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九十一章我不能吃醋嗎？ 文 / 閒逸
就在沐靈兒與軒轅如躲在房間養傷的時候，他們親暱的舉動已經傳遍的沐王府上下，大家都很是看好他們，只有沐霖沉下臉，他看過軒轅如與宋汶的情意，也見過軒轅如是多麼的排斥這樁婚事，今早見他們能出現在眾人面前，他就感到很是放心了，說實話，他們新婚大禮時候的模樣才算正常的表現，可是今天的突然轉變，讓他疑惑起來，現在又聽到下人的傳言，更是不安起來，要說他們在大殿上故意表現恩愛是給大家看的話，現今有沒有了外人，他們還要如此表現又是為什麼什麼？
想到這裡，沐霖就找來了下人，問道：「薛楓麒他們在做什麼呢？」
「二額駙回到了自己的院落，薛公子去陪他下棋了，三額駙在自己的院中，應該是在練劍，四額駙在書房不省心的童養夫們。」
沐霖想了想，往書房走去，剛走進房門，就見葉羽在看賬冊，但是明顯的他已經走神了，因為墨汁滴落在桌面上也不知不省心的童養夫們。
沐霖輕咳一聲，葉羽才反應過來，忙向沐霖行禮。
沐霖點點頭，隨意的說道：「我聽說你在書房，我就過來看看。」
葉羽給沐霖端上新泡好的茶葉，然後被恭敬地站在沐霖身側，聽候教誨。
沐霖這才說道：「這段時間為了籌備靈兒的婚事，真是辛苦你了，這次你的付出，我都看到了，特別是你的能力，我更看見了，靈兒看重你真是一點都沒錯。」
「這是羽兒應該做的。」葉羽謙虛的說道，然後想了想說：「爹，以前的時候楓麒哥哥是靈兒的大額駙，他不善理財，所以爹才把沐王府的財產經營交給了羽兒搭理，現在是軒轅哥哥做大額駙，我明天就整理好交給他。」
沐霖搖搖頭，「軒轅如這孩子的本性，我看著還可以，於情於理，王府裡的財政大權是應該交給他，但是我始終是信不過他，再說他是北溯國人，對我們西涼國的民生行情，也不甚瞭解，你持家我放心，你也做得很好，還是你來管吧。」
「多謝爹的信任，只是羽兒怕……」葉羽還是有些猶豫。
沐霖輕笑出聲，說：「葉羽，我的決定已經告訴你了，靈兒對你的看重，你也是知道的，既然我們兩個人都不說什麼了，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這件事就這麼決定了。」
「是，爹，羽兒一定不辜負爹與靈兒的期望。」葉羽也不再推辭了，剛才他也是在試探沐霖，想要知道沐霖對軒轅如的真實看法，果然像他預計的哪樣，這個人真的是來為靈兒保命才來到沐王府的，那麼說他這個大額駙，也是沒有一點價值了。
沐霖也是在心中暗讚葉羽，不愧是個成功的商人，狡猾的用這個方法鞏固好自己的位置，也借此明白了軒轅如在沐王府的地位，真是一箭雙鵰。
沐霖看了一眼書案，說：「羽兒，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一下了，你怎麼還在這裡忙碌啊？」
「哦，我回去也是無事可做，還不如看看這些賬本，也能做到心口有數，以後視察店舖，或者調整整頓，都是可以的。」
沐霖微笑著說道：「你的想法是好的，只是你的效率怕是不高啊。怎麼，看到靈兒與軒轅如成親，心裡彆扭了？」
葉羽看見了墨汁，也知道瞞不過沐霖，說：「多少有點，不過葉羽知道這是為了靈兒好，葉羽還是會全力支持的。」
「嗯，我就知道你是個通情達理的人，這一點我是不懷疑，否則，你也不會在這次婚禮中出這麼大的力了，只不過，我想知道的是，你剛才在想什麼，你很少發呆的，這可不像是你的作風啊。」
