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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八十九 皇后怨恨過嗎? 文 / 閒逸

    沐靈兒微笑著表示贊同,直到李勇走出房門,她才收起了偽裝的笑容,深深地歎息著,不敢想像蕭御涵看到這封信的表情不省心的童養夫們。

    這時暖兒走進了房門,悄聲說道:「郡主,薛公子回來了。」

    沐靈兒閉上了眼睛,無力的說:「回來就好,告訴他,我已經決定同意至善大師的說法了,呵呵,我這身體也支持不了太長時間了……」

    「是,郡主。」暖兒擔心的望著沐靈兒,最近沐靈兒越來越虛弱的樣子,也落在了暖兒的眼裡,她也是擔心的不得了。

    暖兒從沐靈兒的房間退出來後,就直接來到了薛楓麒的住處,站在門外,焦慮地說:「薛公子,郡主讓我告訴你,她答應至善大師的說法了。」

    「她現在的情況怎麼樣?」房門突然打開了,薛楓麒出現在了暖兒的面前。

    暖兒搖搖頭,「雖然每天郡主都按時服藥,也按時休息,可是她的情況一直都不太好,最多就在房間內走走,這幾天直接無法下床了,每天清醒的時間也越來越少……」

    「我知道了,你去吧。」薛楓麒說完就關上了房門。

    暖兒想要向薛楓麒再詢問一下關於沐靈兒的情況,可是想到薛楓麒的脾氣,也不敢再深問了,只得擔憂的走了。

    到了夜晚,沐靈兒服過藥後,躺在床上昏昏欲睡,這時聽到了房門打開的聲音,原以為是暖兒進來照顧她,所以也沒有睜眼,想著只要暖兒認為她睡過去了,也就自動的回去了,誰想到來人只是走到了床榻前就沒有了任何的聲響,沐靈兒感覺到了一道熱烈的視線注視過來,這時她也明白了,來人是薛楓麒,應該是來查看他的病情,這讓原本裝睡的沐靈兒更不好意思睜開眼了。

    沐靈兒一直在等薛楓麒冰涼的手探向她的手腕把脈,但是遲遲沒有動作,就在沐靈兒耐心耗空的時候,聽到了脫衣服的聲音,沐靈兒心一頓,難道說薛楓麒今晚就要……

    而沐靈兒還沒有想好,就被摟進了一個溫暖的懷中,緊緊地,幾乎讓沐靈兒不能呼吸,下意識的喊道:「薛楓麒……」懷抱的雙臂鬆開了許多。

    沐靈兒睜開了眼睛,藉著窗外透進來了的月光,看清楚了來人的面容,隨即閉上了雙眼,緊緊地給與了相同的回抱,嘴裡呢喃著:「薛楓麒……」

    沐靈兒感覺懷抱顫抖了一下,一隻手伸出去輕撫著薛楓麒的容貌,另一隻手伸向了薛楓麒的背後,輕輕地撫摸著,最後主動地輕貼上哪薄薄的淡粉色唇瓣,薛楓麒也反應了過來,主動的迎合著,最後翻身把沐靈兒壓在身下,掌握了主動權……

    外面的夜色更濃了,月光也更加的明亮,簡單樸質的房間流動著溫情的味道,粗重的呼吸聲減弱後,沐靈兒依舊被鎖在薛楓麒的懷中,雖然閉上了眼睛,但是臉上洋溢的甜蜜笑容,足以說明她此時的心情。

    薛楓麒俯身看著懷中的嬌俏人兒,輕柔的給她整理著髮絲,萬般憐惜的撫摸著這張惹人心動的容顏。

    忽然間薛楓麒再次把沐靈兒壓在身下,在她耳邊低喃道:「靈兒,再來一次好不好,再來一次……」

    沐靈兒微笑著點頭默許,可是就是這一次點頭,讓房間內的聲響一直持續到天明,雖然沐靈兒在心裡咒罵,也早已疲憊不堪,但是都一直在努力的迎合著……

    天微亮時,薛楓麒穿好了衣衫,端坐在床前,留戀的凝望著睡過去的沐靈兒,眼中有著萬般深情,昨晚真是累壞她了,可是他就是這麼情不自禁,沒想到寡情的他遇到了沐靈兒後,也會有不一樣的變化,大家都說良宵苦短,以前的時候他還不理解,並且對此很是懷疑,現在他也體會到了這種滋味,能與心愛的人長相廝守,這應該是世上最幸福的事吧不省心的童養夫們。

