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三百零二章 崩潰的情緒 文 / 嘿小乖
周圍變成一片星空，這裡還是天絕嗎？
「莫伊渡？」那人徐徐轉身，渡整個人愣住了，就算是氣質變了，就算穿著一襲白衣，就算他充滿了滄桑遠古的成熟，這張臉傳來的熟悉感她刻骨銘心網游之玉面死神。
分明就是小奇！不，不是，小奇的感覺不是這樣的。
「你是誰？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能夠直接叫出她名字的除了魂獸空間只有自己這邊的人，很顯然眼前這個不食人間煙火般的男人兩者都不是。
他失笑之下甚至流露出了一絲寵溺：「我原先並不打算出現在你面前，是布拉達告訴我你突破了星斗皇，所以我才出來見你一面。」
「你到底是誰？」
渡的目光流轉，四顧張望，周圍沒有元氣，有的只是比元氣更加濃郁的氣息，渡貪婪地將全身細胞張開。
「別一下吸收太多，你控制不住。」
渡卻沒有聽他的，氣息源源不斷地湧入身體，完全沒有出現飽和的情況。
「這……」男人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如離開水的魚兒忽然進入一個水盆，瘋狂地吸收著水分，大口吞噬著來之不易的機會。
大約過了大半個時辰，她才有緩和下來的趨勢，緩緩睜開眼，她止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笑得猖狂，大有傲視群雄的氣勢。此刻的她凌空而站，看著周圍的宇宙，她目光終於落在了面前的男人身上。
「好了？」他的眼神中有些寵溺。
渡笑了：「你現在可以說你是誰了嗎？」
「你想不起來了，沒關係。」他伸出手的瞬間，渡消失在他面前。出現在他身後，他伸出的手，空蕩蕩的，只有失落感。他回過身。她就站在他面前。熟悉的臉龐，越發水靈。
渡道：「我不是淺藍，你不是沈奇。」
看著這張臉，她感受到意識深處屬於輕煙和淺藍的意識忽然動彈了一下，很快便被無力感壓下。
「你是藥聖。」渡十分肯定的語氣。
藥聖微微歎息：「是。」
「你為什麼要見我？」她不著痕跡地往後一退。眼前這個男人不是沈奇。卻有著比沈叔叔和沈奇更加相像的容貌和隱藏在深處的氣質。
藥聖生怕嚇壞她，靜靜地看著她，醞釀著自己的情感。輕歎從殷紅薄唇下傳出，眼神中透出無奈的情感。很深，透過他在看另一個人。藥聖無奈地露出苦澀的笑容，他知道自己也是通過渡在看另一個人，那個已經消散於世界的人。
「我在考慮要不要告訴你一些事情。」他的猶豫被渡一笑打斷。
「你叫我來時。你就已經決定了，為什麼還要猶豫？」
「你是她的轉世，我想保護你，知道的越多越不好。」他感歎一聲，人在戰場身不由己。
「我自有分寸。」她的話倒不像是淺藍會說的，下一秒，她撩撥著自己的金髮，金色越發璀璨，又將黑色覆蓋了不少，「我不是她一個人的轉世，我是她和輕煙的轉世，但我是第三個意識，我不是她們任何一個人的靈魂。」
雖然有些繞口，但是她還是說明白了。藥聖低垂著頭，像個被暗戀的人拒絕了告白的高中生。
「沈奇是我的轉世，是我對淺藍感情的承載體。」
她僵硬住了，唇微顫抖，驚愕地低著頭，慌亂起來：「你，你是什麼意思？」
「沈奇是我轉世這沒有錯，真正的來說，他是我對淺藍的情感、思念的意識的轉世。」一句話，一個事實，一個不該說出的秘密，一個承載了沉重情感的坦白。藥聖看到她嬌軀顫抖，她拳頭緊攥住，哽咽了，問：「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周圍氣溫驟降，她的臉上一片冰冷，彷彿只要他說一句什麼不該說的話，她就會隨時動手。一霎那，渡也察覺到自己失控，狠狠推開藥聖，冷若冰霜：「你是想要告訴我他喜歡的不是我，而是因為你而折射出來對淺藍的思念和感情嗎？」
藥聖並沒有驚訝，看著她，勾著苦澀的弧度：「沈奇來找過我了，他看到我的時候完全愣住了，我把事實告訴他了。」
她第一次在一個完全陌生的人面前哭了，像個孩子，真正沒有包含一絲虛假的哭泣。
