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144：離開她 文 / 蘇三蘇巳
只要是沾上癌的哪裡會不是什麼大事警官霸情：老婆乖乖聽話。
關玖知道他在安慰自己，也不說話，只是抿著嘴點了點頭。顧左辰又問：「阮姨人呢，我去看看。」
「我媽剛剛醒了，她將雷易澤留了下來，兩個人現在還隔壁談話。」關玖慢慢說道。
顧左辰皺了皺眉，心裡明白為什麼阮姨會找雷易澤淡話，他又看了一眼關玖，歎了口氣，沒有說什麼。
兩個人在房間裡說了一會話，門那邊突然輕微一響，雷易澤從外面走了進來。
兩個男人一見面，這次沒有心情也沒有餘力去劍拔弩張，只是當對方不存在，就連點頭也沒有。
關玖生怕他們兩個人又打起來，剛要說話，顧左辰先她一步開了口：「我去看看阮姨，小九你先休息。」
說完，也不等她答話，邁開步子已經先出去了。
雷易澤看了看桌子上的飯菜，蹙眉：「怎麼沒有動？」
「沒胃口警官霸情：老婆乖乖聽話。」
「沒胃口也要吃。」雷易澤將半碗粥端了起來，到到床邊坐下，「你現在不是一個人在吃，肚子裡還有一個呢。」
他說著，就要舉手伸勺去餵她，關玖懶得動，張嘴就著吃了幾口，他還要喂的時候，關玖搖頭，「不吃了。」
她面帶疲色，臉色也有些白，雷易澤見她真的吃不下了，也就不逼她了。現在已經晚上七八點左右了，一整天下來，她沒吃多少，其實他也沒吃，見碗裡還有半碗粥，他索姓將那粥喝了。
想起他幾乎一整天沒吃東西，關玖推了推他，說道：「那裡還有飯菜，你過去吃一點。」
雷易澤將那空碗隨手擱下了，動了動身子，也靠在了床頭上，伸手將關玖拉過來，抱在了懷裡，呼吸清淺。
抬頭看了看，他閉目養神，關玖又問：「不想吃？」u0rq。
「嗯。」他這才簡單應了一聲。
兩個人就這樣半靠在床上互相擁著，誰也不說話，只想時光靜靜留在這一刻，不去討論那些傷神的話，不去想明天該怎麼辦，也不去想他們以後該怎麼辦。
可現實就是現實，容不得他們逃避半分。半響後，關玖低低的開了口：「我媽叫你去幹什麼？她跟你說了些什麼？」
雷易澤身形未動，只是長長的睫毛動了動。
說什麼？
想的話下。還能說什麼，她母親的態度那樣明確，明確到彎子也不跟他繞，直接就說出了她的目的。
阮美麗說：「孩子可以留下，但是你必須離開小玖，不能跟她在一起。」
離開？他怎麼能離開？怎麼……捨得離開。
久久聽不到他的聲音，關玖抬起臉來看，他果真閉著眼，她嘟噥了一句：「是睡著了麼？」
雷易澤用行動告訴她，自己沒有睡著，他頭一低，手一拉，將她整個人帶上來，不由分說結結實實的吻了上去。
……
另一邊房間裡的顧左辰，他一進去就看到躺在病床上的人，這個自己四五年沒有見過的人，如今卻用這樣的方式見面。
「阮姨。」他開口叫了一聲。
阮美麗睜開眼睛，沒有看他，卻突然問了他一句：「劉芳菲還在c市，是不是？」
劉芳菲是宋思思的母親。
從見到雷易澤的那一刻，顧左辰就知道，有些事就瞞不下去了，可是他卻總想著，憑自己的力量，只要誰都不說，五年前的那件事應該能瞞過去的。
現如今事實告訴他，不行。
他瞞不了，沒想到阮美麗就這樣當著他的面直接說起了這件事。
見他不答話，阮美麗這才側過頭來看他說：「當年我要你將劉芳菲弄走，你並沒有動她們，是不是？」
顧左辰知道瞞不下去了，點頭承認：「是。」
阮美麗直直盯著他：「為什麼？」
「她們，很可憐。」
「哈哈。」阮美麗卻突然笑了起來，笑的諷刺，「你這樣的人居然會說她們可憐，真好笑。」
顧左辰臉上滯了一下，抿著嘴角問：「阮姨叫我來有什麼事？」
「小玖知道了。」阮美麗突然說。
顧左辰一愣，半天後才明白她話裡的意思，緊張的問：「她知道了？是知道當年的事了麼？」
「嗯。」
「知道了多少？」
「不齊全。」
沉默半天，顧左辰再度開口，只是眼角里橫生出凌厲：「我想，我知道是誰洩的這些密了。」
阮美麗側臉：「誰？」
「劉芳菲的女兒。」
「她？」
「嗯。」顧左辰點了點頭，「她跟小玖一個學校。」
一個起身，阮美麗動作大了些，身子有些受不了，又立刻倒了回去，顧左辰臉色一變，連忙上前扶住了她，緊張的問：「阮姨你怎麼樣？有沒有事？要不要我去叫醫生？」
阮美麗擺擺手，平復了半響後，伸手將他推開，氣息還是有些喘，厲聲質問他：「這件事為什麼我不知道？？」
