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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68章 二哥的寵愛 文 / 幽月如煙

    烈鸞歌隨同司徒皓梵來到了他的書房,在靠窗的一張梨木茶几旁分賓主落了座重生-名門貴妻。雙手捧著他倒給自己的一杯香茗有一口沒一口地淺啜著,只等著他開口相詢。

    司徒皓梵卻不急著問話,或許是沒有想好該如何開口。他給自己也倒了一杯上好的碧螺春,淺斟低酌了一會兒又放下了茶杯,凝眸看向茶几對面的烈鸞歌。

    窗外,夕陽已經西下,天際染上霞光萬道。

    落日的餘暉自窗欞外射進來,落在烈鸞歌的身上,為她整個人罩上了一層暖暖的玫紅色彩,看起來有些朦朦朧朧的,彷彿蒙上了一層透明的紗。

    可就是這種朦朦朧朧的感覺,越發讓人覺得像是月下看美人,那種美無形之中增添了好幾倍,綺麗雅致,秀美絕俗,俏麗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冷艷若寒冬之梅。

    尤其她那一身雪紡白紗裙,此刻看起來,聖潔若高山瑩雪,清光點點,芳華逼人,愈發襯得她的身姿婀娜婉約,柔美動人重生-名門貴妻。

    司徒皓梵越看越晃神,忍不住在心底感歎道:有的人,不需要任何姿態,便可以成就一場驚鴻!

    眼前的女子就是這樣的人!

    烈鸞歌被他瞬也不瞬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輕咳了兩聲,率先開口打破了那讓她覺得不怎麼自在的氣氛:「二哥,你不是說有些不明白的事情想要與我問清楚麼?是什麼事情?」

    她的聲音陡然響在耳邊,司徒皓梵怔了一下,才遽然回過神來。忙端起茶杯淺抿了一口,以掩飾自己的失神和尷尬。

    好一會兒,司徒皓梵才調整好自己的心緒,又恢復成一貫的謙謙君子模樣。

    他將目光自烈鸞歌的臉上轉移到她的手臂上,遲疑了片刻,方問道:「三妹,之前太太逼迫你露出手臂來以證清白,你卻執意不肯。我相信你絕沒有故意去推大嫂,可我很疑惑,你為何不肯露出自己的手臂呢?如果將證據亮出來讓大家看一看,那你的話豈不是會更有說服力?也免去了太太緊逼著三妹你不放不是麼?」

    烈鸞歌臉色略略變了下,又下意識地將衣袖拉了拉,似在遮掩什麼東西似的。

    她勉強扯出一抹笑容來,輕聲慢語道:「二哥說什麼呢,這有什麼好疑惑的,我就是不想讓太太如意罷了。我說了我是清白的就是清白的,憑什麼太太讓我露出手臂來我就要聽她的?既然老太太和你們兄弟四人都相信我說的話,那我何必又多此一舉呢?」

    「是麼。」司徒皓梵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明顯不相信烈鸞歌的話。她剛才拉扯衣袖有意遮掩什麼東西的小動作他可都一一看在了眼裡,此刻他是愈發肯定了三妹手臂上絕對有什麼不可見人的東西。

    沉默了一會兒,他忽而神色嚴肅地看著烈鸞歌,極為認真地問了一句:「三妹,你相信我嗎?」

    烈鸞歌一愣,不明白他什麼意思:「二哥為何這麼問?」

    司徒皓梵頓了頓,又換了個問法:「三妹,你可有真心真意地將我當做你的哥哥來看待?」

    「當然有了。」烈鸞歌用力地點了點頭,雖然還是不太明白他究竟是什麼意思,但還是很認真地回道,「二哥,我不是早跟你說過了麼,我既然叫你一聲二哥,自然是真心實意把你當做我的哥哥來看待的。希望二哥以後莫要再問這樣的話,不然我可要生氣了呢。」

