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八十七章 撕破了臉 文 / 閒逸
薛楓麟與沐靈兒相攜來到宋汶的院外，剛要進門，沐靈兒就拉著薛楓麟躲到了一處，薛楓麟不解，沐靈兒指了指一個剛剛離開的人，悄聲說：「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哪一個人應該是恩月不省心的童養夫們。」
「三皇女？她怎麼會在這兒？」薛楓麟大為不解。
沐靈兒也是感到不可思議，她知道沐恩月一向不喜歡這些應酬，與宋汶更是沒有什麼交情，但是看到她剛才兩人熟稔的模樣，還有宋汶專門送沐恩月出門的態度，就知道她們之間的交情不一般，這是什麼時候的事，難道說在她閉門謝客這幾天她們的關係一下子突飛猛進了？不由得沐靈兒心裡有了疑慮，隨即在薛楓麟的耳邊低語了幾句，等薛楓麟離開後，沐靈兒這才緩步往宋汶的院子走去。
沐靈兒是在外廳見到了宋汶的，而且還是在等了幾分鐘之後，只見宋汶緩緩地從臥房走了出來，見到沐靈兒，溫和的說道：「靈兒，我正在沐浴，讓你久等了。」
「沒關係，我來得不巧了。」沐靈兒也是微笑以待，身上沒有半點沐浴的味道，衣衫沒有換新，更不用說她剛才還看見宋汶在門外與沐恩月送別，若說沐浴還真是牽強的很啊。不過，這也說明了宋汶是真的生氣了，否則也不會如此怠慢她。
「靈兒這幾天身體不適，我怕影響到你修養，所以也沒有去看你，靈兒不會怪我吧？」
「怎麼會呢？宋姐姐一直疼愛靈兒，這點小事，靈兒怎麼會與姐姐計較呢？」沐靈兒說到這裡，猛然起身，對著宋汶行了一個大禮，真誠的說：「宋姐姐，靈兒知道你與軒轅小王爺的感情，但是還……這次是靈兒對不起你，宋姐姐，靈兒願意接受任何懲罰。」
宋汶面無表情的看著對她俯首認罪的沐靈兒，然後又忙把沐靈兒攙扶起來，溫和的說道：「快起來，我們姐妹間還需要如此嗎？」
「可是，宋姐姐，你與軒轅小王爺情投意合，我卻……」沐靈兒愧疚的低下了頭，說：「這幾天我一直避不見客，一方面是因為要調養身體，還有一方面，我是不好意思見人，特別是見宋姐姐，我真的是無臉見你啊。」
宋汶拉著沐靈兒坐在了她身旁，輕歎一聲說：「要說我一點也不怪你，那是假的，我與表哥青梅竹馬一起長大，我們都以為這一生就會這麼相攜走下去了，誰知道我們是有緣無分，注定了我們這輩子只能做兄妹了。」
「宋姐姐……」沐靈兒抬眼看向宋汶，畢竟自己理虧，又聽了宋汶這番話，心裡的愧疚更加重了一點。
宋汶拍拍沐靈兒的手背，安慰道：「靈兒不要想太多了，既然上天要你們在一起，你就坦然接受好了，再說，表哥在你這兒，我也是極其放心的，你們以後就好好的過日子吧。」
「我知道軒轅小王爺的心是在宋姐姐這裡的，我的本意也是不想勉強任何人留在我的身邊，但是很多事情，我是身不由己，如果可以的話，我一定會給他們自由的。」沐靈兒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
宋汶笑著搖搖頭，「你又在說傻話了，你的性命不顧了？你還是不管父母之命了？和離就是這麼容易的？」
沐靈兒在心裡一愣，沒想到宋汶會知道的這麼清楚，原本愧疚的心態有了幾分清醒。
宋汶繼續說道：「我這次是第一次帶著表哥離開北溯國，沒想到他在這裡遇到了他的緣分，這就是千里姻緣一線牽吧，我以後會待表哥如兄長一般，靈兒，希望你不要介意我們的過去。」
「宋姐姐說的是哪裡話，我怎麼會這麼不懂事呢？明明是我的不對呢……」
「你也不說再說這話了，你再這麼說下去，我們的姐妹情可就生分了。」宋汶笑著說。
沐靈兒點點頭，這才綻露了笑顏，「宋姐姐真是心胸寬大，靈兒感激姐姐一輩子，愧對姐姐一輩子。」
「好了，好了，我不要你的感激，也不要你的愧疚，我只要你繼續把我當做姐姐看待，我可是真心喜歡你這個小妹妹呢不省心的童養夫們。」宋汶再次拉起了沐靈兒的手。
