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89章 小甜蜜 文 / 幽月如煙
出了涼亭,雲墨非就看到那個叫做瑞珠的大丫頭一動也不敢動地站在台階下面重生-名門貴妻。
「那支步搖簪呢?」雲墨非大步走到她面前,不帶一絲溫度的冰冷問話聲叫人不寒而慄。
瑞珠猛地一哆嗦,下意識地從袖中拿出步搖簪,雙手顫抖地遞到他面前:「小……小侯爺,簪……簪子在這裡……」
「鸞歌的東西,不是別的女人有資格佩戴的!」雲墨非嘴角勾起一抹譏諷不屑的笑,冷冷地看著全身瑟縮不已的瑞珠,眼角眉梢流瀉而出的狠厲之芒讓人根本不敢直視。
頓了頓,他又一字一句,帶著濃濃警告意味地說道:「你若還想好好活著的話,就當自己是瞎子是聾子,今兒發生的事什麼都沒看到,也什麼都沒聽到!」
瑞珠雙腿一軟,不由地跪了下去,點頭如搗蒜地說道:「是,是,奴婢是瞎子,奴婢是聾子,奴婢什麼都看不到,也什麼都聽不到……」
「如此最好重生-名門貴妻!」雲墨非冷嗤一聲,再次牽起烈鸞歌的手,大步離開。
一路上,烈鸞歌半句話也沒說,那前所未有的安靜讓雲墨非心裡不安得厲害。
他一邊想著如何認錯哄小妻子開心,一邊挑揀著清幽無人的小徑走。這司徒府裡的地形他也不太熟,一路七彎八拐的,最後來到了藕香榭內的一處八角小亭子前。
這座亭子不但精緻小巧,而且整個地掩映於花草樹木之間,倒是個清幽隱蔽,少有人跡的所在。
雲墨非暗自滿意,拉著烈鸞歌就走了進去。
按著烈鸞歌在石桌旁坐下來之後,雲墨非蹲在她面前,雙手合十,一臉討好笑容地說道:「鸞歌,我知道錯了,你就不要再生我的氣了好不好?我保證,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烈鸞歌面無表情地俯視著他,冷聲問道:「真的知道錯了?」
雲墨非忙用力點了點頭:「鸞歌,我真的知道錯了,下回再也不敢了。」
烈鸞歌撇了撇嘴,沒好氣道:「那你說說看,你這一次都錯在哪兒了?」
雲墨非想了想,一條一條地說道:「第一,我不該那麼輕易地就相信了那個丫鬟的話,跟著她走。第二,去了涼亭之後,沒有看到你在場,我應該掉頭就離開,遠離除你之外的任何女人。第三,我不應該喝司徒天賜的那杯茶,即便是小孩子我也應該提高警惕,因為小孩子最容易被人利用。」
「還有呢?」烈鸞歌見他沒了下文,不由蹙起黛眉道,「你就錯在這三條上面麼?」
雲墨非又仔細想了想,一臉愁苦道:「鸞歌,我真的想不出其它的錯處了。」頓了頓,又插科打諢道,「若有什麼遺漏的地方,還請娘子大人明示,為夫一定全力改正。」
「去你的娘子大人!」烈鸞歌狠狠瞪了他一眼,右手猛地拍上身側的大理石桌,冷聲斥道,「你最大的錯處就是不應該對我的私事有那麼重的好奇心!就算你被那個丫鬟騙到了涼亭內,那也沒什麼關係,看不到我在場,你大可以立馬就掉頭走人!若不是你的好奇心那麼重,又怎麼會留下來?又怎麼會著了司徒語嫣的道?我告訴你,這一點你若是不改掉,以後還會接二連三地被人鑽空子算計!」
聞言,雲墨非頓如醍醐灌頂。不得不承認,鸞歌這番話乃是一針見血。
上一次也是因為柳思明假借鸞歌做餌,而差點被那個妖媚女人和五名壯漢給……這一次又是因為好奇鸞歌的私事,而險些著了司徒語嫣的道。
看來,鸞歌真的是他的軟肋啊!
他就算再強大,可一旦事情涉及到鸞歌,他就弱得不堪一擊。
可是他那麼愛鸞歌,將她看得重又有什麼錯?在他眼中,鸞歌是比他的生命還要重要的啊!
