喜愛,這樣我這個蘭陵王妃出門也有面子不是?」

    「哼。」

    「王爺,其實剛剛友兒的意思是,友兒又主意讓您三天之內便在京城美名遠揚。」友兒狗腿似的追到宮羽落面前。

    宮羽落回過頭來瞪了她一眼,「美名遠揚?說的輕鬆,你真以為本王是傻子?本王現如今在外什麼名聲你以為本王不知?」

    「王爺,如果友兒讓您三天之內在京中美名遠揚,你會給友兒什麼獎勵嗎?」友兒神秘兮兮地對著宮羽落,可以後者根本不信,一個甩手就想皇宮大門方向而去。

    友兒不氣餒,趕忙追上,「如若三日內王爺美名沒傳播出去,我路友兒就上吊自盡,如何?」

    宮羽落突然停下,一個轉身,「你以為本王會不忍心讓你去死?」

    友兒搖了搖頭,「我去死,估計王爺根本連眼睛都不眨一下。」他那麼多男姬玩夠了就給藍領,他能心疼人命就怪了。

    「你不想活了?」宮羽落突然覺得面前這個女人是瘋子,讓他美名遠揚?都不如在京中來個屠城容易一些。

    「當然想活,小女子的命金貴的很,哪那麼容易說放棄就放棄,不過我的主意定能讓王爺改頭換面,雖然不能馬上改變百姓對王爺根深蒂固的看法,不過初步改觀肯定能辦到。王爺您應該知道,冰凍三十非一日之寒。當然,再厚的冰也能融化,只要用那鐵杵磨針的功夫罷了。」

    宮羽落來了興致,改變形象?他一直都想改變形象不要桃花,行不行。

    他就很奇怪,除了對將幾個男姬送藍領試毒外,他宮羽落絕對沒欺男霸女,當然他只是霸男而已,卻從來不做那些逼人到死地的勾當,像他這樣不欺詐錢財勾搭官員的好王爺真是少,為何就莫名其妙落個惡名?

    「嘿嘿,友兒你說說看,你有什麼方法?」宮羽落一改剛剛的惡態度,對友兒開始慇勤,友兒也很給他面子,裝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王爺,這裡是皇宮,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回王府說如何?」

    宮羽落趕忙四處偷眼看看,果然這地方不適合說話,之前自己懶散慣了,還是這路友兒比較謹慎,「好好,走,對了,本王請你下館子吧,去京城最好的千味樓用個晚膳?」

    「……不用了王爺。」友兒也匆匆向門口而行,這她要早些回去處理好這宮羽落便要計劃今夜的外出。

    「額……那個……妙姿坊是京城最好的胭脂粉樓,一會友兒你儘管去挑,都記在本王賬上如何?」

    「……王爺您太客氣了。」

    「霓裳坊是京城最大成衣鋪,友兒你有興趣嗎?」

    「王爺,到皇宮門口了,我們上馬車吧。」友兒幽幽歎了口氣,覺得這王爺怎麼是個小孩脾氣?

    「路友兒,你真是什麼都不要嗎?」宮羽落追了上去。

    友兒不等趕車的侍衛過來,便一個縱身跳上馬車,而後面的宮羽落趕忙追上來鑽了進去,「路友兒你確定什麼都不要嗎?」

    友兒笑笑,「真的不要。」

    一屁股坐在友兒對面,兩道秀氣的眉頭皺緊,黑白分明的大眼直直看著路友兒,「你這個女人真奇怪,說是要幫本王,又什麼好處都不好,你到底為什麼要幫本王?」

    友兒一驚,是啊,自己現在這樣無慾無求也實在奇怪,「我……喜歡珍珠。」好吧,雖然不喜歡拿東西但是好歹也得說出來吧,那東西能賣錢能入藥能養顏,能內服能外用,總的來說,要珍珠應該沒錯。

