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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01章 二度刁難 文 / 幽月如煙

    「鸞歌小姐,別來無恙啊重生-名門貴妻!」雲墨涵不疾不徐地說了一句,而後微瞇著一雙漂亮迷人的桃花眼,上上下下打量著烈鸞歌,削薄的唇角微微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弧度。

    看著眼前這個明顯有著不良居心的二世祖,烈鸞歌真想將他當做空氣直接無視掉,可有礙於人前不能失了大了大家閨秀的禮數和氣度。

    在楚若詩蓮步走上前,儀態萬千地朝雲墨涵福身施禮後,她也掛上一抹優雅得體的笑容,溫聲行了一禮:「鸞歌見過雲四少爺。」

    雲墨涵一直在上下打量的眼神這才定在她的臉上,似笑非笑道:「剛不久聽旭陽說他們府上今兒有嬌客到訪,竟沒想到居然會是鸞歌小姐。想想我們的緣分還真是不淺吶,前兒個百花宴上才見過呢。呵呵,這所謂的人生無處不相逢,說的應該就是如我們這般罷。」

    「呵呵,是麼。」烈鸞歌乾笑了下,隱隱有著咬牙切齒的意味,「我還以為雲四少爺會喜歡冤家路窄之類的詞語呢。」

    「冤家路窄?」雲墨涵輕佻了下濃密有型的劍眉,本就璀璨如寒星的眸子愈發亮晶晶,「這個詞倒是挺新鮮的,不過,若是去掉後面兩個字,小爺我就更喜歡了。」

    頓了下,他的語氣陡的變得曖昧了好幾分,又似感歎又是憧憬一般地說道:「能有鸞歌小姐這麼個絕妙的人兒做我的小冤家,這往後的日子,光是想想,就讓人充滿了期待啊!」

    一語落下,烈鸞歌直不得一腳踹過去。暗自恨恨地腹誹道:鬼才願意跟你這個風流浪蕩的二世祖做冤家!

    一旁的楚若詩看了看一臉曖昧邪笑的雲墨涵,又看了看隱忍著些許怒氣的烈鸞歌,明顯察覺出他二人之間的氣氛有些不太對勁。

    憑她向來敏銳異常的直覺,這個在定國侯府極受寵愛的風流四少爺,貌似也喜歡上鸞歌妹妹了,只不知這喜歡的程度有多深。

    不過,管它是深是淺,這可都不是個好苗頭。鸞歌妹妹是她看中的大嫂人選,她可不希望鸞歌妹妹被雲四少爺搶了去,這麼與眾不同的大嫂天下間很難再找出第二個來的。

    想到此,她忙親暱無比地拉了下烈鸞歌的手臂,笑臉盈盈地看著自家氣質高貴、俊朗不凡的哥哥,柔聲介紹道:「鸞歌妹妹,這就是我哥哥。」

    微頓片刻,又補了一句:「他人很好很好的哦,接觸多了,鸞歌妹妹就會知道了。」

    烈鸞歌微微一笑,而後上前兩步,朝楚旭陽優雅福身,行了一禮道:「鸞歌見過楚少爺。」

    「鸞歌小姐多禮了。」楚旭陽俊臉上揚起一抹禮貌的笑意,聲音仍舊是清清冷冷的,可熟悉他的人卻能從這份清冷中品出一絲溫潤和愉悅來,這昭示著他對烈鸞歌的第一印象很不錯。

    楚若詩暗暗喜在心裡,就說哥哥一定會看上鸞歌妹妹的吧,果然如此。就算現在沒看上,可那也是遲早的事。

    要知道,能被她這個清冷孤傲的哥哥第一眼見到就留下一個好印象的女子,鸞歌妹妹還是破天荒的第一個呢,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照此看來,回頭她得讓她母親早點幫哥哥將這門親事給定下來,免得遲了,一個搞不好鸞歌妹妹就讓別人給搶走了。那可是她喜歡得緊的准大嫂呢,怎能讓別人給捷足先登了去。

