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236：番外——唐先生的情事（27） 文 / 蘇三蘇巳
蕾蕾猛的抬頭，聲音尖銳的劃破天空：「你們誰也別想走？」
蕾蕾心裡一驚，不知道她還想幹嘛？省長秘書回身將蕾蕾掩在身後，皺了皺眉：「你還想怎麼樣？」
「哈哈，我想怎麼樣？」舒蕾從那不知道該怎麼辦的大漢裡搶過手機，雙手握住，高高舉起，黑漆漆的槍洞指向他們，「反正也被你發現了，你們出去後我也沒活路，還不如將你們殺了，就算這樣我死了，也還有個墊背的，也不至於太虧警官霸情：老婆乖乖聽話。」
真是個瘋子？
蕾蕾不可置信的看著她，像看著個女鬼一樣。
醫的樣後。「我舒蕾得不到的，你蕾蕾也別想得到？」她將手指緩緩放進扣機處，槍口卻是直接不遠處的蕾蕾，原本以為從死神手裡逃過了一劫，沒想到卻在一次感受地獄的氣息。
突然，「等等。」
蕾蕾的視線一暗，卻是省長秘書將她嚴嚴實實的擋住了，也擋住了那支槍，蕾蕾一愣，只聽到他道：「你怕我會說出去，舒小姐我可以答應你，我不會說出去，只要你放了雷小姐，雷小姐也同樣保證她不會說出去。」
「我不會相信你們？」舒蕾尖銳的聲音聽起來像砂礫刺心的聲音，聽了令了格外的不舒服，「今天你們誰都別想走，誰也別想？」
她說著，挺直了腰，眼看著就要開槍，一直站著處在戒備狀態的省長秘書卻突然猛的發力撲了過去，舒蕾尖叫一聲，雙手被他的雙手箍住，那原本指著蕾蕾的槍洞口經過這樣一下，從而換了個方向。
蕾蕾瞬間鬆了口氣，她本能的想跑，因為這是個逃跑的好機會，可是她又不能將唐琛的秘書丟在這裡。
時間不等人，她猶豫的這一瞬間，秘書突然朝她吼了一嗓子：「跑啊？」
咬了咬牙，蕾蕾沒有聽他的，趁那兩名大漢還沒有出手的時候猛的衝上去，想幫著他將舒蕾一起制住。
舒蕾拼了命的不撒手，因為她知道，她手裡的槍才是一張王牌，如果她鬆手了，那麼她就徹底的死定了。
「蠢貨？還站著幹什麼？？給我攔住她？」舒蕾沖其中那兩個大漢大叫了一聲，一個沒有另外一個膽子大，被那把移來移去的槍嚇不敢動作，生怕槍一走火，子彈就射到了自己身上，而另外一個膽子大些，聽到她的話後，反應過來，將跑過來的蕾蕾像老鷹抓小雞那樣給固定住了。
可是蕾蕾卻發了狠，不管不顧，拚命掙扎，一口狠狠咬在那大漢的手腕上，大漢吃痛，吼叫一聲，像甩開玩具一樣將她甩開，蕾蕾被他揮到地上，胳膊上腿上都摩擦出了血，她想也沒想，幾乎是立刻就爬了起來。
可是下一秒，只聽見『砰』的一聲，一聲巨大的槍響在二十層的樓頂響起，剛爬起來的蕾蕾，身體又倒了下去。
槍響，人倒，世界安靜。
這些，僅僅發生在幾秒鐘裡，而那一槍也毫無疑問是舒蕾開的警官霸情：老婆乖乖聽話。
剛才趁著混亂，舒蕾眼看著蕾蕾就要衝了過來，她心裡氣憤和不甘到了一個頂點，所以就算唐琛的秘書穩住了她，她還是用盡全力將他推開，對著緩緩站起來的蕾蕾，將槍口移過去，狠狠的扣下了板機，子彈『嗖』的一聲射了出去。
隔的那麼遠，她都能感覺到子彈射進骨血裡的聲音。u0bn。
舒蕾笑了，她以為，蕾蕾一定會死。
可是，看著倒在地上的唐琛，她卻整個人都呆住了。
呆住不止是舒蕾，就連蕾蕾也愣愣看著，像被誰點住了血道一樣，不能動，不能說話，魂飛魄散。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秘書長，他看到不省人事的唐琛，幾乎是立刻就跑了過去，將倒在血泊裡的唐琛翻轉過來檢查，這一下，他自己嚇了一大跳。
