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 029 陰謀2 文 / 七彩琥珀
瑪依拉頓時明白,阮艷艷很有可能因這麼一撞一摔就要小產了,孩子保不保得住還說不定,再抬頭看向小路上的方向,那輛要置她們於死地的車子,早已不知何時已消失無蹤讓桃花飛:奼女的富二代男友(大結局)。
可惡?瑪依拉很肯定,這是一個陰謀,一個蓄意謀殺的陰謀,不知道是針對善良的夫人還是夫人的孩子,也有可能是少爺,不管是誰,對方下手得太狠毒,居然面對如此善良的人也能下此毒手,瑪依拉沒有再多想,現在最重要的保住夫人和孩子,已經沒有時間讓她跑回去叫人了,她忍著身上的傷痛,抱起阮艷艷便朝大屋的方向走去。
白色的裙擺被殷紅的鮮血染得分外的刺目,當瑪依拉帶著臉色慘白,身下不斷流著潺潺鮮血的阮艷艷出現在眾人眼前時,綁妮奶奶和全屋的傭人們被這觸目驚心的一幕嚇壞了,司機更是以不要命的速度往鎮上的醫院開去。
一些比較冷靜的傭人則立馬打電話給正在摩納哥出差的伍皓,伍皓接到電話時正與麥子軒在外面洽談近兩年在歐洲開拓的業務。
接到傭人的電話,伍皓扔給麥子軒一句:「家裡有急事?」,就頭都不回的走掉了,連麥子軒想問一句需要幫忙的話都沒機會,他與伍皓二十幾年的交情,第一次看到他臉色如此的慌張和凝重。
想必家裡真的出大事了,可除了綁妮奶奶,似乎在這裡沒有什麼人能讓伍皓能失控至此,他之前有聽伍皓提起過綁妮奶奶的病已經越來越有起色,最近還打算去醫院做一次詳細的檢查,照他的推測,出事的不可能是綁妮奶奶,既然這樣,麥子軒敢肯定這個急事應該是……
能令冰冷的伍皓陷入如此磨人的情感中的人到底是誰?他真是的越來越好奇了。
想到伍皓的另一半,他心中也劃過一個影像,這個一直被他藏於心房的人,那只醜小鴨不知道現在過得可好?那張伶牙利嘴是否一如當年般厲害?時間這麼一推算,他已經有十五年沒再見過她了,一年一次的同學聚會將在兩個月後舉行,今年的同學聚會令他異常的期待,也將會異常的有趣——
當伍皓心急火燎以最快的速度回到艾克斯時,阮艷艷仍在手術室中,走廊處坐著神色焦慮的綁妮奶奶,還有另外兩個傭人,其中一個正是一直伺候阮艷艷的瑪依拉,眼光觸及她身上那大片已干沽的深褐色衣衫,他的心像被沾了鹽的刀,狠狠的劃過一下又一下,揪痛得他幾乎全身的力氣都被抽乾了一樣。
她——到底遭遇了一場怎樣的事故?
在回來的路上,他腦海裡全是她的音容笑貌,她的笑,她的美,她的溫婉,她的一切一切都將他填得滿滿的,他不敢想像,他不能想像,要是失去了她,他往後的日子將要如何過下去。
因此,他只有不斷的祈禱,祈禱上天開恩-?在他們關係好不容易好轉的此刻,在他好不容易化解她那顆從不對外人開放的心的時候,他們還有好長好長的一段路將要走下去,別收走她,她將是他這一生希望,也是他這一生中唯一愛的女人,他不能失去她。
「少……少爺。」焦急又憂心的瑪依拉,一個不安的轉身,正好看到伍皓面無表情,木然的站在走廊的拐彎處讓桃花飛:奼女的富二代男友(大結局)。
坐在輪椅上的綁妮聽到瑪依拉顫抖的叫喚,抬頭看去,唇角動了下,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淚水迷濛了她的雙眼,低頭哭泣了起來。
伍皓走了過來,凝重的臉色,擰緊的眉,緊抿的唇,還有那雙因憤怒而顯得更為冰寒後怕的藍眸,令眾人連喘息都感到窒息。
他咬牙切齒的看向瑪依拉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事?」
「少爺,我……」瑪依拉臉色慘白,哭泣著向伍皓述說著中午時所發生的一切,伍皓聽著瑪依拉的敘述,全身的肌肉繃得越緊,就像暴風雨前的低氣壓一樣,沉悶得令人透不過氣來,他雙手緊握成拳,緊得咯咯作響,聽得人膽戰心驚,連毛孔都凍得能立起來。
他在心底裡起誓,無論這個人是誰,他絕對不會放過——
手術室的燈在此刻終於滅了,負責手術的醫生和護士從裡面走了出來,伍皓首先衝上前去詢問手術的情況,醫生卻搖頭表示情況不是很理想,由於被車子這樣猛烈撞了一下,孩子是保不住了,大人也因為失血過多,現在正陷入昏迷當中,什麼時候能醒過來還不能確定,暫時要送入重症監護室內先觀察一段時間再說,醫院也會跟家屬之間保持緊密的聯繫。
