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56章 內幕(1) 文 / 駱無
他現在已經絕望到極致,在這種時候,閻王的示好無異於雪中送炭,一個擁抱,已經把他所有絕望湮滅殆盡,可是,這樣的閻王,讓他有些害怕**:九少爺。
「為什麼會不明白?」
確實不明白,不明白冷若冰霜的他怎麼忽然轉了性子,不明白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嗯**:九少爺!」他點點頭,感覺到閻王身上的灼熱慢慢傳遞到他身上,閻王的眸子月光下看起來異常亮,彷彿染了別樣的色彩。
「等一會跟你解釋。汊」
話音剛落,他便感覺到周圍的環境變了,原來在轉瞬間,閻王已經移形換位到樹梢上。他的週身散發出暖融融的光,即使他沒有穿衣服,也沒有感覺到天氣的寒冷,閻王也只披了一件外衣,將衣服一甩,鋪在寬大的樹中平台,然後將他整個人壓在衣服上。
俯身便是一個吻,因為許久沒有在一起,兩個人都有些情不自禁。
黃毛以為自己要窒息了,閻王卻在這個時候放開了他朕。
他輕喘著,看著眼前的臉,身子隱隱地在發著熱度。閻王的手落在他胸前的兩顆茱萸上面,用指尖輕輕地捻弄挑撥著,他忍不住發出細細的呻吟之聲。
閻王一手拄著頭,嘴角浮起一個淺笑,低頭看著他閉眼呻吟的模樣。
手指從胸口慢慢往下移,落在下身間,熟稔地轉動撫摸起來。
他已經熟悉黃毛身上所有的敏感點,所以隨便一撩撥,就已經把他挑弄的無法自持。
俯下身,將他的身體整個的覆蓋住,惡質地不讓他宣洩,用流露出的一點點男性液體潤滑後庭,找準位置挺身而入,那炙熱的緊致甬道幾乎讓閻王難以自持,即使他現在變得比任何時候都要冷心冷情,當那熟悉的感覺回來的時候,眸子裡就已經多了幾分比平時更加溫柔的氣質。
月色華濃,枝葉震顫,離兵營不過一段距離的大樟樹上,兩個人在枝葉之間輾轉纏綿,黃毛雖然顧忌有人過來,但意識還沒清醒上一段時間,整個人的神志就已經飛昇到無窮無盡的**之中。
閻王讓他跪趴在樹桿上,從身後繼續狠狠地搗入後庭,寬大的手掌握住他的臀部。
黃毛跪在前方,雙手握住樹桿,身體隨著閻王的律動有規律的前後顫動著,粗重的呼吸在寂靜的夜色裡顯得分外清晰。
當最後兩個人齊齊放出**,黃毛癱軟在閻王的懷裡,一動也不動。
閻王抱著他洗了身子,用袍子將他們兩個人緊緊地裹住,抱著他回軍營。
「閆教主。」玉衡衝到他面前,一臉焦急,「見過子恆嗎?他不見了,我找了很多地方都找不到。」他看到閻王手裡抱著的人,那人只露出了長長的頭髮,整個臉都埋在大氅內,「難道他……」玉衡吞了吞唾沫,生怕一個不濟,就把自己推入萬劫不復的地步。
「回去準備金創藥。」
「哦。」玉衡不敢多問,回轉身就跑回帳篷。
待閆教主抱著子恆進帳篷,玉衡就被趕了出來,他在外面站了半個多時辰,才等到閆教主從裡面出來。
「子恆他怎麼了?」
「受了一點傷,沒什麼事。」閆子欽扔下這句話,立刻面無表情地離開了,直到他走遠了,玉衡才敢掀開帳篷的布簾走進去。
子恆睡的很沉穩,臉上的表情也很安寧,玉衡鬆了一口氣。他這幾天忽然被人調走,今天晚上才找了機會回來,沒想到一回來子恆就不見了,從別人那裡打聽到子恆被卸任了將軍一職,以為他會出事,所以才心急火燎地找出去。
閻王回到自己的帳篷,一走進去,就見聶錦冉已經坐在裡面了。
「怎麼,去安慰你的老情人了?」
「你怎麼在這裡?」
「過河拆橋呀,得到心上人了,就把你的大恩人給忘記了。」
「哼,多謝。」
「我可沒聽出多少誠意。」
「以身相許,可好?」
聶錦冉意味深長地看著他,問道:「當真?」
「當然是假的。」他盤腿坐到聶錦冉對面,順手拿過他斟的茶水。
「和好了吧?」
「算是,不知道明天他醒來會不會不認賬。」
「哦,怎麼說?」
「他現在會接受我,是在最絕望的時候,明天等他醒來,理清楚思緒以後,恐怕就會變卦。」
「將最心愛的人先踩入谷底,然後以救世主的身份出現在他面前,你的手段,還真夠陰險。」聶錦冉喝了一口茶,見對面的人沒有回答,繼續自顧自地說,「被你這樣的人愛上,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
