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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四十二 一大幫兇神惡煞 文 / 雲外天都

    (昨天的加更與今天的更,六千大章求粉紅)

    因為蕭問筠被劫持之事只有她一人知曉,所以她的近身丫環便只有她被蕭南逸派來了這裡,也只有她能進得了蕭問筠的屋子裡,蕭問筠是怎麼離開的,完全沒有人知道?

    冷卉急急忙忙地往後院趕,剛來到小角門處,便見到有人從樹後閃了出來,穿得和她一模一樣,也是丫環打扮,臉上更用塗成了暗黃之色,連皮膚和自己都有幾分像,仔細瞧去,卻不是蕭問筠又是誰?

    冷卉吃了一驚,忙上前道:「小姐,你怎麼穿成了這個樣子?」

    蕭問筠漫不經心地道:「不穿成這個樣子,又怎麼能混了出來?你家小姐現如今被嚇昏了,正躺在床榻上,等著你拿了醒腦風油過去給她擦呢(點裙臣第一百四十二一大幫兇神惡煞內容)!」她望了她一眼,從身後拿了根老粗的棒子出來,「冷卉,你是跟我走呢,還是聽老爺的?如果聽老爺的,為了你日後不受老爺處罰,我只好一棒子打昏你了(點裙臣第一百四十二一大幫兇神惡煞內容)。」

    冷卉見她興致勃勃的模樣,委屈地道:「小姐,你明知故問,有誰喜歡被人用棍子打昏?」

    蕭問筠見威脅成功,丟了手裡的棒子,道:「走,我們就去看看,那莽山村到底發生了什麼?」

    冷卉又吃了一驚,但她一向順從慣了,知道自己如果不跟著她,又不知道她鬧出什麼事來,她想給侍衛們提著醒,哪知她還沒來得及,就被蕭問筠拉出了角門。

    這是別宛,比不得蕭府院落重重疊疊。一出角門,外邊便是荒山野嶺,只有一條小徑直深入進去。

    冷卉心驚膽顫地跟著蕭問筠,見她臉上一絲兒慌張之色都沒有,不由暗暗吃驚。為什麼小姐彷彿走過這條路?

    她可以肯定,老爺的別宛,小姐的確來過幾次。可這條小徑,小姐是一次都沒有走過的!

    她哪裡知道,在前世。蕭問筠為了私會李景譽。經常找借口搬來別宛居住,每一次見他,走的便是這條小道。

    蕭問筠走在這條熟悉的小道上,卻是滿心滿肺都是憤怒和憂傷,前世那場夢雖然是場夢,可那夢裡的自己卻是那樣的傻,傻得天怒人怨,對。就是天怒人怨!

    她怎麼會看上那麼個人,到了最後,不但賠上了自己的清白。名聲,性命。還將整個蕭府拖了落水!

    她傷感著往前走,腳步被樹籐絆了一下,一下子跌在了地上,還是臉直趴趴地跌下去的,冷卉一下子沒拉住,便讓她跌了個狗啃泥,她被冷卉拉起來的時侯,滿頭滿臉的都是草,鼻子撞得直髮酸,此時,她心中便升起了股無名怒火,心想如果不是平安推三阻四地不願意來,自己也不至於落得如此地步!

    冷卉悄悄地望了她幾眼,勸道:「小姐,咱們還是回去吧,等平字……」

    「別跟我提平安(點裙臣第一百四十二一大幫兇神惡煞內容)!」蕭問筠恨恨地道,「我就不相信沒有了他不成了!」

    她抹了把臉,快步往前走,冷卉只得跟上,兩人默不作聲地往前趕路,倒也一路順暢,走過了小樹林,蕭問筠記得在前世,前面有一家野味店,這方圓幾里地唯一的一家店,也不知這一世,這店還在不在?

    她一邊思索著,一邊往前走,走了幾步,面前豁然開朗,見前面果然有一家小店,打著酒幌子,屋頂上還冒了冉冉青煙。

    她心想不如在那裡歇一歇,飲上杯茶再走?