烈鸞歌仿似看透了雲墨非的內心,輕歎一聲後,身後將他拉了起來,幽幽說道:「子陌,謝謝你這麼愛我。別的我也不要求你,我只要你記住一點,以後不管是誰說有關於我的私事想要告訴你,你都不要去聽,尤其不是我親近信任的人,明白嗎?」
雲墨非用力點了下頭,極力保證道:「鸞歌,我記住了。我發誓,以後再也不會發生像今天這樣的事情。」
說罷,他拿出那支剛從瑞珠手裡要回來的赤金鑲紅寶步搖簪,小心翼翼地插到烈鸞歌的倭墮髻上。
上下看了一眼,雲墨非呵呵笑道:「這種精美華貴又不失清麗雅致的步搖簪子,還是戴在我的鸞歌頭上最好看。若是戴在別的女人頭上,那就俗了。」
「切,就你會說話。」烈鸞歌瞪了他一眼,心裡卻有些高興,畢竟讚美的話誰都喜歡聽。沉默了一會兒,她有些感慨地說道,「子陌,我一直都想不到,你原來還有那麼絕情的一面。」
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嚇一跳。
那一刻她才真正地感受到,她是雲墨非捧在手心裡的至寶,而別的女人則是雲墨非踩在腳底下的爛草。
他對司徒語嫣說的那些話真的好絕情好傷人,即使是她這個旁人聽了都有些不舒服,更何況是一心癡愛著他的司徒語嫣。
司徒語嫣剛剛表現出來的那份撕心裂肺的絕望和心痛,她完全能夠體會得到。
其實司徒語嫣喜歡雲墨非她一點都不在意,那只能說明她的未婚夫魅力大。可是喜歡歸喜歡,她不該妄想用那麼卑鄙齷齪的手段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這一點,別說雲墨非不能忍,她同樣也不能忍。不管她目前對雲墨非有多少喜歡,雲墨非都已經成了她的未婚夫,是她未來的男人。在她眼中,雲墨非就等同於她的私有物。
她說過:夫君如牙刷,絕不能與人共用!這句話絕對不是說著好玩的!
想到此處,烈鸞歌伸手揪住雲墨非胸前的衣服,凝眸正視著他,一字一句,絕無半絲開玩笑意味地說道:「子陌,你給我記住,以後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一旦你被別的女人給染指了,我們之間就玩完了,徹底玩完!」
今日若不是她趕來的及時,說不定司徒語嫣的陰謀就得逞了。
雲墨非愣了愣,而後一邊將小妻子的纖手從自己的衣服上扒下來,一邊呵呵笑說道:「鸞歌,你說話就說話,別這麼粗魯行不?哪有女子揪著人家男子胸前衣服的?太不雅觀了重生-名門貴妻。」
烈鸞歌右手再次往石桌上重重一拍,柳眉一豎,冷哼道:「姐姐我就是這麼粗魯,你有意見?」她前世可是混黑道的,揪著男人的衣服領子那是家常便飯。打起架來,更不知道踹壞了多少男人的命根子呢。
見她生氣,雲墨非忙討好地笑道:「沒有意見,沒有意見。我們家娘子大人國色天香,就是撒潑耍橫也分外迷人,為夫喜歡。」
「少在這裡跟我貧嘴!」烈鸞歌蹙了蹙眉頭,隨即伸出食指不輕不重地點著他的胸膛,一臉正色地問道,「我剛才跟你說的話,你都記住了沒有?」
雲墨非斂起嬉笑之色,神態鄭重而又堅定地說道:「鸞歌,你放心,不用你說,我也知道該怎麼做。以後莫說是讓別的女人碰我,就是讓她們近我的身,也斷無可能。」
「最好如你所說。」烈鸞歌瞇了瞇眼,想起司徒語嫣先前對她說過的話,不由半真半假地試探道,「子陌,我姨娘常說,男子三妻四妾是天經地義之事。而為人妻者,當遵守三從四德,並且要以夫為天,以夫為綱。最最要不得的便是善妒和霸道,這會不招夫君和公公婆婆的喜歡。所以我就在想,大婚之後,我要不要再給你納上幾房妾室,或是收幾個通房以顯示自己的賢惠大度,免得不招未來公公婆婆的喜歡。」
聞言,雲墨非瞬間黑了臉,額間隱隱有青筋迸出。他雙眼冒火地瞪著說得一臉正經的烈鸞歌,咬牙切齒地沉聲說道:「鸞歌,大婚之後你若是敢給我納妾室收通房,我掐死你,然後再自殺殉情。」
烈鸞歌佯裝怕怕地縮了縮脖子,忍住心裡的得意,有些委屈地說道:「不納就不納嘛,犯得著說這麼狠的話來威脅我麼?怪嚇人的。」
「不說狠話我怕你不長記性!」雲墨非瞥了眼小妻子那副委屈怕怕的小模樣,不免有些心疼,冷沉的臉色立馬就緩和了下來。
暗歎一聲,他輕輕拉起烈鸞歌的右手,柔聲說道:「鸞歌,我已經說過很多遍了,這輩子我只想與你一生一世一雙人,一生一世一段情,終身不二妻,不納妾,不收通房。因為我的心很小很小,只能容得下一個叫做司徒鸞歌的女子。」
頓了片刻,雲墨非又挑起劍眉,似有些不悅道:「鸞歌,你姨娘跟你說的那些話,都是要不得的,你聽聽便罷,可萬萬不能放在心上。還有,我雲墨非娶的妻子,招我一個人的喜歡就夠了,關旁人何事?」
聽罷他的這些話,烈鸞歌心內感動一片。她知道雲墨非不會說甜言蜜語,可他說過的很多話都遠比甜言蜜語要來的動聽。
不得不感歎一聲,她烈鸞歌何其有幸,能嫁給雲墨非這樣一個幾近完美的男子!