    天大亮了,薛楓麒不得不起身準備離開,最後貪戀的看了沐靈兒一眼,這才逼迫自己不再回頭,可是在他推開房門,將要踏出腳步的哪一刻,原本熟睡的沐靈兒忽然開口說話了。

    「楓麟哥哥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否則,我就是在地獄也會不安的。」

    「靈兒……」薛楓麟,對,就是代替薛楓麒回來的薛楓麟猛轉過去,心情激動的看著已經面向裡面的沐靈兒,原來……原來她一直都知道他是薛楓麟而不是薛楓麒,打開房門的手掌骨節分明,甚至泛白,顯現他現在是多麼的用力,才能克制住自己的情緒。

    沐靈兒繼續清楚的說道:「無論如何,我都會讓自己活下去,同樣的,你也應該如此,因為你是我的男人,你不能拋下你的妻子先行離開。」

    昨晚哪個懷抱,就讓沐靈兒明白了這個人是薛楓麟,睜眼看到蒼白虛弱的容顏,更加的肯定了她的判斷,身為醫者的薛楓麒不會讓自己病成這樣,但是她看到薛楓麟並不想讓她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也就順其自然了,也對,說明白了,他們除了無奈,歎氣與尷尬之外,什麼也做不到。

    然而薛楓麟動作的笨拙也讓沐靈兒明白,這是他的第一次,想到薛楓麟直到現在還沒有與沐雅月做成真正的夫妻,心裡暗喜了一下,同時也為薛楓麟的處境擔憂著。

    沐靈兒的話讓薛楓麟露出了久違的笑容,原來靈兒還是在乎他,原來靈兒已經把她當做自家人看待,這讓他怎麼能不驚喜異常?只是薛楓麟的眼眶濕潤了很多,隨即鄭重的點點頭,微笑著說:「靈兒放心,我一定會做到的。」我絕不會讓你承受失去我的悲傷,因為哪種痛苦他已經經歷過了,感覺就像是掏空了心臟般難受。

    沐靈兒不再說話,只是一動不動的躺在哪裡,聽到了關門聲後,流出了無奈的淚水,她也只能用這個牽制鼓勵薛楓麟了,因為昨晚她感覺到了薛楓麟的絕然,她不想看到這麼一個溫潤如玉的男人就這麼離開人世,她想要他活下來,因為只有活著才能有希望,才能有轉機。

    薛楓麟走出沐靈兒的房間,看到了在等待他的至善,上前恭敬地行禮,「至善大師,您是救了靈兒的大恩人,更是我兄長的恩師,楓麟對您感激不盡。」

    至善笑了,「皇后過譽了,多年前老衲因為一時心軟而延續了小郡主的生命,從而造成了很多人生軌跡的轉變,包括皇后您,要知道您的生活應該是沒有姻緣的,雖說冷清了一點,可是也無慾無求的過一生,不會有心境的起伏,更不會有太大的改變,老衲問一句,皇后怨恨過嗎?」

    薛楓麟笑了,然後搖搖頭,說:「聽至善大師說我原來的人生道路,我感覺像是在說我上輩子的事情似的,如果我沒有遇到靈兒,我最渴求的就是那種生活了,可是現在,我體會到了心動的感覺,我更明白了『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的滋味,為此,我很知足,就算是為她跌宕起伏,捲入複雜冷酷的生活,我也無怨無悔,至善大師,謝謝你延續了靈兒的生命,也謝謝給我的人生帶來了色彩。」

    「癡兒,癡兒啊……」至善笑著搖頭,「我最好的兩個弟子,都是因為我的一時心軟,一下子就沒有了,這也許就是老天對我的懲罰吧。」

    薛楓麟雖然不是很明白至善的話,但是也明白七八成,笑著問道:「至善大師,如果可以的話,您可以收我做俗家弟子嗎?雖說我身在紅塵中最骯髒的地方,但是我也想學習佛法,為人祈福。」

    「你是想尋找一份心靜,更想為小郡主祈福。」至善說的很直接。

    薛楓麟也不迴避,點頭說:「是的,至善大師,我能做的就是為她祈福,至善大師,可以嗎?」

    「呵呵,佛家從來不拒絕任何人入門,只要心誠,在什麼地方無所謂,只要有心就好。」

    薛楓麟眼一亮,忙向至善下跪,恭敬的喊道:「師傅!」

    至善大師接受了薛楓麟的拜師禮,然後從袖口拿出了一個布包交給了薛楓麟,「這些佛經,你要靜心研讀,憑藉著你的聰慧,應該很快入門的,要記得,每看完一次,就要寫一遍心得,時間的不同,境界也不會相同,自然你的理解也不盡相同,只有勤研習讀,楓麟徒兒,你會感覺到佛祖就在你身邊。」

