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二章 我有嗎？ 文 / 閒逸
姜清合一笑，說：「芸月，不可渾說，這話若是傳出去，這不是讓為父死無葬身之地了嗎？」
「這有什麼？芸月說的也是事實不省心的童養夫們。」沐芸月倒是沒有什麼懼怕，繼續說道：「不管是在平凡人家，還是權貴豪門，大家都知道能者居之，我們皇家卻不是這樣，不要說太女之位偏偏指給了平庸的大皇姐，就算是母皇當權，也應該多多聽從父後的建議，父後與母皇是夫妻，父後心裡也只有母皇，自然是一心為了母皇著想，更為西涼國著想，那些老臣們昏庸，會說父後干政，這是他們不瞭解父後的為人，信不過父後，但是母皇不應該如此啊，母皇最應該信任的就是父後了，母皇卻只相信皇叔一家，對沐靈兒更是另眼相看，把我們這些親生子女與她的結髮之夫都拋在腦後去了，母皇常常告訴我們，要我們尊重皇叔，更要善待沐靈兒，其實說穿了，就是母皇直到現在還在感恩皇叔當年讓位的事，是，芸月承認，沒有皇叔的主動讓位，母皇也成不了女皇，可是這也是皇叔自己放棄的，母皇自從接管了西涼國，兢兢業業，一點都不比皇叔接管的時候差，可是母皇依然覺得還是把政權還給皇叔的好，現在更是想要還給沐靈兒，想要她取代我們，這不是糊塗是什麼？依我說，母皇這就是婦人之仁，優柔寡斷，實在是不是一個君主所為不省心的童養夫們。」
姜清合看向了沐芸月，眼神暗了暗，仍是微笑著說：「你這孩子想的還挺多的嘛。」隨後拍拍沐芸月的肩膀，「好孩子，也只有你還明白一些，只希望以後你不要忘了為父的一番苦心啊！」
沐芸月一愣，說：「父後，你，你……」
姜清合笑著說：「我這次安排夏侯妍住在你隔壁，又獨獨安排你去照顧夏侯妍，為的什麼？你還不明白？」
沐芸月一陣大喜，忙磕頭拜謝姜清合，「芸月以後定好好的孝順父後，為父後惟命是從。」
姜清合滿意的點點頭，沐芸月這才高興的退下去了。
相對於姜清合這裡的熱鬧非常，沐冰薇哪裡就冷清多了，回到自己的宮殿，只有侍畫一人在旁伺候著，侍畫見沐冰薇就是咳嗽也不敢太出聲，很是心疼，忍不住說道：「主子，侍畫把三位皇女找來伺候您吧？」
沐冰薇擺擺手，無力地說道：「找她們做什麼？她們又不能代替我難受。」
「可是主子都這麼辛苦了，還是應該讓她們這些做人子的好好盡孝道才是。」在侍畫的心裡，覺得在這個時候，還是有家人陪伴才好。
沐冰薇自嘲的笑笑，「她們？呵呵，讓她們來，那倒不是孝順我了，反而是來給我催命了。想想我上一次對她們三個教訓了一頓，她們竟然對我懷恨在心，每日對我請安見禮也都是場面的事，沒有半分真心，就算是來了，也是匆忙而去，更不會多停留半分，算了，不勉強她們了，我權當沒有生養她們。」
侍畫想到沐雅月她們三個當日的形態，也確實是看不過去，但是也勸解道：「主子，萬萬不可這麼想啊，大皇女她們雖然有些不妥之處，好歹也是主子的親身女兒，大家都說女兒是母親的貼心小棉襖，母女之間更沒有什麼仇怨，再說大皇女畢竟年幼，還是多多引導的好……」
沐冰薇打斷了侍畫的話，生氣的說：「侍畫，你不必為她們三個說好話，我對她們是失望至極。」
