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14章 司徒脫塵情不自禁的吻 文 / 幽月如煙
好不容易繞了過去的話題,再次被司徒脫塵又重提了起來,烈鸞歌頓時覺得有些手足無措,眉宇間羞怯與窘迫之色交替出現重生-名門貴妻。
之前因感受到哥哥的落寞和寂寥,一時間心底那根柔軟的神經被觸動,也不知是情不自禁,還是頭腦發熱,竟鬼使神差地說出那樣的話來。
她此刻正懊惱後悔不迭呢。司徒脫塵可是她的哥哥,她怎能說出那樣不經大腦的話來?那句話已經等同於變相的表白了,還好哥哥不諳情事,聽不太明白。
不然的話,還不知道哥哥會怎麼看她。
即便是在思想開放的現代,兄妹戀都是不被世人認同接受的。更何況還是在世俗禮教重於一切的封建古代,那該是一件多驚世駭俗的事情。
烈鸞歌可沒有那個勇氣,也沒有那個本事挑戰整個封建禮教,最主要的是不想給哥哥造成困擾,所以只能將這份有悖於世俗的感情暗藏於心底。
既然不敢表明心意,那就只能裝鴕鳥。
她將頭垂得低低的,顧左右而言他:「哥哥,我剛在姨娘那兒看到你作的那首賀壽詩了,寫的可真好,別出心裁,獨樹一幟。老太太的六十大壽很快就要到了,到時候看到哥哥的賀壽詩,一定會很高興很高興的。」
「是麼,老太太高興與否,我並不在意。」司徒脫塵淡淡一笑,明眸流轉間,芳華盡現,靡麗動人。伸手輕抬起烈鸞歌低垂的腦袋,溫柔的目光鎖住她的雙眼,「鸞兒,別逃避問題重生-名門貴妻。」
烈鸞歌與他對視了片刻,有些心虛地別開視線。
目光在室內環顧了一圈,定在窗台上的那幾盆綠色小盆景上,繼續扯些有的沒的:「哎呀哥哥,你是不是沒給那盆君子蘭澆水啊,你瞧它葉子都蔫了,下面的土也干了。還有那盆孔雀竹芋和常春籐,看起來也不是特別有生機,肯定是哥哥疏於照顧。」
「還有還有,哥哥再看那盆弔蘭和綠蘿,你怎能將它倆暴曬於陽光下呢?這兩種植物耐涼喜陰,忌諱陽光直射,是要注意遮陽的。」
頓了頓,又接著說道:「算了算了,這幾盆植物我瞧著也快不行了,明兒我再給哥哥換幾盆過來。換什麼呢,我想想啊,就換龍舌蘭,心葉竹,薔薇,蘆薈,以及虎尾蘭,再加一盆仙人掌,先就這些好了,既可美化環境,又能清新室內空氣,還可以……」
「鸞兒。」司徒脫塵不等烈鸞歌說完,便出言打斷她。輕輕轉回烈鸞歌的腦袋,不容她逃避地說道,「鸞兒,我想知道那句話的意思,不許你再故意打岔,說些有的沒的來轉移我的視聽。」
「呃,我……我哪有故意打岔,我說的都是正經的呢。」烈鸞歌乾咳一聲,知道自己逃避不了,磨嘰了兩下,佯裝理直氣壯地說道,「問問問,有什麼好問的嘛。哥哥這麼聰明的人,難道還理解不了那麼尋常的一句話?又沒有什麼特別的含義,我的意思就是即使你不是我的哥哥,我也一樣會緊張你的,就這麼簡單。」
「沒別的了?」司徒脫塵似不太相信。
烈鸞歌斜眼睨著他,反問一句:「不然呢,哥哥以為還有什麼意思?」
司徒脫塵微哽了下,眸光一閃,將眼簾垂了下來,輕聲問道:「為什麼?」
烈鸞歌一愣,不明其意道:「什麼為什麼?」
司徒脫塵仍舊低垂著眼簾,似怕別人看到他眸底湧動著的複雜情思:「鸞兒,如果我不是你的哥哥,你為何還會緊張我?」
烈鸞歌暗歎一聲,心忖道:哥哥今兒這是怎麼了?怎的問題這麼多?跟打破沙鍋問到底似的,這還是頭一遭如此好問呢。
她總覺得哥哥今兒不像往日那般雲淡風輕了。以前那個超然世外,閒看花開花落,坐聽風雨之聲的哥哥,曾幾何時能讓人輕易瞧見他眉宇間流露出的喜怒哀樂與憂愁了。