    「真的?」宮羽落有些懷疑。

    路友兒認真看著他,拚命點頭,「真的真的,只要珍珠我就喜歡,什麼黑的白的方的圓的,我都喜歡。」

    宮羽落點點頭,「好,本王知道了,那你現在可以說說怎麼才能讓本王在京中名聲好起來了吧?」

    路友兒閉上雙眼,「王爺,這車在路上走,你怎知一左一右有沒有耳朵啊,回府再說。」說完便開始小睡,真是困死了。

    宮羽落趕忙掀開簾子看向車外,果然,那簾子外有行人,拍拍胸脯,大大出一口氣,再次看向路友兒眼神有了一絲崇拜。

    這是路友兒在這世界上唯一能刷威風的地方,而宮羽落也是唯一能讓路友兒刷威風的人,真是王八對綠豆啊。

    ……

    「少爺,您回來了,老爺在廳堂等您呢。」蔡府,門丁見蔡天鶴回來趕忙開門迎接。

    蔡天鶴面色有一些陰沉,沒有言語,默默走著,方向是自己的書房。

    門丁以為是他沒聽清,趕忙一溜小跑到他身邊,恭敬提醒,「少爺,老爺正在廳堂等您呢。」

    蔡天鶴有種想發脾氣的**,但是隨便對無辜的人發脾氣不是他的作風,想了一想最後又忍住了,歎了口氣,「你去和我爹說一聲,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有事明日再說。」

    門廳答應了一聲便顛顛跑大廳去了,而蔡天鶴則是回到書房,將門窗關進,傍晚時分本就無多少光亮,這密閉的空間更加幽黑,而蔡天鶴則是坐在椅子上胳膊支在桌上,臉深深埋入雙手中,他很痛苦,很掙扎,很懷疑,卻無人可以回答他的疑問。

    能算又如何,能猜又如何,能測又如何?在沒有正確答案全,一些都是猜測,而這猜測就是再過合情合理也無法讓人安心。

    所有一切他都想了,在腦中都有個猜測的原因,不過心中還是不安,十分不安。

    自從認識了她之後,自己的無限自卑,他沒有正南王宇文怒濤的權,沒有段修堯的財,沒有南宮夜楓的勢,沒有血天的那懾人的背景,他蔡天鶴什麼都沒有,他家世平庸,他無權無錢,他有什麼立場的優勢去爭搶路友兒,而如今又出現個宮羽落——那個太后與皇上寵愛到極限的親王,他……實在太卑微了。

    室內一片黑暗,連同室內的人,心中越來越暗,無一絲光明。

    ……

    蘭陵王府,宮羽落率先下了馬車,而路友兒則是睡眼朦朧地跟在後面,她實在是太睏了,一直以來費心又費腦,多少天沒睡個安穩覺,昨天更糟,壓根就沒睡,今天又跑到皇宮中應酬,扯著小臉裝了一天,真是累啊。

    眼皮已經困得撐不開了,突然腳下一絆,身子一揚,心忽悠下一驚,完了,要狗啃食了。

    沒有預期的疼痛,她竟然跌進一個人的懷抱,難道是宮羽落?不是,如果是宮羽落才不會接住她,不順便給她一腳撇清關係就不錯了,一股薄荷藥香,原來是藍翎。

    「好久不見,藍管家。」友兒從他懷中出來,搖搖晃晃,不行,她必須去休息睡一覺,不然今天晚上根本就沒法夜探蔡府。「王爺,管家,民女失陪了,民女回去睡一覺不要桃花,行不行。」

    沒想到她竟被人一把拽住,「友兒你別走,難道你忘了要給我說說怎樣在京中傳遍美名?」

    「王爺……明天好嗎?」今天真的好睏。

    宮羽落怒了,他也是急性子,「當然不好,跟我去書房給我講講。」他一直緊緊拉著路友兒的袖子,大步走著一直扯著她走到自己書房,自然,那書房他很少用罷了。

    後面的藍翎眉頭一動,京中?美名?宮羽落嗎?