侍畫輕歎一聲，「主子，侍畫不是為三位皇女說話，侍畫是心疼主子，主子既這麼說，可知主子是多麼傷心。」
「唉，我的苦心她們怎麼會明白？我的用心，她們也是一輩子不會體諒的。」沐冰薇說起這三個女兒，就很是難過，隨即說道：「霖只有一個女兒，而且十幾年還是癡傻的，誰知道醒過來卻是一個極其聰慧靈秀的人物，貴在知書達理，對父母長輩極是孝順，我有三個女兒，我自認我的言行舉止也不差的，我對她們三個的管教也是跟的上的，為什麼我三個女兒都不如靈兒一半爭氣呢？從此可知，我連自己的女兒都管不好，我又怎麼能管理西涼國呢？想想，我真是慚愧的很啊！」
侍畫原想著給沐冰薇勸解開心的，沒想到反而讓沐冰薇更是難過起來，心裡有些後悔，轉而說道：「主子，你不要傷心，每個人的性情都是不一樣的，沐郡主固然很好，但是沐郡主性子閒散，沒什麼責任心，整日裡又只在自己的額駙堆裡瞎混，侍畫聽說，沐郡主近日又與別的男子糾纏在一起了，單從這方面看，三位皇女比沐郡主強多了，她們都明白身為皇家人的責任，在男色這方面更是謹慎的很，並沒有什麼閒話傳出來，所以三位皇女也是不錯的……」
沐冰薇努力的坐起身，說：「侍畫，我知道你是在寬慰我，你是不想我太傷心，我哪三個不爭氣女兒的所作所為，你不是不知道，你只不過是避重就輕，避而不談罷了。」
侍畫聽到這裡，低垂了頭，侍立在旁，不敢再多說了。
沐冰薇繼續說道：「不要說別的，就說今天芸月與恩月竟然不分輕重的亂說話，生怕夏侯妍會答應遠嫁南宿國似的，多虧了靈兒在一旁多多分解，否則還不知道會鬧出多少事來，還有，有些話是在這個場合說的嗎？她們身為皇家人，怎麼會不分輕重至此呢？況且，夏侯妍怎麼說也不過是個商家女子，這次為了西涼國也要遠嫁了，就算是她有什麼過失，也都抵償了，再說靈兒都不計較了，她們還揪住不放這是什麼意思？」
「也許二皇女與三皇女也是為了皇家的臉面著想呢。」侍畫小心的說著。
「哼，她們若真是這麼想，也不會做出這麼愚蠢的事了。」沐冰薇想到今天發生的事，就氣的不行。
「主子，不要多想了，就算是二皇女與三皇女做的不妥，大皇女還是不錯的。」
「雅月雖然什麼也不做，但是比她們兩個更是可惡，明明是個太女，更是芸月與恩月的長姐，遇到這種事，竟然沒有一點應對之策，任由著她們兩個胡來。說到這裡，就不得不說靈兒的好處。剛才你又說靈兒多在額駙中廝混，這也不能怨她，她又沒有什麼官職，更沒有什麼事，身體又不好，她在家裡多多修養，能保重自己身子，我與霖就放心了，還有她的哪幾個額駙，又有那一個是省心的，雖然他們三個是童養夫，但是與靈兒相交也沒多少日子，軒轅如就更不用說了，他心裡能放下北溯國與宋汶就不錯了，所以說靈兒能與處理好她與她這幾個額駙的關係就很不錯了。」
侍畫也是很贊同的點點頭，說：「說到這裡，沐郡主確實是不容易，軒轅小王爺就不用說了，大家都知道他起初是多麼的不同意這門親事，現今也不知道他心裡究竟是怎麼樣了，而沐郡主原先的哪三位額駙，個個出身名門，性子又都是不同的，唯一相同的地方就是性子都剛烈，不是那麼好相處，這也難為了沐郡主，為了他們幾個都是操心費累的，很是不容易。」
