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 誰是打何勤梅的人? 文 / 琴止
這也是因為項南打電話來求幫忙了,若是換個人告訴自己何勤梅挨打了讓自己幫忙,小小一定會說自己沒有空重生農女有泉。自己不去打她都算不錯了,還救她?雖說嘴裡說著提醒的話,小小卻是並不怎麼著急,一邊叫鄧鳴賀幫忙開車,一邊往外面走。
車子到了項南的山莊後,只聽裡面項南的哭聲格外淒涼無助,而聲音傳出來的屋子外面卻圍了五六個服務員,都靜靜地看著,沒人說話。
小小和鄧鳴賀進去的時候,被眼前的場景嚇了一大跳:項南正扶著何勤梅坐在地上,何勤梅整個人往前傾著,後腦勺上一路下來都有血漬,項南估計是被嚇慘了,也曾經幫忙捂著那傷口想要止血,這會兒一手一臉的血!
看到小小進來,跪坐在地上的項南剛剛止住的眼淚又下來了:「你可算是來了!嗚嗚嗚!」人都到了這裡,再袖手旁觀就不好了,小小皺著眉頭蹲下身子問:「打了急救電話沒有?」
「打了。」外面一個服務員答應了一句。
「你婆婆什麼血型?估計流了不少血,可能要輸血的。」小小看了看地上和何勤梅身上的血漬,估計流了許多血。
「不知道啊!也從來沒有檢查過。」項南嗚咽著,一邊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緒,看到有人肯幫忙後,項南慌亂的心緒略微穩定了一些。
「不管了,到了醫院醫生會檢查的。你家就你在了?」小小也沒法子。
「嗯,李玉強兩口子一年也不肯回來一趟,玉柱在城裡看著鋪子,今天也沒在家。」項南點點頭,又抹了一把眼淚,小小總算知道她這一臉的血是從哪裡來的了!
歎了一口氣,小小走到門邊對傻站著的服務員道:「你們老闆娘急成這個樣子,你們好歹給她那塊乾淨的熱毛巾來擦把臉。瞧瞧一臉的血都成什麼樣子了?醫生來了是抬她啊還是抬那一個?」
那些服務員噗嗤一聲笑出聲來,就有一個年紀大一些的忙忙地跑去搓了一條熱毛巾過來,小小拿了熱毛巾過去給項南把臉上的血漬擦乾淨,嘴裡安慰道:「醫生很快就會來的。你現在不能慌,一慌就更加容易出問題,你要穩住才行。打了電話給你家男人了嗎?」
「打了。他說馬上就趕回來。」項南點點頭,把臉上的血漬擦乾淨以後,看著總算沒剛才那麼嚇人。
陪著項南在屋子裡守著一動不動的小小聽鄧鳴賀在外面低聲問服務員:「是怎麼一回事?怎麼就打成這樣了?」
鄧鳴賀現在是村長,有些事情倒是必須問個明白的。
「不曉得嘛!她自從瘋了以後總喜歡往人堆裡跑,那些個半大小子又總喜歡逗她耍。這也不曉得是跑到哪裡讓人給打了,搞不好是讓石頭砸的,就一路流著血哭著回來了,剛進山莊就暈倒了。」一個服務員解釋著,小小聽得微微皺眉,心中卻是了然:何勤梅平日在飛山村不得人心,如今癡傻了,那些大人或許可以不跟她計較。孩子們卻是愛憎分明的,私底下拿她出氣的可能性也是有的。
這就是人品問題啊重生農女有泉!
