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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59章 驚灩+獸辱 文 / 幽月如煙

    看到雲小侯爺步步臨近,司徒香雪和司徒蜜雪二人的一顆芳心控制不住地「怦怦」直跳,不忘擺出自認為最最優雅端莊的站姿,微微低垂著頭,雙頰紅暈迭起,一副小女兒家不甚嬌羞的柔弱模樣。

    司徒雅雪倒還好,雖然也是滿心愛慕小侯爺,但還不至於像大姐和四妹那般緊張羞赧。畢竟她已經認定了小侯爺是自己的未來大姐夫,心思較之她二人就顯得單純得多。

    而烈鸞歌則是壓根兒沒受到一點影響,既不癡迷,也不害羞,面上波瀾不驚,神態怡然自若,只當自己湊巧碰上了一個不算陌生的人罷了,再無任何旁的想法。

    雲墨非妖嬈惑人的眸光直接掠過那三朵姐妹花,落在了亭亭玉立、姿態婀娜婉約得如同風中百合的烈鸞歌身上。不著痕跡地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深邃不見底的雙眸中有一抹不易察覺的驚艷之芒疾速閃過。

    很快的他便收回了視線,腳步頓在距離柳氏三步遠處:「太太安好。」清清淡淡的一聲招呼,算是晚輩給長輩見了禮。

    柳氏心下很是歡喜,臉上堆起的笑容比頭頂明媚的陽光還要燦爛幾分。她狀似不經意地往旁邊略略側了側身子,好使自己的寶貝女兒更顯眼些。

    只可惜雲墨非的視線自始自終都未在司徒蜜雪的身上停留一眼。儘管司徒蜜雪長得也是人比花嬌俏麗無比,今日的一身打扮更是華美明艷,奪人眼球,可雲墨非卻是對她視而不見。便連「京都四美人」之首的司徒香雪,他也看不進眼裡,更何況別的女子。

    當然了,烈鸞歌是除外的。她雖然容貌比不上司徒香雪,可那清靈脫俗的氣質卻遠勝於任何人,今日的一身裝扮更是讓他忍不住感到驚艷,有一瞬間呼吸都似乎停滯了一下。

    有史以來,這還是第一次有女子能讓他產生驚艷之感,也是第一次有女子讓他幾欲亂了呼吸。

    柳氏見小侯爺自始至終都未關注過自己的寶貝女兒一眼,心裡不覺有些堵得慌。但想著來日方長,要籌謀大事也不能急於一時。

    收斂了一下旁的心思,她重又堆起滿臉的笑容,溫聲問道:「小侯爺這是?」

    雲墨非極淺地勾了下唇角,聲色平淡無波地說道:「墨非今日是代家父過來給新陞遷的柳御史大人道賀的。」

    聞言,柳氏笑容愈發燦爛起來,一副蓬蓽生輝、與有榮焉的模樣。

    也不怪她如此欣喜,這定國侯府可是京裡頂尖的貴族,不是什麼人都能高攀得上的。

    雖說其他各大世家豪門有什麼喜事酒宴都會給侯府發請帖,可侯府多半只是派個有體面的管事送上賀禮便罷。像今日這般由侯府裡的正經主子親自登門道賀的情況可委實不多見,說出去都不知多長她娘家哥哥的體面。

    「有勞小侯爺親自來家兄府上道賀,令尊費心了。」

    柳氏說著客套而熱絡的話,還欲再說些什麼別的好與小侯爺拉近關係,就見柳府大門內一個身著錦衣華服,長著國字臉的中年男子急急迎了出來,正是她的兄長柳世光,剛陞遷的正三品督御史。

