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章醋缸 文 / 閒逸
「我,我……」夏侯妍半天也說不出話來,只得望向葉羽尋求幫助不省心的童養夫們。
葉羽卻沒有接收到夏侯妍的眼神,只是低頭暗笑,沒想到靈兒的嘴皮子依舊這麼厲害,看來靈兒是真的生氣了,否則靈兒也不會這麼明嘲暗諷的咄咄逼人了。
最後沐靈兒又轉向了葉羽,溫柔的說:「以後你的馬車壞了,直接換一輛就行了,沐王府這麼大,還沒有你用的嗎?對了,你明天就用我的馬車吧,我們是夫妻,不用分得這麼清楚。」
「好。」葉羽順從的答應著,迎向沐靈兒的眼眸中,有著濃濃的笑意。
沐靈兒暗暗地瞪了他一眼,卻又看了一眼天空,愧疚的說:「哎呀,竟然這麼晚了,你看看我,只顧著與你聊天了呢,大家都說美好的時間過得特別快。」
「我也是這麼覺得。」夏侯妍低頭微笑著說。
沐靈兒看到夏侯妍勉強的笑容,心裡感到舒服了許多,笑著說:「就算是再喜歡與你聊天,我也不能耽誤你回家了,一個女子這麼晚還在街上實在是不妥,讓人看見了也對你的名聲不好。」
「哦,好,多謝靈兒的關心與提醒,我這就回去。」夏侯妍說著就回到了馬車上去。
等到夏侯妍的馬車一開動,沐靈兒臉上的客套笑容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轉身就往裡走去。
「哎……靈兒……」葉羽一邊呼喊著,一邊追了上去。
「靈兒,你怎麼了?你怎麼突然間不高興了?」葉羽跑到了沐靈兒的前面,擋住了她的去路。
沐靈兒看著葉羽嘴角的笑意,面無表情的問:「你好像很開心啊?」雖說是疑問,但是也帶著很大的肯定。
「呵呵,今天我家靈兒為我出頭,我當然開心啦……」葉羽是喜的眉眼含笑。
沐靈兒狠狠地瞪了葉羽一眼,低吼道:「哼,美得你,我是為了我自己。」
「哦,原來是這樣啊。」葉羽也不以為意,只是更靠近了一些,問:「靈兒可否告訴我,夏侯妍怎麼得罪你了?竟然引得你這麼大的火氣。」
「我幹嘛要告訴你?」沐靈兒斜眼反問道。
「靈兒說的,我們是夫妻,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嘛,夏侯妍若是得罪了靈兒,那也是得罪了我啊,我一定會給靈兒出氣的。」
「只怕你捨不得。」沐靈兒心裡還是有些怒火。
葉羽一愣,主動地牽住了沐靈兒的手,就算是沐靈兒掙扎著不允許,葉羽也絲毫沒有鬆開,仍是隨意的笑著問:「靈兒不相信我了?」
沐靈兒感受到了葉羽手勁上傳來的壓迫感,也聽出了他話中的認真與不滿,這讓沐靈兒暫時冷靜了下來,其實她的理智告訴她,她還是相信葉羽的,葉羽如果真的不想與她在一起了,按照她對葉羽的瞭解,葉羽是會主動的提出來,他不會背著她與別人溫柔纏綿的。
葉羽見沐靈兒低垂著頭不說話,只是更靠近一些,在沐靈兒的耳邊呢喃道:「你可以打人,罵人,殺人都可以,我都隨你,我也可以陪你一起去,只是你不信我,這是萬萬不行的,小靈兒,記住了嗎?」說著就含住沐靈兒的耳垂,緊緊地吸允著。
剛開始還有些沐靈兒還有幾分感動,後來聽到葉羽的語氣帶有了幾分威脅感,就想要反駁,卻沒想到葉羽接著來這一手,頓時臉頰緋紅,想要推開葉羽,不知道是葉羽力氣太大,還是自己已經酥軟沒有了力氣。
等到葉羽滿意了,這才鬆開,看著懷中嬌羞的沐靈兒,心裡很有成就感,當然看到沐靈兒這幅姿態,更是心馳蕩漾,他們在避暑山莊親密接觸的情形也一一浮現出來,這讓葉羽感到更加的火熱起來,低頭給了沐靈兒一個火辣辣的深吻以後,就猛地鬆開他,轉身後退幾步,企圖平息心中的渴望。
