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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卷 風起江湖第三章 甲賀望月 文 / 蘭陵蕭蕭生

    將快入夜,位於日本甲賀市滋賀縣城郊的一個比小笠原忍者村和檜原忍者村大好幾倍的皴子,漂亮美觀的木樓木屋儼然而立滿目琳琅,看上去比華夏古代縣城還要繁華,只不過比城鎮少了許多生氣,更確切地說是有些冷清,空氣中飄散著一兩道只有高手才會發覺的由上忍發出的絲縷淡淡的威壓氣息不時在裡面穿梭,可見整個村子的防禦簡直比鐵桶都要嚴密,而這個忍者村正是忍者甲賀流為首望月家族的領地【劍舞傾城第三卷風起江湖第三章甲賀望月章節】。

    村子最中央的一幢二層小木樓的一間寬敞的木屋內,一張長長的木桌旁跪滿了人,首位跪著的是一個不知具體年齡的中年武士,微長的頭髮有些花白面目也有些蒼老其中卻透露著絲絲難以抗拒的威嚴,他正是望月家族現任家主望月守真,在他的左右跪坐著兩個年輕男女,男的也是一身黑色武士服,長相還算俊逸,女的卻格格不入的穿一件黑色連衣裙,長髮披肩,秀顏映日,胸口露出大片雪白肌膚,躍躍欲出的雙峰鼓出一道幽深迷人的乳溝,之下豐腴不失苗條的妖嬈身段,總會讓無數男人聯想翩翩,這對年輕那女便是望月守真唯一的一對子女,望月守義和望月若香。

    主位上是望月一家三口,兩側和對面客位上跪著四個年齡相仿皆有四十來歲的中年武士,均是一臉心痛與憤恨地緊握雙拳,而四雙眼神中卻露出一絲難言的恐懼,這四人正是除已經幾乎滅亡的豐臣家族外其餘的四大忍者家族的家主,當他們知道占家族將近三分之一看守龍組成員的眾位上忍被華夏來的一個少年全部擊殺,而且五位少家主一同身死,他們當場氣得暴跳如雷,對那個敢斬殺家族忍者和少家主的華夏少年簡直恨之入骨,而又當聽說那個少年手持妖刀,將豐臣家族屠戮一空,豐臣家族的家主豐臣吉川和其弟豐臣百川亦都被殺,四大家主剛升起的怒氣轉眼被恐懼與驚慌取代,豐臣吉川和豐臣百川可都是高級上忍,而且還有百位上忍的圍攻,都奈何不得那個華夏人,讓他們更加驚駭的是那個少年身上還掛著兩個女人,即使他手裡沒有妖刀,那他的實力也是何等的恐怖,他能轉眼滅掉百位上忍和豐臣家族,那滅掉自己的家族也是輕而易舉,儘管四大家族已經達成統一對敵的戰線,可還是沒有絲毫把握對付那個少年,更何況還有一個華夏龍組,四大家主越想越害怕,為兒子報仇和滅族兩者之間孰輕孰重他們還看得開,於是一早便去伊賀德川家族,希望得到德川家族的援助與庇護,可德川家主聲稱正在閉關修煉武道不便見客,四人又匆匆趕往甲賀望月家族,起初也是同樣的被拒之門外,而四人無可奈何只能硬著頭皮賴著不走,一直等到下午,終於得到望月守真的接見。

    只聽千葉家主千葉尚武皺著眉頭道,「守真君,那個華夏少年我們四大家族無人能敵,他不僅殺了昨晚看守龍組的百位上忍和我們的五位少家主,還滅掉豐臣家族斬殺豐臣吉川和豐臣百川兩位高級上忍,我們想報仇可是沒有那個能力,希望守真君看在我們同出天國忍者的份上幫我們一次」。

    籐原家主籐原百匯連忙附聲道:「而且他可能知道我們密謀多年的秘密,他一定不會放過我們殺過來的,而你上次接受了我們付出很大代價從華夏偷來的那件東西,他也不會放過你望月家族,所以我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共同聯合起來抵禦外敵,若望月家族和我們站在同一戰線,以我們五大家族聯合起來的實力定能滅掉那個華夏小子,到時華夏又隕落一位武學天才對我們天國可是大有好處」。