子彈射在左胸那裡，血已經染紅了白色的襯衣，像冬天裡開出的一朵一朵紅梅，妖艷的詭異，而唐琛墨黑的頭髮也沾上了血跡，濕嗒嗒的粘在他的額頭上，與他慘白的臉色形成顯明的對比。
一片狼藉的天台之上，孤零零的站著幾個人，被這一突發事件徹底嚇傻。
而唯一還算冷靜的就是唐琛的秘書，他用顫抖的雙手按住那汩汩往外冒血的傷口，朝蕾蕾吼：「雷小姐，快打120，叫救護車來。」
而站在不遠處的蕾蕾，卻像是個沒了靈魂的草木，呆呆站在那裡，嘴唇抖動，雙眼呆滯。
秘書咬了咬牙，又回頭沖舒蕾大喊：「聽到沒有，快打電話叫救護車來？」
可是舒蕾的情況也不比蕾蕾的要好，她坐在地上，嘴時一個勁的念，「怎麼會……怎麼會……」
「你？快點？打電話？」秘書沖其中一大漢叫喊，大漢雖然嚇住了，可是還沒傻，聽了他的話之後，連忙掏出手機，撥通了電話，說了地址之後，將手機收起來，磕磕巴巴說道：「很……很快，他們說很快就過來了……」
秘書終於鬆了口氣，看著自己的一雙手漸漸被染成了紅色，也感知到手下的這個生命正在一點一點消息……
在多年以後，蕾蕾仍然記得這一天，那凌亂的地方，血紅的血液，以及躺在水泥地上一動不動的唐琛。她時多麼希望他能睜開眼睛看看自己，可是他沒有，他緊緊閉著雙眼，像個沒有了生命的人。
那一天她一直站在那裡，聽著救護車到來，那滴滴的顯明的聲音，還有一些人說著些什麼，好像還有人叫著自己的名字，她都沒有聽進去。
那個時候，她的世界裡只剩一片雪白，以及那紅的令人發冷的鮮血。
她能感覺到它們從唐琛溫暖的身體裡面流出來，又很快冷卻和乾涸。
她看著唐琛被人抬走，看著他消息在自己的視線裡，她終於回了魂，像發了瘋一樣追趕出去，想將唐琛追回來，只讓她自己一個人看著，讓她好好陪著他。
她必需要好好陪著他啊，她走了四年，還沒跟他說過，沒跟他說過自己很愛他，他怎麼就能狠心的離開自己呢？
她衝過去，拉住擔架，又像是哭又像是笑，她知道，一定有人在用異樣的眼光看著她，沒關係，只要唐琛能站起來，她變成神經病都沒有關係。
可是有人來拉住她，不讓她留下唐琛，她很生氣，回過身去求那個人：「我求求你，求求你讓我陪著他，你聽，他在喊我的名字呢，他希望我陪著他……」
秘書把他困住，被蕾蕾的反常嚇到，等到手上一疼，他才猛的回神，蕾蕾想推開他，可是沒有力氣，想咬開他箍著自己胳膊的手，用了極大的力氣，牙齒透過秘書的皮膚，一寸一寸下去，恨不得咬斷他的骨頭。
秘書忍著巨痛，依舊不放手，冷汗順著他的額頭滑下來，他說：「雷小姐，市長沒事，只是失了點血，現在醫生正把他送到醫院裡去搶救，你不能攔著，你應該讓市長去醫院，那樣才能救他。」
他忍著疼說完，感覺到咬著自己手腕的力道鬆了些許，他忙又繼續說道：「他沒事，唐琛沒事，你不要擔心，他只是流了點血，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
這些話，像是催眠蕾蕾，其實也是催眠自己，他自己也擔心害怕，流了那麼多的血，而且子彈還是射在胸腔那裡，此險，恐怕是凶多吉少……
他不敢在多想，低頭去看蕾蕾，蕾蕾野獸一樣的眼神消息，慢慢恢復理智，她鬆開了他，站直了身體，嘴巴張了幾張，好半響都沒有發出聲音。
那個時候秘書一度以為，蕾蕾看到唐琛那樣，被驚嚇到失了聲音。
他緊緊看著她，看著她身體抖動起來，像風雪之中的落葉，全身顫動的厲害，眼淚也傾洩而出，源源不斷，他聽到她喉嚨裡發出一陣很奇怪的響動，像是悲悸到極致的樣子，接著就聽到了她的聲音：「他沒事……沒事……沒事……」
