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41章 盪舟賞荷,又遇雲墨非 文 / 幽月如煙
烈鸞歌一行人出了戲園子,走走停停地隨處賞逛了一會兒,雲纖纖覺得這麼一大堆的人跟在一起實在無趣,想好好玩一下都放不開重生-名門貴妻。
略略想了想,親暱無比地拉著烈鸞歌的手,笑著提議道:「鸞歌妹妹,聽說你們府上也有一個人工開鑿的內湖,湖裡不但放養了不少具有觀賞價值的魚類,而且還種植了大片大片的荷花。」
頓了頓,又接著說道:「這些原也沒什麼特別的,讓我好奇的是那些荷花裡面品種稀有名貴的低光荷。我小的時候曾在我外公後院的連池中見過幾株低光荷,那美麗的姿態和清雅的芳香叫我至今難忘。今日既然來了你們府上,怎麼說也該再瞧上一瞧。否則的話,若是錯過了今年的花期,豈不是太遺憾了。」
聽她這麼說,烈鸞歌盈盈妙目掃過眾人,而後眉眼含笑道:「纖纖郡主既然有此雅興,鸞歌自當捨命陪君子。不如這樣好了,我讓丫頭們準備一些瓜果、茶水和糕點,待會兒我們一邊盪舟賞荷一邊吃,不知大家意下如何?」
話音剛落下,雲纖纖便立刻拍手表示贊同,這個提議實在是太好不過了。
緊接著,風紫語,楚若詩,以及驃騎大將軍府的顧大小姐顧佳琳也都一一點頭附議。
司徒香雪看了一眼興致勃勃的雲纖纖,勉強笑了笑,道:「三妹,我今兒身子有些不舒服,就不去湖上盪舟賞荷了,就辛苦三妹帶著纖纖郡主她們去湖上遊玩罷。大家都是姐妹,莫要太拘束,玩得盡興些才是。」
聞言,烈鸞歌笑著點了點頭,眉宇間帶著絲絲關切道:「大姐若是身子不舒服,不如早點回房歇著,打發個丫頭去跟老太太說一聲便可。」
「呵呵,只是些微小恙,並不礙事的,不過是有些受不住那小舟划動時候的搖晃罷了。」司徒香雪不甚在意地笑了笑,而後看向其他那些尚沒有表明態度的千金小姐們,嗓音柔和道,「諸位小姐若是有不想去內湖上盪舟賞荷的,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隨我一起去我們府上的後花園逛逛,那兒的百合,玫瑰,月季,還有薔薇,這時節開得正熱鬧呢!」
她此言一出,立刻便得到其他大部分小姐們的同意。
在她們這些人看來,賞花撲蝶遠比盪舟遊湖要來得安全文雅,而這本也是她們這些久居深閨的千金小姐們平日裡最常做的事情。
此外,她們往年來司徒府給司徒老太太賀壽的時候,都曾慕名去看過那低光荷,所以才不像纖纖郡主一般那麼好奇重生-名門貴妻。
不過,最主要的一個原因還是,那位司徒三小姐司徒鸞歌太過光彩奪目,也太過鋒芒逼人了。與她走在一起,自己就仿似一片小小的綠葉,愈發顯得不起眼。
況且與司徒三小姐同在一起的還有個享譽「京都第一才女」之美名的纖纖小郡主,以及風紫語和楚若詩兩位小姐。
這幾位可都是「京都四美」中榜上有名的人物,跟她們呆在一起,是要頂著很大壓力的。相信沒有人喜歡作陪襯,更沒有人會喜歡「相形見絀」和「自慚形穢」的感覺。
因上種種,她們這才選擇與香雪小姐一起去後花園賞花撲蝶,而不願意隨同司徒三小姐以及纖纖郡主她們去內湖上盪舟賞荷。
司徒雅雪原本也有些想去內湖上盪舟遊玩,但向來唯大姐馬首是瞻慣了。所以大姐想做什麼,她自然是亦步亦趨地跟著。
如此這般,大部隊便各自分成了兩個陣營。
