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62、要娶三公主?! 文 / 寶馬香車
在鳳城沒留多久,鏡月千修就匆匆趕往西境,西門九幽還要處理鳳城的事,十天半月也走不開,倒是北漠太子吊兒郎當地閒著沒事幹,說是要一起去鏡月帝都逛一逛,順便瞅一瞅公主府的那幾個男寵——他這是什麼意思?父後,母皇被搶了!她家的美人又不是擺設,怎麼能隨便讓別人看!
幸虧那二貨沒有死皮賴臉地跟她同乘一輛馬車,不然鏡月未央不被煩死才怪。花了十多天終於把火雲貂調教成素食主義者,鏡月未央心滿意足地拍了拍啃著蘿蔔的某只黯然**的寵物,跳下馬車——總算回到公主府了!
這一趟遠行花了近一個月,可惜公主府裡的那幾個美人沒一個待見她的,連出門迎接都沒有,叫人傷心傷肺。
北漠太子走過來一抬手支肘搭上她的肩膀,抬眼望了望巍峨雄壯的公主府大門,挑眉笑了笑:「哈,還挺氣派的嘛!一個公主也能有這樣的府邸,鏡月帝君可真寵你。」
鏡月未央屈膝從他手肘下滑了出去,抬起眼皮瞟了他一眼:「你不應該先去皇宮拜見父皇麼?」
「我沒說不去啊,不過這一路上風塵僕僕的,有損我俊朗神馳的形象父後,母皇被搶了。反正天色還早,我先沐浴裝束一番再去也來得及。」拓跋炎胤說著還異常自戀地撥了撥額前的劉海兒,看得鏡月未央滿腦黑線。二貨果然是二貨,沒有最二,只有更二。
進到府裡屁股還沒做熱,就有人得到消息匆匆趕來,看著鏡月未哲帶著一群人湧了進來,鏡月未央不由微微抬眉。難不成他以為沒了死妖孽撐腰,她就可以任人欺凌了,這娃要不要這麼天真?找死妖孽來救場那是為他好,換成是她,還指不定會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來呢。
「皇兄的消息真是快,我這才前一步進府,皇兄後一腳就來了,不知這般急著來找我是為何事?」他這回帶的人雖然也不少,但隨行的都不是武將兵士,看樣子不是來尋釁的。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只不過吧,」鏡月閔哲上前兩步在鏡月未央邊上坐下,支肘抵著下顎側身湊到就她面前,微微瞇了瞇眼,輕聲道,「有些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過去的事我可以不計較,但也還請三妹留點兒心管好自己嘴巴。」
咦?!鏡月未央聞言詫異,那斷黃瓜之恨堪比奪妻之仇,他非但不計較,竟然還主動上門來找她求封口?這死人渣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腦子有氣度了,上次見到他的時候還不是咬牙切齒地巴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麼?
見到鏡月未央遲疑,鏡月閔哲也不介懷,回身拍了兩下手掌,隨行的侍從即便從外頭牽進一匹紅褐色的駿馬,體態膘肥精神矍鑠,就連鏡月未央這種對寶馬毫無賞識能力的外行也看得出,這絕對是千金難求的好馬。
「這是……?」
「這是祁連山的馬中之龍,日騰千里而不衰,性烈而狂野,極難馴服。聽說三妹一直在尋求寶馬,為兄費了些周折,花了近半年時日才弄到這麼一匹千里良駒,不知可否入得三妹金眼?」
「得此寶駒,未央自是歡喜非常,只是無功不受祿,皇兄這般厚待於我,」鏡月未央抱著火雲貂順了順毛髮,收回目光轉向一臉英氣鏡月閔哲,總覺得好像有什麼地方透露著異樣,「想必是有求於我?」
