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七十四 見異思遷的兒子 文 / 閒逸
薛楓麟見沐靈兒說的那麼懇切，覺得熄滅的希望又在慢慢的點燃，感動的點點頭，「好，靈兒，我再也不會輕言放棄，我一定會好好地守護我們的約定，我相信你的能力，我也會為我們的將來好好努力，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不管在什麼情況下，都要以你的身體健康為重不省心的童養夫們。」
沐靈兒笑著點頭答應，就知道這幫人的心裡還是在乎至善國師的言論，若是這件事沒有圓滿的解決，還不知道以後還有什麼更大的風波呢。
這邊的司徒星宇匆忙的趕回司徒府，見到柳若梅孤單一個人躺在床榻上，面色不是很好，司徒星宇忙跑上前，「娘，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又病了？」
柳若梅努力地睜開眼睛，看著風塵撲撲的兒子，笑著說：「沒有那麼嚴重，只不過是有點風寒不省心的童養夫們。」
司徒星宇攙扶起柳若梅，給她倒了一杯水，這才發現小院裡的侍從都不見了，忙問：「娘，那些伺候你的人呢？他們都到那裡去了？」
「大夫人說是府裡的人手不夠，就把他們掉走了……」
「這怎麼行？我找他們去！」司徒星月怒吼一聲就要走。
柳若梅忙抓住了司徒星宇的衣角，說：「你幹嘛去？這是司徒府，家裡的事都由大夫人安排，我們憑什麼插手？況且你也算是大夫人的孩子，你又憑什麼質疑長輩的決定？」
「可是娘，你也不能一個人在這兒啊，你也需要人照顧嘛。」司徒星宇知道家裡的事情都是大夫人說了算，更知道大夫人一直打壓他們母子，但是為了娘，就算再被大夫人難為，他也要為娘爭取一下。
「不許去！」柳若梅加大了手上的力量，「你這麼一鬧，不要說不會為娘掙得什麼，說不準還會再給娘增添一些麻煩呢。」
「娘……」司徒星宇愣愣的看著柳若梅，娘還是第一次這麼說他，這讓他很不適應，而且柳若梅的話讓他想起了沐靈兒說他意氣用事，連累身邊人的話語，這次又聽到娘也這麼說他，看來自己真的是個廢物。
柳若梅看到司徒星宇這樣，也知道自己的話是說重了，緩和了一下語氣說：「宇兒，你別多心，娘沒有埋怨你的意思，娘知道你孝順，只不過是要你收斂一下性子，多多用自己的腦子想想，你是娘的孩子，娘為了你怎麼樣都好，但是靈兒也為了你……那就不應該了。」
柳若梅原是要安慰司徒星宇的，誰想到司徒星宇聽到了這話，更是沉默了。
柳若梅還以為司徒星宇還在為她擔心，這才說道：「宇兒，你放心吧，大夫人也沒有把所有人都帶走，還留下了一個侍婢給我用，娘不是喜歡講究排場的人，平日裡也沒有什麼事情，這一個就夠用了。剛剛我打發她去拿飯菜了，一會兒你就能見到的。」
司徒星宇知道不是柳若梅一個，心情還好了一些，悶悶的問：「娘，大夫人為什麼突然間又對我們苛刻起來了？難道說她不怕沐王府了嗎？」
「唉……」柳若梅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轉而問道：「宇兒，你告訴娘實話，你與靈兒究竟怎麼了？」
「娘，你為什麼這麼問？」司徒星宇瞪大了眼睛。
「宇兒啊，你告訴娘實話，沐王府是不是真的，真的不要你了？」
司徒星宇心裡一驚，看著柳若梅擔心的模樣，強壓住心裡的鬱悶，低聲說：「沒有的事，娘是聽誰瞎說的？我找她去！」
「瞎說？如果說金宇與銀宇的話還沒有幾分可信度，那麼玉宇的話總算是應該有吧？我瞭解玉宇這個孩子，說話是刻毒了點，但是還算實事求是，而且我更瞭解自己的兒子，如果你剛才沒有騙我的話，你為什麼不敢看我的眼睛說話？你又為什麼這麼沒有底氣？」
「娘，我……」司徒星宇看了柳若梅一眼，忙躲開了。
柳若梅一看司徒星宇這樣，更加確信了心裡的看法，又氣又急，讓自己又一陣猛咳起來。
司徒星宇忙給柳若梅順背，「娘，你別生氣，千萬別生氣啊……」
等到柳若梅平緩下來，緊抓著司徒星宇的手，怒聲低吼道：「我問你，靈兒不要你了，是不是因為三皇女沐恩月？你是不是真的與三皇女糾纏不清？」
「娘，不是的，我與恩月沒什麼的……」司徒星宇急著要解釋。
柳若梅還沒有等司徒星宇說完，就使勁的把他往外推，「你給我出去！出去！我沒有你這種忘恩負義，見異思遷的兒子！」