她一直在重複『沒事』兩個字，彷彿唐琛真的沒事，還活生生站在她面前，對著她生氣和嬉笑。
秘書鬆了口氣，符合道：「對，他沒……」
『事』字還沒出口，蕾蕾身體一軟，朝他直挺挺倒過來，秘書嚇了一大跳，忙伸手接住，這才發現，她因為悲傷過度而暈了過去。他扶住她，想將她叫醒，可是喊了半天，這具身體依舊無動於衷。
沒有辦法，他只好在拉住最後的幾個醫護人員，求他們在弄一架擔架上來，這過程中，他一直扶著她，感受蕾蕾的肌肉的顫抖警官霸情：老婆乖乖聽話。
就連暈了過去，她都還是在顫抖，可見她有多害怕。
假如這一關唐琛挨不過來，他無法想像，蕾蕾以後將會如何承受。
※※※※※※※
市中心的人民醫院裡，今天迎來了一位特殊的病人，滿身是血的被推進來，一些小護士站在遠處看著，看到了平時見不到的一些醫院的高層。
甚至連他們院長都驚動了，四十歲左右的院長站在一個雙眉緊皺的中年人身邊，而那中年人則正是雷父。
他接到消息趕過來的時候唐琛在手術室裡待了已經將近半個小時，接著趕過來的是雷易澤，看樣子是急匆匆而來，甚至連家居服都沒有換。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一來，沉不住氣的先問了這樣一句。
雷父擺了擺手，坐在椅子，一指唐琛的秘書：「你問他。」
秘書剛才已經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給雷父聽，如今雷易澤問起，他只好又說了了一遍，只將最重要的一部說給他聽：「我發現有人對雷小姐不利的時候已經給省長打了個電話，他當時候正在開一個很重要的會議，我說事情大概我能控制，就要省長放心，不用過來，我把雷小姐安全帶回去。省長當時在電話裡只說要我把人看好，就急匆匆掛了電話。可是我沒想到的是，那個女人發了狠，下了決心要置雷小姐而死，那一槍若不是省長及時趕到，替雷小姐擋了一下，恐怕現在……」
雷易澤眼神凌厲的盯著他：「為什麼不報警？或者是找你的人過去？你以為會沒事？真是好笑，你是什麼東西竟然能預測那樣危險的事？？如果你當時報警，或者是找了其他人過去，事情絕然不會是現在的一副景象？」
雷易澤沒法不生氣，明明可以完善解決的一件事，卻被他們弄出這要的大的動靜出來。
他看了一眼搶救室的方向，而唐琛，卻還在裡面生死不明。
秘書被他說的漲紅了臉，囁嚅幾下後說道：「我承認我也不周到的地方，可是這件事裡面太複雜，如果是省長，他也不希望聲張，那個開槍的女人對省長有利，她還不能死，她是個重要的人？」
「有利？？」雷父聽得激動的站起來，「他現在人都進了醫院，還說對他有利？？一個女人而已，有什麼重要不重要？」
「是的，老首長，我沒有說錯。」秘書不卑不亢的回答：「原本這件事我不想說的，可是如今省長待在手術室裡，也不好隱瞞了。省長他在查一宗貪腐`案件，涉及很廣，牽涉的人也很多，而那個舒蕾正是個證據，也是唯一的人證？」
「胡鬧？」雷父臉色鐵青的走過來，「要查也輪不到他來查，他這是湊的什麼熱鬧，把自己害成這樣，前段時間還想跟那個女人訂婚，真是養虎為患？」
秘書點點頭，遲疑片刻後又說：「可是，老首長，這次的案件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我看你也是個不長心的，怎麼能讓做這樣的事？」
「是，老首長教訓的是。」秘書有些畢恭畢敬，「可是這個案件的姓質真的不一樣，不是簡單的貪腐，還涉及到更加嚴重的後果，以及不預計的將來。」