斂起有些游離的思緒,凝眸看著司徒脫塵,柔語輕言道:「哥哥,你太過美好,如同琉璃一般純靈剔透,可也如同琉璃一般脆弱易碎,讓我不由自主地想要去緊張你,去心疼你,去保護你。」
聞言,司徒脫塵心弦狠狠一顫,波光蕩漾,層層漣漪氾濫開來。他深深回望著烈鸞歌,瑩亮剔透的眸子恰如冰雪初融的春水,光華逼人,熠熠生輝。
好一會兒,但聽他嗓音棉柔如絮、濃醇如酒一般地說道:「鸞兒,美好的是你,而不是我。這世間縱有百媚千紅,可在我眼中,卻敵不過你的回眸一笑。若能換得你的笑容常駐,我願傾盡所有,哪怕是我的生命——」
「命」字餘音尚未消失,烈鸞歌便慌忙掩住了他的唇,擰眉嗔怪道:「哥哥,不許你胡說!你可以疼我護我,但絕不可以為我做任何的犧牲!這輩子我別無所求,我只要你好好的,永遠永遠都好好的,你記住了麼?」
司徒脫塵拿下她的手握於自己的掌中,眉目舒綻,笑而不語。那雙輕靈如月的眼眸,徐徐璀璨起醉人的點點星光,明如皎月,艷似銀河。
烈鸞歌神思恍惚了下,撅嘴嬌嗔道:「哥哥,我剛才說的話,你記住了沒有?」
「呵呵,記住了。」司徒脫塵眉眼含笑,眸中溫柔醉人的波光,猶如瀲灩多姿的秋水。「鸞兒說的每一句話,我都會記在心上。」
烈鸞歌滿意地笑了笑:「這還差不多。」
柔柔的陽光漫溢著溫情,內室敞開的窗欞,穿入徐徐的清風,撩亂滿室靜香。
烏黑柔順的鬢髮在柔和的清風拂動下有些飄零,烈鸞歌抬手輕攏,卻被司徒脫塵一把握住。
「鸞兒,我幫你攏。」
說著,司徒脫塵將她飄零的鬢髮一點點攏好,並順於耳後。他的動作那般輕那般柔,彷彿手中觸碰到的,是這世間最最珍貴且易碎的瑰寶。
烈鸞歌靜靜看著他的一舉一動,想到上次發生的那意外的曖昧一幕,雙頰忽的泛起絲絲紅暈來,耳根也一陣一陣地發著熱。
司徒脫塵定眼看著她頰邊陡然升起的兩抹紅霞,笑問道:「鸞兒怎麼啦?」
「沒……沒怎麼。」烈鸞歌乾咳一聲,羞窘地低下頭來。
「鸞兒,看著我。」司徒脫塵將她的下頷輕輕托起,而後撫上她的臉頰,細緻而溫柔地撫摸著,眼波流轉,含情帶笑。
他白玉無瑕的俊顏,在她眼前蕩漾開層層寵膩的光暈,絕美得讓人窒息。
空氣裡流動著溫柔曖昧的氣息,說不清道不明。不是風,飄不去;不是雨,不曾停。就這麼糾纏著,扯不斷,化不去。
「哥哥……」烈鸞歌低喃一聲,雙手輕輕抵在司徒脫塵的胸膛上,依言望著他的那雙水眸,彷彿蒙著一層薄薄的霧氣;櫻桃般的絳唇瑩潤亮澤似溫玉,嬌嫩芬芳如花瓣;紅紅的雙頰更似點染了最最明艷的胭脂,艷絕耳目,一片旖旎。
看著她這副無心妖嬈自勾魂的嬌媚模樣,司徒脫塵心間情潮一陣波動,壓抑不住心底對她的渴望,頭竟是不由自主地低了下去重生-名門貴妻。
烈鸞歌下意識地閉上了雙眼,緊張而又期待地等待著,那讓她心跳陡然間失去正常頻率的一吻的到來。
離她的唇瓣越來越近了,可司徒脫塵的一顆心也掙扎得越來越厲害了。
終究,那一吻還是沒有落在他心中極度渴望的地方,而是落在了烈鸞歌的唇角。
輕輕柔柔的一吻,如同蜻蜓點水,又如同柳絮輕拂,短暫的停頓後,很快便移了開。
這一吻雖然沒有如預期中那般落在自己的雙唇上,可也算得上是她與司徒脫塵之間最最親密的一次接觸了。
烈鸞歌雙頰紅得有如五月裡熟透了的櫻桃,耳根處更是滾燙一片,整顆心也如同小鹿一般亂撞個不停。
雙手緊緊攥著司徒脫塵胸前的衣襟,聲若蚊蚋般地問道:「哥哥,你……為何突然對我這樣?」他們是兄妹不是麼?