    「大哥。」柳氏立刻上前一步,親熱地喊了一聲。

    「小妹來了。」柳世光朝她點了點頭,隨即迎上雲墨非跟前,忍不住滿臉喜色道,「小侯爺親自登門道賀,真是令寒舍蓬蓽生輝啊!快快裡面有請!」

    「柳大人客氣了。」雲墨非略略頷首,偏頭極快地看了烈鸞歌一眼,而後抬腳進了柳府大門。

    「小妹,我先引小侯爺進府,你嫂子馬上會過來接待你和幾位侄女兒的,稍候片刻。」柳世光笑著說罷,緊跟在雲墨非身後走了進去。

    不多一會兒,就見一個穿金戴銀、滿頭珠翠的中年貴婦,在一眾丫鬟婆子的簇擁下走了出來。

    與貴婦一起出來的,還有一個衣冠楚楚的青年男子,一身名貴華麗的打扮很是出眾,五官雖是清秀俊朗,卻是讓人看著莫名的不舒服,只因他那雙桃花眼太不安分,眸光游移,四處亂瞟。

    「妹妹你可來了,我早盼著呢。」貴婦眉眼含笑,走到柳氏面前,一把拉起了她的手,那股勁兒好不熱乎親暱。

    「大嫂。」柳氏喊了一聲,臉上早堆起了笑。側臉看了看略略收斂了些紈褲輕浮之態、故裝正經的侄兒,彎起眉眼笑道,「思明也出來迎我們啦。」

    「姑媽和幾位表妹難得過來一趟,侄兒怎能不親自出門迎接呢。」柳思明笑容滿面地上前來給柳氏行了一禮,又一一從司徒三姐妹身上掠過視線,最後有些**辣地看著烈鸞歌,暗自吞了口口水,隱忍著滿腔的急切,拱手作了一揖,佯作有禮地說道,「幾位表妹好。」

    司徒三姐妹面上具掛起優雅得體的笑容,微微朝柳思明福了福身子,柔聲慢語回了一句:「表哥好。」

    烈鸞歌嘴角隱隱抽了下,覺得那三朵姐妹花實在是太做作了。心裡惡寒了一把,也不得不跟著福了福身,同樣回了一句:「表哥好。」

    「好好,三表妹多禮了。」柳思明真恨不得親自撲上去拉著她白玉一般的小手,將她扶起來,可還是極力忍住了。

    「呵呵,思明越發識禮懂得規矩了。」柳氏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又對幾個姑娘說道,「別愣著了,趕緊過來給你們舅母見禮呀。」

    聞言,司徒香雪三姐妹與烈鸞歌立刻蓮步上前,按長幼之序朝柳夫人福身行禮道:「侄女兒拜見舅母。」

    「幾位姑娘快快起身,莫要多禮。」柳夫人每人虛扶了一把,視線又在她四人身上來回掃了一圈,而後看向柳氏,語氣辨聽不出真假地說道,「妹妹可真是好福氣啊,幾位姑娘個個出落得標緻可人,跟花兒似的,看著叫人好不喜歡。嫂子我可就沒有這份福氣了,只生養了思明這麼一個獨苗子,總盼著能有個貼心的寶貝閨女承歡膝下呢。」

    「呵呵,大嫂說笑了,閨女的福也不是那麼好享的啊!」柳氏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了一句,將自己的寶貝女兒司徒蜜雪拉上前,故作頭疼道,「大嫂,你不知道,我這丫頭可不是個省心的,又嬌氣又頑劣,還貪玩得很,素日裡沒少鬧我!」

    「娘——」司徒蜜雪微微撅起嘴,一臉嬌嗔地輕拽了兩下柳氏的袖擺,表示自己的不滿。

    見小侄女兒這副嬌俏的模樣,柳夫人一把拉起她的手,笑臉對柳氏道:「妹妹可是要求過高了,我瞧著你們蜜丫頭就是個好的。模樣生得標緻,看著也機靈乖巧,是個惹人疼的丫頭。」

    「大嫂可別這麼讚她,這丫頭最是個不經誇的。」柳氏自謙地笑著,話裡話外都只提著自己的寶貝女兒,故意忽視其他三個隔了一層肚皮的庶女。

    柳夫人自然明白她的這份心思,並不點破,打發了身邊的丫鬟婆子去將柳氏送上的賀禮搬下馬車規整好。自己則是熱絡地拉著司徒蜜雪的手問東問西,一面又將柳氏一行人迎進了府。

    司徒香雪和司徒雅雪二人微微蹙著眉頭,神色有些不愉,明顯是對柳氏剛剛在她大嫂面前所故意表現出的差別對待而心生不滿。雖是心裡有怨懟,可嘴上也不敢說什麼,只低眉順目地跟在柳氏的身後。