    她正欲往前,卻被冷卉拉住了:「小姐,這家店有些不對!」

    她仔細望去,果然,在店外招待客人的小二並沒有像以往一樣來往穿梭其間,放在外邊的桌凳空空蕩蕩,一個人都沒有,而門口的欄杆上,卻坐了兩個彪形大漢,每個人抱了一把巨形大刀……蕭問筠從來沒有見過那種刀,有些像那斬刀被裝上了刀鞘!

    用這種刀一砍下來,像她這種身子骨,定是會被劈成兩半的!

    再仔細望過去,那兩名彪形大漢面目實在陰森,隔得老遠,都可以感覺到那股陰冷。

    冷卉哆嗦著嘴唇道:「小姐,咱們還是回去吧!」她回頭一望,卻見蕭問筠把鞋脫了,光穿了襪子站在草地上,貓著彎就往那通往那店後窗戶的小徑走了去,她只得跟著,「小姐……」

    蕭問筠道:「噓,別出聲,這裡來了這麼群人,那莽山之事定有古怪,我一定得查個清楚!聽說這些武林人士耳朵靈著呢,你也把鞋脫了,跟著我走!」

    冷卉雖然害怕到了極點,但蕭問筠的命令她不得不聽,只得也把鞋脫了,學了她的樣子,把衣衫下擺別進了腰裡,貓著腰跟著她(點裙臣142章節)。

    她熟門熟路地摸到了那店的後窗下,她記得,那裡有一個後門,平日裡沒有人來往,幾乎被人遺忘了。

    果然,那門還在。

    她推開門走了進去,因腳底下只穿了襪子,兩人放輕了腳步,走進去的時侯,真如她所料,竟是沒有驚動任何人。

    這家野味店外邊的門面雖小,裡面可是極大的,是一個極大的大堂,可容納百人之多,如今,她們便站在這大堂的側門邊,屋裡的人討論得正激烈,居然沒有人發現她們。

    而蕭問筠所站之外,正巧面對著那主席之位坐著的那人側面。

    那石雕般的面頰,秀如遠山的眉眼,以及托著腮漫不經心的模樣……除了那神態讓她感覺陌生之外,其它的一切,她怎麼會不熟悉?

    這個人,便是平安!

    他的四周圍,坐滿了人,湊擁著他而坐,他的椅子,擺得比其它人高了一個台階,顯示出他的身份。

    可蕭問筠此時一見到他,怒火便騰騰地上湧,哪裡還看得到其它的人,忽地一下。她便衝了出去,怒聲道:「平安……」

    前面說過了,這大堂太大,她站的距離太遠,所以她一衝出去。走了好幾步,還沒有接近他們,反而讓他們全都轉過了臉來。光當光當聲起,刀劍拔出鞘的聲音此起彼伏。

    此時她才清醒了,一清醒。膽就開始顫了。天啊,這些都是什麼人啊,臉上有刀疤的,少了一條胳膊的,瘦的,矮的,高的,無一例外。臉上都有凶相,一屋子的人,有的掐著腰站著。有的把腳盤在椅子之上,但無一例外的。卻對坐於上首的那人保持距離,全是她以往從來沒有見過的凶神惡煞。

    有幾個還拔出的腰間的刀子,那刀子發著幽幽暗光(點裙臣142章節)。

    看樣子她進屋之前,他們正討論著某樣嚴肅之極的話題,每個人的臉上都陰沉沉的,陰得可以滴出水來。

    被她一打擾,那水便真的要滴下來。

    只不過是血水。

    她哪裡還邁得動腳步,兩個腿肚子開始哆嗦,再往平安瞧了去,只見他漫不經心地坐在寬大的椅子之上,用漫不經心地目光掃了過來,眼色有些愕然,被整間屋子的凶神惡煞一襯,簫問筠感覺面前坐著的這位平安臉上也增添了不少的冷酷陰森,她忽然間有些不敢肯定了,這個人,是平安麼?