因為在沐靈兒的心中是有葉羽的,所以她並不排斥與葉羽的親密接觸,況且他們又有名分,更不會像其他女孩一樣扭扭捏捏,萬般推辭的,只是她還在眩暈中,就被葉羽推開了,這反而讓沐靈兒一愣,不解的看著葉羽,只見他胸口起伏不定,在大口的呼吸著,「葉羽,你……」
葉羽看向沐靈兒,一身藕色的衣裝在月光下顯得沐靈兒楚楚動人,再加上嬌羞的姿態,茫然而又無助的眼神,讓葉羽差點把持bu住,低笑著說:「靈兒,爹娘什麼時候允許你與我們在一起?我已經等不及了……」
沐靈兒早已被葉羽的火熱眼神給嚇到了,接著又聽到他露gu的話,再傻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了,臉紅的像番茄一樣。
葉羽直視著沐靈兒,見她也沒有反感的意思,有些急切的問:「靈兒,說真的,我們什麼時候可以真正的夫妻啊?」
沐靈兒沒想到葉羽會問得這麼直接,更是羞澀不已,在葉羽的再三追問下,只得轉身躲避著。
葉羽卻不肯,板正沐靈兒的肩膀,讓她面對著他,認真地說:「靈兒,你不知道我有多麼想讓你成為我的人,以前的時候是因為我對你沒有感覺,只想著得到自由,後來我們終於情投意合,但是我又覺得你剛甦醒不久,你的身體需要調養,而且我也想給彼此時間更加的確認一下自己的感情,現在我已經做好了準備要陪伴你一生一世,你呢?靈兒,你願意把自己交給我嗎?」
沐靈兒面對葉羽的深情表白,他們的過往一一在腦海中浮現,心中對葉羽的肯定毫無置疑,若是她只有這麼一個男人的話,她一定會感激上蒼的安排,現今的葉羽又為她拋棄了自由,並且為她挑起了沐王府的重擔,就憑著這份付出,她也感動不已,更會永記心頭,想到這裡,低聲說:「你是我第一個喜歡的人,也是第一個讓我為他吃醋的人,你說呢?」
葉羽開心的把沐靈兒擁入懷中,激動地說「我就知道你的心與我是一樣的,呵呵,我太開心了,既然這樣,我就親自找爹爹問問什麼時候可以允許我們合房好不好?」
沐靈兒只是低垂著頭不說話,雖然自己覺得年齡還小,可是這裡的很多女孩子在她這個年紀出嫁的可不少,特別是像葉羽這麼大的,都有很多做爹了,唉,她也只能入鄉隨俗,說什麼也不能讓葉羽等到十年後再來與她商議這個問題不省心的童養夫們。
葉羽明白沐靈兒的默認就代表著認可了,這讓他更是開心起來,使勁的往沐靈兒唇瓣上親了一口,說:「今天一定是我的葉羽的黃道吉日,靈兒不僅為了我吃醋,還親口許給了我,呵呵呵……我高興地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
聽到葉羽提到吃醋二字,沐靈兒又想起了剛才自己的模樣,還真有幾分潑辣,隨即瞪向葉羽問:「你見我為你吃醋很開心啊?」
「是啊,呵呵……」葉羽承認的很乾脆,還沒等沐靈兒發火,接著解釋道:「你知道嗎?以前的時候,我見你與薛楓麟他們在一起,我就覺得心裡彆扭,對你的態度也不好,對他們就更不用說了,其實我根本就不想做這些沒品的事,每次事後,我都懊悔自己的言行,但是遇到下一次,我又控制不住了,因為心裡的怨氣讓我憋得難受,看到你在他們面前歡聲笑語,我就更是心酸的很,後來我才明白自己的這種情緒是吃醋,呵呵,沒想到我也會為一個女人到了這個地步,好在我慢慢的調整了自己的心態,也接受了這個事實,因為你是郡主,我更想要你好好地活下去,所以這輩子你都不會是我一個人的,只是心裡多少有些不甘,只希望你也能為我吃醋,讓你試試這種滋味就好了,呵呵,沒想到老天真的讓我達成了心願,真是太好了!」