「可不是呢，像靈兒這麼用心的人，還真是難得，不要說她有這麼多額駙，也能想的這麼周全，若說是只有一個夫君的女子，也未必像她這麼心細不省心的童養夫們。」沐冰薇說到這裡，這才心情好轉了許多，忽又問道：「你剛才說靈兒現在又與一個男子糾纏，我倒是要問問，這是什麼人，究竟又是怎麼回事？」
侍畫忙說道：「詳細情況侍畫也不是太清楚，只知道公子來到了我西涼國，在江邊擺台會友，看中的人竟是沐郡主，並且邀請沐郡主上了他的私家畫舫，大家有的說公子是看中了沐郡主，是要準備從良的，也有的說沐郡主原本就是要找五額駙的，選中的就是公子，總之吵吵嚷嚷的，在京城都傳遍了，再加上司徒家的三小姐司徒玉宇也參與了，但是卻沒被公子看上，而且在江邊還被沐郡主羞辱一陣，所以傳言更甚了」
「哼，司徒家的孩子怎麼能與我家的靈兒相比。」沐冰薇對此卻是很護短，轉而又問道：「你剛才說的哪個公子，是不是哪個出身青樓的人？」
「是，就是他。」
沐冰薇沉了沉，說：「我聽說他倒是才貌雙全的人，見過他的又沒有不說好的，若說靈兒只是好奇，與這種人只是單純的相交也就算了，若說還有別的，就有些不合適了，我並不是嫌棄他是青樓之人，再說靈兒就算是讓他進沐王府的大門，也只能做最小的，倒是也無妨，只是他這種出身的人，太市儈，又注重實利，性情圓滑，又無所顧忌，讓他在靈兒的身邊，不要說他會傷害了沐王府與靈兒的顏面，我更擔心因為他，給霖他們增添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來，所以說，侍畫，你還是要多多去打聽才好，若是靈兒沒有這層意思就罷了，若是有，我們也早早想些對策。」
侍畫滿口答應著。
沐冰薇繼續問道：「夏侯妍安排在那裡居住了？」
「皇后安排在靠近二皇女的宮殿旁。」
沐冰薇想了想，說：「既然雅月她們三個都喜歡往他哪裡去，他這次又讓夏侯妍與芸月親近，那麼就讓夏侯妍與她們三個同起同臥，同吃同睡吧，也不必來給我請安了，我也不想見她，雖說我不知道她怎麼得罪了靈兒，但是靈兒不是哪種無事生非的人，靈兒這麼對她，自然是有靈兒的道理的。」
侍畫答應著，忙下去傳旨去了，不管怎麼說，只要沐冰薇不再生氣難過就很好了。
因為沐靈兒拒絕夏侯妍的進府，所以沐王府一切照舊，很是安穩太平，沐靈兒這幾日也只是在沐王府待著，除了去給父母請安外，就多是在水閣看書撫琴，反而是對葉羽不理不睬的，就像是他不在沐王府一般。
晚間，葉羽寫好了送給夏侯妍的陪嫁禮單，直接到書房送給沐霖查看。
沐霖只是看了一眼，就放下了，問：「葉羽，這幾天，我聽說這幾天，你都在王府待著，並沒有出門？」
「是，一方面是夏侯小姐要出嫁，我要挑出適合的禮品，另一方面是外面的事已經解決的差不多了，沒必要再出門了。」葉羽恭敬地說道。
沐霖點點頭，說：「我剛才看了哪些禮品了，不算太貴重，但是也不算太寒酸，倒是挺適合給夏侯妍的，只是你還要讓靈兒看看，這個王府畢竟是她的，讓她做主就好。」
「是，爹，我……」
「哦，對了，你剛才說你這幾短時間沒必要出門是吧？」沐霖直接打斷了葉羽的話，還沒有等到葉羽回答，繼續說道：「既然你這幾天無事，那麼你就整理一下賬冊吧，我也想知道我們究竟賺了多少，也好明白你的辛苦努力都換來了什麼。」