好在警察和救護車先後都到了,救護車給她進行簡單地傷口處理之後就抬上了車去。而警察卻開始逐個詢問那些服務員具體情況。
小小見沒有自己什麼事情了,交代了幾句守夜的漢子注意安全鎖好各個門後,就跟鄧鳴賀回了家。
回到家後家裡還給留著飯,一家子坐著都等小小帶回來的消息,聽說何勤梅讓人給打了,現在生死不知,劉春梅居然笑出聲來:「哈哈哈!這就是報應!當初怎麼推我來著?現在曉得錯了!」
小小知道老媽是想起當初跟何勤梅起爭執沒有打贏何勤梅的往事來,不由得也笑:「媽,這話你在家裡講一講也就算了,警察正在追查是誰下手的呢。估計要在村裡排查一番,這要是沒出人命也就罷了,要是出了人命,這可就是殺人罪,你要是到外面去講,警察聽到了會認為你有重大作案嫌疑的。」
劉春梅到底沒怎麼讓警察盤問過。聞言嚇了一跳,縮了縮脖子嘟囔道:「她得罪的人海了去了,飛山村的人她還有幾個沒得罪的?難道都拉去問一遍?」
「按照正常程序,只要是有作案動機又有作案時間的,應該都會被問過。」小小點點頭表示確實如此。
劉春梅聞言卻笑了起來:「沒得關係,一下午我都在山莊指揮工人幫忙放魚呢,沒有離開過,有人看見的。」
李貴旺聞言也笑了起來:「你這個婆娘不懂事,你做沒做和人家警察來查不來查那是兩碼事,不是說你沒做過人家就連問都不能問你一下,要是他們來問你,你有什麼講什麼也就是了,不要緊的。」
小小兩口子都表示贊同,這件事情卻讓爺爺感慨頗多:「我們農村有句話講得好呢,這人做事平日裡不給人留餘地,等到老了死了,連上山抬棺材的人都沒有!做好了雞鴨魚肉的宴席人家都不去吃!最後只好倒給狗吃,那時候你可怎麼辦?這個何勤梅啊,眼下就是這樣的情況了!沒有人肯幫襯她!」
到了第二天,警察果然上門盤查,劉春梅照著李貴旺交待的,有什麼說什麼,把有關係的沒關係的都給交待了一大堆,早春天氣的,把那個記錄的小警察忙乎得額頭上都出汗了。小小也被問了話,甚至郭子都讓人問過了。
問完了家裡所有的人,小小見警察走了,這才去村委大樓找剛剛被問完了去了村委大樓接待那些來調查的警察的鄧鳴賀。
到了村委大樓小小卻意外地發現徐磊在那裡,這小伙子如今當了隊長,人也微微胖了些,瞧著反倒沒有從前精神了。
「原來是徐磊帶隊來調查的啊?我還說今天去我們家問話的警察都不熟悉呢。」小小只是愣了愣就笑了起來,可這話落入徐磊耳中卻聽成了另外的意思,略有些尷尬地解釋道:「這裡我要居中協調,只好讓下面的年輕人去調查去了。」
「沒事沒事,你忙你的,我這裡有什麼說什麼,不會因為你沒來就少說兩句,也不會因為你去了就隱瞞一些。」小小反應過來徐磊尷尬的原因,忙寬解。
「你是來有事嗎?」鄧鳴賀顯然在忙著抽不開身回去。
「沒什麼事情,就是來看看你。」小小抱著果果,還真是來看鄧鳴賀的,雖然孩子也快一歲了,可從鄧鳴賀回來到現在,兩口子的感情倒是穩中有升,相處得更和諧了。
徐磊看得有些眼熱,忙起身往外走:「我到外面去抽根煙。」
小小和鄧鳴賀說了一會子話,果果卻抱著鄧鳴賀的脖子親暱了一番,見鄧鳴賀一時確實走不開,小小也就只好回家去了。
何勤梅是重傷,聽說到醫院差點就沒搶救過來,李玉強兩口子一分錢的醫藥費沒出,聽說劉春梅在搶救,李玉強只去了一趟醫院看了一眼,就走了,李玉柱要跟他商量拿錢給醫院治病的事情,李玉強只丟下一句:「我現在沒錢。」就走了。
最後何勤梅的所有醫藥費都是項南兩口子出的。好在項南平日裡顧家,也會打算,兩口子一個管著山莊一個管著城裡的摩托車店,生意倒是真不錯,也積攢了不少錢,否則光是這一棍子,就能把項南一家子都給打擊慘了!
村裡的話流傳得快,這些話都是在城裡幫著照顧何勤梅的服務員說出來的,項南專門讓兩個服務員幫忙去照料何勤梅,工資照樣開,服務員看在項南的面子上,也就去了,兩個人輪班照顧,可這閒話也就都傳回來了。
項南和李玉柱兩口子忙得顧頭不顧腚,也顧不上人家說他們家什麼了。
下午鄧鳴賀回來,說警察們調查完了,走了,結果暫時還不曉得,可到了晚上,小小一家子還在吃晚飯,劉春梅還在幸災樂禍地說著何勤梅的事情呢,一陣狗的狂吠和腳步聲響起,聽著竟然像是來了許多人,鄧鳴賀和李貴旺兩個漢子忙出門口去看,卻是許多的警察,一家子頓時都驚呆了,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卻見這些警察一股腦兒地衝著那邊的平房去了,那邊是滿叔一家子所在的地方,小小一家子忙問:「是怎麼一回事?啊?這是來抓誰?」
臉上還有些稚氣的警察不回答小小的問話,可事實卻回答了一家子:隨著幾聲尖叫和哭喊,一個半大小子被抓著後脖子窩推了出來:竟然是趙大國!
「這是怎麼了?怎麼抓他呢?」儘管心裡已經猜到了什麼,可小小還是不敢相信,怎麼會是趙大國呢?這也太讓人意外了!
徐磊這時候見抓了趙大國,這才從不知道什麼地方冒頭,略有些歉意地道:「村裡好幾個孩子都說是趙大國打了何勤梅,現在我們要把他抓回去審問一下。沒辦法,這是公務。性質嚴重只能這樣處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