    淡淡櫻唇勾笑,讓宮羽落能有美名?這個他還真的很有興趣,很想知道這路友兒能想到什麼方法讓臭名昭彰的宮羽落改頭換面。想到這也跟著兩人慢慢來到宮羽落的書房。

    宮羽落的書房,與傳統書房無異,想必是當年修建王府時工匠們按照京中王府的慣例安排的佈局,誰能想到這蘭陵王宮羽落根本用不上書房啊,這書房就是個擺設,不過書房定時有人打掃,文房墨寶也定時有人更換,使用書房之人正是藍翎。

    書房是普通的書房,在進門右側靠近窗子便是偌大的書案,那案子上擺著文房四寶,一張紅木椅安靜地在案台後面,而紅木椅子後面是書架,架子上的書籍十分新,偶爾基本有翻過的痕跡,那基本都是醫學方面的書籍。

    書案對面是兩椅一桌,那是平日裡招待客人用的,而如今那兩張椅子上坐的是路友兒和藍翎,宮羽落自然是做到書案後的椅子上,那端正坐著還確實有一朝親王的氣勢,可以對面兩人都知道宮羽落的底細,自然也沒被他的氣勢所傾倒。

    「友兒你快說說,如何讓本王的好名聲傳遍京城?」他也想做好人,他也想出門被百姓愛戴,他衷心的希望自己名聲好了,蔡大美人能看清他是個好人的實質最後愛上他。

    藍翎眉頭一挑看向路友兒,他也想知道,哪成想看到的竟然是路友兒昏昏欲睡的樣子。她怎麼這麼困?友兒瞌睡了,一低頭,脖子上伸得老長,藍翎自然是看到她脖子上的點點淤青,那眉頭又是一挑,櫻唇勾起。

    這路友兒還真是能勾起他的興趣啊,身上竟然有這麼多秘密,來王府幾天就不知在哪弄個情郎,看來還是個猛郎。

    「路友兒!」宮羽落怒了,拍案一聲吼,友兒一驚瞬間醒來,迷茫地看了看四周,這是什麼情況……哦對了,是宮羽落的書房。

    脖子像斷了似的點點,「嗯,別喊了,我知道了,方法很簡單,我相信你們以前也肯定想過,除幾個惡霸不就行了?找那種京城裡最橫行的惡霸,在他做惡的時候我們蘭陵王宮羽落出去把他們打個落花流水,嗯,就這麼簡單。」

    宮羽落一拍手,「呀,對呀,這麼簡單之前我怎麼沒想到,要改變別人對本王的態度這一招定為管用,不過……京城中還真沒什麼惡霸,畢竟是天子腳下,那種明晃晃欺男霸女的哪找啊?」說完那小臉兒便垮了下來。

    聽到宮羽落這麼說,之前還困得上下眼皮打架的友兒,雙眼突然隱隱一亮,有戲。

    這些都是段修堯計劃的一部分。想到段修堯的計劃,即便是瞌睡中的友兒也忍不住抖了幾下,真是……太毒了,無毒不丈夫,這句話用在段修堯身上太過恰當了,平時看他吊兒郎當的,真正當他算計的時候才發現,段修堯就如同一隻貓,平日裡懶洋洋地給人以憨態可掬的形象,讓所有人都放下防備,而他真正準備攻擊之時便立刻變了身來,露出尖銳的牙齒、鋒利的爪子,甚至那渾身的毛也虛張聲勢地張開。

    友兒低垂下眼,極力控制自己發抖的聲音,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好像若無其事的建議,「王爺,友兒聽說……趙太師的公子平日裡在京城橫行霸道,但因為趙太師是朝中重臣,所以無人敢管。」