葉羽沉了沉，想到沐霖的精明，也是為了沐靈兒好，這才開口說：「不瞞爹，我是在想靈兒與軒轅哥哥，不明白軒轅哥哥的轉變為什麼這麼大，而且靈兒也是與以往不同。」特別是今天的沐靈兒好像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軒轅如身上，都沒有往他們這邊看一眼，這實在是不對勁，他是知道沐靈兒對軒轅如的態度的，怎麼也會轉變這麼多呢？
沐霖滿意的拍拍葉羽的肩頭，說：「我就知道你會注意到的，很不錯，你沒有讓我失望。」
「怎麼？他們之間真的有什麼？」葉羽關心的問道。
沐霖輕輕地搖搖頭，「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也只是像你一樣，我也覺得他麼不對勁，所以我想讓你去看看。」
「我？」葉羽一愣。
「是啊，你是靈兒的額駙，你與靈兒的交情匪淺，你去看看她也是應該的，再說在你們幾個當中，也只有你最適合。」
「那麼爹，你為什麼不親自去呢？你是靈兒的爹，也是一家之主，你去也是應該啊。」葉羽忍不住說道，不管怎麼說，沐靈兒與軒轅如都是新婚，而且軒轅如又是大額駙，他就這麼不看眼色的直接闖進去，讓人傳出去，一定會笑掉大牙，再說靈兒也未必會同意他這麼做。
「我當然不能去了，他們是新婚，我這個時候去不合適，這點常識我還是知道的，所以還是你去最合適了。」沐霖說的理所當然。
世人都知道的常識，他自然也是知道啊，但是他卻無力反抗，誰叫沐霖是個精明的長輩呢，葉羽也明白了沐霖這才來書房見他的真正來意，唉，自己真是修煉不到家啊，人家幾句好話，就讓他鬆懈了防備之心，後悔啊。
就在葉羽出房門的時候，沐霖又說了一句，「葉羽，我就在這裡等著你，你查看清楚，盡快來告訴我詳情啊。」
葉羽一聽這話，差點回去與沐霖拍桌子，最後還是深吸幾口氣，認命的往木閣走去，心裡卻是在暗暗發誓，以後一定要多長一個心眼，不用太多，只要能抵抗住沐霖就行。
沐霖讓葉羽去，自是有他的主張，剛才說的是一方面，最重要是，他發現沐靈兒也在轉變，如果他直接出面的話，靈兒未必能告訴他實情，若是葉羽去就不同了，靈兒不會隱瞞他，就算是靈兒真有什麼事，葉羽也可以出手幫忙，再說他在這裡壓著，葉羽也不敢對他不說實話，雖然這實話中有幾分真假，他不好確信，但是只要靈兒有人照顧幫忙，這就達到了他的目的。
葉羽最後端著補品敲響了房門，這讓房內的軒轅如與沐靈兒皆是一驚，沐靈兒聽到是葉羽的聲音，這才放下心來，只要不是她爹，一切都好說。
沐靈兒見軒轅如還在猶豫，這才說：「我們的一舉一動可以瞞過別人，但是瞞不過他，開門吧，他不會說出去的不省心的童養夫們。」
軒轅如這才打開了房門，見到笑臉相迎的葉羽，也沒有任何的表情，只是側身讓葉羽進門就直接關緊了房門，走回自己的座位上。
葉羽把補品放在桌子上，笑著說：「這是爹讓下人們給靈兒與軒轅哥哥熬好的補品，特意讓我送過來的。」說什麼他也不要一個人承擔下來，一定要再拉上一個。
軒轅如還是沒有任何的反應，上一次葉羽帶著眾人圍困他，他就知道這個人是個笑面虎，所以對他的印象很差，這又是他的房中，更不用做給給別人看，所以就不給葉羽好臉色。
葉羽也不以為意，因為他關心的是沐靈兒的情況，看著軒轅如立刻關門，他就更加的確信這裡面有情況，所以自作主張的倒了一碗補品，端著就往裡走，「我給靈兒送去，這個趁熱喝才好。」
軒轅如也沒有阻止，更沒有跟隨，只是坐在遠處，沉思著，他的命也可能就此完結了，只是不知道是否能連累到表妹……
葉羽看到床幔垂地，毫不猶豫的就揭開往裡一看，眉頭馬上就皺了起來，「靈兒，你這是怎麼了？」
原來軒轅如早已給沐靈兒擦去了妝容，露出了她的本色，沐靈兒的臉色很是難看，在紅色床鋪的映襯下，格外的蒼白。
