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七十六章 毀命 文 / 閒逸
沐郡主是西涼國人，她所做的就應該是西涼國的特色小點心吧，雙福在心裡嘀咕著，然後留心著身後的動靜，沒有聽到蕭御涵的怒聲，這才暗暗地鬆了一口氣，又把他們南宿國御廚做的點心也擺在了一邊，這才給周圍的侍從使了一個臉色，帶著大家都退了下去不省心的童養夫們。
離開了蕭御涵的視線，侍從們暗暗的鬆了一口氣，說：「福總管，您不知道，您剛出去不久，皇的臉色就黑下來了，手中的毛筆都給折斷了，當時咱們都覺得小命要不保了，誰想到竟能全身而退，真是萬幸萬幸啊……」
雙福笑的很勉強，他覺得自己的心臟現在還在猛烈地跳動著，他才是最害怕的一個好不好？雖然主子現在沒說什麼，可是不代表著過會兒不會發火啊，要知道主子越沉默，代表著將要發出的怒火更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想到這裡，雙福就不自覺的哆嗦了一下。
過了大約半個時辰，就聽到蕭御涵在房間內怒吼：「雙福，給我滾進來！」
「是，主子。」一直在房門外守候的雙福擦了一下冷汗，哆嗦的走了進去。
旁邊的侍衛更是用同情的目光，目送著雙福走了進去，同時他們也豎起了耳朵，努力地聽取裡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蕭御涵的書房，雙福進屋後，就直接跪在蕭御涵的面前，不敢抬頭看蕭御涵的表情，想著不管怎麼樣，先擺出這副認錯的姿態就好。
蕭御涵瞥向雙福，皺著眉頭不說話，只有手指敲打桌面的聲音一下又一下的在書房內響了起來。
雙福感覺這聲音像是敲進了內心一般，更加的顫抖起來。
「咦，這不是福大總管嗎？怎麼跪下了？」蕭御涵嘲諷的說道。
「主……主子……」雙福已經感到這次會很難過了。
「快起來，若是讓東苑的人看到她們的大恩人福大總管跪在這裡，豈不是要與我拚命？」蕭御涵嘲諷的意味更濃，當然不悅的意味更深。
雙福猛磕頭，「主子別生氣，別生氣，都是雙福的錯，都是雙福的不對……」冷汗早已濕透了後背，雙福沒想到有一天他也會成為蕭御涵嫉妒的對象，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可是他更清楚的知道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主子早已被妒火沖昏了頭腦。
「哼，怪不得你會極力勸說我去幫她，原來你與她的交情不簡單啊……」蕭御涵的陰沉臉色，可以用烏雲密佈來形容了。
「不……不是的，主子，您誤會了，雙福就是個下人，雙福怎麼能與沐郡主有什麼交情呢？雙福能與沐郡主說上話，還是依靠著主子的面子……」雙福忙擺明了事情的關鍵。
「哼，算你還明白，可是你明白又有什麼用？我卻沒看到她明白幾分，哪個傻子，不識好人心，怪不得他會被別人整到了這裡……」蕭御涵對此嗤之以鼻。
「呃……」雙福傻在了哪裡，眉頭更是忍不住抽搐了起來，就是因為這樣，沐郡主才會對主子的好意視而不見聽而不聞的吧，若是主子繼續這麼下去，怕是沐郡主一定會與主子翻臉的。
暖兒趕回去後，忙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沐靈兒，「郡主，暖兒很確信，剛才暖兒與福大總管說的話，蕭皇都聽得一清二楚了呢，呵呵，暖兒真想看看蕭皇的臉是不是綠的……」
沐靈兒一邊在練字，一邊笑著問：「好玩吧？我就說把一個皇弄得火冒三丈，會很有成就感的不省心的童養夫們。」
暖兒捂著嘴偷笑，不停地點頭表示贊同，雖然她沒有看到蕭御涵的臉色，可是她看到了雙福快要哭出來的表情，如果不是她跟在郡主的身邊長點，忍功見長，否則一定會笑場。