沐靈兒笑著說：「靈兒求之不得呢。」
「對，就應該這樣，說到底，也沒什麼大事，表哥陪伴我近二十年，現在輪到他陪伴妹妹了，況且你我都不是一般的身份，這輩子的男人絕不會只有一個，所以不要看得太重了。」宋汶輕描淡寫的說道。
沐靈兒沒想到宋汶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心裡不由得暗歎，宋汶以後一定會是一個出色的帝王，因為她已經做到了六親情絕，但是在臉面上，宋汶依舊恭敬地說：「多謝姐姐的教誨，妹妹一定會謹記在心的。」
宋汶恢復到了以往的神態，輕聲說道：「靈兒，還有件事，我不得不拜託你。」
「好，姐姐請說，靈兒一定照做。」
「我在你明日成親後，就要回北溯國了，以後我們再想見，怕是很難了，我還好，我是怕表哥，會一直放不下我們多年的情分，他的心裡會一直惦記著我，所以我想請妹妹多多包容他一下，好不好？」
「好，妹妹一定會的。」沐靈兒微笑的答應著，還真是狠心啊，竟然會想著在她的心裡種下懷疑與嫉妒的種子，想要她一輩子都不相信軒轅如，一輩子都與軒轅如相敬如冰啊。
走出宋汶的院子，沐靈兒感到分外輕鬆，原本還以為自己會對宋汶背負一生的愧疚，幸好來了這一趟，竟然讓她得到了解脫。
已在暗處等待她的薛楓麟，忙走了過來，「靈兒，怎麼樣？」
「很好，很不錯呢，對了楓麟哥哥，我剛才讓你跟蹤沐恩月，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哦，我看她去了軒轅如的住處。」薛楓麟低聲說道，然後又辯解道：「靈兒，你別多心，三皇女未必是去找司徒公子的。」
薛楓麟欲蓋彌彰的解釋，沐靈兒更是輕笑起來，薛楓麟還真是個爛好人。
薛楓麟見沐靈兒沒再說什麼，暗暗的鬆了一口氣，回頭看看宋汶的院落，再仔細的看看沐靈兒的神態，不解的問：「靈兒，宋太女不在嗎？」
「當然在了，為什麼這麼問啊，楓麟哥哥？」
「剛才三皇女離開，宋太女都親自出門相送，現今靈兒要走，她為何不送了？」薛楓麟更是不解了。
「呵呵，這算什麼，你還沒見呢，以前的時候我都是直接到臥房與宋姐姐相談的，現今我只能在外廳等待了，而且還是用了很彆扭的理由讓我等了一會兒，原來我是以為她是在生氣，所以才會如此待我，我也不惱，可是後來的話，越聽越不是滋味，我知道她是做帝王的人，只是沒想到她會如此絕情，對於她來說，軒轅如根本就沒有我想像中那麼重要，軒轅如的離開，固然難過，但是並不傷心，或者說她更多的是生氣才恰當。」
「真的嗎？若是這樣話，軒轅小王爺，豈不是白白浪費一片心意？」薛楓麟很為軒轅如不平。
沐靈兒不由得想起了爹爹曾經分析的一段話，沒想到還真是讓他說中了，幽幽地說道：「也許，讓軒轅如做我的額駙，對他來說，也是一種變相的解救……」
「既然這樣，我這就把這件事告訴軒轅小王爺去，也讓他不要早些想清楚，不要再糾結了。」
沐靈兒拉住了薛楓麟，搖搖頭說：「沒用的，你說了他也不信，而且他還以為我們是有目的的。」
「可是，靈兒，這對軒轅小王爺很不公平，而且你沒看到他多痛苦，他以為自己背叛了宋太女，不能與心愛的人長相廝守的感覺真的很痛很痛……」
沐靈兒牽起薛楓麟的手，溫柔的說：「不會的，我們一定會長相廝守，一定會白頭到老。」
「靈兒……」薛楓麟感動的說不出話來，沒想到只不過是簡單的一句話，靈兒就能明白他內心的不安與痛苦，感到很是貼心。
沐靈兒就知道薛楓麟總是設身處地為別人著想，再說薛楓麟已經把軒轅如當做了好友，自然會更加的體會到軒轅如的苦處，牽著他的手就要往前走，「走吧，楓麟哥哥，我們去看看哪個呆子。」
「呆子？軒轅小王爺嗎？」薛楓麟一時間摸不著頭腦。
「是啊，今早你已經說他好幾天不吃飯了，現在你又知道了宋汶的心思，我想你現在一定很擔心了吧？」