沐靈兒微笑著說：「我就知道瞞不過你，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我沒事的，就是受了一點小傷……」
「小傷？傷在那裡了？怎麼會受傷的？嚴不嚴重？快讓我看看！」葉羽看到沐靈兒神色不佳，已經是擔心了，現在聽說她受傷了，更是嚇了一跳。
沐靈兒不想著讓葉羽瞧，就怕他會心疼，所以萬般推辭著，「看什麼看啊，男女授受不親，你懂不懂啊？」
「不行，我一定要看看，怎麼會一夜間就受傷了呢？」葉羽把懷疑的對象只指向軒轅如。
軒轅如也不避諱，走過來，把匕首扔在葉羽的前面，淡淡的說道：「我做的，我刺傷了她的胸口。」
「什麼？！」葉羽二話不說的就拿起了匕首要衝過去。
「葉羽，等一下！」沐靈兒像是能預知到葉羽的行為一般，早已出聲喊住了她。
「靈兒，你為什麼要維護他？」葉羽有些不解，也有些生氣。
軒轅如也不躲避，就站在葉羽的面前等著他來報復，並且毫不在意的說道：「你殺了我吧，我絕不閃躲。」現在的軒轅如心裡充滿了對宋汶的愧疚，在加上宋汶離走前，對他的態度，更是讓他覺得心裡糾結不安，真是生不如死啊。
沐靈兒狠狠地瞪了軒轅如一眼，這個時候還在說這話，這不是找死嘛，幸好今天來這兒的是葉羽，換做是脾氣暴躁的司徒星宇，早就捅過去了，不由得輕咳幾聲，想要轉移葉羽的注意力。
果然，葉羽見沐靈兒掙扎的要起身，忙來到她的身邊，把她攙扶了起來，看著她蒼白的模樣，在聽到她低微的輕呼聲，極是心疼，又是怒火沖天，「你看看你把自己弄成什麼樣了，你還在這裡逞強？」
沐靈兒笑著說：「我才不是逞強，我是想要你好好地心疼心疼我啊……」
「我現在一點都不心疼，因為你是自作自受！」話雖那麼說，葉羽的力道卻是很輕柔，生怕是弄痛了她。
沐靈兒知道葉羽是表裡不一，所以聽到他這麼說，心裡很是甜蜜，轉而對軒轅如說：「你也去喝一碗補品吧，死也不是萬能的，你若是真死了，你在下面看到你的心上人有難，你也是只能乾著急啊，況且你都不怕死了，你害怕活下去嗎？我還等著你一輩子不讓我好過呢。」
軒轅如知道沐靈兒是要支開他，他也不想留下來看他們親親我我的，什麼也不說，接著就轉身離開了。
葉羽卻望著沐靈兒不解的問：「你為什麼要對他這麼好？還故意用這話鼓勵他活下去，你究竟是怎麼想的？」
沐靈兒拉住沐靈兒的手，微笑著說：「你別著急啊，等我說嘛……」隨即，沐靈兒就把她會害怕引起兩國紛爭，害怕給沐王府添亂的事都說了一遍。
葉羽一愣，也皺起了眉頭，低聲說：「靈兒，你的意思是說你害怕有人會借此製造混亂？會陷害我們？」
沐靈兒微微點點頭，「是啊，爹爹是曾經的君主，皇姑姑的孩子又都是女兒，更不用說我這段時間風頭正盛，引起了很多人的關注，更別說我與沐雅月她們三個的都已經鬧僵了，還有，夏侯柏一直對我有敵意，宋汶因為哪個人也已經記恨了我，南宿國就更不用提了，唉，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混的，現在是沒有一頭是太平的，你說這個時候，我能四處嚷嚷嗎？我們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葉羽覺得沐靈兒說的很有道理，隨即也擔心起來，「好，靈兒，就按照你說的，這一次我們悄悄的處理，只是你不能再待在這裡了，我帶著你離開吧。」
沐靈兒知道葉羽是信不過軒轅如，笑著搖搖頭，說：「不用了，他答應我不會再傷害我了，你看，他若是真的想要下狠手，也不會給我包紮了。」
「哼，就算這樣，也抵消不了他犯下的罪孽！」
沐靈兒輕輕地撫平葉羽的眉頭，說：「葉羽，換做是你，如果有人強行拆散我們，你會怎樣？」