    薛楓麟都一一應諾著,同時也問道:「師傅,您是不是知道我今天要拜您為師啊?否則您怎麼會準備好經書呢。」

    至善笑著沒回答這個問題,轉而說道:「你與你哥哥雖然沒有按照原先的軌道,侍奉在我左右,與我一起脫離紅塵,鑽研佛法,但是你們也都先後入我門下,只不過是換了一種修行的方式而已,也許這是佛祖的對你們的考驗。」

    薛楓麟對至善拜了又拜,然後回頭再戀戀不捨的看了沐靈兒的房屋一眼,這才轉身離去。

    同時皇宮內的薛楓麒裝作了薛楓麟的模樣,也在皇后殿內安住著,只見他端坐在書案前看書,康健在一旁小心的侍候著,大公子的性情冷淡,不好相處,他在薛府就是知道的,這一次侍奉公子,他更是心有體會。

    首先,康健在薛楓麒的吩咐下,把軟榻上的床單枕巾全部換了新的,杯子用具什麼的也都換了新的,這時康健才知道大家說薛楓麒有潔癖是什麼意思,就是自己的弟弟都嫌棄著,更不用別人了。

    其次,薛楓麒下令,他的飲食,哪怕喝的茶水,都要他親自去做,不需要別人動手,這讓康健忙的團團轉轉不省心的童養夫們。

    再次,女皇下旨讓皇后去見她,但是薛楓麒卻是沒有任何的反應,對沐雅月的命令置若罔聞,這讓康健出了一身的冷汗,膽戰心驚的看著薛楓麒,這個時候他才知道他若是繼續伺候薛家這兩位公子的話,他就要有強健的心臟與蟑螂的頑強生命力。

    「砰!」的一聲,雖然大門撞開的聲音,沐雅月一身怒氣的站在了他們面前,康健一哆嗦,忙給沐雅月行禮。

    沐雅月怒視著紋絲不動的薛楓麟,低吼道:「我讓你去見我,你為什麼不去?你以為你是誰?你只不過是個代替品,你還以為你真的是薛楓麒嗎?就算是,你現在也是我的皇后了,你要認清楚行事,沐靈兒已經被燒死了,你還有什麼期盼?我告訴你,你如果把我哄好了,我會給你一個活下去的機會,否則……」

    「否則什麼……」薛楓麒放下了書,冷眼一掃,身上的冷氣散發在了周圍。

    沐雅月被薛楓麒的冷清模樣凍了一哆嗦,強穩住心神,顫抖而又興奮的說:「你跟你哥還真是也來越像了……」

    薛楓麒對沐雅月的熱烈眼神感到厭惡,嫌惡的瞥了一眼,冷聲說道:「誰讓你受氣,你找誰去,我這兒不是你撒氣的地兒!」

    「咦,你還給我蹬鼻子上臉了啊?我是女皇,我是你的妻子,誰允許你這麼對我說話的?」沐雅月雖然很喜歡薛楓麟越來越像薛楓麒,可是也對薛楓麟的態度感到窩火,這段時間她已經很鬱悶了,哪邊都不順,而且誰都可以不聽她的,不把她當回事,現在這個病懨懨的男人,竟敢也這麼對她,她怎麼能不氣?

    薛楓麒站起身,冷冷的注視著沐雅月,「我可以幫你鞏固你的女皇地位,當然,你也不能打攪到我的生活。」

    「真的嗎?」沐雅月很是驚喜,轉而又有些不相信的問:「你真的有這個能耐?你能做的也只是依靠你的父親薛一華吧?」

    薛楓麒挑了挑眉,「還不夠嗎?有了我薛家的支持,你還有什麼可怕的?」

    沐雅月想到薛一華的能力,他是老臣,他在朝中的位置與影響力是毋庸置疑的,有了他的支持,那麼太后應該不能輕易的廢除她吧?

