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225：番外——唐先生的情事（16） 文 / 蘇三蘇巳
蕾蕾連呸了兩聲：「不要說這麼不吉利的話好不好，爺爺您將來還得看著我出嫁呢警官霸情：老婆乖乖聽話。」
老爺子從床上坐了起來，蕾蕾立刻將枕頭放在他背後，這樣舒服了一些，老爺子呵呵笑了兩聲：「丫頭說的是，我還不能那麼早死，得看著你們結婚出嫁後我才能閉眼警官霸情：老婆乖乖聽話。」
蕾蕾不愛聽這些死呀活的，撇了撇嘴後轉移話題：「爺爺，您病了為什麼沒告訴我，如果今天不是大哥回來，我還知道呢。」
老爺子拍了拍她的手，「不是什麼大病，告訴你們幹什麼，年輕人就不應該來醫院，沾了晦氣。一是怕你擔心，二是敗壞你們的心情，阿琛我也沒告訴過他，要不是他前幾日回郊區鄉下找我，也還不知道我住院了。你們年輕人知道了一點好處也沒有，又耽誤心情又耽誤工作，划不來。」
話一說完，唐琛和雷易澤相繼走進來，雷易澤常年板著個臉，在老爺子面前才算好了些，他沖躺在床上的老爺子笑了一笑：「您這麼說就不對了，若是不想讓我們擔心，就應該告訴我們事情，否則我們更回擔心，會胡思亂想，這樣豈不是更划不來。」
「對，我贊同大哥說的。」蕾蕾立刻舉手。
老爺子搖頭失笑，人的年紀一大，脾氣也就漸漸沒了，沒了當年的頑固和嚴肅，看著孫子孫女在眼前，心裡滿足的很。
唐琛叫來醫生護士，問了些要注意的情況，把老爺子收拾好了後，四個人很快出了醫院。
回到雷家時間尚早，唐琛便去了工作，蕾蕾和雷易澤在家陪老爺子，規劃了下未來，直說要老爺子的就留在城裡，這樣也方便照顧。
老爺子卻堅決不同意，蕾蕾就跟老爺子講道理，說比如下一次在遇到心臟病突發，身邊沒個人那怎麼成？
說了很多，老爺子就是不同意，說聽不慣大城市裡的汽車聲和那些比白天還亮的夜。
蕾蕾還想在說什麼，雷易澤將她攔了下來，蕾蕾只好住了嘴，一切隨老爺子樂意。
將近晚飯時，老爺子要蕾蕾叫唐琛回來吃晚飯，蕾蕾摸到樓上自己的房間給唐琛打了個電話。
像了易頭。「喂。」
「想我了？」
「正經點。」蕾蕾翻了個白眼，「爺爺要你今天晚上回來吃飯，你回來麼？」u0bn。
「唔，工作很忙啊。」
「這樣啊。」濃濃的失望的口音。
「不過——」唐琛頓了頓，吊足了胃口，「不過你要是想我回去，就在算天涯海角，我也會回去的。」
「討厭。」蕾蕾嗔了一下，「誰管你回來不回來，我掛了。」
「嗯，下樓-，免得雷易澤又多想。」
「你怎麼知道我在樓上？」驚。
「猜的。」
「……」
「好了，先掛了。」
電話嘟嘟響起來，蕾蕾才發覺自己被掛了電話，拿著電話呆了一下才回神，接著氣憤了，「啊，真討厭，誰讓你先掛電話的，討厭死了。」
拿著電話下了樓，老爺子問：「怎麼樣，他回不回來？」
蕾蕾挎著一張臉：「不回來，他說工作忙。」
「忙忙忙，一天到晚也不知道忙些什麼？」老爺子也不高興了，「真是的。」
雷易澤插了句話：「他這個市長新上任不到一年，忙些也是正常的，爺爺何必生氣，應該高興才是。」
老爺子歎了口氣，並沒有接話，也沒有說話。
這個時候陳媽走了過來，是陳母的陪嫁丫頭，一直在雷家待了幾十年，威望自不必說，感情也與雷家一家深厚。
「小蕾這是怎麼了？」陳媽看到坐在沙發一角里的蕾蕾，問道：「怎麼一聲不吭的，剛才只聽到你一個人聲音，怎麼上了一趟樓就得悶悶不樂了。」
蕾蕾揮了揮手，又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手機：「陳媽你別亂說，我好的很，嘴巴說干了，歇息一下。」
陳媽看到她的小動作後，卻了然一笑：「哦，我明白了。」
「明白什麼了？」蕾蕾懶懶的應了一句。
「小蕾這是談戀愛了。」不鳴則已，一鳴則驚人，陳媽的一句話，引得雷家老老小小全都側目看過來。
蕾蕾慌的恨不得從沙發上站起來：「陳媽你別亂說，我，我才沒有？」
陳媽似笑非笑了一下：「心虛了-，你看臉都紅了。這幾天我可觀察的清清楚楚，每天早出晚歸，還時時刻刻手機不離手，隔幾分鐘就看一下手機，好像是在等什麼人的電話，小蕾，別告訴我，你這不是談戀愛的徵兆。」
陳媽犀利的指出了蕾蕾的所有事情，蕾蕾驚訝的不能在驚訝了，自己真的表現有這麼明顯？