    烈鸞歌倒是一點也不以為意,唯一讓她忍不住想要冷臉皺眉的,就是柳思明那兩道火辣辣的灼熱眼神。跟萬能膠似的,一直就黏糊在她的身上,半刻也不曾挪開,引得她渾身都不自在。

    想要直言訓斥幾句,卻又礙著規矩和禮儀不好開口,只能裝作視而不見。

    清冷著面色隨在眾人的後面進了府,穿過前廳,欲經由一道垂花門進入內宅後院。

    不想那道垂花門的門檻特別高,烈鸞歌今日穿的一身軟煙輕紗羅裙的裙擺又特別長,抬腳跨門檻時一個不注意被絆了個趔趄。

    「小姐!」玲瓏輕呼一聲,疾步上前,伸手就要去攙扶她。

    可一直關注著心中肖想渴盼之人的柳思明,比玲瓏還要眼疾手快,一個大跨步便趕在了玲瓏之前,右臂伸出及時攬住了烈鸞歌的腰。

    觸手的那股子綿膩嬌軟、柔若無骨的感覺,讓他忍不住心神一陣激盪。那竄入鼻息的淡淡女兒清香,更是讓他感到口乾舌燥,胸腹中邪火叢生,連呼吸都一下子顯得急促了起來。

    烈鸞歌只覺得腰肢上激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不著痕跡地略略用力揮開柳思明的手臂,急急往後退開兩步,笑容僵應道:「多謝表哥。」

    「呵呵,不用謝,不用謝。」柳思明咂巴了下有些乾燥的唇舌,而後笑瞇著雙眼提醒道,「敝舍門檻比較多,也比旁的府上要高些,表妹走路仔細些才好,可莫要摔著了。表妹快去吧,這女眷後院我不好再跟著,就止步於此。有什麼不如意的或是需要些什麼儘管打發你的丫鬟過來告訴我,表妹難得過來一次,萬不能慢待委屈了表妹。」

    烈鸞歌微擰著黛眉,神色淡漠疏離,清清冷冷地說了一句:「表哥客氣了。」轉身與玲瓏一起進了垂花門,快步跟上了柳氏一行人。

    心裡很是不屑,這個柳思明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好人,說話全沒個章普。她真有什麼不如意的或是需要些什麼,焉能打發丫鬟直接去找他?那不是自毀清譽麼!

    柳思明望著那抹纖細婀娜,漸行漸遠的背影,一雙上挑的桃花眼中直冒淫光,搓著雙手暗暗忖道:鸞歌表妹,你現在不待見本少爺是吧?等會兒把你壓在身下時,看本少爺如何折騰你!哼!

    ……

    柳夫人帶著柳氏一行人來到一座環境清幽、寬敞明亮的大院子,那是接待女客們的地方,此刻裡面已經坐了不少貴婦和千金小姐。

    柳氏八面玲瓏,游刃有餘地周旋在諸位貴夫人之間。每到介紹自己府上的幾個姑娘時,她總是特意烘托出自己的寶貝女兒司徒蜜雪,濃墨重彩地渲染一番,生怕女兒的體面被其她三個庶出的給壓了下去。

    柳夫人也在一旁相幫,不時地誇讚著自己的這個侄女兒乖巧懂事,端莊有禮,惹得眾位貴夫人也具將視線投放在司徒蜜雪身上,少不得也要笑贊幾句。

    見自己的寶貝女兒得眾人關注和誇獎,柳氏心底好不得意,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只愈發地使出渾身解數壓制著其她三女的光艷,不讓她三人顯露頭角,有機會表現自己。