    「真的嗎?太好了,終於有個機會可以表現一下了,本王要讓京城百姓看看,蘭陵王宮羽落是多麼懲惡揚善,為民做主,哈哈。」想到他除了惡人,所有百姓都在他腳下跪下高呼他名字的時候,宮羽落忍不住狂喜,他恨不得現在就讓那趙公子快去街上鬧上一鬧,而自己也好順便除了他當英雄。

    宮羽落像個孩子似的眉飛色舞,而路友兒心裡卻很複雜,一方面覺得友兒接受自己良心上的譴責,他總覺得這宮羽落很單純,而之前他草菅人命搞不好也是太后那樣教他的自己這樣利用他卻不知是對是錯;另一方面想到段修堯那龐大的計劃,那也許要撼動根基的計劃,友兒便覺得膽寒,段修堯是個可怕的人,而她路友兒就是幫兇!

    但是這是她最後的路了,如若不這麼做,根本因顧忌太多方面拜託不了皇上的控制,所以……宮羽落,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為了我路友兒的命運,也只能委屈你了。

    在一旁的藍翎看了看狂喜的宮羽落,又看了看神情複雜的路友兒,那櫻桃小口上的笑容加重了幾分。一看便是這路友兒計劃好設計的圈套,就等宮羽落這白癡直接跳進去,這路友兒並不是京城人士,從阿達城到京城直接進了皇宮,從皇宮又直接到了蘭陵王府,平日裡根本很少能溜出去,怎麼就能知道這京城中的一大惡霸呢?

    這事情真是越來越好玩了,他越來越想知道這路友兒到底在打什麼主意,她的目的又是什麼。

    「王爺還有事嗎,沒事民女回去休息了。」路友兒毫不客氣,站起身來準備離去。

    「別走啊別走啊,和本王詳細說說本王應該怎麼辦,穿什麼衣服擺什麼姿勢,是不是要像大戲裡面西楚霸王那樣出場?」宮羽落著急,喋喋不休。

    友兒實在忍不住了,「王爺,有什麼事問管家,我真的不行了,必須要睡了。」說完便頭也不回匆匆回到他偏僻小院。

    「今天路姑娘是真累了,王爺你也別糾纏,欲速不達你也知道,有什麼事明日再說吧。」藍翎看著友兒遠去的背影,頭也不回地對宮羽落說。

    宮羽落癟癟嘴,最後怏怏地堆坐回椅子上,支著胳膊開始自己思考,一邊幻想一邊笑,他已經迫不及待地去當英雄了不要桃花,行不行。

    藍翎欲出書房,在即將踏出門檻的時候微微回頭詢問,「王爺,今夜招哪名男姬陪你?」如果他沒記錯,從宮羽落從宮中回來到現在,他一直未用慣用的色迷迷眼神看他,雖然宮羽落怕他下毒毒死自己不敢真對他動手動腳,不過那色迷迷的眼神是如影隨形的,今日竟然沒看到那眼神,難道是因為路友兒的這個提議嗎?

    「不用了,今夜本王要自己睡,睡個好覺明天當英雄去。」一想到那振奮人心的時刻宮羽落便根本忍耐不住了,什麼男姬,都一邊去,他蘭陵王宮羽落此時又正經事要辦!

    藍翎的唇角又勾起了詭異的弧度,之後便踏出門檻走了出去,他的方向是路友兒的小宅院,此時他很好奇這女人正在做什麼。

    可惜讓藍翎失望了,因為藍翎到路友兒住處時,友兒早翻牆而去了。

    ……

    皇宮再京城正中央眾所周知,以皇宮為準,西北地區為京中富貴人家居住之地,而東北地區是京中官宦人家安居之所。

    此時天未黑,友兒翻牆過後便大搖大擺地在街上走,自然,還是很困的,但是她等不到天黑了,照她這個疲倦程度怕是在屋內呆會就能睡著。

    因為是白天,不能上房梁也不能用輕功,友兒只能用自己的雙腿不斷丈量著京城的土地,一直在東北區域轉啊轉,還好蘭陵王府也在京城東北區,她還不用步行跨越京城,但是不知道蔡府的具體位置就這麼盲目地找也不是回事。

