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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95章 麻煩來了 文 / 幽月如煙

    回到司徒府,酉時已過,天也微微擦了黑重生-名門貴妻。

    與上次一樣,還是老太太跟前的大丫鬟梅心領著一眾丫鬟婆子,在府門口迎接三位小姐的歸來。

    行禮寒暄過後,梅心便傳達了老太太的意思,說是天色也不早了,幾位小姐去侯府參加百花宴想必也乏了,所以今兒就不用再過去養心居給老太太請晚安,各自回房早點歇息便是。

    烈鸞歌確實有些疲乏,見老太太如此體諒,心裡自是歡喜。又想著有關今日百花宴上發生的所有事情,老太太必定是要問個仔細的,遂打發了玲瓏跟梅心一起過去,既是替自己道個平安,也是替自己去當解說員。

    坐著青簾軟轎回到梨香苑,蘇姨娘早已眼巴巴地等著自己的寶貝女兒,一見到烈鸞歌立刻就滿臉歡喜地迎了上來。

    一邊拉著寶貝女兒的手上看下看,一邊關切地問著她今兒一天可還好,在侯府的百花宴上一切可還順利,有沒有被人欺負,或是遇到什麼不如意的事情等等。

    「姨娘,您怎麼每次都擔心女兒有沒有被人欺負啊?」烈鸞歌心裡暖融融的,卻又忍不住好笑地搖了搖頭。將蘇姨娘扶到美人榻上坐下,自己也挨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上下打量了蘇姨娘一眼,見她好好的,這才笑著說道:「姨娘,女兒已經不是之前那個心智不足的癡愚小女孩了,哪還會再被人輕易欺負了去?您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好了,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女兒都會照顧好自己,也會保護好自己的,決不會任人欺壓到自個兒頭上。」

    見寶貝女兒一臉輕鬆笑意,又說得那般堅定,蘇姨娘方漸漸安下心來。

    「呵呵,鸞兒沒事就好。」伸手撫著烈鸞歌白皙無暇的臉蛋,微頓片刻,蘇姨娘柔聲說道,「鸞兒,晚膳還沒吃吧,姨娘都給你備著的呢。走,姨娘陪你去膳廳吃飯,吃完了你再給姨娘好生說說今兒百花宴上發生的事情。」

    「姨娘,還是讓素妍跟您說吧。」烈鸞歌吐了吐舌頭,拉著蘇姨娘的胳膊撒嬌,「嘻嘻,女兒吃完晚飯還想去看看哥哥呢。一天沒見,也不知哥哥有沒有乖乖聽話,可不要再像上次那樣,既不好好吃飯,又不好好休息。」

    「你呀,一門心思地就只記得你哥哥,也不知道心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娘親。」蘇姨娘食指輕點上寶貝女兒的額頭,眼角眉梢具是寵溺無比的笑容。「不過鸞兒放心,你哥哥今兒乖得很,該吃飯的時候就吃飯,該休息的時候就休息,一切都是依照鸞兒的叮囑做的。」

    話音落下,一旁立著的方媽媽也笑著插嘴道:「是啊,小姐就別多操心了,主子都吩咐了碧顏在少爺跟前盡心伺候著的呢,不會有差錯的。」

    「嗯,有姨娘和奶娘你們這麼細心照顧哥哥,我也就放心了。」烈鸞歌眉眼彎彎地笑著,想了想,又問道,「對了姨娘,柳氏那邊今兒可有什麼動靜沒有?」

    那個尖酸刻薄的陰毒女人,雖然眼下被自己給鬥得元氣大傷,但自己可不能掉以輕心。這柳氏可不是個挨過一次打就會學乖的人,自己還得時刻關注著她的一舉一動才是,指不定她什麼時候又要興風作浪。

    「太太那邊今兒安靜得很,倒沒傳出有什麼動靜。」蘇姨娘搖了搖頭,輕歎一聲道,「眼下太太不但自己身上大不爽利,而且四小姐昨兒才挨了重罰,太太就是有心要找我們梨香苑這邊的麻煩,恐怕也沒那個精力罷。」