    「好,有三妹這句話,那我就不拐彎抹角了。」司徒皓梵溫潤一笑,開門見山地說道,「三妹,我知道你不願露出手臂來定是因為手臂上有什麼不能讓眾人看到的東西,現在只有我一個人,你可以露出來讓我看看麼?三妹既然說自己是真心實意地把我當做哥哥來看待,那定然也是相信我的為人。三妹不用擔心,不管我看到了什麼,都是決計不會說出去的,我可以用自己的人格作擔保。」

    烈鸞歌心下一驚,怔怔地看著司徒皓梵,半天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司徒皓梵見她咬著唇半天不說話,也不逼她,逕自握著茶杯品茗,俊美的面容上始終掛著溫潤如玉的暖人笑容。

    「二哥真的想看麼?」烈鸞歌輕聲問了一句,眼角眉梢皆帶著猶豫和顧慮。

    司徒皓梵回望著她,柔柔一笑道:「三妹若是信不過我,我絕對不會逼迫你的。」

    烈鸞歌暗自深吸一口氣,片刻的遲疑過後,一語不發地撩起衣袖,將兩隻蓮藕一般白皙嬌嫩的手臂伸了出來。

    司徒皓梵放下茶杯,忙低頭看去,這一看之下,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就見烈鸞歌的兩隻手臂上遍佈深淺不一的吻痕,甚至還有不少青一塊紫一塊的瘀傷。那麼纖弱白嫩的兩隻手臂,印上這吻痕和淤青,看起來要多刺人眼,就有多刺人眼。

    司徒皓梵神色陡然一凜,俊美的面部輪廓緊緊地繃了起來,雙眼中迸射而出的刺骨寒光仿似冰刀霜劍,更似淬了劇毒與烈火。

    此刻的他,平日裡溫潤如玉的優雅形象早已消散殆盡,剩下的只有滿臉的陰森酷寒,以及渾身往外直冒的冷厲肅殺氣息。

    司徒皓梵緊緊地盯視著烈鸞歌的手臂,削薄雙唇一張,沉沉問道:「誰傷的你?」四個字仿似刀鋒劃過千尺寒冰,冷得不帶一絲溫度。

    烈鸞歌被他如此駭人的神情和語氣嚇住了,一時說不出話來。

    從她第一次見到司徒皓梵到現在,這還是她頭一回看見他這副陰冷狠絕得仿似要殺人的模樣。一直以為他溫文爾雅如君子,氣質和煦若春柳,沒想到一旦變起臉來竟是如此恐怖。怪不得這府裡的一眾小姐少爺們,似乎個個都很敬畏他,不敢在他面前有半點放肆造次,原來如此。

    烈鸞歌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迅速將自己的手臂縮了回來,又趕忙拉下衣袖嚴嚴實實地遮住那些觸目驚心的吻痕和淤青。似怕自己慢了一步,兩隻手臂便會被他那冷厲如冰刀霜劍的目光給刺穿了一般。

    司徒皓梵許是知道她被自己嚇到了,於是柔和了面色,語調也瞬間放柔放軟了下來:「三妹,到底是誰傷了你?告訴我,好嗎?」

    事已至此,烈鸞歌知道再難掩飾下去。幾度思索過後,終是將自己昨日去柳府給舅老爺道賀時,被柳思明欺辱的事據實說了出來。

    「該死!」

    司徒皓梵聽完之後,陰沉沉地咒罵了一聲,面部輪廓愈發緊繃了起來,眼神陰鷙犀利,深不可測,俊美如玉的面容中壓抑著滿滿的憤怒和冷殘重生-名門貴妻。

    「柳思明與我們乃是表親,他怎能對你做出此等禽獸不如之事?」司徒皓梵一字一句都仿似從牙縫中迸出一般,浸染著濃濃的寒意,直凍人入骨髓。「我就說麼,你哪那麼湊巧的就遇上了侯府的纖纖郡主,還被她邀請到別苑作客,原來事情的真正原因竟是這樣的。不過,倒是真要好好感謝一下雲小侯爺,不然的話,就是將柳思明千刀萬剮,也彌補不了他對你所造成的傷害。」