顧左辰低了低頭：「這件事我沒有告訴您。」
「好，你真好？」阮美麗氣極反笑，「看來你真當關家沒有人了，所以才會這樣將這樣的事都瞞了下來。」
「不……」
「別說了警官霸情：老婆乖乖聽話。」阮美麗打斷他的話，沉吟片刻後才說：「我要見她。」
顧左辰一時沒反應過來：「誰？」
「劉芳菲的女兒。」
對於阮美麗要見宋思思，其實顧左辰一點也不驚訝，他在內心裡這樣認為，總有一天，她們兩個會見面的，只是時間來的得這樣早，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好，我找個時間安排一下。」
阮美麗閉上了眼睛，「不用安排，明天就帶她來醫院見我。」
顧左辰猶豫了一下，見她心意已決的樣子，只好點頭：「行，我明天就去辦。」
「嗯。」
「那我先出去了。」
在他臨出去前，阮美麗又吩咐了一句：「把小玖給我叫過來。」
……
而顧左辰打開房間門的時候，看到的卻是那樣一副溫情而又旖旎的畫面，床上的一男一女用最親密的姿勢擁抱彼此，將對方鬧鬧佔為己有，容不得外人插足進去。
他進來了，兩個人卻還沒有發現他，顧左辰走的近了些，發才覺兩個似乎都睡著了。
「咳咳——」
顧左辰突然清了清嗓子，試圖叫醒他們。
而在瞬間，原本雙眸緊閉的雷易澤立刻打開眼睛，皺著眉視線直直掃過去，有些不耐。顧左辰不動如山，哪裡沒有看出他眼底的意思，他想叫他出去，可是他卻偏不如他的意。
「我找小九。」顧左辰開口。
雷易澤撐起了身，面無表情：「她睡了。」
他話音落地的同時，關玖眼睫毛動了動，似乎懶的睜開，仍舊閉著眼睛問了一句：「誰啊？」
「沒事，你繼續睡。」雷易澤低頭輕聲道。
兩個人如此親密的模樣，顧左辰心裡的火瞬間大了起來，他音量驟然拔高，揚聲說道：「小九，阮姨要見你。」
果然，聽到他的聲音和他這樣一說，原本還賴在床上的關玖『蹭』的一聲從床上坐了起來，剛才是真的睡著了，此時此刻她雙眼裡還著迷濛，不算是特別的清醒。
「我媽要見我。」關玖愣愣看著眼前人。
顧左辰點了點頭：「是。」
她二話不說，掀開身上的薄毯從床上起來，頭也沒回的往門外走，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門處，顧左辰才打算回去。
「等等。」雷易澤出聲，也從床上起身，他整理衣袖，來到他面前，一點也不含糊，直接問他：「你們到底有什麼事瞞著她。」
他敏銳的直覺告訴他，顧左辰一定是知道些什麼的，知道一些他不知道的事，否則阮美麗不可能無緣無故要他離開關玖，還對關玖說出打掉孩子那樣的話。
這樣的話，對一個女兒和母親來說，者是極度殘忍的。
他相信阮美麗也不想說出這樣的話來，可是有些事情卻不得不讓她做出這樣的決定。
剛才阮美麗將自己留在病房裡，其實什麼也沒說，只是單刀直入的告訴他：「我不會同意你跟小玖在一起。」
雷易澤當時問的是：「那你要怎麼樣才能同意？」
「我不可能同意。」阮美麗決心不改，卻對他說：「如果你希望小玖和她肚子裡的孩子平安，那麼就離開她，永遠不能跟她見面。」
雷易澤幾乎是立刻的否決了她的話，他說：「那麼，我也不可能會同意。」
然後不在給她機會就轉身出了病房，別看他一臉的平靜，其實心底卻早已經憤怒的翻江倒海，他給他們面子，讓他們掌握了主動權，可是那不代表他不會用強硬的手段來解決這件事。
顧左辰一直在注視著他的表情，他每一個細微的神色自己都盡收眼底，所以當他眼裡閃過一絲陰霾的時候，他立刻出聲問道：「雷易澤，我只問你一句話，你希不希望小玖好？」
雷易澤眉心擰起，不屑回答他這個問題。
「我知道，你也是希望她好的，希望她會無憂無慮的生活下去。」顧左辰平靜的看著他，自顧自的說，眼底閃著明亮的光芒，「那麼，這一切的前提就是你得離開她，不能跟她在一起。」
雷易澤卻嗤地一笑：「笑話？」
「信不信在你。」顧左辰被他那種礙眼的笑弄的心生惱怒，「我言盡於此，你自己好好想想。」說完，轉身出去了。
而在他身後的雷易澤，眉頭卻一寸一寸聚攏。
他心底，隱隱有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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