    「呵呵,那倒也是。」烈鸞歌眸中幸災樂禍的光芒一閃而過,不過饒是如此,對柳氏這種人始終是不能鬆懈大意的。

    「對了鸞兒,老太太今兒晌午時已經發過話給府內上下,說是從明兒開始就由你代替太太來暫時接掌這個家。」蘇姨娘說著,眉宇間不覺染上絲絲憂色,似在擔心寶貝女兒該如何挑起當家主中饋的這份重擔重生-名門貴妻。

    「哦,我知道了。」烈鸞歌不甚在意地笑了笑,雖知道這個家肯定不會那麼容易當,但也沒什麼好擔憂害怕的,反倒有些躍躍欲試。心裡盤算著,柳氏的那套班底,她得想方設法地或者拔除,或者拉攏為自己所用,總之得培養一批自己的人。

    尋思了好一會兒,直到腹中傳來飢餓感,她才斂起心思,含笑對蘇姨娘說道:「姨娘,女兒先去膳廳吃晚飯了,您不用陪著了。我把素妍留下來,姨娘想知道今兒百花宴上都發生了些什麼事,儘管問素妍就可以了。」

    說罷,摟著蘇姨娘的手臂又撒了會兒嬌,而後留下素妍,獨自去了膳廳。

    吃完飯,原本想回房將身上的一身華麗裝扮給換下來,轉念想到司徒脫塵今兒特意起了個大早就為了第一個看到自己的這身盛裝打扮,便打消了回房換衣的想法。

    「傻哥哥!」

    烈鸞歌甜笑著自語了一句,提步往西廂院行去。

    心忖著司徒脫塵這會子應該在書房裡看書或者習字罷,來到書房,果然在桌案旁看到了他那抹聖潔若天山瑩雪般的白色身影。

    烈鸞歌輕手輕腳地步步靠近,因為司徒脫塵是背對著她的,所以自然就沒有發覺她的到來。仍舊專心致志地執著筆,也不知道在寫些什麼。

    倒是立在一旁伺候著的碧顏,眼角的餘光發現了烈鸞歌。微怔過後,忙要出聲給她行禮問安。

    烈鸞歌朝碧顏搖了搖頭,又伸出食指比了個靜聲的動作。而後悄悄地走到司徒脫塵身後,想要看看他這麼專心地在寫什麼。

    頓住腳步,低頭看過去,就見司徒脫塵也正好停下了筆,面前的宣紙上寫著兩句詩:緣聚緣散緣如水,情深情淺不由人。

    默聲念了一遍,隱約能體會出這字字句句間飽含著的糾結和無奈。

    烈鸞歌微蹙了下眉頭,出聲問道:「這無端端的,哥哥怎的突然做起詩發起感慨來了?」

    她這一聲詢問陡然響在身後,司徒脫塵不由唬了一跳。別的沒時間去多想,只慌忙伸手將宣紙上寫的兩句詩給掩蓋上。

    「不用掩飾啦,我全都看到了。」烈鸞歌撇了撇嘴,嗔道,「不就是兩行發表感慨的詩嘛,還遮遮掩掩的,有什麼不好意思麼?」

    說著,又笑瞇瞇地一字一句吟道:「緣聚緣散緣如水,情深情淺不由人。」倒是兩句好詩,只是讓人覺得無奈了些。

    司徒脫塵雙頰微微一熱,輕咳兩聲以掩飾尷尬。想著既然已經被鸞兒看到了,索性也就不遮掩了。

    轉身看向烈鸞歌,微蹙著劍眉輕責道:「鸞兒可真調皮,進來了也不吱個聲,存心想嚇唬我麼?」

    說是輕責,可那語氣卻比春水還要溫柔十分,聽入耳裡讓人暖暖的,潤潤的,說不出的舒服。

    烈鸞歌眉眼彎彎:「嘻嘻,那哥哥可有被我嚇到?」

    司徒脫塵輕笑著搖了搖頭,而後凝眸將她上上下下一番仔細打量。

    他的鸞兒還是那麼美,這一身的盛裝打扮,今兒去侯府參加百花宴時定是驚艷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罷?