    「二哥,這件事情過去就過去了,我只想將它當做一場噩夢盡快忘記,以後再也不想提起。」烈鸞歌神色淡淡的,明顯一副不願多提的樣子。

    「三妹放心,這件事我以後都不會再提起,也絕不會對任何人多言半個字。」司徒皓梵深深吸了一口氣,看向她的眼神盈滿了心疼,有一種想要將她揉入懷中好好呵護憐惜一番的衝動,卻又找不到任何這麼做的理由和借口。

    沉吟了片刻,他再次開口:「三妹,這件事可以不再提起。不過,柳思明絕不能輕易放過。他敢對你做出這等禽獸之事,我若不好好教訓他一頓,焉能對得起你喊我一聲二哥?」

    聞言,烈鸞歌身子不由震了下,心底有種暖暖的感動。看著司徒皓梵輕柔一笑,語氣決然道:「二哥,我原本就沒打算輕饒了柳思明,只不過眼下這事剛剛鬧出來,還不是教訓他的好時候。等過些日子,風平浪靜了,我自會找他好好算賬。」

    司徒皓梵忙問道:「那三妹打算怎麼做?」

    「暫時還沒想好。」烈鸞歌搖了搖頭,「反正又不急於一時,慢慢想唄,總之不會讓柳思明好過就得了。」

    頓了片刻,又反問道:「那二哥又打算如何教訓那個禽獸?」

    司徒皓梵凝眸望著她,故意裝神秘:「暫時不告訴你。反正教訓不嫌多,三妹你教訓你的,我教訓我的,同時讓你大出兩口氣。」

    說罷,他驀的又極為鄭重地叮囑道:「三妹,以後你若再受了欺負,一定不可以瞞著我。我這個哥哥不是用來讓你叫一叫就了事的,我還會盡我最大的能力來保護你。誰欺負了你,我定會加倍幫你討回來。」

    聞言,烈鸞歌鼻子一酸,水眸中不由泛起盈盈淚光。

    前世,除了一幫心思不純的黑道兄弟,她一個親人也沒有。沒想到重生在這異世,卻一下子多了這麼多真心疼她護她的親人。

    哥哥,姨娘,老太太,二哥,玲瓏,還有奶娘和素妍,他們每個人都是一片真心待她,而且還全心全意地信任她。她真的好感動,也覺得好溫暖,不枉她重生這一回。

    「二哥,我知道你不喜歡我跟你客氣,可我就是忍不住要跟你說一聲謝謝。」烈鸞歌語氣懇摯,滿臉真誠地看著司徒皓梵,一雙清澈明亮的眼眸,仿若寒冰破凍的春水,波光粼粼,璀璨生輝。

    司徒皓梵晃了下眼,隨即點著頭道:「好,那我就最後承三妹一聲謝謝,下不為例哦。」說罷,嘴角輕輕揚起,溫潤的笑容猶如水面的漣漪慢慢泛開,帶著滿滿的疼愛和寵溺。

    「嗯,我以後再不會跟二哥客氣的。」烈鸞歌眉眼彎彎,一臉愉色。

    司徒皓梵摩挲了幾下手中的白釉描金茶杯,片刻,面色微微凝重了起來:「三妹,我覺得今日之事恐怕不是那麼簡單。第一個讓人奇怪的地方就是大嫂,按理說大嫂平日裡為人是十分和善的,卻不知今日為何會蓄意陷害你。」

    「我剛剛看到了,你手臂上確實有被東西扎過的痕跡,估計是繡花針之類的。之前就只有大嫂與你有肢體接觸,那肯定就是她拿針扎的你。可她為何要這麼做呢?」

    「誠如蜜雪所說,大嫂不是傻子,若是要扎你的話,肯定料得到你會因疼痛而下意識地推開她。如此,大嫂還敢對你下手,那她豈不是在拿腹中的孩子當兒戲?大嫂向來對自己腹中的孩子緊張在乎萬分,為何會故意陷孩子於危險之中?」