沐靈兒忽然想到了什麼，說：「暖兒，教給你一句，你如果以後看到蕭御涵要發火了，你一定要閃得遠遠地，否則你被他抓住的話，會很慘的。」看此情景，以後她與蕭御涵的鬥氣日子一定會很多，未免波及無辜，還是提醒暖兒一聲好了。
「是，主子，暖兒會躲得遠遠的看，呵呵……」暖兒沒想到做了皇的蕭御涵，還是能被郡主氣的死去活來，真是有趣。
沐靈兒想著蕭御涵現在的樣子也是輕笑出聲，然後有輕歎一聲，「唉，只是委屈雙福，看來他又要做蕭御涵的出氣筒了。」
「沒事的，郡主，身為主子的貼身侍從，就是要為主子解憂，為主子解悶，更要為主子解氣，這樣才能算是一個好的侍從。」暖兒說的煞有其事。
「呵呵……」沐靈兒點了點暖兒的額頭，笑著說：「你啊，你是不是還在埋怨上一次代替雙福跑遍京城買東西的事？還真是小肚雞腸，這麼一點事都記恨著呢。」
「郡主……」暖兒不好意思的臉紅了，小聲嘀咕著，「上一次真的是很麻煩，也很累人嘛……」
沐靈兒笑著搖搖頭，沒有再說什麼，要知道暖兒不是一個小氣的人，偏偏卻與雙福很是計較，有些事情還是不要點明的好，看看再說吧。
沐靈兒抬頭看向了窗外，蕭御涵派來的人在院中悄悄地忙碌著，看著他們手腳甚是麻利，卻沒有一點聲響，而且都很守規矩的只在室外，看來雙福調教的確實很好，再轉頭看向暖兒，坐在角落裡靜靜的做著女紅，這段時間還真是辛苦她了，很多事情都要她親自來做，像這麼悠閒的時間是少而又少。
沐靈兒帶有幾分歉意地說：「暖兒，讓你跟著我，真是委屈你了，依照你這模樣，你這性情，一定會有更好的發展。」
「郡主又在說笑了，暖兒是沐王府家生的奴才，沐王爺與王妃待暖兒很好，郡主更不用說了，暖兒覺得能跟著郡主那是暖兒天大的福氣。跟著別的主子，不要說主子絕不會像沐王府哪樣待暖兒這麼好，就算是過著太平日子，可是也沒有現在過得有趣實在，自從郡主醒來，暖兒覺得跟著郡主的每一天都會有不一樣的感受，對未來很是期待，也對以後的生活充滿了希望，說句不該說的話，因為郡主的開導，暖兒才有了自己的意識，才知道我們這些做奴才的也應該是有感覺的。」暖兒笑著說道。
沐靈兒看的出暖兒眼中的真誠，也笑了，說：「既然你喜歡跟著我過刺激的生活，那麼我自然會成全你，我這兒別的沒有，就是有風險。」
「這才好，暖兒也想著跟主子過不一樣的人生呢。」暖兒的笑意很是燦爛。
沐靈兒不再糾結這件事，反而說道：「暖兒，我們這兒有了這麼大的變化，我想不長時間就會傳到上面去了，其實到了姜清合哪裡，我還不在乎，畢竟蕭御涵是南宿國的皇，他們怎麼說也要給他面子的，我想的是西苑會先動起來，沐恩月不會有太高深的計謀，只是這動靜也不會太小，蕭御涵住在宗廟的這段時間，你多多留心就好。」
暖兒鄭重的點點頭，「郡主放心，暖兒知道怎麼做。」
果然，沐靈兒這邊增派人手的事，馬上就傳到了沐恩月這裡，這讓沐恩月大怒起來，她明明把所有的人手都調到了這裡，怎麼還會有人這麼不識抬舉的幫沐靈兒？這不是明擺著跟她過不去嗎？隨即就下令讓人去調查哪個幫沐靈兒的究竟是什麼人，她要看看誰這麼大膽竟敢跟她過不去！
可是沐恩月始終沒有這個耐心等待下人調查出結果來，再想怎麼做，所以立刻戴上了紗帽，帶著眾人浩浩蕩蕩的就往東苑走去。
東苑的侍從雖然對沐恩月不是很清楚，可是看到這個架勢也猜測到了幾分，所以馬上告訴了暖兒，這讓暖兒一愣，一直都沒有走出房間的三皇女，第一次走出院子，就是來她們這兒找茬嗎？唉，郡主猜測的還真是准。
沐靈兒不喜歡沐恩月這樣的人污染了她的房間，所以帶著暖兒在庭院裡等候著。
沐恩月走進庭院，看到的就是沐靈兒悠閒的坐在梨樹下的石凳上品茶，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指著沐靈兒大吼道：「太后把你派到這裡來是來享受的嗎？你就是這麼孝順祖先，修身養性的嗎？」