    她額頭上的冷汗開始往下流。

    人一甘起了疑心,便會越發感覺自己的想法是對的,所以,她看著他,越看越覺得他不是平安,舉止神態不像,神情不像,連站起身來的姿勢都不像。

    除了面貌象之外。

    被屋子裡的燈光一晃,她感覺他的面容也不像了,他站起身來,比平安可高了不少……她慌神了,全沒看見平安坐的地方原本就比其它人高。

    她腦念急轉,既是認錯了人,馬上溜之大吉為妙!

    要不然會被剁成人肉包子!

    於是她再哆嗦著嘴唇道:「店家,沒在啊,那我們不住店了……」

    她一步步往後退了去,拉了冷卉就往門邊跑,其實她跑出來,也沒跑幾步,所以退回去眼看著就到門邊了,嗖地一聲,不知從哪裡飛來一支飛鏢,光一聲,把那半掩的門釘死了。

    蕭問筠看著那飛鏢顫顫的鏢尾,冷汗流進了脖子裡,只聽身後有人陰陽怪氣地道:「這年頭也有大姑娘獨自住店的,簡直是世風日下啊(點裙臣142章節)!」

    蕭問筠麻著膽子往後望,便見著一個矮胖的人光地一聲把那比他的頭還大的巨爺放在了桌子上,冷笑著道。

    「大姑娘住店有什麼出奇的,咱們又不是大家閨秀,不過山野民女。」蕭問筠道,「不住店,難道讓咱們在外被野獸吃了?」

    「咦,這姑娘膽子還挺大的!」那矮胖子望了望她,「你這幅樣子,黃皮寡瘦的,怕是野獸也不想吃!」

    蕭問筠這才憶起自己的臉被弄得發黃了才出來,想想自己現在的樣子半絲兒美色都沒有,膽子不由大了幾分:「看來這店已被住滿了,哪咱們就另尋地方吧?」

    另一高瘦拿劍的人陰陰地笑了笑:「不打緊,人雖多,但騰出兩間屋子還是行的,咱們也不忍心讓兩位大姑娘露宿在外吧?」

    蕭問筠勉強地笑道:「咱們雖是小門小戶出身,但卻是很講究,你這店乾淨麼,床上有沒有虱子,飯菜好不好,是不是用新鮮的材料製成的?」

    那瘦子一連串地答道:「房間麼,上好的圓木剛剛砍下來製成的,飯菜麼,新鮮的野味剛剛斬的……」

    蕭問筠心道,你什麼意思嘛,為什麼把那『砍』字,和那『斬』字發音發得那麼的重?她感覺腿肚子更哆嗦了,又見坐在上首那位所謂的平安站了一下身子,又緩緩地坐了下去,捧了一壺酒喝著,那個目中無人的勁兒,是平安一絲兒都沒有的。

    她只得再次認定,自己是認錯人了,這個人是平安的雙胞胎兄弟?

    便又聽那瘦子悠悠地接了下去:「床麼,你如果睡得不好,還可以附送你一幅棺材,讓你睡得安穩紮實。」

    蕭問筠聽了那『棺材』兩個字,心肝兒都在顫抖,腦子裡現出了人肉包子,人肉餃子等等包含人肉兩個字的所有食物(點裙臣142章節)。

    她咬著牙道:「你。你,你們,難道還強要人住店不成?」

    她話音味落,瘦子和胖子對望了一眼,其它的人也對望了一下。忽然間哄堂大笑,那笑聲此起伏服,震耳欲聾。將屋頂的飛鳥,樹上的鳴蟬全都嚇得撲楞楞直飛走。

    蕭問筠趁著他們笑著,拉著冷卉直往那被梭鏢釘著的門而去。想拉開那門逃走。哪知道那梭鏢雖小,卻力透板心,把門框和門板釘得死死的,哪裡能打得開,她急了,剁成細細人肉包子的餡在腦子裡盤旋,那餡裡面還有一片染了豆蔻的指甲,那指甲自然是自己和冷卉的!

    她的眼淚和鼻涕一起往下流。心想自己怎麼就認錯了人呢?

    怎麼能認錯人呢?

