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番外 ——仲夏夜微涼(58) 文 / 婉轉的藍
一路上兩人相安無事,她安靜地開車,他則沉默地倚在副駕駛的座位上閉目養神。到了之後她將車停好也不理他就兀自走了下去,結果走了幾步一回頭,發現他還沒下來她又只好折返回去。
從車窗外往裡看了一下,他依舊閉著眼倚在座位上,她想:難道是睡著了?於是就抬手敲了敲車窗,
「江仲遠?」
沒有反應。
她又敲,還是沒反應汊。
她無奈之下只好拉開車門探身進去,伸手搖晃了一下他的身體,
「喂,江仲遠,到家了,難道你要睡在車裡?」
他這才悠悠轉醒似地睜開了眼,抬手順勢抓住了她還沒來得及收回去的手,睡眼惺忪地問朕,
「到了?」
她抽了抽手抽不出來,氣的咬牙,
「是!拜託您老人家趕緊下車!」
「抱歉,不小心睡著了!」
他說的很是無辜,她心裡暗罵,睡著你妹,我看你是故意折磨我佔我便宜吧,不然你抓著老娘的手不鬆算是怎麼回事?
下了車他幾乎整個人的重量都倚在她身上了,她很煩地將他推開,
「怎麼剛剛能從我舅媽家自己走到樓下,這會兒就走不回你家了?」
從停車場到他家門口也就幾十米的距離,他這不明擺著欺負人嗎。
他被她一把推開之後很是狼狽地倚在車上支撐著自己,她甩手就頭也不回地走人。結果走了幾步他還沒跟上來,一回頭,發現他竟然靠著車身就那樣滑下去坐在地上了,大有她不過去扶他他就睡在地上的意思。
她簡直要崩潰了,衝過去就對著他吼,
「江仲遠,你別在那兒玩什麼苦肉計了,我告訴你,我不吃這一套,你能走就走,不能走就睡這兒吧!」
他抬手揉著額頭滿臉痛苦語氣哀求,
「我真不能走,我頭疼……」
她很是不客氣地回他,
「活該!誰讓你喝那麼多酒的!」
他頓時不說話了,就那樣眨著一雙墨黑的眸子很是受傷地看著她,她絲毫不動搖。半響,他忽然身子一歪就往地上倒去,她嚇了一跳,趕緊蹲下去扶住了他,她對他還是心太軟,所以才會被他的這些彫蟲小技吃的死死的。
邊扶著他起來邊恨恨地罵他,
「你最好不是在那兒裝,不然我跟你沒完!」
得逞的少校大人則心滿意足地扯開嘴角靠在她身上,不知是她扶著他還是他摟著她的往家裡走去。
夏微涼也發現了,某些人是打算今晚徹底讓她伺候到底了,將他丟在床上之後她累得上氣不接下氣,又給躺在那兒一動都不動的他扒了衣服塞進被子裡,這才鬆了一口氣。
這裡的一切都還是她離開時的樣子,只是看起來無比潔淨,想必是請家政特意收拾過一番,她的小藍安靜地擺在桌子上,似在靜待著她的歸來,她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就想起他們曾經在這個房間裡的點點滴滴。
他們恩愛過,濃情過,歡愛過,吵鬧過,現如今還是那些人,還是那些物,有些心境卻不一樣了。回頭看了一眼大床上不知是裝的還是真睡著的某人,她抱著小藍輕輕走了出去。
她的行李放在樓下客廳裡,她挑了個一樓最角落的客房,避免跟他過近的接觸。收拾好行李又洗了個澡,她抱著小藍上網。剛上了一會兒忽然聽到似乎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她側耳仔細聽了一下果真是有人在喊她,似乎是從頭頂方向傳來的。
她打開房門出來,清晰地聽到了樓上傳來的聲音,一聲聲地跟叫魂兒似的,
「夏微涼——夏微涼——」
她幾近崩潰,捂著耳朵退回了屋裡當作沒聽見,幼稚死了,他這是喝醉了在耍酒瘋嗎?酒品也未免太差了!