    「這實在是讓人難以理解,我想老太太她們也是想不透這一點,所以才既相信你是清白的,又不願去懷疑是大嫂扎你在先,只當這件事是個意外,再不讓人提起。」

    「是啊,我也看得出大嫂不是個心腸歹毒的人。」烈鸞歌淡淡一笑,話鋒驀地一轉,「可她卻有一個心腸歹毒,一直視我為眼中釘肉中刺的婆婆。誰又敢肯定,不是太太在背後挑唆自己的兒媳婦來誣陷我的呢?」

    司徒皓梵擰了下眉頭:「太太確實是個心機相當重的人,可她一向也很看重大嫂腹中的孩子。那可是太太嫡親的大孫子,她就算再不喜歡三妹,也不至於不顧及自個兒孫子的安危吧?」

    「這或許就是太太的狠毒之處,為了陷害到我,哪怕知道自己的親孫子可能會有閃失,也要鋌而走險。」烈鸞歌冷冷一笑,她可是百分之百地相信,今日風紫晴蓄意陷害她,一定是受了柳氏的指使。

    「也許吧,這個可能並不是沒有。」司徒皓梵蹙了蹙眉頭,面色似乎愈發凝重了。「三妹,太太若是連自己尚未出世的孫子都能拿來利用,那你日後可就要愈發小心謹慎了。還有就是另一個讓我有疑慮的地方,我覺得太太好像知道你手臂上有這些不能見人的吻痕和瘀傷,所以才一直語氣逼人,態度強硬,非要你在眾人面前露出手臂來以證清白。可讓我奇怪的是,太太怎麼會知道你手臂上有什麼東西呢?莫不是柳思明說與太太的?」

    烈鸞歌臉色一瞬間冷如冰雪,眸中閃著凜凜寒光:「原本我就懷疑柳思明辱我一事與太太脫不了干係,現在看來,這個可能性又加大了幾分。」

    「太太果然夠陰毒,她不止是想要單純地唆使大嫂來誣陷我,她恐怕最主要的目的還是想要讓我手臂上的這些吻痕和瘀傷示之於人。一旦如此,我不管是說出真相還是不說出真相,我的名節都要被毀個乾淨重生-名門貴妻。」

    「我如果說是柳思明做的,太太要麼趁勢將我推入火坑許給柳思明做妾,要麼反咬一口說我誣陷他的侄兒,畢竟我拿不出證據來證明是柳思明做的。」

    「而且,我昨日去了郡主的別苑,太太若是誣陷我是與郡主別苑裡的野男人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那我可就百口莫辯了,這樣的後果還不知會有多嚴重。到時候老太太哪怕就是想要偏心袒護我,也是有心無力了。一個敗壞門風,不知廉恥的女兒,又豈是一頓板子就能輕易了事的?」

    聽罷烈鸞歌的一番話,司徒皓梵渾身一震,心裡一陣驚駭。若三妹果真做出了這等傷風敗俗、與人苟合的醜事,便是被家法處死也是極有可能的。

    如此看來,太太的心腸還真是狠毒得讓人難以想像,居然存了要置三妹於死地的心思。

    「三妹,太太既然是衝著你手臂上的吻痕和瘀傷而來,那她今日的誣陷未得逞,必定還會有後招,你不得不加倍防範啊。」司徒皓梵面染憂色,他最怕的還是太太狗急跳牆,想不出好招,便直接衝上來撩開三妹的衣袖。雖然這是下下之策,但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三妹,唯今之計,我看最好就是在你手臂上的吻痕和瘀傷消失之前,不要讓任何你不信任的人靠近你。」