薛楓麟點點頭，「我以前的時候很是羨慕他，特別是看到他與宋太女能在一起，更是覺得他很幸福，可是他又與靈兒有了婚約，我看到他那麼難過，只能在心裡一遍又一遍對他說對不起之外，我什麼也做不到，因為他是可以救靈兒的人，我就算是再同情他，也不能放他離開，所以我勸說他想開，勸說他認命，直到剛才你對我說宋太女並不是那麼在乎他，我竟然有了一絲喜悅之情，這樣一來他就不用再那麼痛苦了，他也可以死心塌地的在我西涼國，更不會再恨靈兒，再恨我們這些人了……」
沐靈兒笑著說：「哪有這麼簡單啊，人家與宋汶可是青梅竹馬，又經歷過那麼多的苦難，這麼多年的情分可不是那麼容易磨滅的，再說我們的片面之詞，他也不會相信，他與宋汶之間的真真假假，不是我們能插手的，還要他自己去感悟，我們就不要多管閒事了，以免的他更加的仇恨我們。」
「可是我們若不說清楚，他還會恨我們，他也會受到傷害啊……」薛楓麟不想看到軒轅如自苦的模樣，更不想看到他仇恨靈兒的眼光。
「沒事的，宋汶告訴我，明天我們成親後，她就要回國了，這樣一來她就傷害不到軒轅如的，至於他恨不恨我，我也不在乎，再說我確實是連累了他一次，我就當做是補償吧，就讓他在沐王府住著，等著他情緒穩定下來，再說以後的事吧不省心的童養夫們。」沐靈兒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薛楓麟想了想，也只好如此，更是握緊了沐靈兒的手，心疼的說：「靈兒，真是委屈你了。」
「呵呵，我有什麼委屈的？我有了你與葉羽，已經很幸福了好不好？」沐靈兒嬌笑著大聲說道。
薛楓麟一聽這話，又是滿足，又是不好意思，心裡的感動與幸福像是要溢出來一般……
沐靈兒來到軒轅如暫住的院落，遠遠地就聽到沐恩月嬌嫩的聲音，「星宇哥哥，星宇哥哥……」
沐靈兒低聲一笑，「看看，人家還沒走呢。楓麟哥哥，你說我們現在進去的話，會不會打攪到人家啊？」
「呃……」薛楓麟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想要為司徒星宇說幾句，但是看著沐恩月與司徒星宇很親暱的模樣，只得尷尬的說道：「可能他們真的有事情呢。」
「呵呵，既然這樣，我們就直接去見軒轅如哪個呆子好了。」沐靈兒說笑著就直接往院裡走去。
司徒星宇沒想到沐恩月會來找他，想要避開，但是又不放心軒轅如哪裡，想要攆走沐恩月，卻又拉不下臉，只得皺起了眉頭，希望她能自覺的離開。
在司徒星宇苦悶的時候，忽然看到了一抹牽掛的身影，自己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身體已經像劍一樣衝了出去。
「呃……星宇哥哥，你要去那兒？」沐恩月跟隨著司徒星宇的身影看過去，更是氣的要吐血了，她糾纏了司徒星宇好久，他都是一副沒精打采的模樣，沒想到他突然眼睛睜大，竟然是為了她！
沐恩月邁著重重的腳步，帶著一身的火氣走了過去。
司徒星宇抓住沐靈兒，激動的問：「你怎麼來了？你怎麼樣啊？你的傷好了嗎？這幾天我都沒時間去看你，你的精神好不好啊？」
沐靈兒還沒有說話，沐恩月就搶先說道：「你不是閉關不敢見人嗎？你又出來做什麼？」
「恩月，你怎麼能這麼對靈兒說話？」司徒星宇忍不住說道。
好脾氣的薛楓麟也眉頭微皺，有些不滿。
只有沐靈兒依舊是微笑的模樣，絲毫不為所動。
沐恩月看到沐靈兒這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我說的實話，勾引了自己義姐的男人不說，還要被人捉姦在床，若是有一點廉恥之心，早就應該碰死了算了！」
「沐恩月，你太放肆了！」司徒星宇沒想到沐恩月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吃驚地同時，也感到很憤怒。
薛楓麟也氣的為沐靈兒抱打不平，「三皇女，你明明知道這件事與靈兒沒有關係的，為什麼要說的這麼難聽？」