「三妹,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朝中的勢力想必你也清楚,雖然我身為太子,然而畢竟不是嫡子,閔徹野心勃勃,近來動作頗多,母后的態度又不甚明瞭……」鏡月閔哲一邊說著,一邊抬眉看向鏡月未央,眸中意味深長,「三妹乃是母后與父皇的掌上明珠,如若三妹能助我一臂之力,為兄便可高枕無憂……」
呵,原來是來拉攏她的。她不在的這段時間裡宮中發生了什麼變故不成,竟叫鏡月閔哲這般緊張,連那麼大的恩怨都能一筆勾銷,還特地上門想要賄賂她。
「哈,這個皇兄大可不必擔憂,」鏡月未央提了提裙擺,站起身來走到那匹寶馬邊上四下打量了一圈,「君位之爭未央一向不感興趣,也不想被牽連進去,這儲君之位早已定下,父皇即便再寵我也不會拿這個開玩笑。更何況,倘若儲君變更,則勢必引得朝廷動盪,眼下外患勢如虎狼,未央也不想鏡月飽受內憂外擾,對於這一點,母后想必也是同樣的顧念。」
「有三妹這番話,那為兄就放心了。」
鏡月閔哲似乎不想在公主府多做逗留,事情一商量妥當便就匆匆帶人離去,來去如風,連一盞茶的時間都還不到。
拍了拍寶馬的頸項,鏡月未央撓了撓下巴,對著它大眼瞪小眼。
小銀子站在一邊,立了好久,見鏡月未央一言不發,忍不住開口問道:「殿下是在考慮太子之事嗎?」
「不,」鏡月未央伸出食指擺了擺,「本殿在考慮……該給這匹馬取個什麼名字。」抬眼望見拓跋炎胤從假山後搜出來,嫣紅的薄唇微微上挑,隨即露出一個促狹的笑容,「不如,就叫紅毛好了。」
「呃……」小銀子不發表評論,看了眼目光爍爍的寶馬,似乎能感覺到一種它要暴走的衝動。
翻身躍上馬背,鏡月未央一甩長鞭,騎著「紅毛」就朝外跑了出去,卻不想這馬果真生性極為凶烈,對新主人非常抗拒,在庭院中橫衝直撞試圖把鏡月未央甩下馬背。鏡月未央原本就沒有坐穩,駕馬技術又不是一般的差,一瞬間整個人騰空飛了起來,只有手還緊緊勒著馬韁防止被甩飛,從遠處乍一看去,猶如一隻凌亂的風箏。
「殿下!」小銀子大驚失色,疾步追過去緊緊跟在馬後,一邊竭力做好準備接住被拋飛的鏡月未央。
忽然眼角一爍,一襲火紅色的身影翻身從半空落了下來,正好坐到馬背之上。
拓跋炎胤一手迅速扯回鏡月未央抱在懷裡,一手緊緊勒住馬韁減緩它的衝勢,一連繞著園子急急走了兩個大圈,才控制住馬的情緒將它勒停在小道邊上。鏡月未央驚魂甫定,兩手還死死抱在拓跋炎胤的腰際不敢鬆開。剛才真是太驚悚了,耍帥真他娘的是個高風險的技術活,萬一把她摔個狗吃屎就徹底毀容了!
「怎麼樣,你沒事吧?」感覺到鏡月未央的膝蓋都在發抖,拓跋炎胤頗有些哭笑不得,什麼叫打腫臉充胖子,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連馬都不會騎,竟然就敢這樣莽撞地爬上原野之王的馬背,她的膽子大得也太沒分寸了!
穩住身形,鏡月未央立刻鬆開手,被拓跋炎胤眼角的戲謔刺得心尖一疼,竟然被這二貨笑話了,真他媽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你跳上來做什麼?這是本殿的私人專屬坐騎,除了本殿誰都不准騎,你快給我下去!」
「這馬現在性子還野著呢,沒那麼容易收拾服帖,況且就憑你那三腳貓的御術,嘖嘖……我看很懸!」
「哼,要你管,快給我下去!爺就不信連一匹馬都收拾不了父後,母皇被搶了!」
「哈!真要我下去?」
「別廢話,下去,快點!」
「那我真的下了啊?」
「下去下去,快!」
拓跋炎胤微微抬腿,忽然猛的一甩馬鞭,重重抽了烈馬一道,烈馬當即長嘯一聲,拔起蹄子就往前狂奔,速度快得驚人,嚇了鏡月未央一大跳,趕緊又撲過去抱住拓跋炎胤的腰部防止被晃下馬背。這個該死的混球,竟然敢耍她!