沐靈兒抬了抬眼皮，說：「是啊，太后是讓我們來修身養性，伺候祖宗的，我自認為我是做到了，但是你好像就是宗廟的位置在哪兒都不知道啊……」
「你以為我不想去宗祠上香嗎？我這個樣子怎麼出門？！」沐恩月氣勢洶洶的問。
沐靈兒托著下巴，看著沐恩月，認真的說：「三皇妹是害怕自己毀容的樣子會嚇到祖宗嗎？如果是這麼想的話，實在是大可不必，因為三皇妹的樣子就算是再可怕，也不會比宗族們現在的模樣可怕吧？」
「你你你……」沐恩月指著沐靈兒，氣的渾身打哆嗦。
「怎麼，三皇妹不相信嗎？這樣好了，我明天給祖宗上香的時候，一定會給代你轉告給祖宗，讓他們親自見見你，這樣你就不用再擔心，更不用再自卑了。」沐靈兒說煞有其事。
「不，不用了！」沐恩月是又氣又怕，不要說別人，只要想到沐冰薇死的時候，蒼白消瘦的臉頰，再配上特別紅顏的嘴唇，她就禁不住有些打顫。
「三皇妹，你不用跟我客氣的，我會幫你的……」
「誰跟你客氣了？我說不用就是不用不省心的童養夫們！」沐恩月禁不住咆哮起來，還下意識的看看周圍的情況，好像沐冰薇會真的跑出來一樣。
沐靈兒在心裡暗笑，臉面上卻是搖著頭，很是惋惜的說：「就像三皇妹說的，太后讓我們來到這裡，除了祭拜祖先之外，還有最重要的那就是要修身養性，可是我見三皇妹的火氣好像比以前更加旺盛了，難道說這裡的美味齋飯與新鮮的空氣還不能讓你平心靜氣嗎？如果是這樣的話，只怕太后只怕會讓三皇妹真的出家為尼，讓三皇妹學會什麼是嫻靜啊……」
「我的事不用你管！」沐恩月低吼著制止沐靈兒再說下去，姜清合他們會把她丟在這裡，放任她自生自滅，難保不會真這麼做，不，她不要出家為尼，她來到宗廟已經是十分的委屈了，還要做尼姑，這不是逼著她去死嗎？
沐靈兒無所謂的聳聳肩，繼續喝茶看月亮，好似沐恩月不存在一般。
沐恩月卻指著沐靈兒，威脅道：「不准你去太后哪裡搬弄是非，否則我一定要你好看！」
沐靈兒笑了，「這話我怎麼聽著彆扭啊，我沐靈兒可不屑做這種小人行徑，而且我沐靈兒的腦子不會那麼不好用吧？我們兩個之間，應該是你與太后他們更親近吧？我會去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傻事嗎？」沐恩月一聽這話，高興地抬高了下巴，說：「哼，你還不算笨，還知道這個道理，不管怎麼樣我都是太后的親生女兒，更是女皇最疼愛的妹妹，我來到這裡只不過是一時的，等到有一天，他們想我了，一定會下旨讓我會去的，到時候我又是西涼國的三皇女，而你，只怕是在這裡孤獨終老了。」
沐靈兒對此不予置否，只是笑笑，因為她看到沐恩月在說到後面的時候，明顯的有些心虛，看來她也是知道自己的未來有些可怕，只不過她不敢想，也不能想，因為她要用這種自我欺騙才能麻醉自己撐下去，為了不讓自己太寂寞，沐靈兒決定好心的不拆穿她，就讓她多活一段時間吧。
看到沐靈兒無話可說，沐恩月終於覺得自己的心情好了很多，隨即，腦筋也清楚了一些，質問道：「我來到宗廟就一直在西苑調養，你這個做姐姐，竟然沒有去看望我一次，你覺得你這樣的行為傳到了皇宮裡，你還會有好果子吃嗎？」
「呵呵……」沐靈兒輕笑出聲，沒想到沐恩月會想到這種幼稚的理由來拿捏她，還真是好笑。
「你笑什麼？難道說你以為我會心軟不把你這些事傳到皇宮裡？你還是以為太后他們不會處罰你？」沐恩月對沐靈兒的態度很是惱火。
沐靈兒擺擺手，笑著說道：「三皇妹一直都是嚴以律人寬以待己，這種事你一定會上報給朝廷的，至於朝廷哪方面，更不用說了，我在宗廟這種神聖的地方還犯錯誤，更是不可饒恕的，只不過，我要提醒你一句，我好歹也是你的長輩，怎麼說也是你應該來看我，雖說你是毀了容，可是也這卻不影響你到我這兒來請安，看看，你現在不就是來到了我東苑了嗎？雖然你是來質問我的。」