「娘，娘……」司徒星宇看到柳若梅是真的動氣了，一下子跪在了柳若梅面前，說：「娘，宇兒沒有，真的沒有啊……」
原本柳若梅看到司徒星宇這樣，氣性減弱了不少，忽又聽到他這麼說，又一下子心煩了起來，「你還在這裡給我狡辯？你都直呼三皇女的名字了，可見你們的關係非同一般！」
「娘啊，我與恩月也算是自幼一起長大，心裡只當恩月是妹妹，並沒有其他的想法……」司徒星宇一邊說著，一邊給柳若梅磕頭。
柳若梅這才平緩了一下怒火，說：「你說的可是真的？」
司徒星宇忙點頭。
「既然如此，為什麼外面的人都這麼說你與三皇女？可見你們中確實是有些什麼的。」柳若梅已經是沉著臉。
司徒星宇忙把他與沐恩月的過往一五一十的都與柳若梅說了一遍，希望柳若梅能消氣。
柳若梅知道自己的孩子不是個耍滑頭的人，也相信了幾分，沉了沉，使勁的點點司徒星宇的額頭，「你呀，真是個呆子，自己那麼大了，也不注意一下自己的行為，不要說別人，就是我若看見了，我也會以為你們有什麼的。」
「娘，以後不會，兒子已經跟恩月說清楚了。」
「你會說清楚？」柳若梅很是懷疑的看著司徒星宇，這個孩子耿直，沒有什麼心計，更不會在意別人的看法，什麼時候都是自己行得正就好，現在卻這樣一定是有什麼事發生了。
司徒星宇只得把事情的經過也說了一遍，結果遭到柳若梅不停地歎氣，「你這個孩子啊，說你什麼好啊……」
「娘，孩兒知道這次魯莽了，差點給沐王府帶來了災禍不省心的童養夫們。」
柳若梅一愣，「宇兒，你什麼時候能想的這麼周全了？」
司徒星宇這才說出了沐靈兒的說法。
柳若梅皺緊了眉頭，「靈兒說的這麼周全，宇兒，你怎麼想？」
司徒星宇暗啞的嗓音說：「她說的很對，我確實是想的太簡單了。」
「那麼靈兒說了你對三皇女的在乎，你又是怎麼想的？」柳若梅繼續問道。
過了一會兒，司徒星宇說：「我也不知道，原本我一直都覺得我與恩月沒有什麼的，可是經過沐靈兒這麼一說，我也有些疑惑了。」
柳若梅搖搖頭，很是無奈的問：「宇兒啊，這種事情，你怎麼能糊里糊塗的呢？」
司徒星宇也很是煩躁，「我聽沐靈兒分析的頭頭是道，但是我心裡又不想承認，可是讓我找出反駁她的理由，我又找不到……」
「唉，我生了你這麼一個愚鈍的兒子，也只能讓我來點醒你了，我來問你，若是你知道三皇女要找額駙的話，你心裡是怎麼想的？」
「我只希望她過得好，希望哪個人能多多疼惜她，包容她。」
柳若梅見司徒星宇毫不猶豫的就說出了心裡的想法，很是欣慰，進而問道：「那麼換做是靈兒呢？你可有什麼想法？」
「我……」司徒星宇想到沐靈兒與葉羽攜手進出，沐靈兒與薛楓麟溫情相對，就覺得心裡憋屈，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呵呵……」柳若梅卻是輕笑出聲，「你這個孩子啊，現在還不明白嗎？」
「娘，難道說我真的……」司徒星宇恍惚間感到陰霾的天氣晴朗了幾分，但是卻也不敢相信，心裡更是有幾分竊喜，幸好，自己與恩月真的沒什麼，這樣面對沐靈兒也可以理直氣壯了，只不過，沒想到自己竟然對沐靈兒用了心思，雖有些不願意承認，卻也認命了，甚至有幾分歡喜之情。
柳若梅看到司徒星宇慢慢的裂開了嘴角，也知道這個孩子想明白過來了，更知道這個孩子非常願意正式自己的心意，可是就因為如此，也擔心起來，問道：「宇兒，你現在明白了靈兒對你的重要性，但是靈兒給你和離書也是事實，你與三皇女在一起也是靈兒親眼所見，你打算以後怎麼辦？」
經過柳若梅這麼一提，司徒星宇壓下心中的喜悅，不開心的說：「我都已經與她說清楚了，我與恩月沒有什麼，也與恩月說清楚，我們也會多加注意我們的行為，誰想到沐靈兒心眼這麼小，竟然還抓著我們以前的事不放。」
「我說你是個傻孩子吧？你還不信，看看你到了現在這個時候了還不明白靈兒真正的心思。」柳若梅歎了一口氣，說：「靈兒已經告訴過你了，她最在意的是你的心意不在她哪裡，就算是你現在與其他的人沒有任何關係，也不會讓靈兒對你回轉心意的。」
「娘！」司徒星宇有些惱怒，但是又強嚥下去心中的急躁，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那我該怎麼做，她才能明白……明白我的心意呢。」