「我定會讓對方家破人亡。」葉羽說的很是乾脆。
沐靈兒笑了，「這才是我認識的葉羽，我相信你也做得出來，所以軒轅如能有此行徑，也是在情理之中，他如果歡天喜地的與我拜堂成親，我反而覺得這個人不靠譜，沒有人情味，不能進王府的大門呢不省心的童養夫們。」
葉羽想了想，不情願的說道：「你總是有道理，只不過，我還是相信他，如果他又想著殺你洩憤怎麼辦？」
「不會的，因為我告訴他，他的一切行為代表著北溯國，他所造成的一切後果都由宋汶承擔，為了他的心上人，他也會委屈求全的留在我身邊的。」沐靈兒對此很有把握。
葉羽沉著臉，悶聲說道：「你就是想要留下來是不是？」
沐靈兒笑著捏捏葉羽的臉頰，說：「葉羽，你不會是在吃醋吧？」
「對，我就是在吃醋！」葉羽很是大方的承認了，低吼道：「我不能吃醋嗎？你知不知道你新娘子的模樣有多美？你今天與他又是多麼恩愛？更不用說，你現在因為他受傷了，你還要繼續留在他的身邊，讓他照顧你，靈兒，你對我說實話，你對他動心了嗎？」
沐靈兒心裡感到十分甜蜜，笑著問：「葉羽，你對自己這麼沒有信心嗎？你覺得我是那麼容易動心的人嗎？」
「這個不好說，我一直覺得我挺好的，但是你還是看上了薛楓麟，這個事實，你不會否認吧？」
「呃……」沐靈兒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葉羽繼續說道：「而他的性情模樣更是薛楓麒與薛楓麟的優點結合，有著薛楓麒的非凡才華，有著薛楓麟的儒雅性情，你會為他動心，也不是不可能……」
「停！」沐靈兒忍不住打斷葉羽的話，感到很是汗顏，難道說她在葉羽的心裡就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嗎？
「怎麼，你覺得我說的太直接，你不好意思了？」
「才不是呢……」
「哦，我明白了，靈兒臉皮厚，所以也不在乎。」
沐靈兒直接摀住了葉羽的嘴，再讓他說下去，還不知道會說出什麼來，快速的解說道：「葉羽，我沒有被虐的心態，我不會對一個捅我一刀的人有什麼好感，還有你說他如何的好，我也不否認，但是我覺得我無福享受，他的心在宋汶哪裡，不會對我有什麼詩情畫意，更不會對我和顏悅色，所以你放心，不管是他，還是我，我們能和平相處就不錯了，現在你明白了嗎？」
葉羽握緊沐靈兒的手，低聲說：「靈兒，我知道，我都知道，只是我心不安，看到你這樣，我更不踏實了……」
「我沒事的，看著我挺嚴重的，我也是做給軒轅如看的，如果真是傷到要害，我一定會求救的，再說我與他剛成親，我留在他這裡，讓他照顧我，也是理所當然，若是我回到水閣，一定會被暖兒發現的，到時候還不知道鬧成什麼樣子呢。」
「好，我答應你留下來，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以後再有這種事，一定要告訴我。」葉羽知道沐靈兒做著一切都是為了沐王府，更知道她的分析是對的，只能無奈的答應的。
「這是自然，否則我也不會讓他給你開門了。」沐靈兒趴在葉羽的肩頭，低語道：「我說過我們要在一起的，所以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我都要你與我一起承擔。」
葉羽輕吻沐靈兒的額頭，像是宣誓一般，鄭重的說：「一起承擔。」
葉羽離開木閣，就直接來到了書房，沐霖抬眼看向葉羽，等待他的回話。
「爹，羽兒不敢隱瞞，靈兒與軒轅哥哥確實是發生了一些事情，可是羽兒也答應了靈兒不說去的，而且這都是閨房小事，靈兒可以處理好。」葉羽知道沐霖對沐靈兒的關心超乎異常，所以決定說一半，隱瞞一半，這樣可以得到最好的效果。