    她正想著,便聽見身後那和悅的聲音響起,輕。卻把滿堂的笑聲壓了下去:「夠了。」

    頓時,整個大堂鴉雀無聲。連針跌落地面都聽得清楚,廚房裡原本響著汽的水壺被眾人的聲音壓住了,此時,那水汽揭開了鍋蓋子的聲音極清,光當,呲,光當……

    她滿臉是淚的轉過身來,便見著那上位坐著的人揮了揮手。

    這滿堂的凶神惡煞微彎了腰,向他拱了拱手,依次走出了大堂。

    那樣恭敬的程度,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

    隔不了一會兒,大堂裡便只剩下了那人和蕭問筠冷卉三個。

    蕭問筠對這個人是平安已經不抱希望了,垂了頭,老老實實:「這位少俠,民女認錯人了,您別見怪,民女生於民間,目光短淺,鼠目寸光,見識淺薄,坐井觀天,目光如豆……」

    她攪盡了腦汁把能想到的成語念了下去,念了半天,卻沒聽到有人答話,眼角一掃,掃到眼皮底下出現了一方錦帕,有人道:「把臉上塗的東西擦一擦,原本就長得醜,還塗上層東西,更醜了(點裙臣第一百四十二一大幫兇神惡煞內容)。」

    蕭問筠怔怔地接過了帕子,心想這人怎麼就知道自己臉上塗了東西?這個人不是平安,那是肯定的,平安絕不會用這種語氣和她說話!

    平安的語氣什麼時侯都是恭敬的。

    他說了那個丑字,倒是提醒了她,將視線轉到了自己的身上,見自己腳底下只穿了雙襪子,長衣的下擺別在了腰間,臉上也肯定是一片狼藉,和那個往日裡高貴的小小姐相差得肯定很遠很遠……她原本是把潑名都只當盤菜的,此時心底卻有些惴惴,有些羞惱。

    她抬起頭來,用帕子胡亂抹了把臉:「那我們可以走了吧?」

    那人似笑非笑:「走去哪裡?」

    蕭問筠覺得他眼神邪惡,不懷好意,打量著自己的臉的目光落實了刀子剮下肉來想要做成人肉包子的感覺:「既然不能住店,當然是另找其它。」

    那人再扯了嘴角歪著嘴笑:「就在這裡住下吧。」

    「不住!」蕭問筠怒了,感覺他扯著嘴角歪著嘴的樣子邪到了骨子裡。

    「到底住不住?」那人拿起剛剛矮胖子放在桌子上的斧頭啪了一下。

    蕭問筠腿脖子原本就軟,此刻更加軟了,被他一嚇,差點軟倒,嘴卻硬:「不住就是不住!」

    冷卉在一旁悄悄地拉了拉她的衣衫,附耳過來:「小姐,奴婢感覺他就是平安(點裙臣142章節)!」

    蕭問筠怒氣沖沖,怒火中燒,看著與平安一模一樣的臉,只覺得面前這人長得那麼的讓人討厭!

    這個人絕對不是平安,完全不是平安,他身上滿身的刺,平安的圓和順從在他身上一絲兒都看不到!

    「小姐,您看那腰帶……」冷卉再次道,「衣服雖然變了,可那腰帶沒變。」

    青色的腰帶,繡了蘭竹的卷葉紋,那是她有一次失敗刺繡的作品,順手給了平安了。

    他就是平安。

    只不過不再是對她順從聽命的平安!

    蕭問筠知道了他就是平安,其實她的內心深處,只怕是早已認定了他的身份,只不過嘴上不肯承認罷了。

    這個平安讓她太難以接受了。

    最主要的是,如果承認了這個人是平安,那麼就得承認那個晚上,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是真的。那個暖昧古怪的夢是真的!

    不是前世,也不是前前世。

    而是這一世真真正正發生過的!

    所以,她不想承認!