「我一直以為你會是她的轉世，我控制不住自己會去想你，呼~你想聽聽我和她之間的故事嗎？」他深深地吸了口氣。渡觸碰著自己的臉頰，強忍不住的情緒大肆洩露，他忘記自己，沒有哭，此時卻完全承受不住，她連著退後幾步，眼眶紅紅：「我不聽！就算他是你的轉世，是你對淺藍的思念意識的轉世，他在我心裡就是另一個靈魂，他不是你藥聖，是沈奇！是那個將我從無盡殺戮深淵帶出的光網游之玉面死神！」
恨意，憎恨。
渡對這個藥聖完全沒了好感，想起淺藍的請求，渡哽咽了一聲：「我不會是淺藍的代替品，他也不是你現在站在這裡跟我談論的主題，如果你只是想要告訴我這些，想要讓我成為淺藍的代替品，我告訴你！不、可、能！」
「我……」不該是這樣的，為什麼我又說錯話了。
藥聖無助地看著她，不敢靠近。
「我會復活淺藍，但絕不是為了你。」她倔強地抹去眼淚，心臟抽搐傳來的疼痛幾乎讓她窒息，沈奇知道了這一切，他會將對自己的感情當做是藥聖對自己這個淺藍代替品的衍生嗎？
「放我回去！」
沉默成了這段插曲的最多的篇幅，她深深地閉上眼，聲音嘶啞了。
「好。」藥聖默默地衣袖一揮，將她送出這裡。
「只有面對她，你才會像個孩子一樣手足無措。」
長歎聲從很遠的地方傳來，藥聖蒼白的臉頰一道淚痕無聲無息……
身體不斷地垂落，她的眼淚似乎都干了，世界都崩潰了。
「主人！」稚嫩的聲音響起，她微微睜開了雙眼，自己正站在亞拉卡主城的街道上，熟悉的環境，蔚藍的天空漂浮著一如當初剛踏入時那樣美的白雲，無憂無慮。
「好久不見。」
她收斂了自己的心情，伸出雙手將妖變抱在懷裡，小熊和小豹不甘落後地努力撒嬌。
檸檬：渡？你還好嗎？沒有遇到什麼危險吧？
檸檬的私聊最先到達，渡感覺就像是穿越了，看著面前的一切，她整個人包裹在披風下。
公會頻道
殺戮之神：渡？
幽蘭：什麼？渡老大在？啊！！
往事如風：渡老大。
天花：列表上真的在！不是出去歷練了嗎？恭喜渡老大成就星斗皇！
殺戮之神：大家安靜，誰看到渡在哪裡？
暗黑小奇：我看到她了，在亞拉卡東城門口。
暗黑小奇剛冒出頭，整個公會都沉默了，現在沒有誰是不知道他和渡的事情，顯得氣氛有些尷尬。
渡站在原地看著離自己並不遠的人，穿著鐵甲，手中拿著流霜劍，熟悉的臉龐帶著生疏和尷尬。
「好久不見。」出口的第一句話，暗黑小奇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鴨子，音尾戛然而止，他看到面前的人兒露出了慘然的笑，笑得那麼惹人心痛。
「好久不見，沈奇，易易，沒想到我進來第一個遇見的人還是你們。」她自嘲地一笑，又是一陣沉默。
「你和靜靜怎麼樣了？」易易的低頭，暗黑小奇眼神中的複雜，渡忍不住開口，心臟抽了一下，眼淚往肚子裡嚥下，果然還是會難受。
「我和她只是朋友。」暗黑小奇吶吶地回答。
渡的目光唰得一下看向易易，後者縮了縮脖子，諾諾地道：「我將事情全部告訴小奇了。」
接二連三，一切都不在她的掌控中，該怪自己的狠心，還是該怪易易的多嘴？老天的折磨和惡作劇？
他咬了咬唇，問：「你還好嗎？」
渡的心越來越冷了：如果你真的知道了，為什麼還要對我這麼冷淡？
「我只是上來一會兒，十天後，還有一場死鬥。」
「怎麼回事？」聽到渡的回答，暗黑小奇不知道如何回答，易易卻像受到了驚嚇的兔子猛地豎起耳朵。
渡漸漸地舒展開眉頭：「拉攏一個人才，擊殺即將化龍的海蛟。」
「什麼！」易易衝上前，一把抓住渡的肩膀，「你，你怎麼這麼傻！趕緊放棄！化龍後的海蛟你怎麼可能對付的來！」
「為什麼不能？一條擁有著中品地器，血珊瑚的海蛟足夠吸引我去賭一局。」
「血珊瑚？」易易知道自己勸不動她，手無力地下垂，「可是他……」
渡繞過了易易，走到暗黑小奇面前：「他們所能告訴你的，只有他們看得到的，我和你之間的事情除了我和你失去的記憶外沒人能告訴你，我會幫你找回記憶，至於之後你到底怎麼想，我也無力回天。」
「額，我……」
「我知道你見過藥聖，因為我也剛見過。」她衝他笑了，「我不是淺藍，更不是輕煙，你呢？是他的轉世，還是我所認識的那個沈奇？我的未婚夫？」
一切全部都亂了，渡也被怨氣沖昏了腦袋，報復性地逼問，暗黑小奇一陣語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