要去賞花撲蝶的都跟著司徒香雪和司徒雅雪往右手方向的後花園行去,剩下雲纖纖,風紫語,楚若詩,以及顧佳琳四人,便在列鸞歌的帶引下,行往內湖所在的藕香榭。
幾人一路邊談笑,邊賞著沿路的優美景致。不多時,便來到了藕香榭。
穿過入口的那扇月形拱門,沿著清幽小徑往前復又行走百來米,便來到了內湖邊上。
放眼望去,翠波閃耀的湖面,彷彿漂浮著片片雪白的羽毛,輕悠悠地漂動著,跳躍著。湖面泛著一片青煙似的薄霧,有如瓊林仙境般虛幻縹緲。
遠望湖中心的幾處水榭,更似含羞帶怯的少女,亭亭玉立於湖中。
夏日的陽光斜照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像給水面鋪上了一層閃閃發光的碎銀,有著一種恬靜的美麗。
而那一水的碧蓮,無風之時,靜若處子;有風之時,蓮葉翩翩。荷池曲曲折折,田田的葉子彌望無際。葉子出水很高,像亭亭旳舞女旳裙。
層層的葉子中間,零星地點綴著些白花,有裊娜的開著旳,有羞澀的打著朵兒旳,正如一粒粒旳明珠,又如碧天裡的星星,又如剛出浴的美人。
葉子本是肩並肩密密地挨著,這便宛然有了一道凝碧的波痕。葉子底下是脈脈的流水,遮住了,不能見一些顏色,而葉子卻更見風致了。
明媚的陽光如流水一般,靜靜地瀉在這一片葉子和花間,照在池面上,被水面泛起的粼粼波光打成無數的碎片。薄薄的青霧浮起在荷池裡,葉子和花彷彿在牛乳中洗過一樣,又像籠著輕紗的夢。
淡淡的荷花清香隨著夜風飄散,絲絲縷縷,吸入鼻中,讓人心神明朗。
看著眼前這稱得上是「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的妙美之景,以及波光粼粼、碎玉流銀的湖面,雲纖纖不由詩興大發,佳詞美句隨口便拈了來,但聽她脆生吟道:
沁芳池中水融融,欣喜芙蓉運顏紅。
青葉盈盈浮水面,素影飄飄舞碧空。
眼波流轉隨玉露,淡影疏香伴煙容。
誰掀荷葉裙裾起,心旌搖蕩共清風。
最後一字音落,烈鸞歌面帶佩服之色,拍手稱讚道:「郡主果然好才情,出口便能成章!此詩不但文辭優美,意境也頗佳!真真是狀難寫之景如在目前,含不盡之意見於言外,堪稱一首上上之作!」
雲纖纖柔柔一笑,道:「鸞歌妹妹謬讚了,纖纖不過是一時興起,隨口作來的粗陋之句,沒有惹各位姐姐妹妹們笑話才是。」
一旁的顧佳琳忙笑道:「小郡主也太過自謙了,你剛才作的那首詩若也算粗陋的話,那我們作出來的詩句豈不是俗鄙不堪,見不得人了?」
風紫語和楚若詩聞得她此言,皆認同地點了點頭:「顧小姐說的不錯,郡主可是我們北辰國的大才女,作出來的詩,豈有不好的。即便是隨口之作,那也是少有人能及的。」
聞言,雲纖纖輕搖了搖頭,但笑不語。
幾人沿著內湖的堤岸徐徐前行,在烈鸞歌的帶引下,不一會兒的功夫,便來到了一處泊有七八隻小舟的地方。
因為這些小舟原本是給司徒府上的那些僕婢們用作捕魚或者採摘蓮蓬的,因此體積比較小,最多能容納三人。
除去一個划船的小廝,就只能再坐兩個人上去了。
雲纖纖自然是選擇跟烈鸞歌同坐一舟。剩下風紫語,楚若詩,以及顧佳琳三人,很明顯風紫語跟楚若詩是一個陣營的,兩人自然也是要坐同一條船。