「這個我就不能教你了，你需要自己去做，而且還是按照自己的心去做，只有如此，你才能得到靈兒的心。」
「真的嗎？」司徒星宇有些期盼，也有些懷疑。
柳若梅還是第一次看到司徒星宇這麼不確定，笑著說：「這是當然的，別忘了娘也是個女子，自然明白女孩子的心思，所以你只要依照我說的做，你與靈兒的關係一定會轉危為安的。」
「可是，娘，沐靈兒身邊不止我一個，葉羽，薛楓麒，薛楓麟，都是極好的，更不用說她現在與蕭御涵不清不楚的，與軒轅如也關係和睦，我在裡面算什麼，她怎麼能看得見我呢。」司徒星宇越說聲音越低。
「呵呵……」柳若梅輕笑出聲，「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宇兒這麼沒自信呢，真是難得。」
司徒星宇躲避著柳若梅的眼神，耳朵微紅，仍是倔強的說：「才沒有，她也不過是個小女子罷了，我才不要為她費盡心思呢。」
柳若梅笑著搖搖頭，說：「宇兒，你又在心口不一了，你對我說說也就罷了，你對靈兒可不要如此，你再這麼耍橫要強，小心靈兒可再也不搭理你了，你也說了靈兒的身邊不知你一個，你又讓靈兒對你失望之極，你現在要在靈兒面前好好地表現自己，好好地讓她知道你的心意，否則最後難過後悔的一定是你。」
司徒星宇沉默了一會兒，彆扭的說：「就算這樣，我也沒有必要這麼委屈自己遷就她啊，我畢竟是男子，若是讓別人知道了我這麼軟弱無能，對她畢恭畢敬的，一定會被人嘲笑的。」
柳若梅無奈的笑笑，說：「宇兒，你如果真是這麼想，怕是你這輩子都要與靈兒無緣了，宇兒，你可要想好了啊，一個人的顏面就這麼重要嗎？你就那麼在乎別人對你的評價嗎？宇兒試想一下，如果有一天你與靈兒真的分道揚鑣，不可挽回，你覺得你會後悔嗎？」
「這……」司徒星宇想著哪個場景，心裡更是糾結起來，但是要他現在拉下臉面與沐靈兒說話，他又怕是做不到。
柳若梅看向了窗外，輕歎了一聲，說：「宇兒，我們母子在司徒府過得比下人還不如，你爹爹甚至不喜歡你這個唯一的男丁，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不知道，宇兒也不想知道不省心的童養夫們。」司徒星宇低下了頭，不明白娘為什麼突然間問起這個，他小時候還想知道原因是什麼，也問過娘，但是每次看到娘都是歎氣抹淚，直說對不起他，他就再也不敢問了。
「宇兒，你現在大了，我想我也應該告訴你了。」
「娘，你不用告訴孩兒的，孩兒只希望娘身體康健，開開心心的就好。」司徒星宇急著想讓柳若梅休息。
柳若梅卻是搖搖頭，說：「不，我要把事情一五一十的都告訴你，只希望宇兒聽後，不要記恨娘。」
「不，不會的，不管發生什麼事，娘都是宇兒的親娘，宇兒永遠孝順服侍娘的。」司徒星宇說的很是堅定，「只是宇兒不想讓娘太費神，如果娘累了，還是先休息的好。」。
柳若梅勉強的笑笑，說：「其實也沒什麼可說的，事情很是簡單，我年輕的時候，也是遠近聞名的美人，就因為如此，免不了有些眼高手低，所以很多人上門提親，我都拒絕了，後來我在廟會上遇到了你爹，我知道他是西涼國的護國大將軍，也知道他戰功赫赫，原本就有些好感，當時我又看到堂堂的一國大將軍對自己夫人很是照顧，不由得就動了心念，在我看來，你爹才是個真男人，只有對自己女人好的男人才值得我嫁，所以，我就想盡辦法吸引了你爹的注意，終於你爹喜歡上了我，對我呵護備至，寵愛有加，這滿足了我極大的虛榮心，就這樣我嫁給了你爹，也因為如此，大夫人很是生氣，竟然自己先回到了你爹守護的邊關。」
司徒星宇感到很是意外，真沒想到娘也受過爹的寵愛，更沒想到中間還有這番故事，再看到娘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沉浸在回憶中，應該很是甜蜜的過往吧，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娘這麼開心呢。
司徒星宇也笑著輕聲問：「娘，爹對你的重視程度，竟然超過了大夫人，真是感到心裡痛快。」