或許她不應該再繼續空守著與哥哥司徒脫塵那份沒有結果的愛戀,而應該把心慢慢地放到雲墨非身上,大婚之後與他夫妻二人好好的過日子。
正想著,忽然聽到雲墨非有些氣惱地問道:「鸞歌,我送給你的那條翡翠瑪瑙手鏈呢?我不是讓你隨時戴在右手脖子上不許摘下來的嗎?你怎麼沒聽我的話?難道我送給你的東西就這麼不招你的待見麼?」
烈鸞歌有心想要逗逗他,搖了搖頭,有些可惜地說道:「子陌,不是我不聽你的話,而是數日前我不小心將那條翡翠馬那手鏈給弄丟了,到處找都沒有找到。哎,那麼漂亮又精貴的一條手鏈就這麼被我給弄不見了,想想就覺得可惜。」
雲墨非臉色數變,想發火又捨不得,隱忍了半天,出口的語氣中仍然帶有清晰可辨的心痛意味:「鸞歌,且不說那條手鏈有著特殊的意義,只看在它是我母妃留給我的唯一遺物的份上,你也該好好珍惜它的。」
頓了一頓,又急忙問道:「你是在哪裡弄丟的?快告訴我,我一定要把它找回來。」
「都丟了好幾天,哪還能找得回來。」烈鸞歌說罷,見雲墨非眉宇間愈顯急色,便也不再逗他,伸出左手在他面前晃悠道,「笨蛋,手鏈在這兒呢。右手用得多,戴著做事不太方便,所以我就換到左手上戴著了。你也不想想,我那麼細心的一個人,又怎麼會將它弄丟呢。尤其還是這麼貴重,且意義非凡的東西。」
她話音落下,雲墨非虎著一張俊臉,好氣又好笑道:「鬼丫頭,你居然耍我,看我怎麼懲罰你!」說著,迅速伸出兩隻大手來,直搗她的咯吱窩,又抓又撓。
烈鸞歌素來就怕癢,這回還被抓撓到了癢癢中心部位,立時忍不住笑了起來:「哈哈,子陌,別撓了,好癢,哈哈……」
雲墨非才不依她,撓得愈發起勁了:「鬼丫頭,這回得讓你好生嘗嘗我的厲害,看你往後還敢不敢耍我。」
「哈哈,別,子陌別鬧了,哈哈,我快不行了……」烈鸞歌笑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一句話說得上氣不接下氣。想推開他,可是又癢得受不了,全身發不出力氣。
「那你以後還敢不敢再耍我?」雲墨非挑眉問道。
「不敢了,不敢了。」烈鸞歌連連搖頭,此刻她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
「這還差不多。」雲墨非滿意地笑了笑,剛剛收回手,胸前就被烈鸞歌重重地捶了一拳。
「嗷——」雲墨非哀嚎一聲,滿臉憋屈地抱怨道,「鸞歌,你想謀殺親夫啊?居然對我下這麼重的手,你也真忍得下心。」
「哼,誰讓你剛才那麼可勁兒地撓我癢癢的。」烈鸞歌哼哧一聲,沒好氣道。
「哎,真是個小丫頭!」雲墨非搖頭歎了口氣,眼眸深處蕩漾著無限憐愛和寵溺。見她纖長捲翹的睫毛上還殘留著剛剛笑出來的淚珠兒,不由用拇指指腹輕柔地幫她擦了去重生-名門貴妻。「這麼怕癢,下次我不撓你了就是。」
「你說的。」烈鸞歌嗔了他一眼,而後從袖袋中掏出一個繪有寒梅傲雪圖紋的白釉小瓷瓶,遞到他面前,「吶,這個給你。」
「什麼東西?」雲墨非邊問,邊接過來看了看。
「解酒丸。」烈鸞歌頓了一頓,又說道,「喝酒之前服下一丸,能保你不醉。若是喝醉了之後服下一丸,能讓你清醒大半,而且不會頭疼。」
「呵呵,這麼好的東西,那我可得仔細收著了。晚宴的時候估計還要喝上不少的酒呢,這解酒丸很快就能派上用場了。」雲墨非勾唇笑了笑,隨即寶貝似的將小藥瓶收入懷中。
片刻,他定眼看著烈鸞歌,目光有些火辣辣的熱切。
烈鸞歌微微蹙了下黛眉,疑惑道:「幹嘛這麼看著我?」
雲墨非拉起她的手,動作溫柔地撫摸著,半晌才說道:「鸞歌,我好高興,因為我感受到你對我的關心越來越多了。」
「是麼。」烈鸞歌不置可否地看著他,靜默了一會兒,幽聲說道,「子陌,你是我的未婚夫,也是我將來要共度一生的良人,我自然要關心你。」