司徒脫塵略略平復了一下稍顯急促的呼吸,嗓音猶帶著情動後的低沉與暗啞:「我也不知道,突然間情難自禁,便不由自主地那麼做了。」
沉吟了片刻,忽又一臉懊惱地說道:「對不起,鸞兒,我是不是嚇到你了……」
話未說完,雙唇便再次被烈鸞歌用手掩了住:「不,哥哥,你沒有嚇到我。我沒有生氣,我也不怪你,一點都不怪你,哥哥不必向我道歉。」
說罷,她遲疑了半晌,忽又鼓起極大的勇氣,清晰無比地說了一句:「哥哥,我喜歡你這樣對我。」
聞言,司徒脫塵先是一怔,隨即眉舒唇綻,完美的薄唇勾起了一抹醉心的溫柔,那搖曳的笑,若暮春的櫻花似墜未墜,蠱惑著人心。
清風徐來,撩撥著他耳際的幾縷碎發,隱約有醉人的瓊花清香在空氣中絲絲浮動。
「我的鸞兒!」司徒脫塵感歎一聲,再次低頭在烈鸞歌的唇角落下一吻,眸中繾綣著濃稠如蜜的柔情,仿似蠶絲般將她的心一點一點的纏繞。
烈鸞歌嫣然一笑,眉宇間瀰漫著無限嬌羞:「哥哥,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對麼?」
司徒脫塵點點頭,嘴角沁著愛憐至極的笑意:「會的,一定會的。只要鸞兒願意,我便一生相陪。」
話落,四道目光緊緊交纏在一起。
他,低首凝視著她;她,抬頭深望著他。
在這場寂靜無人的對視中,兩個人彷彿經歷了一千次花開花謝,好像看透了一萬次雲舒雲卷。緣起緣滅,緣聚緣散,生生世世,輪迴不朽。
一片幽情到三生,一眼萬年。
直到門簾再次被人掀起,玲瓏的聲音隨之傳入烈鸞歌和司徒脫塵的耳中,這才打斷了他二人長久的深情對視。
「小姐,少爺的冰(河蟹詞)糖銀耳鴨蛋羹燉好了。奴婢已經吹涼了些,可以讓少爺食用了。」
「嗯,我知道了,你快端過來吧。」烈鸞歌羞澀地看了司徒脫塵一眼,隨即退開他的懷抱,故作自然地站了起來。
玲瓏端著粥碗小心翼翼地走到床邊,抬頭瞧見烈鸞歌那紅彤彤的雙頰,一臉詫異道:「小姐,你不舒服麼,怎的臉上這麼紅?」
「呃……」烈鸞歌輕咳一聲,隨口扯了個理由道,「沒什麼,熱的,不必大驚小怪。」
「哦。」玲瓏哦了一聲,又忍不住納悶道,「昨天比今天熱的多,怎麼昨天就沒見著小姐熱紅了臉呢?而且少爺房裡一點也不熱哎,小姐肯定是在忽悠自己。」
「臭丫頭,你一個人在那裡嘰嘰咕咕地說些什麼呢。」烈鸞歌瞥了玲瓏一眼,沒好氣道,「別愣著了,趕緊服侍你們家三少爺用粥膳。」
「知道了,知道了,小姐別惱嘛。」玲瓏吐了吐舌頭,邊說邊執起調羹將碗裡的粥輕輕攪勻,而後舀了一勺遞到司徒脫塵的唇邊。
「少爺,這是小姐為你燉的冰(河蟹詞)糖銀耳鴨蛋羹,有潤肺去燥,止咳平喘,以及益氣補血的功效。少爺趕緊吃了吧,對身體好。」
司徒脫塵將頭往旁邊側了下,淡淡笑道:「還是我自己來吧。」說著,他正了正身子,伸手將碗接了過來。
烈鸞歌立在床邊,見他一勺一勺地吃得津津有味,唇角不由勾起一抹滿意的笑容。
看了一會兒,見天色已近晌午,便道:「哥哥,時辰不早了,我先去膳房給姨娘準備午膳。你慢慢吃著,飯後我再過來看你。」
「好的,鸞兒先去吧。」司徒脫塵放下調羹,抬起頭來含笑看著她,眼波輾轉處,皆是靈韻之美。「鸞兒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嗯,那我先過去了。」烈鸞歌彎眉一笑,又吩咐了一句,「玲瓏留在這裡伺候哥哥。」而後提步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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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府。
陳設華麗雅致的書房內,此刻的氣氛卻是陰沉沉的有如烏雲蔽日,讓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重生-名門貴妻。
「廢物,全都是一群廢物,本皇子白養了你們!」北辰炫面如玄壇,怒聲斥罵著跪於他面前的四個一等暗衛並八個二等暗衛。
「這麼多人都守不住一個七彩琉璃盞,居然讓賊人進入本皇子的臥室如入無人之境!你們一個兩個都是死人麼,東西被人偷走了,竟連一絲察覺都沒有!本皇子養著你們還有什麼用?!」
北辰炫越說越動怒,馬上就要到嘴的鴨子就這麼給飛了,他怎能不氣?