柳若梅慢慢的收回了笑意，自嘲的笑笑，「我當初也是這麼想的，嫁入司徒府，雖然我是二夫人，但是大夫人不在府中，你爹就只有我一個，所以我就忘乎所以了，拚命地搶奪你爹的注意力，也搶奪你爹的關愛，可是我忘了，我在搶奪的同時，忘了感情是雙方的，我只知道獲取，卻沒有付出，總覺的自己是個絕色，你爹一定會視若珍寶，寵溺非常，所以你爹在要回邊關的時候，要我同去，我卻使性子不肯，等到你爹回到邊關後，我因為寂寞，也因為要氣你爹，就與表哥往來頻繁，常常出去遊玩，雖然我們之間沒有什麼，但是對我們的言論卻越傳越厲害，最後也傳到了你爹的耳朵裡，你爹憤然回京質問我，雖然我知道自己錯了，卻倔強著不承認，看到你爹對我很失望的離去，我才明白了我失去的是什麼，就在這時我知道我懷了你，忙寫信告訴你爹，你爹卻不再相信我了，你爹因為這次私自回京，已經遭到了朝內的議論，而且你爹回來的時候，玉宇恰好生病了，大夫人為了照顧玉宇，也為了安頓邊關將領，費盡心力，也病倒了，你爹的心就這樣又轉回到了大夫人身上，對她又是感激，又是愧疚，自此大夫人說什麼，你爹就聽什麼，大夫人怎麼對待我們母子，你爹都置之不理，隨著大夫人折騰，因為在你爹的心裡，我就算不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我也是個沒心沒肺的女人，所以不值得他疼惜。」
司徒星宇愣住了，沒想到娘走到這一步，卻是自己的錯，這讓他這麼多年的怨恨不知道該如何處置。
柳若梅轉向司徒星宇，愧疚的說：「宇兒，我是罪有應得，我有今天的下場，我不怨任何人，我只盼望著，在我死之前，你爹能相信我的清白，相信我對他是真心的，只是連累了你，跟著我沒有享過一天的福氣，明明是司徒府唯一的男丁，不僅沒得到應有的尊重，還被貶低的猶如侍從一般，宇兒，是娘對不起你啊……」
司徒星宇忙安慰道：「娘，你不要這麼說，宇兒從來沒有怨恨你，就算是現在都清楚了，也不會怨恨娘，娘，宇兒知道，你也不想的，而且你現在也後悔了，以後不要再說這些了，你好好的保重自己的身體，我相信爹會明白娘的心意的。」
現在的司徒星宇也暗暗地鬆了一口氣，在他的心裡，他也是擔心自己真的不會是爹的兒子，為此，他的心裡有了幾分愧疚，對司徒金宇她們的刁難都忍了下來，對爹更不會有什麼抱怨，現在好了，他知道自己是司徒泰的親生兒子，心裡就有了幾分激動，更有了幾分豪情，不由得挺了挺腰板。
柳若梅見司徒星宇並沒有怪罪自己，放心了不少，卻又擔心的望著司徒星宇，說：「宇兒，我已經後悔了一生，你可不要走娘的老路，好好地抓住你現在想要的，要知道面子什麼的真的不重要，你過得是否開心，只有自己明白，日子你不是給別人看的，你是給自己過得，所以你一定要好好地珍惜啊。」
司徒星宇沉了沉，點點頭，說：「娘的話，宇兒記住了。」
柳若梅這才笑著點點頭，「這就好，這就好啊。宇兒，你看中的是自己的妻子，也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更沒有什麼好彆扭的，如果靈兒對你也是癡心一片，這更是錦上添花，成為一對佳偶了，而且靈兒是個出色的女子，容貌才華更是不必說，對我們母子也是極好的，所以你對這麼一個有情有義的人動了心思，也是應該的。」
司徒星宇經過柳若梅這麼一說，心裡感覺好受了許多，面色更是緩和了下來，「娘，你放心，我已經明白了自己的心願，娘親的說教，我也記在了心裡，以後自然不會在這樣了。」
「唉，你想開就對了，你要知道，你自己的脾氣急躁了一些，以後遇到萬事，都要壓一下脾氣再說，還有，你要知道你已經傷了靈兒的心，給她造成了不好的印象，你要轉變她的看法，自然是格外的費力，為此你的脾氣要改改。」柳若梅還在擔心的勸慰著。
司徒星宇眉頭微皺，卻是肯定的說：「是，孩兒知道了。」算了，自己是男子，才不會與小女子一般計較呢，至於顏面的問題，娘說得對，與自己的妻子也沒有必要算計的太真，以後就多多讓著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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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閒在努力的寫，盡量的越來越多，親們，給閒一點時間，不要拋棄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