沐霖盯著葉羽，過了一會兒才說：「我相信靈兒的能力，我更相信你，所以，你告訴我，你會怎麼做？」
「從今天起，我會每天都去木閣，找軒轅哥哥聊天，以幫助他盡快熟悉西涼國，熟悉沐王府。」
沐霖這才露出了微笑，「很不錯，就這麼辦吧。」
「是，爹。」葉羽雖然答應沐靈兒留在木閣，但是不代表著他不過去常常看望她，順便監督軒轅如。
在葉羽離開後，軒轅如才又回到了內室，見沐靈兒悠閒的半躺在床榻看書，一旁擺放著她喜歡的茶點與水果，看來這個葉羽真的是很瞭解她，對她也是極好。
軒轅如雖然沒聽見葉羽與沐靈兒說些什麼，但是他們之間散發出來的溫馨氣氛深深地感染著他，他與表妹青梅竹馬，但是他們從來沒有如此親密接觸過，更沒有說些什麼甜蜜話語，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多是他靜靜的守候在離表妹不遠的地方，因為表妹是太女，她總是那麼的忙碌，而她只有疲憊的時候，才會需要他出現，他會為表妹撫琴，他會為表妹做盡他能做的一切事，只為表妹能回他一個笑容。
沐靈兒現在的心情頗好，抬頭看見軒轅如探索的眼神，也多問了一句，「你幹嘛這麼看著我啊？」
「你，為什麼不跟著他一起離開？」軒轅如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因為是你傷了我，你就要負責照顧我，而且你是我的大額駙，我留在你這裡，也是為了讓你盡早的適應你現在的身份，這是為你好。」沐靈兒說的煞有其事。
「我一輩子都不要適應做什麼大額駙，我不稀罕！」軒轅如說的很堅決。
沐靈兒無所謂的聳聳肩，懶得再與他爭辯，就算是他誓死都不承認是沐王府的人又怎麼樣，他這輩子想要逃離她，怕是有些困難了不省心的童養夫們。
軒轅如見沐靈兒像是在看待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一般，心裡是又氣又愧，可是他也知道自己在口才上說不過沐靈兒，無奈的只好硬忍下來，並告訴自己來日方長，早晚有一天他會討回來的。
就這樣，沐靈兒物盡其用的使喚著軒轅如，暖兒反而清閒了下來，大家都盛傳沐靈兒與軒轅如的感情不是一般的好，一個軒轅如就抵過三個男人。因為以前的沐靈兒絕不會在薛楓麒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住處過夜，更不用說還留了這麼長時間，這就是最明顯的證明。
薛楓麒自然不會來木閣，除了給沐霖他們請安外，剩餘的時間就在自己院子，看似像以往一樣生活，唯一不同的是，他允許薛楓麟來他的院落，雖然兩人只是下棋，很少說話，這對薛楓麒來說，已經是很大的進步了。
而對薛楓麟來說，更是求之不得，從小到大，這是他第一次這麼接近哥哥，而且大家也知道他頻繁來沐王府的私心，為的是要知道沐靈兒的消息，若是能見到沐靈兒更好了，不過，沐靈兒這段時間一直都在木閣修養，除了葉羽沒有任何進去過，他就是再擔心沐靈兒與軒轅如，也只能按捺住，好在葉羽每次都會帶來好消息，這讓他安心不少。
司徒星宇就更不用說了，除了在自己院子拚命地練劍，隨著沐靈兒在木閣待的時間，他練劍的時辰也在增加。
葉羽是一天中有大半天的時間都放在了木閣，在這裡他大多是與沐靈兒閒聊，或者下棋，品茗，對軒轅如，卻只是禮貌的打招呼，對於他來說，只要看到沐靈兒的轉好，他就滿意了。
只有葉羽來的時候，軒轅如是自己的時間，不過他最多是走出房間，一個人在院中待著，卻從不走出木閣，更不會與外人打交道。他很有自知之明，就算是別人還不知道他傷到了沐靈兒，對他也沒有什麼好印象，不過，他也不想遷就他們，覺得自己根本沒有必要與他們相處。