「夏微涼,我要喝水——」
「夏微涼——」
她一直不理會,那聲音就一直不停地喊,直喊得她心煩意亂端了杯水就衝了上去。
他斜著身子趴在床上,被子被踢到了一邊,好身材倒是一覽無遺,只不過夏作家沒了欣賞的心情,上前一把扯過被子來丟在了他身上,然後沒好氣地將水遞到了他面前。
他看似很是費勁地從床上起身接過被子來仰頭喝下,閉眼掩飾住眼底一閃而過的光芒,夏微涼接過空杯子來轉身就打算離開,卻被他勾住腰扯進了大床裡,她掙扎,
「你幹什麼?」
他此時似乎完全沒有了醉意,拿過了她手中的杯子放到床頭然後將她摟進懷裡,
「睡覺!」
她長了獠牙的小獸似地在他懷裡掙扎,
「你愛睡就睡吧,我不困!」
這男人絕對該死,用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把她騙上來再將她制住,氣死她了,就不能對他心軟。
他一個勁兒的將她往懷裡按,讓她玲瓏的身段緊緊貼在自己的身上,感受著那溫軟火熱的身軀他舒服地歎氣,
「你陪我睡!」
夏微涼罵他,
「你滾!從今往後我不可能再讓你睡的!」
昨晚被他白白睡了一場也就罷了,以後絕對不可能的,她堅決要跟他劃清界限。
他在她頭頂呵呵低笑,
「我只是單純地想抱著你睡覺而已,你想那麼多幹嘛?」
她窘,他一說陪睡她就想那方面,也怪不得她想多啊,他們在一起那麼長時間,他就沒有老老實實摟著她睡覺的時候,哪次不是要個夠之後才放過她,他今天能這麼老實?
不過這會兒看他倒真沒有別的動作,就那樣摟著她而已,她也掙扎不出去只好放棄,說實在的她這會兒也困了,今天跟著蘇世媛和寧數折騰了一天,只想閉上眼好好睡一覺。
就這樣想著他千萬別弄出什麼事來的時候她已然睡了過去,對於她這樣沾床就睡的習慣,江仲遠恨得牙癢癢,本來還想著趁這夜深人靜的時候跟她好好聊聊呢,她竟然睡過去了!看來他對她,還是只能用做的,而不能用說的。
他在黑暗中看著她毫無防備的睡顏,吻了吻她的唇角然後心滿意足的睡去。夏微涼,回來了就再也不會放開你的手了,怎樣都不會的。
第二天夏微涼一睜開眼面對的就是裹著浴巾從浴室裡走出來的男人,在部隊中練就的結實身材,強健體魄,標準的六塊腹肌彰顯著男人的力量,讓她有種想要伸手摸一下感受那力量的衝動。
當然她還殘存著理智的,尤其是還看到他眼底閃爍著的那些危險的情緒她就更清醒了,掀起被子就打算下床走人。嗜肉成性且打算整個週末兩天都跟她耗在一起的某人當然不能放過她,長腿一邁就擋在了她面前。
她走投無路之下索性又使出了自己那三腳貓的功夫,這讓江仲遠想起了自己毫無防備之下曾經被她摔倒過的事情,不由得笑著站在那裡也不還手任由她胡鬧。
鬧騰了半天她氣喘吁吁而他依舊紋絲不動夏微涼不由得洩氣,他則趁機將她攔腰抱起兩人一起倒在了大床裡,夏微涼沒等反應過來他的吻就落在了她的唇上,大手伺機探入她的衣衫下,熟稔地愛撫著她的每一寸肌膚,自己信誓旦旦說過的要跟他劃清界限的話就這樣在他霸道的索取中灰飛煙滅。
週末兩天,她本來還想去找許流瀲敘舊來著的,卻被他折磨地幾乎下不了床,更不用說出門了。餓了他下去給她弄吃的,吃完要麼睡要麼做,她很懷疑做了那麼多次他怎麼就沒有精盡人亡呢。
許流瀲給她打電話質問,
「夏微涼,你也真夠意思,回來也不來找我?虧我今天還叫老陸置辦了好多菜等你來呢!」
她那會兒正被他壓在身下啃著摸著捏著呢,捏著電話的手都有些顫抖,聲音更是壓抑著不敢洩露一絲**,
「不好意思啊大許,我、我這幾天有些忙——唔——」
她所有的壓抑隨著他蠻橫地衝進她的身體而演變為一聲綿長而又舒服的吟叫,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氣得用指甲使勁兒掐著他的背,他卻因為她的挑釁而驀地加快在她體內抽送的速度,於是電話裡就只剩下了曖昧的喘息聲,那端的許流瀲頓時沒了聲音,半天憋出了一句話來,
「那你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