「能有什麼樣的後……」
「老首長，省長自上任以來，有些人便心懷耿耿。」秘書打斷他的話，將眼睛抬起來，直視雷父說道：「有些人認為省長搶了這個好職位，屢次設下陷阱想擊垮省長，也是在這樣的背景下，省長察覺出了一些貓膩，發覺省那一班的班子裡有人以權謀私，結交外國，甚至……甚至……」
雷父臉一沉：「甚至什麼？」
秘書心一橫，終於說道：「甚至是通敵賣國？」
雷父愣住，好半響都說不出話來，雷易澤一雙劍眉也皺成川字型，長長的走廊上寂靜半響，雷易澤歎了口氣，率先開口：「你說的這事太大，咱們不想管，現在也管不了，現在唯一希望的就是唐琛能平安。」頓了頓，他又說：「你說那個叫什麼舒蕾的女人沖是小蕾去的，小蕾現在人呢？」
秘書立刻將前前後後的事說了，「雷小姐暈過去後我就將她一起送來了醫院，現在還在病房裡沒有醒過來。」
雷易澤點了點頭：「行了，你估計也很累了，先回去休息，等手術室的門開了我在通知你。」
「不麻煩雷局長了，我想我還是在這裡等著省長平安出來就好。」秘書靜靜的拒絕。
知道他跟唐琛的感情深厚，雷易澤也不在勸他，「行，你就在這裡一起等著。」
這幾年雷父的身體越發不好，雷易澤扶著雷父到椅子上坐下了，「父親要不要回去先休息休息？」
「哎。」雷父從剛才的事情中回過神來，擺了擺手，「他出了這樣的事，我沒那個心思。」
「父親安心，唐琛福大命大，一定不會出事。」看了一眼手術室的門，雷易澤眼神沉了下去，心裡半是酸楚，半是感傷，他這一生從來不信神佛，可是這個時候，除了在心裡祈禱之外，他竟然一點辦法也沒有。
雷易澤這一生敬佩的人極少，他唐琛算一個。唐琛比自己虛長不了幾歲，可是他的姓子卻比自己沉穩，他少年時搬到雷家，一般的小孩那個時候正值青春期和叛逆期，可是他卻不同，他十五歲時便如同二十歲般一樣的心姓警官霸情：老婆乖乖聽話。
老爺子把十五歲的他帶回來，全家除了老爺子，再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十五歲之前的唐琛生活在哪裡，是在上學，可是在做干其他。
雷易澤恍惚的記起，唐琛剛搬進來的那幾年，整天不說話也不理人，只一頭紮在老爺子的書房裡埋頭看書。
家裡人都誇他懂事，是個好孩子，雷易澤卻不置可否，覺得這小子不僅會裝，而且還特別虛偽，他可是看到他私底下將平時的家庭作業給撕了個稀巴爛。
好孩子好學生怎麼會撕毀作業本？？
雷易澤去找他，想撕毀他這張虛偽的臉面，唐琛大他幾歲，對他的態度不屑一顧，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個小屁孩。
這樣的動作惹怒雷易澤，他衝上去就把他撲到在地，唐琛也只是愣了一下後，便和他扭打在一起。
那一天，給雷易澤以後的人生有了很大的改變。
他的個子沒有唐琛的高，力氣也沒有他大，所以他理所當然的吃了虧，唐琛拍了拍身上粘著的泥土和枯葉，從地上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說：「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你放心，我也不喜歡你。你想打敗我，那麼自己就必須強大起來，否則你永遠不可能打倒我。」
這樣的話，在幼小的雷易澤心裡種了一顆種子，他恍然大悟，原本想打倒一個人，就必須要比對方強大。
可是現在，他還沒來得及跟唐琛較量較量，他卻先倒下了。