最後只有顧佳琳一個人孤著,頗有些不高興地看了烈鸞歌等四人一眼,隨後故作不在意地說道:「幾位妹妹既然如此決定了,那我就一人獨乘一舟罷。」
烈鸞歌作為東道主,只能面帶歉意地笑了笑,說了句「不好意思」,便靜默了下來。
這時候玲瓏和素妍並府裡的幾個小丫頭已經將她們所需的瓜果和茶點都準備好了,知道小舟坐不了那麼多人,即便想隨身跟著伺候也沒辦法。
烈鸞歌和雲纖纖等五人吩咐各自的大丫鬟等候在湖岸邊,而後在一眾丫鬟的「小姐小心些」,「千萬要注意安全」等叮嚀囑咐聲中,雙雙登上了小舟重生-名門貴妻。
船頭的小廝撐起船篙,一傾一收間,小舟便在荷叢中穿梭前行了起來。
一曲荷花隨流水,別有天地在人間。碧葉紅花千里,讓人深感誤闖江南水墨之畫的悠然迷濛。
烈鸞歌和雲纖纖乘坐的那條小舟打頭,風紫語和楚若詩的小船居中,顧佳琳的小船緊跟其後。
游遊蕩蕩了一會兒,烈鸞歌放下喝了一半的碧螺春,吩咐船頭的小廝道:「知道低光荷種在哪一處吧,將小舟划到那裡去。」
「是,三小姐。」那小廝點了點頭,忙按照她的吩咐划動小舟。
雲纖纖吃了兩塊栗子糕,又喝了杯茶,見湖水碧綠又清澈,不覺起了玩心,忙伸出白玉一般的右手,波動著那有如翡翠般綠汪汪的湖水。
「哇,這水好清涼啊,而且流過肌膚的時候真的好舒服,鸞歌妹妹你快試試看!」
烈鸞歌笑著搖了搖頭,道:「郡主還是自己樂去吧,我可不想把自己的衣服給弄濕了呢。」
聞言,雲纖纖微微撇了下嘴:「鸞歌妹妹,豈不聞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我一個人玩,哪比得上我們一起玩有意思?」
話落,雲纖纖狡黠一笑,隨即掬了一小捧水,作勢就要往烈鸞歌身上澆來。
烈鸞歌早料到她會有此一舉,忙眼疾手快地摘了一頂大大的荷葉過來,正正好擋住了那捧水的襲擊。
無奈地看了一眼此刻玩心堪比小孩子一般重的雲纖纖,有些沒好氣道:「好了好了,郡主別鬧了。待會兒身上真的弄濕了,回去之後要惹人笑話的。」
見她這麼說,雲纖纖只好作罷。
遲疑了片刻,故作漫不經心地問道:「鸞歌妹妹,你哥哥他還好吧,身體怎麼樣了?」
烈鸞歌不自覺地蹙了下眉,不答反問了一句:「郡主怎的突然問起我哥哥來?」之前郡主可從來沒有在她面前提及過她哥哥的。
雲纖纖輕咳一聲,努力用著再自然不過的語氣說道:「先前聽你們府上的老太太說,脫塵少爺今兒因為身體不舒服,所以才沒有出席老太太的壽宴。脫塵少爺向來是鸞歌妹妹最看重的哥哥,而妹妹又與我如此交好,我關心一下你哥哥也是應該的嘛。」
「呵呵,那我倒要代我哥哥先謝過郡主的關心囉!」烈鸞歌倩然一笑,知道雲纖纖不是個多話的人,便壓低了些許聲音如實說道,「郡主多費心了,我哥哥現下身體好著呢。今兒沒有出席老太太的壽宴,不過是因為素來清幽習慣了,所以不喜歡那份熱鬧和喧囂。」
「原來如此。」雲纖纖瞭然地點了點頭,原有些擔憂的心不覺間放了下來。
默了片刻,又狀似不經意地問道:「鸞歌妹妹,你哥哥他平日裡都喜歡做些什麼呢?比如喜歡看什麼書,喜歡什麼花草,或者是喜歡吃什麼膳食等等之類的?」
問罷,怕烈鸞歌覺得唐突,忙又說道:「鸞歌妹妹別在意,我不過是隨口問問而已,並沒有什麼別的意思。」
烈鸞歌不以為意地笑了笑,道:「沒事,郡主若是好奇這些,我告訴你也沒什麼。我哥哥他平日裡閒著的時候最喜歡看佛經,或者是習字作畫。至於最喜歡的書是什麼,我也不清楚,我哥哥好像什麼書都看。」