    一想到那晚,她就想逃,她拔腳就往角門處走了去。走到那裡,才醒起角門被關了,於是。她轉身又往那群凶神惡煞退出去的大門跑了去,可她哪裡有平安行動快,還沒有跑到那裡。光噹一聲。兩扇大門合上了,平安抱著雙臂倚在門口,還是那幅模樣,似笑非笑。

    她恨從心來,咬牙切齒,一腳就往平安的小腿脛骨踢了去,全忘了自己早把鞋子除了下來,只穿了一層襪子……他的腿自然是硬得如鐵一般(點裙臣142章節)。不能悍動半分,卻痛得她眼淚花兒直流。

    有手伸了過來,用大拇指給她擦了擦眼角。聲音和悅:「哭了?」

    他連小小姐這個尊稱都不叫了,蕭問筠腳丫子也痛。心底也直冒酸水兒,很是委屈:「就哭,就哭,怎麼啦,不讓住店,還不讓哭麼?」

    蕭問筠垂著頭,望著他的衣襟,看清楚了那腰帶上被刺繡得不像蘭竹反倒像野草的花兒,這樣的傑作,世上少有,天上地下絕無……只有她繡得出!

    他靠了過來,對她的蠻不講理全然不理,笑道:「想哭就哭吧,我借個胸膛讓你靠靠!」

    瞧瞧,瞧瞧,他都不安慰自己了,以前的平安多懂事?多和順?多聽話!

    蕭問筠又委屈了:「你,你,你……你騙了我多久了?肯定每天晚上都躲在被子裡偷偷笑,笑你自己能著呢,把所有的人都騙得團團轉!」

    他攬著她的肩,把她往自己的胸膛上帶,蕭問筠接觸到了他溫暖的胸膛,感覺到那股溫熱,才倏地醒悟,偷偷朝冷卉那邊望了去,卻見冷卉早已不見了。

    「別怕,只有咱們兩個人,她被人帶出去了。」他似是明白了她的心思,在她耳邊低笑。

    「都有人受你指使了,而且被你指使的還是這麼些惡人,你能了,你翅膀硬了,不但硬了,而且硬得跟石頭一樣!」她氣道。

    她聽到了他胸膛因笑聲而輕輕的震鳴,如上好的琴箱共鳴,可以想像得到他的笑容如以前的平安一樣,可奪人心魂,就如那晚一樣,那溫柔而寵溺的語調……

    她輕輕地依偎著他,被他攬著,腦裡一片空白,只覺得他氣息溫暖,氣味好聞,如春天裡的青草,夏天裡開的花兒,卻聽他的聲音低低有如琴奏:「再怎麼硬,也飛不出你的掌心(點裙臣第一百四十二一大幫兇神惡煞內容)。」

    他這是什麼意思,什麼意思?到底是什麼意思?

    蕭問筠把他不尊敬自己,不叫自己小小姐,捉弄自己等等一切惡習全拿起來想了一遍,卻抵不過他這一句的好:再怎麼硬,也飛不出你的掌心。

    她這才知道,原來這世上還有這麼美的話,由他低低的嗓門說出來,像是有細細的絨毛刷著她的心底,一遍又遍。

    前世她和那人最濃情的時侯,他對她說的所有甜言蜜語,也抵擋不住這一句!

    她眼淚不自覺地往下流,嘴裡卻依舊委屈:「你剛剛看著我被人欺負,看著我被人捉弄,光顧著喝茶!」

    「是我不對。」他道,嘴裡的熱氣哈在了她的頭頂,「以後不會了!」

    「還有以後?」

    他笑道:「以後長著呢!怎麼可能沒有以後?」

    這一瞬間,她心底便原諒了他,原諒了他對她的無理,現在的,以前的,那一晚的……前世,那個人情再濃的時侯,也不肯跟她提以後,但是他,平安,無論他是誰,她相信他,他已經計劃好了以後了。

    是她和他的以後。

    她沒有問他,他到底是誰,有什麼身份,到底憑什麼能指揮那麼些凶神惡煞,她只覺得,此時,時光靜好,美如天界。

    可她在美好的時侯總是要思及憂患的,所有她開始思索了,如果他是平安,這個統領了一大批凶神惡煞的人是平安,那麼,那天那晚上那個模糊不清的夢,是不是真的呢?他輕柔的觸摸,灼熱的唇難道真的只是夢而已麼,一想及此,她的腦便開始混亂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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