「老爺跟夫人不在我才這麼說的，小蕾你跟陳媽我說說，是不是真的有自己中意的男孩子了，別害羞，改天領回來我們看看，你也到該淡戀愛的年紀了。」陳媽站在沙發邊上，衝她擠眉弄眼警官霸情：老婆乖乖聽話。
蕾蕾很無力，也很無奈，更多的是心虛。
客廳一共四人，除了蕾蕾和陳媽，雷易澤和老爺子坐在一張沙發上，老爺子顯得也很高興，並不像一般的老頭子那樣思想保守，反而說道：「小蕾，趁老頭子我還在世，你要是真有喜歡，像陳媽說的，改天領回來讓我把把關，替你掂量掂量。」
蕾蕾汗顏，更加說不出話來。
「那個人是誰？」只有雷易澤直指中心思想，「我們認不認思，是本地還是外地的，家裡是幹什麼的，跟你是不是一個學校的？」
蕾蕾不幹了，瞪了一眼雷易澤：「大哥，你怎麼跟媽似的，平時不見你這麼多話啊，怎麼今天沒完沒了。」
「不否認，那就是有了。」雷易澤眉心蹙的更深了，「我的意思是，你還小，不應該那麼早談戀愛。」
「大哥你怎麼比爺爺還古板。」蕾蕾不瞞的反抗。
雷易澤瞪她：「這麼說是真的有了？？」
「爺爺你看，大哥一挑眉一瞪眼的樣子像不像鍾馗？」蕾蕾抓住個擋箭牌，試圖轉移話題，「咱們吃飯去-，否則等一下飯菜該涼了。」
原本以為有了大樹好乘涼，沒想到老爺子跟雷易澤站在同一陣線上：「丫頭，把事情說出來後，我們就放了你，然後在去吃飯，怎麼樣？」
「哎呀，你們怎麼那麼八卦，不就是個男的。」蕾蕾一閉眼，想起那天在遊樂園裡唐琛的樣子，照葫蘆畫瓢，說道：「個子挺高的，人挺帥的，對我挺好的，姓格挺沉穩的。」
老爺緊接了一句：「多大啊？」
「呃，不是很大。」
雷易澤接了一句：「不是很大是多大？」
「呃，大學生。」那天的打扮本來就像大學生。
雷易澤開始老媽子了：「你怎麼認識大學生的？那個男的是那所大學的？學的什麼專業？大一還是大四？」
他還想說，蕾蕾是真的有些生氣，板了臉，插了一句話：「你是不是還想問，他家裡有無父母？有幾畝田有幾地啊？」
雷易澤不悅的搭腔：「你這是什麼態度？」
蕾蕾張了張嘴，剛要說話，大門玄關處悠悠傳來一個聲音：「說什麼呢？這麼熱鬧？」
聽出聲音，蕾蕾心裡一喜，側頭一看，果然是他：「唐琛你來的正好，飯菜好了，咱們吃飯去-，別理這裡的某個神經病了。」
就這樣，剛剛進來，還摸不著頭腦的唐琛被蕾蕾拉著胳膊就帶到了餐桌了，就連老爺子在她身後直喊：「注意稱呼，什麼唐琛不唐琛，他是你小叔叔，別亂了輩分。」
飯桌上的唐琛得知剛才發生的事後，很沉默的沒有插一句話，老爺子喝著一碗稀飯，問他：「這丫頭從小跟你親近，他談戀愛這件事你知不知情？看到過那個男孩子沒有？」
一句話問得蕾蕾直唏噓，這叫人怎麼回答啊。
唐琛不愧為老江湖，鎮定多了：「沒有，爺爺，她沒有跟我說過。」
老爺子渾不在意的點了點頭：「我猜她也沒跟你說過，雖然她跟你親近些，可是也還只有這麼大，跟你說起這種事她總是會害羞的，沒跟你也說正常。」
「是。」唐琛笑了一下，應了一聲，與此同時，坐在唐琛對面的蕾蕾突然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像屁股紮了針。
全部的目光都看了過去，唐琛裝出一副長輩的樣子，擔憂的問：「怎麼了？是不是喝粥燙著了？」
我呸？
這個混蛋？
蕾蕾怒目而視，可是細看，耳根上上卻暈染著一層淡淡的粉色，這廝太能裝了，居然在桌子底下調戲了她，緊接著像沒事人似的關心她。
小人啊小人？
敢怒不敢言，蕾蕾吃了個悶虧，咬牙切齒的說：「沒事沒事，好像是只耗子。」
老爺子摸不著頭腦：「這裡怎麼可能有耗子？」
蕾蕾重新坐了下來，看著老爺子回答：「爺爺，廣告說的好，一切皆有可能。」
「……」
然後在眾人怪異的眼神裡坐下繼續用餐。
五分鐘後，餐桌的另一邊，唐琛突然將筷子一放，拉開椅子就站了起來，這一舉動，引得眾人紛紛側目。
他清了清嗓子，同樣咬牙切齒的答：「好像還真有一隻耗子，果然一切皆有可能。」
「……」
一頓『耗子』飯吃完後，唐琛原本打算回去，老爺子將他強行留了下來：「這裡又不是沒你睡覺的地方，不用急著走，今天留下來。」
推托不掉，唐琛只好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