「好啊,你竟然這麼咒我,難為我還對你心中有愧,想要好好待你,沒想到你對我也不吃虧,竟然算計到我頭上來了,細想想你還真是可惡至極!」沐靈兒說著就狠狠地開始掐了葉羽的胳膊。
葉羽也不躲閃,包容的看著沐靈兒,低笑著說:「靈兒,你不覺得我們很想像嗎?」
沐靈兒手一頓,有些不明白葉羽的話,接著就低吼道:「我們那裡像了?我可不是奸商,更不是像你似的,什麼都算計,什麼時候也不吃虧,我很善良的好不好?」
「撲哧!」葉羽忍不住大笑起來,「呵呵呵,靈兒的臉皮真厚,竟然會說自己善良,呵呵呵,笑死人了……」
「你,你,你什麼意思啊?我那裡不善良了?我與你比較起來,好太多了吧?」沐靈兒惱羞成怒的問。
葉羽見沐靈兒有些急了,這才收斂了一下,說:「靈兒,你這人平日裡是很溫順,看著很好欺負,又沒有脾氣,更不會計較太多,但是觸及到你的底線,你也不是善良之輩,你不僅會寸土必爭,而且你還很有可能會趕盡殺絕,你這人看似多情,事實上很絕情,你會再三的容忍對方,但是你覺得沒必要的時候,你就會關閉你的心門,不管對方再怎麼反悔,再怎麼付出,也很難再入你的眼。」
沐靈兒一愣,「你怎麼會這麼瞭解我?」
「呵呵,靈兒啊,因為我們是一樣的人啊,平日裡我閒暇的時候,我就在想我為什麼會栽倒你的手上,而且我還這麼的心甘情願,後來仔細的想想,原來是因為我們是同類,只不過我在明,你在暗,我這人,別人一看,就知道我不是善茬,所以會對我有戒備心,但是對你就不會設防,就像我,我也是因為對你太大意,就賠上了一顆心給你,你想啊,我這種奸商都比不過你的道行深,你就應該明白你比我凶殘的多了。」
經過葉羽的分析,沐靈兒也有些贊同他的話,只是對後面的一句,抱著反駁的意見,說:「就算你說的都對,但是最後一句也說錯了,你這麼一個老奸巨猾的商人,你在商界又能純良到那裡去?」
葉羽笑著說:「靈兒啊,我就算是再厲害,我最多也是讓對方傾家蕩產,血本無歸罷了,但是他們的性命卻都在,你就不同了,你若是真發怒了,對方可是不死即傷,就算是活下來也會很受罪的。」
沐靈兒對此卻是沉默了,她真的會這麼狠嗎?她不知道,也有些懷疑,但是她明白她的身份,就代表著權勢,也許就是這一點才讓葉羽這麼說她吧,而且她覺得自己的本質還不壞,應該不是葉羽說的凶殘之人,所以沐靈兒也放下心來,決定繼續悠閒的生活。
只是沐靈兒忘記了,一個人的行事作風也會隨著環境的變化而改變的,等到她後來一一應驗了葉羽說的話的時候,也只是微微一笑,甚至怨恨起曾經的軟弱。
「怎麼了,靈兒,你覺得我說的不對嗎?」葉羽問。
沐靈兒瞪著葉羽說:「我覺得你說的不對,如果我真的是你說的哪種人,我今天就不會是貶低夏侯妍了,我更應該做的是抄了她的家,讓昔日風光無限的夏侯大小姐,女財神淪為婢女,我才會開心。」
「呃……」葉羽被沐靈兒狠絕的話嚇了一跳,問道:「靈兒,我知道你是為我吃醋,所以你才會對夏侯妍這樣的,我只是不明白,我只不過是搭她的馬車回來,你有必要氣成這樣嗎?」
「你說呢?」沐靈兒看向了葉羽,她想等葉羽親自說出來,所以在心裡不停地說道,快告訴我你們遊湖,快告訴我你們一起彈箏跳舞,快告訴我你們一起用飯……只要你說了,我就不會再氣了,你說啊,你說啊……
葉羽看得出沐靈兒已經沉下了臉,也感覺到沐靈兒對此事的憤怒,為此他更不想讓沐靈兒知道他與夏侯妍相處的情況了,免得她更加的胡思亂想,隨即,笑著說:「哦,我明白了,別人家的妻子是醋罈子,我家靈兒卻是醋缸,就為了這點小事就能發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