「知道什麼？我什麼也不知道？我就知道她不守婦道，為女人，為皇族丟盡了臉面！」
「沐恩月，你給我閉嘴！」司徒星宇已經板下了臉。
沐靈兒拉住了他，「不要動怒啊，看來恩月妹妹對我意見頗多的，讓她說完，憋壞了妹妹，我可擔當不起啊。」
「哼，你不用給我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我以前還把你當做姐姐般看待，原來都是我高抬你了，從今往後你不用說的這麼親密，我的姐姐只有兩個，沐雅月與沐芸月，你算什麼東西！」然後沐恩月又指向了薛楓麟說：「還有你，你每天環繞在這麼一個不要臉的女人身邊做什麼？你如果不是眼瞎了，你就是本質也不是個東西，就像是她的幾個額駙一般！」
「啪！啪！」沐靈兒毫不猶豫的就給了沐恩月兩記耳光。
沐恩月一時間傻眼了，反應過來後就要上前找沐靈兒拚命。
司徒星宇雖然也很意外沐靈兒會出手，但是也眼疾手快的拉住了沐恩月，不讓她傷害沐靈兒分毫。
這讓沐恩月大嚷起來，「你竟然打我？！我母皇父後還沒有過，你憑什麼打我？！」
沐靈兒收回了笑臉，面無表情的說：「沐恩月，你可以不把我當做姐姐看，但是我還要把你當做妹妹看待，我不能像你這麼沒有良心，你做錯了事，我就應該教訓你。」
「我沒有做錯！究竟是誰做錯了，大家都清楚得很，大家會嘲笑誰，那就更不用說了……」沐恩月瞪著猩紅的眼睛。
「我的命是天定的，我的男人們都是你母皇，我的皇姑姑塞給我的，你怨誰？你是埋怨老天，你還是怨恨你的母親？」
「沐靈兒！」沐靈兒一句話就戳到了沐恩月的傷疤，讓沐恩月暴怒。
沐靈兒卻很是隨意的說道：「看在你是我妹妹的情分上，我就好心地給你解釋解釋，首先，我沒有閉關不敢見人，我只不過是要做好充足的準備，因為我要做一個完美的新娘子。其次，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我們皇族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主意是你父後出的，人是你母皇選的，你說什麼不顧廉恥，丟進皇族臉面的話，我可是萬不敢當，因為準確的說來，我還是受害者呢，還有，你這麼不分青紅皂白的一頓亂罵，我是可以大人有大量的不與你計較，但是我卻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辱罵皇姑姑他們，你這麼不孝，你說我這個當姐姐該不該提醒你啊？」
「不管怎麼說，你也不能打我，我是皇女，你只不過是個郡主，你這是以下犯上？我要告訴母皇，我要告訴父後不省心的童養夫們！」沐恩月還在一旁跳躍著。
「呵呵，好啊，我們就去找皇姑姑他們評評理，你這麼大了，仍是是非不分，不敬長輩，口出惡言，堪比潑婦，而且還辱罵父母，連累家族，枉為人子，枉為人君！你說，皇姑姑該怎麼處置你？皇姑父又該怎麼偏袒你？」沐靈兒好笑的問道。
沐恩月知道沐冰薇對沐靈兒的偏愛，更知道姜清合在眾人面前的大公無私，如果這件事真的擺在了他們面前，吃虧的一定是她，可是沐恩月又不甘心向沐靈兒低頭，隨即咬牙切齒的說：「沐靈兒，風水輪流轉，不要以為你永遠都可以這麼得意！你這種陰險的小人，不會有好下場的！」
「陰險的小人？呵呵，妹妹對我的評價還真是高啊，如果我真的像妹妹說的這樣，我倒是可以長命百歲呢，別忘了好人不長壽禍害活千年那。」
「你……你……」沐恩月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司徒星宇終究不忍心傷害這個與他一起長大的小妹妹，但是想要為她求情也說不過去，因為她這次太離譜，好在沐靈兒好好地教訓了她一番，這才開口問道：「靈兒，我們還要帶著她去見女皇嗎？」
沐靈兒很是大度的說：「算了，我才不會像小丫頭似的被嫉妒沖昏了頭腦，總是做一些不知分寸的蠢事。」