葉羽心裡一頓，隨即點頭，說：「是，葉羽馬上就去準備。」
沐霖隨即就擺擺手，讓葉羽先出去，只說是要休息一下。
葉羽這麼聰明的人，怎麼會感覺不出沐霖對他的冷淡與不信任？對著天空自嘲的笑笑，沒想到他這麼圓滑的人，也會有這麼一天，看來夏侯妍認沐霖為義父哪天發生的事，沐霖是都聽到了心裡，是啊，這些都不是一般人，只要一句話，一個眼神，都會想出很多枝節的，何況哪一天沐芸月與沐恩月的添油加醋，自然是更讓人多想了。
葉羽想著就來到水閣，這幾天他除了吃飯，請安，其餘的時間也沒有見到沐靈兒，現在有這個機會，心裡很是願意的。
暖兒見葉羽來了，上前說：「四額駙，你這是來找郡主嗎？」
「這是當然，靈兒呢？」葉羽四處找尋著。
「哦，郡主這個時間都在木閣與大額駙彈琴論詩呢，四額駙，你有事？」暖兒故意說的很曖昧，事實上，沐靈兒只是偶爾到木閣與軒轅如說幾句閒話，彈琴論詩更是沒有的事。
「是嗎？」葉羽原本就在沐霖哪裡碰了一鼻子灰，現在聽到這話，更是有些灰心。
暖兒見此，心裡更是樂開了花，哼，你以為郡主只有你一個額駙嗎？郡主身邊最不缺少的就是出色男人了，隨即說道：「四額駙，你是親自去木閣找郡主呢？還是暖兒去木閣把郡主請回來？」
「不用了，我在這裡等著她吧。」葉羽明白沐靈兒這段時間在疏遠他，才不會在這個時候自討沒趣。
暖兒進一步說道：「四額駙你在這兒坐坐，暖兒這就去回郡主去。」
葉羽點點頭，只是坐在涼亭中，回憶著在這裡發生的過往，好像是上輩子的事了。
沐靈兒從木閣回來，遠遠的就看見暖兒在水閣外張望著，見她來了，忙小跑了過來。
「郡主，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暖兒急切的說道不省心的童養夫們。
沐靈兒笑著說：「我也只是去說幾句話，又沒什麼大事，再說這兒才是我的住所，你這個丫頭，不在園子裡，卻躲在這兒，究竟是什麼事？」
「沒，沒什麼……」暖兒這個時候卻不敢多說了。
「行了啊，有什麼就直接說出來，你還想瞞我嗎？」沐靈兒見暖兒這份神態，早已明白她在搗鬼。
暖兒只得把葉羽早已在水閣等候的事說了一遍，然後低聲說：「郡主，暖兒知道讓四額駙在這裡久等是不應該，可是暖兒就是想為郡主出出氣嘛。」
沐靈兒輕歎一聲說：「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只是這種招數對別人還有用，對他卻是用處不大，你要明白，他好歹也是你半個主子，若是他認真起來，要治你的罪，我也不好太維護，你要多留個心眼，以後不能這麼莽撞了。」
「是，郡主。」暖兒忙點頭應允著，她知道沐靈兒是為她好，如何能不答應呢。
葉羽原本在涼亭中坐著，見沐靈兒來了，忙站了起來，迎了過去。
沐靈兒故意忽視葉羽的存在，對暖兒說：「我要梳洗，你快去準備。」說著就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葉羽不得不停住了腳步，看著沐靈兒裊裊遠去的背影，眉頭皺了起來，心裡更是酸甜苦辣鹹一陣翻騰，竟說不出什麼味來。
暖兒見沐靈兒這樣，更是開心的很，忙下去安排了。