    「哥哥,我跟鸞歌妹妹冒昧前來,沒有打擾到你跟雲四少爺賞梅的雅興吧?」楚若詩眉眼彎彎地看著自家哥哥,故意問道。

    「呵呵,怎麼會呢。」楚旭陽略皺眉頭掃了她一眼,心知這個妹妹定在暗自笑話自己,笑話自己不若以往那般孤傲清高、不將任何女子放在眼裡。

    不過若詩要笑就儘管笑好了,他此刻確實有些不若往常。他覺得如果母親這次為他保親做媒的妻子真的是司徒鸞歌的話,他會答應的,而且是沒有一絲反抗情緒的答應重生-名門貴妻。

    就算他現在對司徒鸞歌還談不上喜歡,可他腦中卻似乎有一個聲音在說:這輩子娶了司徒鸞歌,絕對會是一件很幸福很幸福的事情。

    所以,看著眼前這個有著初梅綻雪之素,空谷幽蘭之雅,霞映澄塘之艷,秋菊披霜之潔,以及月射寒江之靜的獨特女子,楚旭陽雖然明知好友墨涵對她上了心,甚至剛不久前還對自己下過通牒,讓自己不要跟他搶,但他卻並不打算輕易放棄這個第一次讓他不排斥娶為妻子的女子。

    他隱隱覺得,如果放棄了司徒鸞歌,那麼終其一生,他恐怕都再難找到第二個讓他願意娶為妻子的女子。

    「旭陽,你可別忘了我之前跟你說過的話啊!」雲墨涵忽然不輕不重地撞了楚旭陽的胳膊一下,看著他眸中那隱藏著的晦暗莫名的光,很是有些不爽。

    「呵呵,墨涵指的是哪一句?」楚旭陽微微瞇了下眼,不溫不火道,「你之前說過那麼多話,想要全部記住,我可做不到。」

    聞言,雲墨涵有些惱,別有深意地看了眼烈鸞歌,很明顯是在提醒楚旭陽他指的是什麼話。

    「旭陽,你知道我指的是哪一句,少給我揣著明白裝糊塗。」

    楚旭陽雲淡風輕地笑了笑,而後又雲淡風輕地說道:「墨涵,我一向記性不怎好的。」換個說法就是,你之前說過什麼話,我還真的都給忘了。

    「你——」雲墨涵沉下臉來,恨不得一拳揮過去。他知道楚旭陽是故意的,這麼多年的好友,他什麼時候記性不好過?

    看來,他是預備將自己先前說過的話當做耳旁風,打算跟自己爭鸞歌了。真是個可惡的傢伙,居然連「朋友妻,不可戲」的原則都給拋到九霄雲外了。

    見他二人言語間帶了火藥味,楚若詩忙柔聲插(河蟹詞)進話來,好奇問道:「哥哥,你跟雲四少爺在打什麼啞謎?他讓你不要忘了什麼話啊?」

    「問那麼多做什麼。」楚旭陽微微蹙了下眉,看了眼雲墨涵手中猶自拿著的蝴蝶紙鳶,不動聲色地轉移話題道,「若詩,你與鸞歌小姐來倚梅園,是為了這只紙鳶吧?」

    「嗯。」楚若詩點了點頭,又晃了下自己手中的蜻蜓紙鳶,如實說道,「那蝴蝶紙鳶是鸞歌妹妹的。之前我跟鸞歌妹妹在園子裡放風箏,原本玩得挺盡興的,後來風刮得疾了些,鸞歌妹妹的風箏倏地就被刮斷了線。我瞅著它被刮到了倚梅園這邊的方向,所以就帶著鸞歌妹妹過來尋了。」

    話落,雲墨涵立刻雙眸笑如彎月,直道:「緣分啊緣分,沒想到小爺我無意中竟然又撿到了鸞歌小姐的紙鳶,這不是緣分是什麼?」

    烈鸞歌臉色略變了下,還沒開口,就聽到楚旭陽涼涼地說了一句:「墨涵,那只蝴蝶紙鳶貌似是我第一個撿到,而後被你搶了去的吧?」

    說著,身姿輕盈靈活地一閃,雲墨涵手中的蝴蝶紙鳶已經到了他的手上。

    低頭看了看那上面的字和詩,隨即將紙鳶遞到烈鸞歌面前,笑意溫潤地誇讚道:「字寫得很不錯,那首詠梅七律詩也文辭優美,意境頗佳,鸞歌小姐的才情果然非常人所能比。」

    「楚少爺過譽了。」烈鸞歌伸手接過紙鳶,淺笑著問道,「你怎知這字和詩是我寫的?」

    楚旭陽笑了笑,沒有答話。

    倒是楚若詩柔柔說道:「鸞歌妹妹,這還用問麼,我哥哥那麼聰明絕頂的人,有什麼是他猜想不到的?再說了,我這個妹妹有多少才識,我哥哥比誰都清楚。這首詠梅詩不是我能寫得出來的。」