看了眼趴在胸口齜牙咧嘴的某人,拓跋炎胤翹起嘴角得意地笑了起來,還當她有多猖狂,也不過就是個愛逞強的小傻妞。
鏡月未央恨恨的咬著嘴唇,一邊詛咒拓跋炎胤陽痿早洩,一邊暗罵紅毛吃裡扒外,居然寧願跟死二貨親近也不跟她親近,有眼不識泰山!
感覺到鏡月未央適應了速度微微鬆了手,拓跋炎胤即刻又追了兩鞭子,策馬直接奔出大門從十幾步高的台階上一躍而下。那種騰空飛翔的感覺真尼瑪爽爆了,刺激地鏡月未央想哭都哭不出來,她發誓她討厭自由落體!
「你不是很厲害嗎,怎麼現在不說話了?」拓跋炎胤洋洋得意,駕馬沿著小道往後山跑去,一路竹林風動,鳥語花香。
鏡月未央有種掐死他的衝動,他是耍她耍上癮了是吧?別以為沒爪子的貓就不會咬人,竟敢看輕她,不給點顏色瞧瞧他就不曉得誰才是姑奶奶!
雙手抓著拓跋炎胤的窄腰,說實話這二貨的身材真是好得沒話說,北漠之人的體型本來就很高大魁梧,再加上那一身壯碩的肌肉,要是剝光了往t台上那一放,單是觀眾噴的鼻血就夠充實十個醫院的血庫了。只可惜,這麼好的體魄偏偏就長了這麼個二貨腦袋,真他媽暴殄天物,一般魁拔硬朗的男兒不該都是沉穩睿智的虎將雄軍嗎?!被欺騙了有木有?!
「你在做什麼?」感覺到胸前的扣子被挑開,拓跋炎胤的心跳驀地漏了一拍,目光瞟到鏡月未央粉色的舌尖,不由得喉間微渴,小腹隨之緩緩燃起了一團火。
看到拓跋炎胤不自然的神色,鏡月未央伸出舌頭極為妖嬈嫵媚地在他眼前舔了舔嘴唇,耍她是吧?他不是不能要她嘛,那她就幫他點把火,看他能挺到什麼時候。
低頭湊過去用嘴巴依次挑開拓跋炎胤外套上的紐扣,鏡月未央雙手緊緊抓牢他的腰穩固身形,繼而仰起頭細細吻上他的喉結,沿著喉骨逐漸向下,溫軟的舌尖比蛇還要靈活,有著極為強勢的催情魔力。才一小會兒就引得拓跋炎胤呼吸加速心跳紊亂,緊張得有些不知所措:「喂……你……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我當然知道了,」鏡月未央半抬起頭,揚起嘴角對他輕佻地拋了一個媚眼,「我在吃你啊……」
拓跋炎胤聞言目光猛然一縮,這個膽大妄為的臭丫頭,還真是什麼都做得出來啊!
北漠的民風在四國之中已經算是很奔放了,然而就算是北漠最妖嬈火辣的女子,跟她比起來簡直就是不上道的雛兒。鏡月未央對男人的弱點幾乎瞭如指掌,只要她願意,一個眼神就能勾了魂攝了魄,明明骨子裡妖媚至極,可偏偏就愛擺出一副天真笨拙的模樣,叫人泥足深陷欲罷不能,想要狠狠撕碎她的偽裝,讓她在身下嬌妍盛放。
在鏡月未央的挑逗下,拓跋炎胤終於忍無可忍,一把扯住韁繩減緩速度,抱起她跳下馬背滾到一邊的草坡上。
「呵,這樣就受不了?」鏡月未央眉眼彎彎地笑著看頭頂的男人,她還以為他能有多大的能耐,這才開始點了簇火苗他就自行燒了起來,火一藥都沒他這麼快見效。
見她笑顏傾魅滿是得意,拓跋炎胤目光如炬深深地凝眸望進她的瞳孔裡,心下又愛又恨,渾身瀰漫出危險而霸道的氣息:「央兒,這可是你自找的……」
低沉的嗓音渾厚而沙啞,帶著微微的喘息,宛如興奮到了極點瀕臨爆發的猛獸,連呼吸都異常灼熱。
鏡月未央終於察覺到了一絲不妥,特別是感受到他身體的變化,心中不由有些慌張:「喂,你冷靜點啊!你不能動我的!你要敢碰我你的武功就徹底廢了,冷靜啊……一定要理智!」
之前調查拓跋炎胤底細的時候,鏡月未央才知道他練的是童子功,在武功還未大成之前不得沾女色,否則就會功虧一簣。是以那日在破天閣中他才會忍得那麼辛苦,虧得鏡月未央還當他是潔身自好的柳下惠,不過這樣也夠慘的,身為儲君身邊美女如雲,卻一個個都只能看不能吃,這對一個正直青年血氣方剛的男人而言是多麼殘酷的煎熬啊!