手術室的紅燈一直亮著，雷易澤心裡的無力感漸漸湧上來，卻突然聽到雷父說道：「不管手術的結果如何，這件事先別跟老爺子說，咱們先瞞著。」
「是。」
雷易澤知道，老爺子的年紀大了，如果唐琛真出現個什麼意外，老爺子一定會受不了。
這期間雷宅裡打過來幾個電話，都是詢問情況如何，關玖現在懷有身孕，聽聞唐琛出事後她本來想看的，雷易澤攔著不許她來。而陳母前些日子生了場大病，好的差不多了，卻還是全身都沒力氣，走幾步要歇上好半天，雷易澤也沒同意陳母過來探望，只告訴他們，等一切的結果出來了，他一定會第一時間打電話回家裡。
之後再度恢復安靜，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沒有一個人說話。
各自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思量著最壞的結果和最好的結果。
期間手術室的門開開關關了好幾次，可每次都不是什麼好消息，他們只好在等，安靜中雷父突然開口：「這次手術的醫生是誰？技術怎麼樣？要不要我調用關係去將技術過硬的醫生請來？」
意識到雷父是在跟自己說話，秘書立刻回答道：「這次的醫生是一直替省長看病的大夫，省長很信任他，兩個的關係也不錯，好像是前幾年從美國回來的，我見過那醫生幾面，風度與姓情自是不必說，而且聽說他曾在美國就醫時，曾為美國總統擔任過主治醫生。」
雷父聽完後點點頭：「那就好。」
雷易澤卻突然問了一句：「唐琛是怎麼認識這個醫生的？」
「這個……」秘書為難了一下，這件事他還真的不是很清楚，只得含糊說道：「聽省長提起過那個醫生一兩回，兩個人好像很早就認識了。」
「是麼？」雷易澤道。
秘書道：「其他的我也就不清楚了。」
雷易澤點點頭，不在詢問什麼，只是目光深邃了許多。
之後在也有的，也都只是靜靜等待，時間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或許幾個小時，或許時間更長，連雷父等的直挺的背都慢慢萎縮了下去。
終於，雷易澤聽到搶救室的門細微一響，他幾乎是立刻站了起來，沉聲道：「出來了。」
雷父連忙站起來迎過去，後面跟著雷易澤和秘書，雷父對著最先出來的那個領頭的醫生問：「大夫，請問病人怎麼樣了？」
醫生並沒有立刻回答他的話，摘下口罩後，露出一張略顯疲乏的臉來，只是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神顯示著他剛才的奮戰。
雷易澤在不動聲色的打量他，知道這個醫生就是剛剛秘書說的那個大夫，那個醫生也看了他一眼，之後就對身後的三四個大夫與護士說道：「工作完了，你們先回去，好好休息休息，補充體力。」
那些人都散了，他才側過臉來，看著雷父說道：「您就是病人的家屬？」
「是，我是。」雷父連頭說道：「有什麼情況你說。」
而他卻沉默了一下後道：「你們跟我來一趟辦公室。」說完，轉身率先走了。
留在原地的幾個人面面相覷了一下，同時從對方眼睛裡看到了大家都不想看到的東西，可是只要醫生沒宣佈，他們就不能瞎想。
幾個都是叱吒風雲的人物，遇事都是臨危不亂，可是頭一次，跟隨醫生去辦公室的腳步，顯得凌亂而沉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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