    烈鸞歌有些汗顏,暗道這麼好的詩我也寫不出來,嘴上卻只能說道:「若詩姐姐太謙虛了,你的才識也是少有的呢。」

    楚若詩笑著搖了搖頭,側臉看了眼自家哥哥,而後隱隱帶著驕傲與自豪地說道:「鸞歌妹妹,之前忘了跟你說,你這只蝴蝶紙鳶上面的寒梅映雪圖,其實是我哥哥畫的。」

    烈鸞歌一愣,有些詫異道:「不是若詩姐姐你畫的麼?」

    楚若詩再次笑著搖了搖頭:「我的丹青能有這一半的好,我就該睡著也樂醒了。」

    聞言,烈鸞歌抬頭看向楚旭陽,水眸中明顯帶著讚賞:「楚少爺,想不到你也是一位畫功深厚的丹青妙手,這幅寒梅映雪圖畫的真好,栩栩如生,就跟真的一樣。」

    楚旭陽眼底笑意氤氳,脫口問道:「鸞歌小姐喜歡嗎?」

    烈鸞歌怔了下,點了點頭:「喜歡。」花中除了她最喜愛的馬蹄蓮,其次就是梅花最得她的青睞了。尤其這楚旭陽的畫技並不輸於她的哥哥多少,他筆下畫出的梅花有多生動逼真可想而知,她自然會喜歡了。

    楚若詩神色愉悅,順勢說道:「鸞歌妹妹真喜歡的話,那就讓我哥哥專門畫一幅寒梅圖送與你可好?」

    「呃,這怎麼好意思呢。」烈鸞歌婉拒,她想要寒梅圖還不容易麼,回頭就讓哥哥給她畫來,要幾幅有幾幅。

    楚旭陽不以為意地笑了笑:「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不過是一幅畫而已。改日我畫好了,就以若詩的名義送到你們府上,希望鸞歌小姐莫要推辭。」

    烈鸞歌還想拒絕的,但看楚旭陽那般誠心,而楚若詩亦是滿臉的好意與盛情,拒絕的話語便又嚥了回去。只點了點頭,算是接受了。

    一旁被人忽視了半天的雲墨涵重重一聲冷哼,陰沉沉地瞥了眼神色極度愉悅的楚旭陽,沒好氣道:「『不過是一幅畫而已』?旭陽,你的大作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值錢了?既然如此,那你就隨便畫個十幅八幅的送給我好了重生-名門貴妻!」

    楚旭陽被他噎了下,隨即應道:「好啊,改天有空了,就給你畫幾幅。」

    「哼!」雲墨涵冷哼聲更重了。心道你這個「改天」,還不知道是猴年馬月呢。

    懶得繼續理會這個「朋友妻,戲到底」的可惡傢伙,雲墨涵瞇眼看著烈鸞歌,心裡的火氣忍不住地往上竄。

    這個可恨的小丫頭,怎能這般隨意地就接受一個男人贈送的東西?還有,她憑什麼對著旭陽就能好言好語的說話,尤其剛才還用那般充滿讚賞的眼神看著旭陽,又老是對著旭陽笑?

    而反觀自己,這丫頭卻從一開始就沒有給過自己什麼好臉色,每次看到自己都是一副皺眉不悅的冷冷模樣,就跟看到了瘟神似的,巴不得離自己遠遠的。

    哼,他果真就這麼不招她待見麼?