醫生的話像晴天霹靂一樣,當頭劈得伍皓整個人都快差點暈厥了過去,孩子沒了固然令他心痛,但阮艷艷陷入昏迷中更令他心掉到谷底裡去,他全身無力的靠在了手術室外的牆上,煩躁的抓著頭髮在苦思,到底是誰這樣狠毒,要置阮艷艷於死地,一瞬的慌亂後,他已恢復他一貫的冷靜,腦海裡不斷過濾著有可能對他造成威脅的人,這個人,他哪怕是上天下地都非得揪出來不可,竟然敢在他的地盤傷他的人,就必須要有得罪他的覺悟。
他拿出手機,走到窗前打了個電話,完了後便跟著從手術室裡被推出來的阮艷艷一起進入了重症監護室,本來這裡是不能讓家屬陪同的,但以伍皓的關係,這點小事難不到他。
這一夜,他在醫院裡陪著阮艷艷渡過,握著她那雙冰冷的小手,注視著她那張蒼白臉,因失血而失色的唇瓣,還有本來已隆起,現在因小產而恢復平坦的小腹,他就心如刀割般的痛。
他不斷親吻著握在他手上那只冰冷的小手,喃喃著接近夢囈般說道:「對不起,艷艷,請你快點醒過來,我是伍皓,我不能沒有你,我不能失去你,別離開我,別離開我,知道嗎……」
他動容的叫喚並沒有喚醒陷入昏迷中的阮艷艷,他一直守著她直到天亮,她仍然沒有醒過來——
伍皓守了她三天三夜,阮艷艷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令伍皓更顯憂心,他問過醫生,可是這類型受創昏迷的病人,任誰也說不准她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費利克斯,先回家洗個澡再過來-?」綁妮奶奶看著他憔悴的俊臉,心疼的勸說道。
三天了,伍皓除了基本的生理需要外,從沒離開過阮艷艷的病床,可她就像睡著了一般,無論他怎麼叫她,怎麼跟她說話,她都好像沒有反應一樣,對他不理不睬,他真的快受不了了,她要睡到什麼時候,他只要她能醒過來,現在就是要了他的命,他也毫無怨言。
第七天,阮艷艷從重症監護室搬到了高級的病房,伍皓的心才稍稍平穩了下來,沒有了先前的提心吊膽,於是,他也著手開始調查造成她受傷的事故,他不惜動用了他在法國的勢力來調查所有有嫌疑人,從商業的對手到身邊的一切相關的人員,五天後,當他手上拿著這份調查報告時,他的快要不相信這調查結果的真實姓,他扶著額角,眉頭擰得更緊,臉色沉重的陷入沉思當中。u8is。
「叩……」門上傳來幾聲急促的敲門聲將他從沉思中拉回了現實。
他放下手中的報告冷聲道:「進來?」
「少爺,醫院打來電話,夫人已經醒了?」來傳話的是瑪依拉,她臉上明顯佈滿的淚水喜悅,謝天謝地,夫人終於醒過來了。
伍皓立刻捉起椅子上的外套便往外衝去,在經過大廳時正好看到淚流滿臉的綁妮奶奶。
「費利克斯……」她激動得哽咽的捉著他的手臂,眼裡有著深深的歉疚,最後化為一句。「對不起……」
「別擔心,沒事的,我去看看,今天晚上我不回來了?」他在綁妮額心處點了一個安慰的吻後,回她一個安心的笑,便忽忽的駕車出門了,現在沒有什麼事比見到阮艷艷清醒過來更重要,至於那個人傷害她的人,他還需要時間確定一下,對方這樣做的目的為何?
「我太太怎麼樣了?」他趕到時正好碰到醫生從監護室裡出來,他一臉焦急的看了下剛關上的門問道。
「終於醒過來了,情緒不是太好,我想你該進去安慰她一下?」醫生一臉沉重的說道。
「那她的身體?」色在臉下。
「已經沒什麼大礙,主要是精神受創,這個比身體的創傷要嚴重得多,需要恢復很長一段時間,你進去陪陪她-?」聽完醫生的話,伍皓點了點頭,握在門把上的手卻顯得特別的沉重,他明明很渴望見到她的,為何此刻會全身像注了鉛一樣,重得他連扭動門把的力氣都沒有——
最後,他深吸了一口氣後,才鼓起了全身的力氣,慢慢的旋開了把手。
門被開啟的那一刻,阮艷艷緊閉的雙眼也適時的睜開了,當四目在空氣中碰撞在一起的瞬間,她的淚便滑下了眼角,嘴唇動了動,想叫他,可心裡卻有種說不出來的難過,沉重得像壓著一塊千斤重的巨石般,將她壓得透不過氣來,就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