據說這門武功拓跋炎胤從十三歲開始練,如今已是第九年,要他用九年的修為來換取這一日瘋狂,鏡月未央有十成十的把握,他絕對不會幹這種蠢事!
然而拓跋炎胤卻絲毫不見收手的跡象,只在嘴角微微挑起一絲詭秘莫測的笑意,仿若一個陰險的圈套。
驀地感覺到後背一熱,貼著肌膚撫上來一隻碩大的鹹豬手,鏡月未央渾身一個激靈,嚇了一大跳,忍不住瞪大眼睛吼他:「喂!你瘋了!給我住手!快給我滾下去……」
「來不及了……」拓跋炎胤喘著粗氣俯下頭,含住那對喋喋不休的紅唇,一手箍住鏡月未央亂擺的雙手,一手撫著裙衫下細膩的肌膚四處遊走,徹底放縱了這十多年來隱忍的**,遵循內心最深處的悸動享受著少女的溫軟香甜。
鏡月未央仰面望著蒼茫蔚藍的青天,眼睛瞪得幾乎比駝鈴還大,隱隱約約有一種被雷當頭劈中的錯覺。
為什麼?!怎麼會這樣?!到底是什麼地方出錯了?!
「央兒,央兒……我好喜歡你啊……」溫濕的氣息噴薄在耳際,又癢又熱,拓跋炎胤伏在她的肩頭細語呢喃地摩挲著,閉著眼睛一片情迷意亂,「央兒,做我的皇后好不好……?」
鏡月未央只覺得全身像是掉進了火海裡,裡裡外外燥熱難耐,額頭的青絲早已汗濕,豆大的汗水沿著額頭滾落,掉進了碧草蒼翠的泥土裡父後,母皇被搶了。
這種感覺太奇怪了,腦子熱得像是燒糊了一樣,她本來就內火盛旺,沒想到拓跋炎胤的身體比她更熱,貼著他的肌膚就像是貼著燒紅了的鋼板似的,燙得驚人。好在意識還算清明,周圍的一切響動都能收入耳中,雖然被拓跋炎胤的投入搞得有點兒情動,但還沒有到徹底被牽著鼻子走的地步。
「皇后?切,我才不稀罕……」鏡月未央斷斷續續嬌呼輕吟,一邊側開臉嗤之以鼻,「做公主挺好的,自由自在想幹什麼就幹什麼,看到美男還可以拐上床魚肉一番,做皇后能有這待遇麼?嗯……混蛋,他娘的你別亂來!我擦……」
當拓跋炎胤滿是饜足地坐起來的時候,鏡月未央已經累得連手指頭都動不了了,嗓子也幹得幾近沙啞,都是罵人給罵的。這二貨,這死處男,居然連著要了她七次,整整七次!原來那神馬一夜七次郎,真的不只是傳說……尼瑪她又在慘痛的教訓下長見識了。
兩人衣衫不整地躺在草地上喘著粗氣養精蓄銳了好一陣,才勉強恢復一些體力。拓跋炎胤側著身子支肘躺著,一手摟住鏡月未央的小蠻腰,一腳環住她的小腿細細摩挲,看著她汗濕的鼻尖冒著點點水珠,在夕陽的照射下閃爍著璨亮的光澤,美得如夢似幻。
眼見著拓跋炎胤俯身又要湊過來,鏡月未央渾身一顫,趕緊伸手一把擋開他的臉,用一種幾乎要哭出來的聲音傷心欲絕地哀鳴:「我尊貴的太子殿下,求你了……再來一次我真的要被你玩死了……」
拓跋炎胤聞言不由輕笑:「還說去找別的男人,也就這點兒能耐。」
臥槽!鏡月未央狠狠捏緊拳頭,轉身猛的就朝拓跋炎胤的下顎一拳揮了過去,然而還沒等貼上他的臉就被輕而易舉攔了下來,被他握在掌心順勢一帶按到了腰側,緊跟著整個人都被拉到了他的身上。
鏡月未央一陣鬱悶,趴在他的胸口大皺眉頭,哭喪著臉肝腸寸斷:「嗚嗚……你們都是騙子,大騙子……不是說你練的是童子功嘛!不是說一破身就會武功散盡回到解放前嘛!不是說在功成之前不能碰女人的——臥槽!」腦子裡靈光一閃,鏡月未央唰的就爬了起來,悲憤怨念地盯著拓跋炎胤一字一頓:「他大爺的,別告訴我你已經煉成玄天訣了!」
