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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7 埋怨 文 / 琴止

    小小見所有人都不明白,只好把原因簡單地解釋了一番:「鄧鳴宇在老家殺了兩個人,這是跑出來到他堂哥這裡來躲來了重生農女有泉。」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殺人犯!嚴老爺子在一旁看著沒說話,卻輕輕歎了一口氣。

    爺爺見眾人目光怪異,也知道自己的埋怨站不住腳,於是嘮嘮叨叨地解釋著:「我今天來,一是來看他一眼,二是準備等過了年以後,就勸他去自首的。他殺了人,進去就出不來了,好歹也快過年了,讓他在外面過最後一個年不行嗎?他總還是我孫子啊。」

    劉春梅心中不忿,到了嘴邊的話最終還是嚥了回去:這人反正是被抓走了,講什麼都沒有意義了,莫不如別跟著這老糊塗計較算了。

    奶奶被放在了沙發上,劉春梅熬了一碗薑湯,李小小幫著給老人餵了幾勺子,老人就醒轉了過來,一醒過來看了周圍一眼,看著圍在自己身邊的人,隨後就閉上了眼睛不肯再看,可眼角的眼淚卻像泉眼一般,不停地往外滲淚花。

    「醒了!可算是醒了!」劉春梅長出了一口氣,她是真的怕老人在他們家有個三長兩短的,到時候可就說不清楚了,尤其是遇上了算是反目成仇了的那麼一家人。

    「醒來了就趕快走!走不動我背你走!不要在這裡丟人現眼的了!」爺爺氣哼哼地走過來,衝著奶奶嚷嚷道。

    奶奶睜開了眼睛,看著周圍神色尷尬的一群人,有些愧疚地道:「他是個老糊塗了的,你們不要和他計較,都是上了年紀的人了,腦子不清醒了,你們不要記恨他。」

    顯然在奶奶心裡還是明白的,知道爺爺這樣的話站不住個理字。

    「你老人家這樣講就不對了呢!我們要是不曉得是鄧鳴宇做了什麼,留他在這裡住些日子倒是還能理解。明明曉得他是殺人犯我們還留著他在這裡,讓警察曉得了,一抓就是我們一家子人咧!我們這叫包庇罪犯!要坐牢的!你以為你鄧鳴賀不進牢房去?既然這個孫子殺了人,你就不該再想著為了這個孫子在外面過年害了另外一個孫子。你也不想一想。鳴賀對你好不好,哪一點虧了你了?你怎麼不為鳴賀想一想?我覺得你的話沒道理,你今天這話我聽不過去!」爺爺是個直脾氣,有一說一的性子,自己吃虧可以,但是犯法的事情卻堅決不做的。

    這話一出口,劉春梅忍不住附和道:「鳴賀把你們從那牛欄裡面接出來。是為了他爸爸媽媽盡孝,不是為了別的。你們當長輩的心裡該有數才是,怎麼不懂得念他的好,反倒還要害他?」

    爺爺不做聲了,奶奶的眼淚卻流得更凶了,主動拿起了沙發邊的雙拐放在自己腋下,掙扎著就要起身:「回去了,回養老院去了。」

    「老人家。眼看著要過年了,你們兩個就在這裡過年算了?別去養老院了,養老院的老人家裡過年也要去人接的。你那個兒子兒媳婦只怕是指望不上。還是跟著我們大家一起過年算了吧?」奶奶多少也聽過一些養老院的事情,見老人淚汪汪的,不免起了慈悲心,從旁勸道。

    「沒臉在這裡。親家奶奶,我們沒臉在這裡!我們回去!回去!」奶奶搖著頭,一定要回去。

    鄧鳴賀心裡也難受,讓爺爺這樣鬧騰,任誰心裡都不會好受重生農女有泉。見狀把郭子叫過來:「郭子,你送他們回養老院。」

    郭子點點頭,拿著車鑰匙就出門了。

    他反正是拿著高薪在這裡每天吃飽了就睡。睡飽了就吃,偶爾還應付一下前來調戲他的大膽小村姑,這日子比什麼都舒坦,如果不是每天清早還起來堅持鍛煉兩個小時,他都要忘了自己的職業是保鏢了,好容易主顧叫做點事情。哪裡還有推讓的道理?

    把爺爺奶奶送走,一家子的心情都不好,李貴旺更是抽起了煙來,當著鄧鳴賀的面,有些話也不好講得太重,只能斟酌著話來說:「你爺爺疼惜他鄧鳴宇我能理解,畢竟是自己的親孫子嘛,可也不能拿你不當一回事,這要是知道了不報告政府,那是要坐牢的,這是包庇窩藏罪犯!我們好容易有了這麼好的一個家,怎麼能擔得起這樣的事情?你爺爺真是老了。」

    老糊塗三個字最終沒出口,可鄧鳴賀和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出來了,劉春梅鬱鬱地歎了一口氣,沒說話。

    小小有些擔憂地看著鄧鳴賀,今天鄧鳴宇的事情鄧鳴賀還是處理得游刃有餘的,雖說抉擇的時候有些艱難,可最終還是抉擇下來了,對鄧鳴賀來說,最讓他傷心的只怕還是爺爺的那些話。