原本七天時限已過,今日該是司徒老爺司徒長卿給他明確答覆的時候了。可他在約定的地點沒有等到司徒長卿,倒是等來他們府上一小廝送來一封信。
信上沒有別的,只有一句話:大皇子親自將七彩琉璃盞奉還,我們闔府不甚感激!
他乍一看到這封信還有些發愣,待會過意來,便知那七彩琉璃盞已經重回了司徒長卿的手上。
待他回府進入自己的臥室一看,那七彩琉璃盞果然已經不翼而飛。
將隱匿於他臥房四周的暗衛叫來詢問,一個個竟然搖頭不知,說是並未看見半個賊人的影子,更別提會知道那七彩琉璃盞是何時被人盜走的。
真是一群廢物!
北辰炫暗罵一聲,手上一個用力,那封信瞬間碎成了粉末。
跪於地上的十數個暗衛,一個個低垂著頭,感應到從主子身上無形散發出的酷寒冷氣和強大壓力,越發恭敬地跪著,連呼吸都不敢放重一丁點兒。
半天,但聽其中一名暗衛頭子小心翼翼地說道:「主子,這司徒長卿的膽子也未免太大了,竟敢潛入大皇子府來偷東西,這可是大罪一樁。主子只需向皇上請示一下,便可光明正大地上司徒府拿司徒長卿問罪。如果他還惜命的話,不信他不為主子所用。」
聞言,北辰炫神色一凜,雙眼如冰刀一般朝暗衛頭子直射了過來:「你是吃什麼長大的,怎麼說的都是些不長腦子的話?司徒長卿他有那個膽子來皇子府偷東西麼?就算他有,你們這群廢物沒有當場抓到他,那就無法證明是他偷的!」
略頓了頓,聲色俱厲道:「所以,本皇子這一次只能吃個啞巴虧!原本就是本皇子手段不光明在先,若是因七彩琉璃盞一事再去司徒府拿司徒長卿問罪,那不是賊喊捉賊嗎?這事若是傳揚開來,本皇子豈不是自己丟自己的臉?!」
暗衛頭子駭了一跳,慌忙告罪連連:「屬下該死!是屬下思慮不周,說話造次了,請主子恕罪!」
「你確實該死!」北辰炫緊繃著一張俊美無儔的臉,眸中寒光凜凜,仿似蒙上了一層酷寒的冰霜。叫人一眼對上,有如寒冬臘月裡墜入了十八層冰窖,說不出的冷凍懾人。「不過這次先記著,下次再如此沒用,本皇子決不輕饒!」
說罷,陰鷙的眼神一一掃過跪於自己面前的一眾暗衛,厲聲呵斥道:「都給本皇子滾下去,每人自領五十皮鞭!」
「是,屬下們領命!」
十數個人在暗衛頭子的帶領下,行了禮,而後速速退了出去。
室內頓時安靜了下來。
北辰炫深深吸了好大幾口氣,這才慢慢平復下滿腔的憤怒與窩火。
走到檀桌邊坐下,隨手給自己倒了一杯雨前龍井,有一口沒一口地淺呷著。
不多一會兒,再次走進來兩名五官冷峻,身著玄衣的青年男子,正是大皇子身邊最最得力的兩名貼身護衛,名為青玄和青影。
「屬下參見主子!」兩人單膝跪地,恭敬行禮。
北辰炫放下茶杯,朝他二人揮了揮手:「都起來吧。」
微微一頓,沉聲問道:「本皇子讓你們暗查的事,是不是有結果了?」
青玄和青影互看一眼,由青玄回稟道:「啟稟主子,您上次讓屬下和青影暗中調查閨名中帶有『鸞』字的小姐。屬下和青影二人已經細細查過了,且為了保險起見,連丫鬟也一併查了。結果是,這整個京都之中,只查到一名女子其閨名中帶有『鸞』字,那便是司徒府庶出的三小姐,司徒鸞歌。」
「司徒鸞歌?」北辰炫深邃不見底的黑眸中迅速劃過一抹異色,嘴角勾起的笑容有些高深莫測。「居然是司徒府的三小姐,好,很好!」
劍眉微挑了下,冷笑著問道:「可有備下此女的畫像?」
他要確認一下,看看這個司徒鸞歌到底是不是兩月前他在凌雲山遇到的那個對他不假辭色,且說話大膽又放肆的小女子。
「回稟主子,司徒三小姐的畫像在此。」青玄上前一步,從袖袋中拿出早已備好的畫像,雙手呈到了北辰炫的面前。
北辰炫一手接過,隨即將畫像展開,定眼看去,只見那畫中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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