拓跋炎胤依舊是笑,握著鏡月未央的手緩緩把她拉回懷裡:「你能在十七歲就把月蓮神功練到第九層,為何我就不能煉成玄天訣?」
「重點不是這個!傳言不是說你離功成還差三階嗎?!在我以為你至少還要再花個三年五載才能出關的時候,你突然告訴我說你已經練成了,你這不是坑爹是什麼?!」尼瑪她就是接受不了,她沒那麼強悍的心理承受力!
「呵,你身上帶了一萬銀票,難道你就要昭告天下你隨身攜帶了一萬兩的巨款麼?就算是要顯擺炫耀,說有三千兩也足夠了。」拓跋炎胤一邊說著,一邊收緊手臂低頭湊到她面前,大眼對小眼,鼻尖對鼻尖,「只有你一個人知道,難道不好麼?」
「好你個鬼!」鏡月未央伸出一根食指重重抵上他的眉心,十分不爽地推開,「真是這樣我就打不過你了……」
「哈哈……」看著鏡月未央一臉吃癟的表情,拓跋炎胤忍不住大笑起來。這女人太可愛了,他擔心的她都不在乎,她一心一意較真的反而都是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奇特的女人。
「對了,不是說練了玄天訣就會性情大變麼,你以前是怎麼樣的啊?」
原來他現在這副輕浮的模樣是練功的後遺症,不是北漠帝君沒眼光。
拓跋炎胤聞言只微微斂起了眉頭,十指相扣握緊鏡月未央的手,卻是避而不談轉開了話題:「央兒,倘若有一天我不記得你了,你能不能……不要鬆開我的手?」
「呃,幹嘛突然問這個?」難道後遺症還是一波一波的,要真是一年變一種性格那就好玩了,「噗嗤……」鏡月未央被自己惡趣味的想法逗笑了,完全沒有注意到拓跋炎胤沉然的眸色。
「因為……我怕到時候,會忘了曾經喜歡你的這種感覺……」
他不想跟她坦白,其實他並沒有練成玄天訣,之所以放出不得近女色的傳聞,是因為他體內被人種了蠱。那是一種名為「比翼」的蠱毒,終其一生,只能有一個肌膚相親的妻子。他不願被人脅迫,故而四處流連花叢放浪不羈,然而與此同時,他從心底抗拒一個他不喜歡的女人給他誕下子嗣。
只不過,看著趴在胸口閉著眼睛累得睡著的鏡月未央,拓跋炎胤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要她收了心安安穩穩地呆在宮中當一位母儀天下的皇后,似乎比爭霸天下統一九州還要有難度。
將鏡月未央送回公主府,拓跋炎胤換了身衣服便就進了皇宮,恰巧鏡月帝君與皇后在御花園下棋對弈,拓跋炎胤簡單行了禮說了些客套話,即便開門見山單刀直入:「父皇有意與鏡月成姻親之好,微臣亦同三公主情投意合,還望鏡月帝君成人之美,將三公主嫁與微臣為妃。」
此言一出,在場的一干人等,包括鏡月帝君和皇后,都傻了。
「你說……什麼?!要娶三公主?」
「你確定是三、三公主?!」
拓跋炎胤單膝跪地,俯身行了一個大禮:「還望帝君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