「哼，你不用這麼強詞奪理，你一定會受到懲罰的，我確信！」沐恩月低吼著，像是增加這件事的準確度。
沐靈兒回應的還是輕鬆地笑容，快去上報吧，快去快去，她也想看看上面的人現在在忙什麼呢。
沐恩月感覺自己有了底氣，繼續質問道：「你說，這些人究竟是那裡來的？你怎麼會一下子多了這麼多的用人？」沐恩月看到周圍的侍從身著不凡，而且都很規矩的站在遠處，她再傻也猜得到幫助沐靈兒的人不簡單。
「你覺得應該是誰？」沐靈兒反問道，她想看看哪邊的人是怎麼看待的她的。
「哼，還能有誰，一定是你哪幾個沒臉的額駙唄，八成是葉羽，明明已經與你和離了，還這麼厚臉皮的過來伺候你，真是丟進男人的尊嚴！」沐恩月思來想去，也只有葉羽還有這個能耐了，軒轅如雖然是小王爺，可是也是北溯國的，而且他與沐靈兒和離後，就下落不明瞭，聽說早已回到了北溯國，薛楓麒一直都是生死未卜，司徒星宇又身遭不測，除了葉羽這個不要臉的，還能有誰？
沐恩月嘲諷的說道：「以前的時候我還覺得葉羽還算是個聰明的，現在看來也不怎麼樣，哼，他一定是想著你好歹是皇族，想要攀著你沾些皇家的緣，豈不知，你現在也不過是個被皇家驅除的人，他卻是這麼粘著你，他不僅會丟盡臉面，更會死的越快，甚至他整個家族也會葬送進去……」
沐靈兒的眉頭慢慢皺了起來，不是因為沐恩月恐嚇的話，而是沐恩月都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那麼姜清合他們一定會更加狠心，看來她早些與軒轅如斷絕關係還是很明智的。
沐恩月看見沐靈兒沉默著不說話，頓時就明白剛才那番話已經起到了作用，走進沐靈兒，生氣的說道：「沐靈兒，你就是個災星，靠近你的所有人都會死，你的爹娘，我的母皇，他們就是最明顯的例子，他們就是為了擋住你的霉運，給你續命才會死的，可是你帶走他們也就罷了，你為什麼還要帶走我的司徒哥哥？你為什麼還要他也為你白白死去？」
沐靈兒看著暴怒的沐恩月，知道她與她的最大的仇怨，也是唯一的仇怨就是司徒星宇，不由得有些歎息，她就算是有千錯萬錯，可是她對司徒星宇的心是不錯的，只不過是愛上了一個不屬於她的男人，而且選錯了愛人的方式，所以就造成了終生的遺憾，也毀了自己。
「沐靈兒，我告訴你，你既然與我一起來到了宗廟，那就是你最大的不幸，雖然太后他們沒有給我機會重新回到皇宮，可是他們把你送到了我手裡，我就心滿意足了，我會十分的珍惜這次機會，我會緊緊地盯著你，好好的懲治你，我會用我一輩子的時間來折磨你，就算是有一天……有一天我真的被罰去做了尼姑，我也要你陪著我一起去！」沐恩月凶狠的向沐靈兒說道。
「這是那兒跑出來的瘋子？像這種瘋子，只怕是想做尼姑，也沒有寺院會接受吧？」一道冷酷的聲音傳來。
「什麼？誰敢這麼說我？」沐恩月氣憤的轉過頭去，看到的卻是身穿便服的蕭御涵，負手站在苑門口，臉上的冷霜足矣顯示他不悅的神情不省心的童養夫們。
「你你你……你怎麼會在這裡？」沐恩月指著蕭御涵，感到很是意外。
蕭御涵皺起了眉頭，雙福明白的向前，給沐恩月行禮後，認真的說：「三皇女，這是我南宿國的皇，你這樣也太失禮了。」言語中充滿了不屑。
「你一個下人憑什麼這麼說我？」沐恩月滿臉緋紅，很是尷尬。
蕭御涵冷冷的撇過去，「你父後還有你大皇姐還不敢對我的手下指手畫腳的，怎麼，你比他們還有臉嗎？」
沐恩月早已被蕭御涵的眼神給凍住了，更不用他的話，更是讓她膽戰心驚，她就算是再不管朝事，也明白沐雅月對蕭御涵一直都是畢恭畢敬，很是巴結，而且姜清合對蕭御涵也很是禮遇，如果現在她出面做出了什麼惹怒蕭御涵的事，讓姜清合與沐雅月知道了，一定會拔了她的皮。