閻王盯著杯子裡的茶葉,茶葉浸泡之後漸漸往水下沉,讓他想起黃毛捂著臉哭泣,跳入湖裡往下沉的畫面。
他沒有再喝茶水,轉過頭,望著帳篷外的月光。
第二天,黃毛睜開眼睛,腦海裡忽然浮過昨夜的纏綿,不禁讓他羞紅了臉**:九少爺。
玉衡進來的時候,正好看見他紅著臉的模樣,咳嗽一聲走到他跟前。
「你的衣服扔在河邊,被野獸咬破了,其他衣服都已經洗了,這是我的,將就穿一下。」
「嗯!」
黃毛坐起身,被子滑落,露出身上斑斑點點的吻痕。
他慌忙將衣服披上,抬起頭,偷偷地觀察玉衡的臉色,見他沒什麼反應,才繼續手上穿衣的動作。
「今天早上閆教主來看過你。」
「哦!」他應了一聲,有些尷尬地說,「他沒說什麼吧。」
「就是問你有沒有睡好。」
「你怎麼回答的?」
「我說你睡的很好,夢裡都叫著他的名字。」
「你……」黃毛嗔怒地看著他,卻又說不出半句嗔怪的話,於是表情僵著,分外好笑,惹得玉衡忍不住笑出來,「笑什麼?」
「沒什麼,等你起床吃飯呢。」
他站起身,抬了抬手臂,感到身上的傷口已經不疼了,呼出一口氣,語重心長地說:「玉衡,我跟他是不可能的?」
「為什麼?我看的出來他愛著你,你又愛著他,為什麼不能在一起?」
「他有妻子?」
「這算什麼,男人有個三妻四妾很正常。」
「可我沒辦法接受。」
玉衡一時無法擠出話語安慰他,因此帳篷裡靜靜的,讓人有些喘不過氣。
「對了,這幾天怎麼都沒見哪吒,他不是應該跟我們一起回來的嗎?」最終還是黃毛先開口,將話題轉到了哪吒身上。
「他進去綠ど陣找你了。」
「什麼?」
「別著急,聽我說完。」玉衡手中不停頓地為他準備好早餐,一邊舀出稀飯放到他面前,一邊說,「他今天早上才回來,聽說已經破了迷宮陣,他一個人進去,一個人出來的。」
「他這麼厲害?」
「大哥,你這麼小瞧我?」帳篷口走進來一個人,毫髮無傷地走到他身邊,叫嚷道,「玉衡哥,給我也來一碗,餓死了。」
「你怎麼出來的?」
「大哥,你忘了,我是不死之身,即使在綠ど陣裡待上幾年也不會有事,昨天半夜,在我斬殺了一千九百九十九隻野獸之後,終於被我找到了綠ど的根。」
「一千九百九十九——是誇張的吧。」
「嘿嘿……」哪吒得意地笑了笑,忽然凝重地看著他,說,「大哥,幸好你沒事。」
黃毛放下碗筷,想起死掉的幾百名戰士,黯然道:「可惜,我帶進去的士兵,一個也沒有活著出來。」
「死了可以重新投胎做人,不是嗎?我在綠ど牆裡沒有看到半個的殘魂,我想肯定是你引導他們出去的。」
「但他們這一世的親人就要為他們的死傷心。」
這時,一隻強而有力的手握住他,他抬起頭,正好看見閻王的笑臉。
哪吒差點把吞進嘴巴裡的粥全部噴出來,眼前這個總是戴著冰冷面具的傢伙居然會笑,而且還是那麼溫潤的笑,真是讓人目瞪口呆。
「哪吒,把你的嘴巴閉上。」
「哦!」哪吒砸吧了幾下嘴巴,快速把東西往嘴巴裡塞,一邊塞還一邊看一下閆子欽,好傢伙,越看越不對勁,他不是跟聶錦冉一夥的麼。
黃毛抽出手,拿起筷子往嘴巴裡塞,幾乎把整張臉都埋在碗裡。
「大哥,你跟閆混蛋什麼關係,對了,你也有來參加過婚宴,是他朋友?」
「大人的事,小孩別問。」
「我又不是小孩。」他嘀咕一聲,不滿地說,「閆混蛋,我姐姐因為你悔婚消失無蹤,沒想到你這混蛋在這裡。」
「悔婚?」
「是啊!」哪吒不滿地說,「雖然我割肉還父,跟李家已經沒什麼關係,但姐姐待我卻很好,真沒想到這傢伙忽然違背誓言,在婚宴當天扔下我姐姐走了。」
「你沒有跟她結婚?」黃毛轉過頭,不解地看著他。
「我以後告訴你。」
「你到底要瞞我到什麼時候?」他雙手顫抖著放開碗筷,別過頭,不看几子邊上的任何人,他不明白閻王說一句實話為何有那麼難?閻王昨夜會來找他,是因為還貪戀著他的身體——他並不會認為耳鬢廝磨過一夜就會有任何改變,閻王還是那個閻王,他還是那麼自私和自以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