    人最傷感的是什麼?就是自己掏心掏肺地對一個人好,而那個人熟視無睹不說,還反過來說自己的不是!如今鄧鳴賀遇到的就是這樣的狀況,怪不得鄧鳴賀眼下臉色這麼差了。

    「你少講兩句,事情都過去了,過去了就算了,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去,這都過了吃飯的點了,吃飯去!」爺爺看鄧鳴賀神色不對,也知道鄧鳴賀是心裡難受,忙打圓場。

    一家子這才順著爺爺的目光看向鄧鳴賀,李貴旺也反應過來:「屋裡沒做飯,大家在山莊吃一頓吧。」

    這時候不會有人提出異議來,一眾人等於是又去山莊吃飯。

    飯後鄧鳴賀和小小回房,一進門就躺在了床上,看著天花板半天不動窩。小小看得心疼,趴在一邊勸道:「你別傷心,你還有我呢。」

    「嗯。」鄧鳴賀悶悶地答應一聲,沒有多說什麼,只是伸手過來握住了小小的手。

    十指交纏間,彷彿兩個人的心連接起來了一般,小小能夠感覺到鄧鳴賀的鬱悶,鄧鳴賀能體會到小小的擔憂。

    靜靜地躺了好一會兒,鄧鳴賀翻過身來,將頭枕在了小小的胸腹之上,聽著小小的心臟撲通撲通地跳動,這一刻,這裡便是心鄉。

    儘管枕著小小的半個酥胸,那高聳的美好觸手可及,可鄧鳴賀卻什麼都沒有做,只是靜靜地躺著,小小疼惜地伸手去撫摸鄧鳴賀的臉頰,緩慢地,細膩地,一遍又一遍,帶著愛憐和疼惜。

    這一刻鄧鳴賀就像是受傷了的野獸,躺在小小的身邊,枕著她的胸腹,就像找到了媽媽的孩子一般,那樣地無助而依賴。

    還是劉春梅擔心鄧鳴賀,見小兩口上去好半天不下來,忙上樓來敲門,這才把床上躺了不知道多久的鄧鳴賀兩口子給驚醒過來。

    起身去開門,果果立刻伸手來邀寵,小小接了過來,這小傢伙看著後面床上剛起來的鄧鳴賀嚷嚷:「爸爸!爸爸!」

    鄧鳴賀的眼神看向果果,漸漸變得又重新有了活力,過來抱起了果果在臉上親了一口:「果果,爸爸在這裡呢!果果想爸爸了是不是呀?」

    小小看著鄧鳴賀沉溺在父子親情中,重新又恢復過來,總算是放下心來,回身叫劉春梅下樓:「媽,我們先下去。鳴賀,一會兒你給果果喂完了牛奶就抱他下來啊!」

    「哎,好的。」鄧鳴賀答應著,這邊廂小小和劉春梅下了樓。

    到了樓下劉春梅關心地問:「怎麼樣?好多了吧?」

    「嗯,上去就不說話,在床上躺了好久。估計心裡是很難受的。」小小點點頭。

    「你爸也真是的,過去了就算了的嘛,怎麼還是嘮嘮叨叨的,這不,讓鳴賀傷心了!」劉春梅忍不住地埋怨。

    「這件事情不能怪我爸,要怪也要怪鄧鳴宇,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去殺人,這下好了,把自己害進監獄去了,還差點把我們一家子也弄進了監獄去!幸好是鄧鳴賀去報了警,不然還不一定出什麼事情呢!」小小歎了一口氣解釋道。

    「你講得沒有錯,可今天他爺爺這個態度不對,氣到了鳴賀了。哪裡有這樣偏心眼的爺爺,從來不知道關心一下鄧鳴賀,反倒是對那個不成器地關心地很!」劉春梅也歎氣。

    「好了別說了,一會兒鳴賀該下來了。」小小看了看樓上提醒道。

    劉春梅於是住嘴。

    或許是為了彌補中午自己說話重了的意思,晚上李貴旺做了一桌子好菜,拿出了泡了各種補藥的藥酒來叫鄧鳴賀喝酒,鄧鳴賀答應了,爺兒倆並著嚴老爺子和爺爺,四個男人倒上了酒,慢慢地抿著,小火鍋咕嘟著,香氣四溢,李貴旺端著酒杯頻頻跟鄧鳴賀喝:「鳴賀啊,來,咱們爺兒倆喝一口!」

    鄧鳴賀來者不拒,臉上又重新掛上了笑容:「好,喝一口。」嚴老爺子也舉起了杯子,幾個漢子端著酒杯都喝了一口,餐廳中言笑晏晏,觥籌交錯之間,似乎是將這件事情揭過去了。

    鄧鳴賀吃了一筷子菜,卻突然雙手端著酒杯站了起來,一臉認真地道:「爸爸媽媽,爺爺奶奶,這次鄧鳴宇的事情給大家帶來了麻煩,是我的不是,我在這裡給幾位道個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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