    「這個我自然知道。」烈鸞歌點了點頭,她連哥哥和姨娘都瞞得嚴嚴實實的,輕易不讓他倆碰自己的手臂,更何況別人。「二哥,你也不用擔心,我自己有配製活血化瘀的特效藥膏,已經抹了兩次了,最多明日再塗抹幾次,後天應該就能沒事了。」

    「後天?」司徒皓梵擰起眉頭,憂心忡忡道,「三妹能保證明日一整天,太太都能讓你平靜安穩地度過麼?」

    「呵呵,這是不用保證的,太太是絕對不會讓我安生度日的。」烈鸞歌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冷笑,柳氏不整死自己焉能罷休?看來她不能再坐以待斃、只被動地反擊,而應該主動出手、先發制人了。

    「那三妹打算怎麼做?」司徒皓梵一臉關切地看著她,「有什麼需要的地方儘管跟我說,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站在你這一邊的。三妹要記住,只要有我在,你便永遠不會是孤身一人。」

    烈鸞歌眼眶熱熱的,半晌才說了一句:「二哥,有你真好!」

    司徒皓梵溫柔一笑,低頭看了看她放在茶几上的那雙瑩白如玉的柔美素手,強壓下將之握在自己手中的衝動。

    「三妹,天色不早了,那你先回去吧。明日若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一定要第一時間打發你的丫頭過來告訴我知道麼?」

    「嗯,我會的。」烈鸞歌點了點頭,又倩然一笑道,「不過二哥請放心,太太絕對害不到我的。」

    司徒皓梵挑了下眉:「怎麼,三妹是打算主動出擊了麼?可想好了計策?」

    「暫時還沒有,回去就會好好想想。總之我是不會再處於被動之地,任憑太太一計不成又生一計地連連陷害。」烈鸞歌瞇了瞇眼,眸中迸射出一抹凌厲懾人的冷光。

    「說的也是,我覺得若是不讓太太狠狠吃上一回虧,她是不會知道收斂的。」司徒皓梵也冷凜了臉色,原就不喜歡柳氏,只是礙於她是長輩又是嫡母,所以從不當面忤逆柳氏半句,一直相安無事地與她井水不犯河水,儘管知道她與自己的姨娘鬥來鬥去,他也懶得去管。

    可現在不行,柳氏要謀害的是三妹,這是他無法容忍的事情。所以,他不會再無動於衷。為了護好三妹,管她是長輩還是嫡母,他也要費盡心思鬥上一鬥。

    「二哥,那我先回去了。」烈鸞歌喝完最後一口茶,隨即站起身來。

    司徒皓梵也跟著起身,笑道:「我送你。」

    「好。」烈鸞歌輕應一聲,側頭忽又看到了西面牆壁上懸掛著的那幅翠竹潑墨畫,略作思索,揚臉笑道,「二哥,你上次托我幫你將這首七律詠竹詩的頸聯和尾聯給續上,我已經想好了,這就說與你。」

    司徒皓梵雙眸一亮,柔聲道:「三妹直接寫給我不是更好,我來給你研墨。」

    「呃,還是不要了吧。」烈鸞歌輕咳一聲,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二哥,我的字可拿不出手,我才不要寫出來丟人呢。」

    聞言,司徒皓梵眸中的笑意更濃,眼角眉梢皆是寵溺之色。知道她不會說謊,便也不勉強:「好吧,三妹直接說給我就行了。」

    烈鸞歌笑了笑,柔聲慢語地念道:「聲拂琴床生雅趣,影侵棋局助清歡。明年縱便量移去,猶得今冬雪裡看。」

    念罷,她一邊往書房外走去,一邊說道:「二哥若覺得好,就自己續在那幅畫上吧。若不喜歡,那我也沒法,再想不出比這更好的了。」

    「呵呵,三妹自謙了。」司徒皓梵細細品評了一番,除了稱讚和激賞,再無二話。

    烈鸞歌回到梨香苑,正打算去哥哥房裡看看他,柳氏跟前的大丫鬟綵鳳又過來了——

    ------題外話------

    預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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