想了想,又接著說道:「我哥哥最喜歡瓊花。至於膳食方面沒什麼特別的要求,只要清淡一點的東西都行。不過膳食上不用我哥哥操心,向來都是由我全權負責的。我是個懂藥理的,自然知道什麼膳食對我哥哥的身體最有好處,也知道什麼東西是我哥哥能吃,什麼東西是我哥哥不能吃的。」
聞言,雲纖纖眼角眉梢滿溢上濃濃的笑意,忍不住喟歎一聲道:「有你這麼個體貼入微又精通岐黃之術的好妹妹在,你哥哥的頑症怕是指日可待了!」
烈鸞歌用力點了點頭,嘴角含笑,語氣甚篤道:「我哥哥的病會慢慢好起來的,要不了多久,我哥哥的身體就會如同常人一般康健無虞。」
二人說話間,忽聽得身後小船上的風紫語低低地驚呼一聲:「哇,好大的一條鱖魚!你們快看吶,在那裡!在那裡!」
聽到風紫語的驚呼聲,烈鸞歌等人忙循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條體長近半米,顏色瑰麗無比的鱖魚。
那條鱖魚原本在水中自由自在地游耍,聽到人聲後,似乎受到了驚嚇,大大的魚尾一掃,撲騰騰地濺起一片水花來。
待水波恢復平靜後,那條肥美的鱖魚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不知逃竄到哪個地方去了。
風紫語盯著剛才濺起水花的地方,語氣裡含著些許驚奇道:「鸞歌妹妹,原來你們府上自己養著鱖魚的啊,還這麼大個的,真是罕見呢。」
這也不怪她會驚奇。原本鱖魚在她們北辰國就是一種品種稀有的魚,因為供不應求,所以市面上賣得相當貴。就算一條小小的鱖魚都能賣到百來兩銀子,更何況像剛才那麼大的一條。
不過就算再貴,買的人仍舊多如過江之鯽。
烈鸞歌倒是不知道司徒府裡居然自己養著鱖魚,眼下知道了,不由暗喜在心。
要知道鱖魚肉質細嫩豐滿,肥厚鮮美,而且肉多刺少,富含蛋白質,可補五臟、益脾胃、充氣胃、療虛損,適用於氣血虛弱體質,可治虛勞體弱、腸風下血等症,向來被評為魚中之上品重生-名門貴妻。
唐朝詩人張志和在其《漁歌子》一詞中寫下的著名詩句「西塞山前白鷺飛,桃花流水鱖魚肥」,讚美的就是這種魚。
而烈鸞歌之所以暗自歡喜,不是因為她有多喜歡吃鱖魚,而是因為鱖魚特別適合患有癆病、咳嗽、貧血等症狀的人食用。
剛好哥哥就是這類病患者,所以回頭做一道百合糯米鱖魚羹給哥哥吃,對哥哥的身體絕對是大有益處。
正想得入神的時候,船頭的小廝忽而將船篙一點,小舟立時停頓在了湖中:「三小姐,到地方了。吶,那些就是低光荷。」
烈鸞歌回過神來,忙隨著眾人一起望過去,但見那一大片低光荷果然與先前看到的荷花不同。
這低光荷一莖四葉,形如駢蓋,日光照射時葉片低首,所以才得名「低光荷」。每到花開季節,芬芳之氣十餘里外都可聞到。果實如玄珠,可做配飾。最神奇的是,荷葉食後能令人口氣常香,所以甚得人的喜愛。
此時太陽還未西落,碎金的光線映在片片低首的碧綠荷葉上,金碧交加,紫光瀲灩。一朵朵碗口大的荷花,各有姿態,各有色彩,紅色不艷,粉色不膩,白色不素,紫色不重,清新淡雅,風致迷人,三三兩兩地直鋪疊到視線所能及的地方。
風過時,葉動,光動,花動,水動。光影變化,色彩流離,真真是美不勝收。