    那麼多人知道了鸞兒的美與好,往後鸞兒只怕是要離他越來越遠了,他再也無法獨自擁有鸞兒了……

    「哥哥,你發什麼呆啊?」烈鸞歌見司徒脫塵半晌愣著不說話,伸手在司徒脫塵眼前晃了晃,歪著腦袋問道,「在想什麼呢?」她怎麼感覺哥哥今兒似乎有點不對勁?

    「呃,沒什麼。」司徒脫塵回過神來,雲淡風輕地笑了笑,瞬間收斂起所有不該有的複雜心思。

    「真的沒什麼嗎?」烈鸞歌不太相信,但也不想去追根究底地問。又看了他兩眼,才指著書案上的那兩句詩道,「哥哥,你怎麼無端端地寫出這麼兩句詩來,好像有很多無奈和感慨似的,哥哥可是有什麼心事嗎?」

    司徒脫塵身子微震了下,柔柔笑道:「沒有,哥哥哪會有什麼心事,隨便寫來練練筆罷了,與心情全沒半點關係的,鸞兒莫要多想。」

    說罷,不欲繼續談論這兩句詩,遂不著痕跡地轉移話題道:「鸞兒,今兒去侯府參加百花宴,玩得可還開心?沒出什麼意外事故吧?」

    「沒呢,今兒一切都挺順利的。除了有點兒累,其它的都還好。」烈鸞歌輕描淡寫地三兩句話帶過,轉頭看了看碧顏,笑道,「碧顏,你回姨娘那邊去吧。有我在,哥哥這兒暫時不用你伺候了。」

    「好的,那奴婢先告退了。」碧顏福了一福,轉身退了下去。

    待到書房裡再無第三人存在,烈鸞歌走到司徒脫塵面前。遲疑了下,隨即一言不發地伸出纖細雙臂,用力抱住了他的腰身,將自己的臉深深埋入他的懷中。

    司徒脫塵心弦止不住一顫,氣息略有些不穩地問道:「怎麼了,鸞兒?」

    烈鸞歌沒有答話,只是悶在他懷裡搖了搖頭,雙臂更緊地抱住他。

    良久,她才開口,甕聲甕氣地說道:「沒什麼,就是想哥哥了,想哥哥的懷抱,所以忍不住撲了進來。」

    聞言,司徒脫塵有些好笑,心弦卻不由自主地愈發激盪了起來重生-名門貴妻。

    他沒再問什麼,只用力回抱著懷中嬌軟纖弱的鸞兒,並將下巴輕輕擱在她的肩窩上,靜靜地感受著自她身上傳來的溫暖體溫,貪戀地輕嗅著她的髮香和體香。

    無論他的鸞兒將來會屬於誰,能擁有這一刻,他也該滿足了罷?

    縱然情深,怎奈緣淺!

    只怪他這一世錯投了胎,成了鸞兒的哥哥。

    所以,再多的情,也只是一場枉然虛付。再怎麼心疼和不捨,日後他也只能眼睜睜看著他的鸞兒及笄,嫁人,成為別人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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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皇子府。

    陳設華麗雅致的書房內,此刻的氣氛頗有幾分低沉壓抑。

    北辰炫看著兩名得力屬下再一次無功而返,一雙有型的劍眉不由深深蹙了起來,渾身的冷氣直往外擴散。

    「暗查了這麼多天,還是沒有一點消息麼?」他微瞇著深邃不見底的漆黑雙眸,冷冰冰的聲音不怒自威。

    兩名單膝跪地的屬下互看了一眼,其中一個名為青影的恭聲回道:「主子,整個京城我們都已經找遍了,並沒發現主子所描述的那名女子的半點蹤跡。還有,這些天來屬下也派了不少人去凌雲山搜尋,也無一點兒收穫。」