蕭御涵根本就不在乎沐恩月，直接來到沐靈兒面前問道：「她不是只毀了容嗎？怎麼腦袋也殘廢了？還是說她更加傻了？」
「你……」沐恩月沒想到蕭御涵說話這麼難聽，再也不能保持沉默，低聲問道：「蕭皇，就算是我剛才沒有看見你，沒有及時向你行禮，你也不應該這麼羞辱我？試問，我覺得我沒有做什麼得罪您的地方……」
「哼，還真是個傻子。」蕭御涵更是鄙視的看著沐恩月。
「蕭……蕭皇，你這樣也太過分了！」沐恩月氣的差點喊出了蕭御涵的名字。
蕭御涵卻是一直都是面無表情的看著沐恩月，「你竟敢直接問我原因，這一點，你就比你哪怯懦的姐姐強。」
「什麼？你竟敢這麼說我大皇姐？」沐恩月不敢相信。
蕭御涵挑挑眉，沒有絲毫的遲疑，「她本來就是一個懦夫，我當著她的面也敢這麼說。」
在沐恩月的詫異中，蕭御涵繼續說道：「看在你還有些骨氣的情分上，我就告訴你，這裡的人是我派來的，所以你想要找他們的茬，你就給我試試。」
沐恩月更是怔住了，「怎麼會是你？你怎麼能幫她？你怎麼能……難道說你忘了她曾經給你的羞辱了嗎？難道說你還沒有對她死心？你也是個傻子嗎？她究竟有什麼地方值得你……」
「三皇女，請注意你說話的分寸。」雙福忍不住在一旁提醒道，這個三皇女說話還真是口無遮攔的，若是再下去，他家主子可是一定會發火的。
「沒關係，就讓她說下去，否則我怎麼有理由代替沐冰薇管教妹妹呢。」蕭御涵的怒火已經顯然易見。
一直在旁邊看戲的沐靈兒，這個時候也不得不開口說話了，否則真讓蕭御涵結果了沐恩月，她一定會有責任的，隨即笑著說：「蕭皇，很抱歉，我這個三皇妹，近來事不隨心，所以氣不順，有些話不必放在心上，我代我三皇妹向蕭皇道歉了。」
「沐靈兒，我才不要你假好心！」沐恩月把火氣都對準了沐靈兒，「我告訴你不用這麼囂張，凡是接近你的人，都不得好死，哼，也不知道你對這些男人使了什麼狐媚子，竟然把他們迷得神魂顛倒的……啊……」
沐恩月還沒有說完，就被蕭御涵一腳給踹趴下了，沐靈兒看著躺在地上的沐恩月半天都起不來，就是聲音也都軟下去了，就不由得為她喊疼，蕭御涵可不是憐香惜玉的主，這一腳一定踹的不輕，看來沐恩月這一次不僅僅是毀容了，還要毀命啊。
沐恩月身邊的人當然想要上前去幫忙，可是早已被蕭御涵的人給壓下了，只能乾著急，有幾個聰明的，都跪在沐靈兒身邊求情。
沐恩月還在堅持著說：「你們都給我起來，不要給我求她，我就是死了，也不會去求她……」
「我也是那麼認為，你這種廢物還是早死早托生的好！」蕭御涵才不會心慈手軟，剛想要下命令，沐靈兒擋在了他的面前，蕭御涵挑挑眉，「幹嘛，你比她還傻？」
沐靈兒笑著搖搖頭，輕聲說：「我是為了我自己，我現在還要仰人鼻息過日子呢。」她不想讓姜清合為沐恩月的事懲治她，為沐恩月背上惡名，不值。
蕭御涵的眉頭皺得緊緊的，看著沐靈兒半天沒有說話，雙福懸起了心，緊張的看著自家主子，要知道蕭御涵可沒有聽勸的時候，特別是他生氣了，更是沒有人敢出聲一句，現在沐郡主在蕭御涵的火頭上阻攔，不知道會不會給怒火燒盡啊……
就在氣氛逐漸陷入了僵硬的階段，蕭御涵開口說道：「沒有下一次。」冰冷的語氣中多了一些不耐煩。
雙福崇拜的看著沐靈兒，卻見沐靈兒一直都是一副輕鬆地姿態，好似一切事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侍從們忙上前扶起了的倒地的沐恩月，只見她的前襟上佈滿了血絲，臉色的更是難看的很，只有一雙仇怨的眼睛，還盯著沐靈兒，虛弱的說：「我……我不會感謝你……不會……」
沐靈兒點點頭，認真的說：「嗯，我也覺得我們還是敵對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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