烈鸞歌水眸掃遍四周,感歎一聲道:「整日裡忙忙碌碌的,竟不知自家府上還有如此美景。今日若非郡主提議前來湖上盪舟賞荷,如此美景怕是要被我錯過了。」
雲纖纖笑著打趣道:「鸞歌妹妹貴人事多,又要照顧體弱多病的哥哥,又要暫代你們太太打理闔府上上下下一應內宅之事,哪裡還有閒暇去顧及週遭的良辰和美景。」
烈鸞歌瞪了她一眼,又伸手輕擰了下她的胳膊,沒好氣道:「是呀是呀,妹妹我今日幸得郡主姐姐提議兼作陪,這才沒有辜負了如此好韶光。」
說罷,又故意酸了雲纖纖一句:「郡主姐姐在上,小妹我這廂有禮以示謝意啦!」
此話一出,引得風紫語,楚若詩,以及顧佳琳三人都忍不住掩嘴笑了起來。
「好個牙尖嘴利的鬼丫頭,說的話真真要寒磣死人。」雲纖纖佯裝生氣,作勢便要去擰列鸞歌的嘴。
烈鸞歌忙伸手擋住,二人又鬧騰了一回方罷休。
小歇了片刻,烈鸞歌便又吩咐船頭的小廝撐起竹篙,將小舟繼續往前划行。難得與郡主這麼毫無拘束地聚一次,自然要玩個盡興才是。
小廝們應了一聲,船篙點起,三隻小舟復又穿行於香氣四溢的藕花叢中。
未行多遠,忽聞得遠處隱隱約約傳來一陣談笑聲。隨著小舟的前行,那談笑聲也越來越近。
烈鸞歌細細聽了一回,聽得其中有一抹聲音溫潤如玉,不用多想,這自然是二哥司徒皓梵特有的聲音。
正要辯聽一下別的聲音都是哪些人,雲纖纖忽而笑臉盈盈地看著她,意味不明地說道:「鸞歌妹妹,今兒可真湊巧了,大傢伙都趕在一處來遊湖賞荷了。」
頓了頓,美目朝烈鸞歌輕輕眨動了下,笑道:「聽到沒,我哥哥他們也來了。這下好了,我們的遊船隊伍又擴大了,待會兒應該會更好玩罷。」
聽她這麼說,風紫語,楚若詩,以及顧佳琳三人眉宇間皆流露出絲絲期待嬌羞之色。她們真的沒有想到,今日竟然會在湖上盪舟賞荷的時候,遇上令她們傾心不已的雲小侯爺。
一想到很快就能看見那個清貴高雅、俊美得堪比仙界神祇一般的男子,就忍不住心如鹿撞,失了正常跳動的頻率。
烈鸞歌瞭然的目光在風、楚、顧三女身上來回掃了一圈,也不知為何,心裡突然覺得有些悶悶的不舒服,就好像自己某樣喜歡的東西被旁人窺視覬覦了一般。
遲疑了一會兒,烈鸞歌本想吩咐小廝將小舟調轉方向行往別出,可顯然已經來不及了。
那邊的談笑聲已經清楚得猶在耳邊,抬頭望去,三隻小舟並排著朝她門這邊不疾不徐地劃來。
左邊一條小船上,坐的是司徒皓梵和風燕熙。右邊一條小船上,坐的是雲墨涵和楚旭陽。
而居中那隻小舟上,坐著的正是眾女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小侯爺雲墨非。
他隨意地倚靠在船舷上,那隨意的姿態似雲端飛舞的流雲,如山澗潺潺的流水。一身湖藍淬染白葉的滾金織錦長袍,更襯得他身姿飄逸,氣質高雅。
墨發雪膚,顛倒眾生的絕世姿容在明媚的陽光下,折射出一種浮光掠影,驚艷了盛世浮華。那份白雪紅梅般的冷艷妖嬈之美,讓人心蕩神馳,渾然忘我。
烈鸞歌瞬間的晃神過後,便聽得雲墨非那隱含著脈脈溫情的聲音問道:「鸞歌小姐,不介意我們一起遊湖賞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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