    再想到這小丫頭前天問他討要桑葚的時候那般戲耍他,而三哥則從頭到尾地在一旁看著他的笑話,這個從沒吃過虧的二世祖就越發地郁卒窩火了。

    這丫頭若是對他和顏悅色、笑臉相迎也就罷了,可該死的是,她對別的男人都那麼好,只單單對他一個人沒有一點好臉色,想想就氣得他胃疼。

    既然如此,那就別怪他纏著她不放。

    冷冷地看著烈鸞歌,雲墨涵忽而不陰不陽地哼哧道:「鸞歌小姐,前兒個你把小爺我當猴子一般戲耍,該不會這麼快就忘了吧?」

    烈鸞歌後退一步,皺眉道:「願賭服輸,雲四少爺怎能說鸞歌是耍你?」

    「哼,你明明就是勝之不武,一而再再而三地耍詐,讓小爺我如何心服口服?」雲墨涵斜挑著劍眉,瞪視著一雙桃花眼。

    烈鸞歌撇了撇嘴,沒好氣道:「那你還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爾反爾,言而無信呢!我們明明說好了的,你輸了就不能再繼續為難我,可你現在還死揪著不放,你到底想怎麼樣?」

    「你說我想怎麼樣?」雲墨涵微微瞇了下眼睛,嘴角勾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沉吟了好一會兒,才不疾不徐地說道,「很簡單,你上次有備而來地設了三場刁鑽古怪的比試,然後用投機取巧地方法勝了我,我這心裡一直不服氣。所以,我今兒個也給你準備了三道題,你只要能在一炷香的時間內全部回答出來,從今往後,小爺我就真的再也不為難你了。」

    「你說的?」烈鸞歌輕哼一聲,語氣帶著淡淡的嘲諷,「只希望雲四少爺不要再一次出爾反爾,言而無信!」

    「這一次小爺我保證說話算話!」雲墨涵揚唇一笑,頓了頓,挑眉問道,「你就不問問,你若是在規定的時間內回答不出來,小爺會如何?」

    烈鸞歌黛眉一蹙:「會如何?」

    雲墨涵凝眸看著她,笑容曖昧道:「你若是回答不出來,那小爺我這輩子都會纏著你,陰魂不散的那種哦!」

    聞言,一旁的楚若詩擰起了雙眉,轉頭看了看楚旭陽,發現哥哥的臉色也一瞬間變得有些陰陰的,向來清冷淡漠的雙眸中流轉著層層暗流,像是風暴即將來臨一般。

    「呵呵,只怕雲四少爺要失望了。」烈鸞歌不氣反笑,神色怡然淡定,眉宇間散發著自信的柔光,「請出題吧。」

    她倒要看看這個二世祖能出些什麼稀奇古怪的題目來刁難她!

    「我們還是先找個地方坐下來吧,這麼站著說話也怪累的不是?」楚若詩微笑著提議。

    「好啊。」烈鸞歌點頭贊同,確實也有些累了。

    雲墨涵與楚旭陽互看一眼,自然也沒什麼意見。

    不多久,一行人來到倚梅園內的一處小亭中坐了下來,下人奉上瓜果茶點,而後便遠遠地退了下去。

    「鸞歌小姐,喝杯茶吧。」坐於烈鸞歌右側的楚旭陽親手倒了一杯上好的香茗遞到她面前,眼角眉梢隱現柔波。「這是黃茶中最富盛名的君山銀針,其芽身金黃發亮,內質清香鮮嫩,湯色杏黃澄淨,滋味甘醇甜爽,久置亦不會變其味,質量超凡,風格獨特,還望鸞歌小姐能喜歡。」

    對於自家哥哥這難得一見的可稱得上是「慇勤」的言語及舉動,楚若詩面上不動聲色,心裡卻著實高興得緊。一個勁兒地暗自琢磨著該如何多多尋找機會讓哥哥好好表現自己,以期能在鸞歌妹妹面前博得一個好印象。

    雲墨涵狀似不經意地掃了楚旭陽一眼,雖沒說什麼,但那蹙起的眉頭和微微繃起的臉色,無聲地昭示著他的不滿和不爽。

    「謝謝楚少爺的盛情。」烈鸞歌微微一笑,而後端起茶杯,淺淺地抿了一口茶水。清洌甘醇,香馥若蘭,齒間流芳,回味無窮,果然是茶中之珍品。

    閒品了一小會兒茶,她抬起頭來,神色清淡地看向坐在她對面的雲墨涵,不鹹不淡道:「雲四少爺,你可以出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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