「呸！你有什麼好嫉妒的？誰又嫉妒你了？」沐恩月卻不領情的叫喊著。
「你說呢？」沐靈兒笑著走到司徒星宇的面前，踮起腳尖，送上了自己的柔唇。
「放手！你給我放手！」沐恩月尖叫出聲。
司徒星宇卻被沐靈兒的舉動嚇住了，手中是沐靈兒的柔荑，鼻尖也聞到了沐靈兒的體香，心慌的猶如小兔亂撞，想要掩飾自己的手足無措，卻不想他的臉紅與難得不自然神態已經出賣了他。
其實沐靈兒根本就沒有親吻到司徒星宇，只不過是從沐恩月的角度看來還以為他們接吻了。沐靈兒很是滿意司徒星宇的反應，更是牽著司徒星宇的手，親暱的靠在一起，對著沐恩月炫耀他們的幸福。
沐恩月看到司徒星宇這樣，心像是重重的挨了一錘，感到憤怒無比，指著沐靈兒大罵起來，「沐靈兒，你這個賤人！你這個蕩婦！你怎麼可以親星宇哥哥？你怎麼可以碰我的星宇哥哥？」
「我為什麼不可以？他是我的額駙，他是我的男人，他這一輩子只能是我的，不管開心與否，貧窮與富貴，他只能跟著我，直到我死。」沐靈兒終於不打算再成全沐恩月的心願了，原本她還是喜歡這個小妹妹的，喜歡她的簡單純真，更是同情她對司徒星宇的眷戀，可是這段時間沐恩月竟然越來越過分，不分場合的挑釁她，也不給她好臉色看，這一次更是說話難聽，還辱罵她與她的家人，既然人家已經欺上門來，撕破了臉，她再也不能容忍了，哼，她都已經得罪了沐芸月與沐雅月，也不怕這一個，她以前的時候讓著沐恩月，那是看在她還小的情份上，更是看在沐冰薇的情面上，以後她就不會了，她是否讓著她，那可要看她的心情了，哼，還想著與司徒星宇在一起，做夢，只要她不放人，司徒星宇就要留在她身邊一輩子！
沐恩月急切的喊著司徒星宇，「星宇哥哥，你可聽到了，就這樣的蛇蠍心腸的女人，根本就配不上你！」
「恩月，你別亂說話，靈兒說得對，這輩子我都是她的額駙。」司徒星宇凝望著沐靈兒，眼睛散發著耀眼的光芒，他終於得到她的認可了，他終於可以留下來了，心裡的激動無以復加。
「是啊，三皇女，你這麼說靈兒有失公允，靈兒不是這樣的人，你太刻薄了。」薛楓麟也聽不下去了。
「哼，我看你們是被她迷惑了心智，看不清事實真相，你們說你們這些大男人，竟然心甘情願的追隨這麼一個賤女人，為的什麼呀？她是貌若天仙？她還是擁有詠絮之才？你們竟然這麼癡迷？」特別是司徒星宇，沐恩月看到了他眼中的光芒，這種火熱的視線，在她的身上從來沒有出現過。
「在我眼裡，靈兒就是最完美的。」薛楓麟深情地望著沐靈兒。
司徒星宇雖然沒說什麼，但是只是看著沐靈兒，眼中的溫柔能滴出水來。
這一次，沐恩月已經由憤怒轉為傷心了，而且還是傷心到虛脫的地步，以至於差點跌倒。
沐靈兒很是開心的看到沐恩月一臉挫敗的樣子，對司徒星宇說：「你把她送回去吧，我們在這裡等著你。」
「有必要我去嗎？」司徒星宇很是不情願。
沐恩月只是望著司徒星宇掉眼淚，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沐靈兒斜眼看到沐恩月直接是生不如死了，笑著說：「人家還喊你星宇哥哥呢，你怎麼這麼絕情啊？」
沐靈兒看到司徒星宇急著要解釋，忙拉住他低聲說道：「當然有必要了，你看她這樣，若是她真有什麼意外，豈不是你我的罪過？」
司徒星宇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忙點頭，「好，就依從靈兒說的辦，我把她送到女皇哪裡，馬上就回來啊。」
沐靈兒這才笑了，對著要離開的沐恩月高聲說道：「恩月妹妹，你可要記清楚了，我這人脾氣不怎麼好，覬覦屬於我的東西，敢傷害我的家人，我一定會讓對方加倍的償還！」
沐恩月回轉過頭，顫巍巍的說道：「你一定會遭報應的，一定會……」
沐靈兒莞爾一笑，「你放心，我就是死，也會拖著我的仇家一起下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