    即便有某位貴夫人上前相看或是問及女紅學識什麼的,柳氏也是敷衍地幾句話略過,然後又巧妙地將話題往自個兒的親女兒身上引。

    烈鸞歌只覺得自己的臉都快笑僵了,卻不得不與司徒香雪、司徒雅雪二人亦步亦趨地跟在柳氏身後,不管誰上來給柳氏打招呼,她都得露出最最端莊得體的笑容與人見禮。

    這沒營養的無聊周旋一直持續到晌午十分柳府開席才罷,眾位貴夫人們圍坐了兩桌,千金小姐們也圍坐了兩桌。

    宴桌上的菜餚相當豐盛,而且每一道都精緻美觀,色香味俱全。

    烈鸞歌從早上到現在什麼東西都沒吃過,早就餓得不行,拿起碗筷便挑揀著自己喜歡的菜色津津有味地吃起來。當然了,舉止不忘保持優雅,吃相上並不敢出任何問題,免得授人以笑柄。

    大多數的千金小姐都跟吃鳥食似的,簡單吃了幾口,便放下筷子擦著嘴,相互之間扯兩句閒話聊著。

    司徒三姐妹也沒吃多大會兒便飽了,見烈鸞歌還未放筷子,司徒雅雪忍不住低聲斥責道:「你是豬啊,別人都吃完了,就你一個人還在吃!」

    烈鸞歌抬頭看著她隱隱冒火的雙眼,溫婉笑道:「有規定說別人都吃完了,我就不可以繼續吃麼?這些飯菜既然沒被撤下去,我自然不用放下筷子。」

    「你——」司徒雅雪咬了咬牙,忍著滿腔怒氣,低聲說道,「是沒這個規定,可你吃這麼多很丟臉你不知道麼?那些小姐們肯定都在暗裡笑話你是個大胃婆,我和大姐的臉都要被你給丟盡了!攤上你這麼個毫無羞恥之心的女人做妹妹,真是倒了我們十八輩子的霉!」

    聞言,烈鸞歌眸光一寒,差點就要一耳刮子朝她臉上甩過去,但還是忍住了。

    奶奶的,吃個飯這毒嘴女人都不讓她安生!還大胃婆?自己有吃得很多麼?是她們一個個要吃鳥食,動幾筷子就飽了好不好,自己沒必要也學她們一樣裝鳥人吧?

    她可不喜歡餓著肚子的感覺!

    深吸了一口氣,懶得理會司徒雅雪的低聲惡語,烈鸞歌仍舊優雅自若地低頭吃著自己的,七分飽後才放下了碗筷。

    待飯桌被撤下之後,有丫鬟送上漱口的茶水和飯後用的點心水果。

    烈鸞歌端過茶水漱完口之後,拈了兩塊水晶切梨片吃罷,不多久便困意上湧,上下眼皮都忍不住要打架了,只想找張柔軟的大床好好睡一覺。

    再看其他人,一個個都還精神十足,三三兩兩地圍在一起又說將開了。

    烈鸞歌暗暗叫苦不迭,心忖著這到底還要多久才能回府啊?春困秋乏夏打盹,她此刻真的好累,好想睡覺啊!

    彷彿聽到了她的心聲似的,柳氏跟前的綵鳳這時走了過來,分別給司徒三姐妹和她行了一禮,才說道:「幾位小姐,太太說舅老爺府上安排了兩出戲曲,這會子前院裡正在搭戲檯子,大約半個時辰過後就可以移步過去聽戲了。太太說幾位小姐若是累了,可以先回房歇息一會兒。想看戲的到時候讓丫鬟準時來喚小姐過去,不想看戲的就自個兒留在房裡莫要亂走動,等戲聽完了就可以回府了。」

    聞言,司徒蜜雪第一個開口:「我不累,我要聽戲。」難得出一趟門,她精神得很,才不要回房睡覺虛耗時間呢。

    司徒香雪揚了揚唇角,柔聲笑道:「我也不用休息了,就留在這裡坐會兒,等戲檯子搭好了就與太太她們一起過去聽戲罷。」當然了,聽戲是假,她只是期盼著能有機會再次邂逅愛慕無比的雲小侯爺而已。