    友兒裝作普通路人,卻不停用眼神餘光掃過一個個大宅的牌匾,終於在她快要崩潰的時候看到一座宅院上大門牌匾寫著兩個字——蔡府。

    ……終於到了,友兒有種想立刻衝過去跪下感謝上蒼的衝動。

    東北區與富人所住的西北區不同,這裡大部分為祖傳老宅,有著深厚的底蘊,大部分為書香門第,沒有西北區的奢華浮躁,倒是非常安靜閒適。

    總的來說……路上行人少。

    接近傍晚,行人更是稀少了,只偶爾有一兩個趕路之人。

    友兒在蔡府大門站了一會,猜想了一下。一般屋子主屋都在正中央,蔡天鶴常年在邊關,這宅子定然不是自立門戶,所以主屋多半是蔡天鶴父母住,而之前聽說過他是獨子,那地位尊貴定然是在主屋東邊。

    想到這,友兒便慢慢「散步」到蔡府東側,真是老天保佑,在那東側牆壁上竟然有院內的蒼天大樹支了出來,枝葉茂密竟然將那牆體都遮住大半,真是太棒了,就是為她這翻牆君子設計的。

    看四下無人,友兒一個縱身便竄上牆壁,藉著樹枝的遮擋,觀察裡面的情況。剛看一眼,友兒差點激動得沖牆上滾下來,難道老天真是開眼了?竟這麼幫她路友兒。這蔡府本就不大,而離這院子不到一丈便有兩處古樸的房屋,其中一間看樣子是臥房,而另一件彷彿是書房,此時從書房中走出一人直接轉去另一個房間,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蔡天鶴。

    此時應該是晚膳時間,府內下人本就不多,而大部分都是籌備晚膳,東院裡竟然無人,友兒心中大笑,提起內力一個縱身,那身子就如同大樹上的落葉一般飄向甚遠,再一個縱身,就無聲到了臥房門口。

    蔡天鶴在書房中悶坐了許久,他想不到自己的優勢也逼不得自己忘記友兒,整整一年的時間,他只要閉上眼睛彷彿就能看到在山洞中那粉嫩的女娃跪著為他求饒,彷彿還能回憶起當時她乖乖在他懷中如嬰兒般的酣睡,彷彿那英姿颯爽的指揮兩千火炮隊剿滅千軍萬馬就在他的眼前,她純潔、善良、獨一無二,他蔡天鶴實際上也是十分自負的一個人,但是他面對的對手卻更為強大……

    突然感覺到有人離近,那人內力甚高,用輕功向這邊飛來卻不知是敵是友。

    臥室門還開著,蔡天鶴趕忙一個閃身躲到後門,剛躲好,那人便一個飛身衝了進來,而蔡天鶴立刻提起內力,一個凜冽的掌風劈去,友兒趕忙步法一邊,身子瞬間平移一尺躲過那掌風。

    友兒無奈,昨天和段修堯打,今天和蔡天鶴打,到底有完沒完?她今天真是沒力氣打架了,她現在就想睡覺,已經困得死去胡來了,此時只要兩眼合上怕是就能睡著了。

    「別打了,是我。」友兒大叫,而蔡天鶴一掌過去發現對方只躲不還手便已卸下五層內力,定睛一看大吃一驚。

    「友兒,是你!?」他驚訝伴隨著強烈的驚喜。

    而友兒沒回話,一把拉住他的手,一個用力,兩人便滾入一側的雕花大床。

    「友……友兒,你這是幹什麼?」蔡天鶴愣了一下,面色有些紅。

    「噓,有事一會說,求求你了,困了,睡吧,來,一起睡。」

    ------題外話------

    感謝看官chxd446、z0202050516的鑽鑽,看官荒島孤鳥1228z、z0202050516的花花~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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