沐靈兒梳洗完畢，選擇了一套樣式簡單的衣衫，更是除去了大部分配飾，髮髻也是鬆鬆散散的挽著。
暖兒有些看不過去，建議道：「郡主，我們應該好好裝扮一下，也讓四額駙瞧瞧郡主一點都不比哪個夏侯妍差。」
「不必，人家都說女衛悅己者容，他不配我為他梳妝打扮，再說我也犯不著與一個奸詐小人比較長短，況且這是我的院落，我願意怎麼樣都隨我，他若是看不慣，可以不來。」
沐靈兒臨出房門前，又讓暖兒拿出了容若送她的見面禮，精緻的盒子裡放著一根銀質的簪子，頂端是羊脂白玉做成的花瓣，中間是一個小巧的紅瑪瑙做花心，整根簪子樣式簡單大方，又透露出一份高貴雅致，沐靈兒斜插在髮髻中，這才走出了房門。
葉羽又回到了涼亭中等待，看著沐靈兒換了一副打扮出來，慵懶中透著一份嫻靜典雅，一時間看呆了。
沐靈兒也不管他，只是坐在他的對面，自己品起茶來。
葉羽回過神來，見沐靈兒的注意力全然放在哪些花草樹木上，有些氣悶的問道：「我來了這半日，你就不問問我嗎？」
沐靈兒這才看向葉羽，平淡的說：「你這不是要說了嗎？」
葉羽見沐靈兒很是怡然自樂，更是眉頭越皺越緊，過了一會兒，才把禮單放在了石桌前，「這是給夏侯妍的陪嫁，爹說讓你瞧瞧。」
沐靈兒二話沒說就拿了起來，仔細的觀看起來。
這讓葉羽一愣，笑著問：「你什麼時候對這種事上心了？」
沐靈兒接著說：「從我被人背叛的哪一刻起。」就是這麼說著，沐靈兒的目光也一直在禮單上，葉羽也不多看半分，表情也依舊平淡，沒有絲毫的起伏。
葉羽面色一僵，臉上掛著的笑容也消失不見了。
沐靈兒放下禮單，說：「東西不錯，只是給她這樣的人，我卻有些心疼。」
葉羽放在腿上的手，早已雙拳進握，聽到這話，反而鬆開了手，「你若是不同意，沐王府可以不出的，我想皇宮裡也應該會給她一些陪嫁，她娘家也會有她的嫁妝……」
「你倒是瞭解啊！」沐靈兒嘲諷的一笑。
葉羽的臉色白了白，沉默著不說話。
沐靈兒繼續說道：「雖說我不想在這種人身上浪費一兩銀子，可是我也不想背負小氣的名聲，我相信你的能力，以後給我賺回來就是了。」
葉羽微微一笑，「你還真是高抬我了，以後我還管不管家都不一定呢，你還是讓下一個管家的人去給你賺回來吧。」
沐靈兒感覺有些奇怪，意味深長的說道：「這話怎麼說？難道說以後出門經商都沒有興趣了嗎？」
葉羽暗歎一聲，無奈的笑道：「沒想到你這麼會能使小性，自從我進來了，你都沒有說過一句好話，句句都是帶刺的。」
「我有嗎？我說的是事實。」沐靈兒反問道。
葉羽也不想在這個時候與沐靈兒硬碰硬，直接說：「剛才爹說讓我整理賬冊，說是要看我這段時間都做了什麼，我想我也該交出此權了，以後不管我有沒有興趣經商，只是要在沐王府安靜的待著，這就是我以後的命運了。」
沐靈兒眉尖一挑，「我倒覺得爹爹沒有說錯，你是管家的，你時常告訴我們，你在外忙了什麼，又辛苦了什麼，不管是賺還是賠，爹爹都有權知道。」
沐靈兒想了想，繼續說道：「這樣好了，為了不讓爹爹太操勞，也為了讓你平日裡省去一些麻煩，你以後每個月都把賬冊給我看看，然後我再轉給爹爹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