    薛楓麒看出了沐雅月的猶豫,進而說道:「太后要給你挑選一些公子入宮侍奉你,你要把握好這個機會,在寵愛他們的同時,也要給他們傳遞信息,你是有心無力,就算是你想要給他們的家族什麼獎賞,你也無法過太后這一關。」

    沐雅月一愣,忽然明白了薛楓麒的意思,知道這麼做是挑起了大臣們對姜清合的不滿,這對她是極有利的保障,隨即問道:「薛楓麟,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會辦事了?難道說你終於明白我們才是夫妻,你要知道為我著想了嗎?」

    薛楓麒對此不置與否,只是負手背對著沐雅月,眉眼間有著不耐煩,如果不是薛一華交代著他要這麼說,並且告訴他,只有這樣才能確保薛楓麟在皇宮的安全,他才不會管沐雅月的死活。

    「呵呵,如果真是這樣,我一定不辜負你,只要你繼續給我出謀劃策,你繼續讓你的父親,你的薛家為我效力……」沐雅月現在最缺少的就是一個能與姜清合抗爭的軍師與支持者,想來想去,薛家是最合適的人選,如果薛楓麟真的會與她一心,做一對名符其實的夫妻,她這女皇的地位應該可以穩坐了吧。

    「夠了,我要的是一份清靜。」薛楓麒冷冷的打斷了沐雅月的話。

    沐雅月一愣,尷尬地說:「好,很好,我也不想碰你這樣的男人,哼!」說完轉身而去。

    康健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直到沐雅月離開,他才呼出了一口氣,感覺像是重生了一般,自言自語的說道:「暴風雨總算是過去了,嚇死我了……」

    「哼,我怎麼會輕饒了這種無禮的人!」

    薛楓麒冷冷的話語讓康健的心一下子又懸了起來,這時聽到外面有些混亂的聲音,而看到薛楓麒淡然的神色,頓時有了不好預感,忙出去打聽,這才知道沐雅月從這兒離開後,就像是中魔了一樣。對著自己的臉狠狠地抓著,同時還伴有尖銳的恐怖叫聲,直到太醫給她服用了安神藥,這才平靜下來,同時沐雅月的臉已經是傷痕纍纍的了,而且嘴唇莫名其妙的紅腫起來,嗓子也啞了,要調養好久才能恢復。

    康健苦笑著望著薛楓麒的背影,現在他無比的盼望著自家主子回來,怎麼說主子也不會做出這麼嚇人的事啊,捉弄女皇,這可是要滅九族啊!

    可是康健很快就失望了,因為回來後的薛楓麟,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積極主動地與薛一華聯繫,密切的注重著皇宮內的一切動向,並且對沐雅月的慘狀感到很開心,甚至還主動的向薛楓麟要了一些關於這樣的藥粉,因為薛楓麟要自保,更要對沐靈兒負責,既然沐靈兒說了他是她的男人,那麼他更要守身如玉的等待著她。

    同時,薛楓麟讓康健安置了一個佛堂,他每天在這裡禮佛,更為沐靈兒祈福,剩餘的時間,就是聽從薛一華的安排,積極地與皇宮內的各處勢力周旋,因為他始終相信沐靈兒會回來的,他相信她的能力。

    當然,薛楓麟更是無時無刻的不在懷念著他們的過往,更是對那纏綿的一夜念念不忘,這些美好的記憶才能讓他真正的得到快樂,也充滿了活下去的勇氣。

    康健不知道薛楓麟離開的這幾天發生了什麼,但是他知道一定是與沐郡主有關,因為能影響到他家主子的人只有沐郡主,看到薛楓麟一掃以前頹喪的模樣,而精神氣爽的迎接新的生活,他總算是放下了心,特別是看到薛楓麟靜默時會露出的甜蜜笑容,康健更加確信這一次主子外出是對的。

    自從哪一晚發生以後,沐靈兒的身體逐漸好轉了起來,這讓暖兒很是開心,想要向薛楓麒問問這是怎麼回事,可是薛楓麒很快就消失不見了,只能是盡心盡力的照顧沐靈兒,等待薛楓麒的再次出現不省心的童養夫們。

    沐靈兒同樣的也是在等待薛楓麒回來,因為她想要知道薛楓麟的近況,可是沐靈兒等來的卻是一身疲憊的葉羽。

    葉羽見到沐靈兒,二話不說就緊緊地摟住了她,身上禁不住顫抖著,在沐靈兒的耳邊低喃道:「你還活著,你還活著……」

    葉羽趕到宗廟的山腳下,就知道了宗廟後院起火的事,特別是聽到沐靈兒與沐恩月已經葬身火海,這讓他幾乎站立不住了,瘋狂的跑回山上,看著滿地的灰燼,更是讓連日奔波,心神不寧的葉羽昏厥過去。

    葉羽醒過來後,不顧慧空主持的挽留救助,又開始滿山的尋找沐靈兒的蹤跡,因為他不相信那麼聰慧的人兒會真的這麼香消玉殞了,再說他對沐靈兒的離世沒有絲毫的感覺,依照他對沐靈兒的心念程度,他相信,如果有一天沐靈兒真的先他而去,他一定會有所感覺,最起碼,他會發現到空氣的憋悶,生活的無意義。