軒轅如注意到每次葉羽來，沐靈兒就是一副小女兒的嬌態，就算是逐漸好轉的傷口，她也能撒嬌直喊痛，這讓葉羽心疼不已，軒轅如看到此情景，很是嗤之以鼻，不過他也明白了，沐靈兒只會在她認可的人面前表現出自己女人的一面，也只有在自己家人面前，他才會示弱，軒轅如隨即知道自己在沐靈兒這兒只是個外人，心裡竟然有了一絲傷感，就知道自己是格格不入的，從自己記事起，他就是多餘的，直到遇到了表妹，他以為這就是他的家人，他們會相互依偎扶持一輩子，但是事與願違，現在他被拋下了，他又成了孤單一個人，現在來到了陌生了國家，還傷害了他名義上的妻子，那麼他會落到現在這個下場，也是應該，想到這裡，軒轅如苦笑了一下。
不過讓軒轅如感到有趣的是每次葉羽離開了，沐靈兒的心情也是高漲，難得的不會說話氣他，還會主動的與他說些閒話家常，這讓他又是羨慕，又是嫉妒，因為能給他帶來歡笑與希望的人卻在他再也回不去的北溯國，而且他不知道表妹是否會像他一樣這麼難過，若是這樣，他寧可表妹能遺忘了他，他自己一個人記住他們的過往就好，因為這個滋味真的不好受。
沐靈兒在傷口好的差不多的時候，這才離開了木閣，回到了自己的水閣，當晚暖兒就戲謔問道：「郡主，今晚，你打算在那裡休息啊？」
沐靈兒有些不解，「當然是在我的水閣啊，我好久沒回來了，還真是想念我的軟床呢。」
「呵呵，也是，郡主也是應該休息一下了，不過等到郡主想要去那位額駙哪裡過夜的話，最好提前告訴暖兒一聲，暖兒也好去安排一下。」
「過夜？安排？」沐靈兒這才明白了暖兒的笑容背後的深意。
暖兒自顧自說道：「也許明年，我們就可以伺候小主子了呢，郡主這麼靈秀聰慧，郡主的額駙們又都很出色，小主子也一定是最可愛漂亮的孩子，就是不會知道那一位額駙會是第一個當爹的人呢，看郡主與大額駙的甜蜜模樣，應該是大額駙吧……」
沐靈兒被暖兒的話嚇得是目瞪口呆，她實在是無法解釋她現在還是純潔少女的事實，她雖然在木閣住了一段時間，但是軒轅如都是在軟榻上過夜，軒轅如一直給她換藥包紮傷口，可是他還算是個君子，不該看的都知道迴避，現在看到大家都在期待她的肚子，沐靈兒怎麼不會被嚇一跳，只希望葉羽與薛楓麟不要以為她已經**才好。
木閣當晚，軒轅如終於可以在床上休息了，但是他卻是輾轉難眠，因為他聞到了屬於沐靈兒的氣味，他明明已經讓下人換上了新的床鋪，就是沐靈兒用過的所有東西，也被他扔掉了，為什麼他還能聞到？
第二天，沐靈兒早早的就要向父母請安，在她躲在木閣的這段時間裡，沐霖與李瑜沒有去看望過她一次，這讓她覺得很意外，就算是葉羽說過沐霖把所有事情都交給他處理，卻也不像愛女成狂的沐霖會做的事，來到沐霖夫婦居住的院落，沐霖與李瑜已經在含笑等待了。
「爹爹，娘親。」
「靈兒，快讓我看看。」李瑜迫不及待的拉著沐靈兒的手，仔細的打量著，看到沐靈兒氣色不錯，這才放了心。
沐霖也是在仔細的看過沐靈兒之後，這才鬆了一口氣，他知道這個孩子孝順，如果不是完全處理好了，她是不會出來見他們的，不過還是親眼看到她安然無恙，他這個做父親的才能放心。
「爹爹，娘親，靈兒好久沒見你們了，都想你們了呢。」沐靈兒撒嬌道。
「我們也想靈兒，但是靈兒剛剛成親，還難得的與軒轅如處的不錯，你爹爹就與我商議，還是不要去打攪你們的好。」
「是啊，都是要當娘的人了，還這麼孩子氣。」
「呃，爹爹，娘親，你們想太多了……」沐靈兒傻笑著說，就算是她打算生孩子，孩子的父親也不可能是軒轅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