    要知道這聽戲曲的時候,男賓與女眷之間是不用隔在兩處的。所有的客人都同在一個院子裡,只不過男客席設在左邊,女客席設在右邊,中間只用厚厚的帆布隔起一條屏障。但為了端茶送水的僕人們方便,每隔一段距離,就會留下一個缺口。

    所以說,如果想偷看哪個人,機會還是很多的。

    司徒香雪打的就是這個主意,只盼著自己的運氣好些,能與小侯爺隔簾而坐,那麼她一側頭,不就可以從缺口裡面看到心上人了麼。

    她要留下來聽戲,司徒雅雪自然唯她馬首是瞻,也一併留了下來。

    而烈鸞歌呢,別說她現在困意連連,就算是不想睡覺,她也沒興趣去聽那「依依呀呀」的戲文,聽也聽不懂。

    所以,她毫不猶豫地站起身來,淡笑著對綵鳳說道:「我有些倦乏,戲曲就不聽了。不知給我們安排休息的房間在哪兒,現在就帶我過去罷。」

    「好的,那三小姐請跟奴婢來。」綵鳳說罷,在前邊引路。

    烈鸞歌掩嘴打了個呵欠,帶著玲瓏跟了上去。

    司徒雅雪撇了撇嘴,忍不住嗤鼻道:「吃了就睡,真是個豬!」

    「能吃能睡是福,三妹是個有福之人呢。」司徒香雪輕笑一聲,聽起來說的是好話,眼中卻閃過一抹嘲諷和不屑。

    司徒蜜雪冷哼一聲,低聲插了一句:「她也配是有福之人,我看就是個千年禍害才對!」

    聞言,司徒香雪和司徒雅雪都拿帕子輕掩著嘴,低低笑了起來,心裡極是認同四妹這「千年禍害」一詞的說法。

    那個賤丫頭如今處處搶她們的風頭,可不就是一個該死的禍害麼?

    ……

    綵鳳帶著烈鸞歌兜兜轉轉,來到了一座建築華美,佈局精緻的小院落。院落四周皆栽植著繁茂蔥蘢的花樹,環境清幽寧靜,顯得整座院落就像是一個獨立於世的花間隱榭。

    「三小姐,這裡離前院很遠,戲曲聲和喧鬧聲不會擾到你休息。奴婢先告退了,等戲聽完了太太會打發人過來喚小姐一起回府的。」

    綵鳳將烈鸞歌送入房裡,便福身退了下去。

    烈鸞歌抬眼在房內四處打量了一番,清新雅致的佈置讓她還算滿意。

    大理石地板,精雕朱窗,檀木香幾,琉璃彩繪屏風,文竹竹簾,鏤空雕花酸枝木桌椅。

    桌上供著一個青銅九鳳轉祥爐,一股馥郁的檀香從爐中溢出,縈繞不絕,熏染得整個室內都瀰漫上了怡人的香味。

    烈鸞歌聞出這是有名的西域貢香,這種香料十分名貴,一般人家是用不起的。它的香味雖濃郁了些,但並不會刺鼻,最適合於睡覺的時候熏上,能安神寧氣,以助睡眠。

    「玲瓏,我要午睡了,不用你伺候了。你若是也累了,就去旁間耳房裡也歇會兒。不累的話,就到院子裡自個兒去隨便走走轉轉,別走遠了就行。」

    說罷,烈鸞歌脫了外衫,又摘下了頭上和身上佩戴的首飾,爬上床,蓋上薄薄的蠶絲錦被,沒一會兒的工夫便進入了夢鄉。

    迷糊中,體內似有什麼被挑起,心頭竄起一股奇異的火焰,渾身燥熱不已。不適地動了動身子,感覺到身上被什麼東西給壓著,壓的讓人無法呼吸。

    烈鸞歌下意識地伸手想把它給推開,碰到的卻是一片灼熱滾燙的肌膚。

    她嚇了一跳,猛地驚醒過來,看到的竟是柳思明渾身赤【河蟹詞】裸地緊緊壓在自己身上,原本還算俊朗的臉上,此時此刻佈滿了邪惡駭人的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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