聽了這話,雲墨非感動得差點落下男兒淚來。忙一手敲著自己的腦門兒,一手用力揉著自己的眼睛。
烈鸞歌拉住他敲打自己腦袋的手,奇怪道:「你幹嘛?」
「鸞歌,剛才那句話可不像是你說的。我怕我體內的極樂**散還沒散盡,又出現了幻覺,錯把別人當成了你,所以想讓自己清醒一下。」
說罷,雲墨非又用力狠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疼得他不由倒吸一口冷氣。
見狀,烈鸞歌「撲哧」一聲樂了,忍不住笑罵道:「子陌,你個大笨蛋!平日裡你聰明的令人髮指,這會子怎麼連幻境和現實都分不清楚?你什麼時候——」
雲墨非看著她那張喋喋不休的櫻桃小嘴,不待烈鸞歌說完,便猛地一手攬住她的纖腰,一手輕扣住她的後腦,低頭吻了上去。
霸道的雙唇覆蓋住烈鸞歌嬌艷欲滴的粉唇,極富挑逗並熱情地咬過她柔軟的唇瓣,從開始的溫柔試探,慢慢地演化為狂野的吮吻。
片刻過後,他用巧力頂開烈鸞歌緊閉的貝齒,靈舌隨即探入她的檀口中,長驅直入,攻城掠地,霸道地勾起她的丁香小舌與自己糾纏,吸吮著她口中馥郁如蜜的芬芳。
烈鸞歌幾乎被雲墨非那技巧嫻熟的吻吻得透不過氣來,原本拍打在他胸膛上以示掙扎和反抗的兩隻手慢慢地放了下來。雖然沒有配合,但也沒有再抗拒雲墨非的吻。
既然決定了要放棄與司徒脫塵之間的那段無望的愛戀,那就從接受雲墨非的吻開始吧。反正他是的未婚夫,將來比這更親密的事都無可避免。
她的不反抗對雲墨非來說就是最大的許可和鼓舞,不由愈發加深了他的吻,纏綿而又熱情,輾轉反覆,似乎怎麼吻都吻不夠。
「唔……」烈鸞歌一點一點陷入雲墨非溫柔纏綿而又深情熾熱的吻裡,情不自禁地吟哦一聲,那動聽的嬌吟讓雲墨非愈發情動不已。
「鸞歌,我的鸞歌……」雲墨非深情低喚著,激情讓他忘記所有,只知道緊緊抱住懷中那深愛到骨髓的女子,因為她便是他的所有,她便是他的一切。
以前無慾無求,無心無情的時候,從沒想過愛上一個人的感覺是怎樣的。可現在才深深體會到,原來愛一個人,會讓他如此的幸福,如此的滿足。
得一癡愛之人,便有如坐擁全天下。他此刻算是深深體會到了這句話的含義。
許久,雲墨非才依依不捨地放開被他吻得幾欲窒息的烈鸞歌,雙手捧著她紅艷得仿似五月櫻桃的雙頰,壓抑著滿腔的渴求和**,嗓音低沉而沙啞地說道:「我的鸞歌,你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啊。看不到你,我倍受煎熬;看到你,我還是備受煎熬。這樣的日子,到底還要我忍耐多久才能結束。」
聞言,烈鸞歌一張俏臉愈發羞紅了起來,直若天邊的煙霞。
「你就不能想點別的麼!」沒好氣地嗔責了雲墨非一句,烈鸞歌撥開他的手,本想回去的,驀地又想到司徒脫塵的下落還得找他幫忙。
遲疑了片刻,他抬頭看著雲墨非:「子陌,你能不能幫我打聽一個人?」
雲墨非毫不猶豫地點著頭,道:「打聽哪個人,鸞歌你只管說來。」
「南宮濯。」烈鸞歌聲色平靜地說道。她可以放棄對司徒脫塵的那份癡愛,但是不能不知道他的下落。所以她一定要打聽到司徒脫塵如今在哪裡,又過得是否安好,不然她是無法安心的。
「鸞歌,這個人是誰?你打聽他做什麼?」雲墨非好奇道。
「子陌,你不要問那麼多,只要幫我查探到南宮濯的背景和下落就行了。」烈鸞歌淡淡說罷,轉身往亭外走去,「時候不早了,子陌,我們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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