    聽他說罷,另一個名為青玄的屬下猜測道:「主子,您要找的那位女子會不會不是京城的人氏?」

    「不是京城人氏,又怎會特意跑來京城郊外的凌雲山採藥?」北辰炫緊繃著一張俊美無儔的臉,眸中寒光凜凜,甚是懾人。「而且,聽那女子的口音,分明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京城中人!你們休要再胡亂猜測,趕緊的給本皇子去找,就是掘地三尺,將整個京城翻過來,也要把她給本皇子找出來!」

    他這般花大力氣地去找她,不僅僅是因為她當日在凌雲山中救了自己一命,更因為她的獨特個性引起了他的興趣。

    活了二十年,他還是第一次遇上一個敢在他面前不假辭色,且說話大膽放肆的女子。

    瞧著她小小年紀,卻是不卑不亢,淡定從容,波瀾不驚,半點兒也不被他冷冽如冰的強勢氣場所震懾。

    這也就罷了,最讓他驚詫的是,她明明因救自己而損了清譽和名節,居然還不要自己負責。想想就讓他忍不住怒氣盈胸,他第一次想對一個女子負責,雖然當時只是抱著一種開玩笑的心理,但那個大膽的小女子也不至於那麼不屑地拒絕他吧?

    他堂堂北辰國的大皇子,身份何其尊貴,願意對她一介其貌不揚的貧民女子負責,她該感恩戴德才是。就算不知道感恩,也不該那麼大膽地用銀針將他給扎暈。

    實在是豈有此理!

    北辰炫冷哼一聲,暗自憤憤道:你不願意給本皇子做通房,那本皇子就偏要你做通房!有本事你就躲得遠遠的,永遠不要被本皇子給找到!

    伸手探入懷中,將那方雪鍛做成的帕子掏了出來,再次拿在手中細細地看著。帕子上面除了繡有一隻振翅飛翔的金色鸞鳥之外,再無它物。

    當日他被那大膽女子用銀針扎暈,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近晌午,那女子早已不知所蹤。他在山洞內隨意掃了一圈,就在地上發現了這方雪帕,還是濕的,想來應該是那女子前夜裡幫他退熱時用過。

    原本也沒怎麼在意,出了山洞,走了好大一段距離,卻又鬼使神差地折返回來,將這方帕子拾起收入懷中,還一直貼身放到現在。

    不就是一條普普通通的帕子麼,他居然當做寶貝似的捨不得丟掉。一想到這個,他再次忍不住滿肚子怒氣橫生。

    北辰炫暗自恨恨地磨著牙,用力攥緊了手中的帕子,彷彿想將它攥成粉末。不過他心底縱然再氣再怒再惱,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半點情緒也沒有表露出來。

    只除了那雙黑曜石般的眼睛,一瞬間冰冷了十分,仿似蒙上了一層酷寒的冰霜。叫人一眼對上,有如寒冬臘月裡墜入了十八層冰窖,說不出的冷凍駭人。

    青影和青玄兩人低垂著頭,感應到從主子身上無形散發出的酷寒冷氣和強大壓力,大氣都不敢喘一聲,只越發恭敬地半跪著,靜等著主子的下一步指示。

    北辰炫好一會兒才鬆開手,再次將帕子展開,瞇眼看著其上繡著的那只栩栩如生的鸞鳥,俊臉上的神情諱莫如深,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驀地,他的雙眸陡然一亮,似是想通了什麼難解之題似的,眉宇間急速劃過一絲興奮之色。

    將帕子重新收入懷中,北辰炫抬頭看著半跪於地上的兩名屬下,沉聲吩咐道:「立刻下去暗中調查,看看有哪家的小姐閨名帶有『鸞』字,查到了速來回稟本皇子!」

    看那女子的談吐和氣質,應該是名小姐罷?但願他的猜測沒有錯,既然慣用繡著鸞鳥的帕子,想來閨名中應該會帶有一個「鸞」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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