    然而就在葉羽再次昏倒在山林中的時候,恰好暖兒與侍衛出山採買東西,思索良久之後,這才把葉羽帶了回來。

    沐靈兒知道葉羽是在擔心她,忙安慰道:「葉羽,我很好,很好……」

    葉羽深深地嗅著屬於沐靈兒的體香,這讓他一直慌亂的心安定了不少,等到他平靜下來,這才鬆開了手臂,但是也是把沐靈兒緊縮在他的懷中,仔細的凝望著沐靈兒,擔心地說:「你瘦了,而且氣色不是很好……」

    沐靈兒微笑著搖搖頭,「我還好,只不過前一段時間大病了一場,現在在慢慢的恢復,反而是你,看起來很不好。」只見葉羽的一身白衣也變成了灰白色,頭髮有些凌亂,雙手也沾滿了泥土,一直都很注重儀表的葉羽變成了現在這樣,怎麼不讓她擔心?

    「我沒事,只是這幾天我一直都在擔心你,看到你沒事,真是太好了!」葉羽發出了滿足的喟歎之聲。

    沐靈兒拉著葉羽的手坐了下來,笑著說:「我不會輕易的離開這個人間,因為我還有很多的事沒有,還有這麼多的人在牽掛著我……」

    葉羽的眼睛沒有離開沐靈兒,一直緊盯著她,好像怎麼看都看不夠似的。

    沐靈兒也是回給了葉羽同樣貪戀的目光,因為她有一種劫後重生的感覺,好不容易與葉羽再次見面了,自然是萬分喜悅。

    「葉羽,好久都沒有你的消息了,你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沐靈兒關心的問。

    葉羽沉了沉,說:「我答應過你,什麼事都不會再隱瞞你,所以我決定把一切事都告訴你。」隨即葉羽就把他與夏侯妍的過往都說了一遍。

    「毒藥?怎麼會這樣?她怎麼可以這麼狠?」沐靈兒擔心的打量著葉羽,「你現在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你快告訴我啊……」

    「呵呵,靈兒,你別這麼緊張,我沒事的。」葉羽看到沐靈兒為他擔心,還是很開心的,「夏侯妍說過要過段時間才會發作,現在怎麼會有事呢?」

    沐靈兒的臉色白了又白,極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她不能看著葉羽死掉,絕對不能,忽然想到了薛楓麒,興奮的說:「葉羽,沒事的,我們還有薛楓麒,你不知道薛楓麒的醫術現在可好了,一定會救了你的,就算是他做不到,我們還有至善大師,他都能有辦法給我續命了,何況是小小的解毒呢。所以說,葉羽,沒事的,你一定會沒事!」

    葉羽笑著點點頭,他從來就沒有擔心過自己的身體,因為他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沐靈兒哪裡,根本就來不及想自己會怎麼樣。

    葉羽接著問:「靈兒,你遇到薛楓麒了?你這次又是怎麼逃脫的?還有,你……你怎麼會與蕭御涵又有了婚約呢?」

    「沒有了,什麼婚約,什麼皇后,都已經猶如泡沫般消失了。」沐靈兒苦笑了一下。

    葉羽見沐靈兒神情不對,忙問:「靈兒,究竟是怎麼回事?」

    沐靈兒歎了一口氣,也把自己發生的一切都說了一遍,對葉羽,她不想有絲毫的隱瞞。

    葉羽皺起了眉頭,也歎了一口氣,說:「我們想了很多的退路,唯一就是忘記了你的生命是需要金木火土四種命格的人守護的,如果缺少了這個,你的命還不保,那麼我們做的再周全也沒有任何的意義。」

    沐靈兒也是苦笑了一下,「以前的時候我從心裡排斥這個宿命論,就算是我應允了你們這幾個額駙,那也是為了安撫爹娘的孝心,對你們更是以禮相待,想要等到我成年做主的時候,給你們自由,誰想到這番宿命論竟然是真的,想想,老天還真是給我開了一個玩笑呢。」

    葉羽憐愛的撫摸著沐靈兒的消瘦容顏,笑著說:「看來我們終於可以做名副其實的夫妻了,呵呵,這一天來得不容易啊……」

    「葉羽,你說什麼呢?」沐靈兒聽到葉羽提到了這方面,羞澀的臉紅起來。

    然而就在氣氛溫馨的時候,沐靈兒與葉羽同時感覺到一股冷氣散發過來,順眼看過去,只見薛楓麒滿臉冷色的站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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