    武田家主武田歸信摸著下巴一臉高深莫測地說道,「最重要的是那個小子手中有妖刀,若是幹掉他到時妖刀歸你望月家族,望月家族已經有天業雲劍再加上妖刀村正便可以號令群雄,我們四大家族率先俯首稱臣,到那時與甲賀望月家族並列的伊賀德川家族也只能歸順望月家族,天國武士道和忍者流甚至可以和華夏武林稱雄,所以為了我天國武士的大好未來,還望守真君慎重考慮」

    「我們天國武士界和忍界十八年前已經經歷過一次重創,你難道想眼睜睜看著我天國武士忍者從此一蹶不振?那時你不僅是天國武士忍者界的罪人,更是整個天國的罪人,即使切腹都難贖其罪,你有何臉面去見為天國榮耀鑽研武道一生的眾多先人?」,最後宮本建樹義憤填膺地說道【劍舞傾城第三卷風起江湖第三章甲賀望月章節】。

    四人各自說完目光都緊盯著望月守真,不得不說四人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說詞在外人看來非常具有說服力,而望月守真卻一直沒有開口說話,只是緊鎖著眉頭靜靜喝著茶,似想拒絕又像是在猶豫。

    這時一個清脆動聽的女聲打破幾人間的沉默,「不用考慮了,我望月家族是不會上你們這條賊船的」。

    說話的正是見識過井浩然厲害的望月若香,在日本女人在男人面前基本沒有開口的權利更何況是在男人之間商量大事之時,不過望月若香的話卻並沒有換來幾人呵斥甚至是哪怕家主望月守真的絲毫不滿,反而還帶有一絲尊敬,足以見這個女人的能量不淺,因為望月若香不僅是日本近年來崛起的最優秀的劍道天才,而且她還有一個日本第一高手是天國武士心目中的劍神師父。

    只有望月守義低頭小聲嘀咕著什麼來表示對妹妹的不滿,但也不敢大聲說出,即使作為望月家族的少家主也害怕惹惱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他可是吃過這個擁有變態武力妹妹的虧,幸好她不是男的,不然日後家主之位肯定輪不到他頭上。

    望月守真轉頭看向望月若香,臉上露出慈愛的笑容,「若香,你的意思是放棄這次與其他組織瓜分華夏秦陵的機會?」

    望月若香俏臉寫滿凝重,「父親,如今那個華夏少年肯定將他們的陰謀傳入華夏武林,華夏武林現在定是高手雲集做好萬全準備,不說這次他們能不能順利進入秦陵,甚至有可能全軍覆沒,華夏武林可不是我們這般小國所能覬覦的,再說如今我們自身都難保,接下來這個華夏少年的怒火也不是我們所能承受得住的!」。

    望月守真眉頭一挑,說道:「若香,你和他交過手?他的實力如何?」

    望月若香輕點螓首一臉苦澀,「他幾乎沒怎麼出手就赤手空拳擊敗我手中的天業雲劍,甚至可以用輕描淡寫來形容,我原本還為自己已經達到華夏武林所說的二流巔峰的境界而沾沾自喜,也有點自傲,昨晚見識過真正的華夏天才,我才明白自己是多麼無知可笑,華夏一代英雄的落幕注定會有另一個英雄的崛起!他也許就是這一代崛起的英雄吧」

    「那他比起當年那個華夏女人如何?」

    望月守真急聲問道,原本也是認為井浩然所向披靡其中妖刀的因素居多,現在聽望月若香親口說井浩然沒有動用妖刀卻輕鬆取勝手持天業雲劍的望月若香,臉上頓時充滿震驚,即使聽到百位上忍身死和豐臣家族被滅都沒有露出比現在還要驚恐的表情,天業雲劍是什麼兵器?那可是天國名劍之一,可以稱作神兵,若能發揮它的全部威力甚至比妖刀都厲害,以望月若香二流巔峰的實力再加上神兵天業雲劍足以戰勝一流初階甚至普通一流中階的高手,這讓他不得不驚懼。

    望月若香輕輕歎口氣,隨後搖搖頭道:「我看不出他的實力,但我能感覺出他非常強,與美談笑間滅掉百多高手,他殺人時從他身上我感覺到一絲若有若無飄渺的氣息,令人難以褻瀆只有仰望,這種感覺我只有在師父身上感受到過,也是只有那些非常接近武學大師的武者所具有的氣息,我懷疑他的實力可能已經接近一流巔峰,你覺得這個比當年那個女人更要可怕的少年我們幾大家族惹得起嗎?」。

    「這…這…不太可能…這個年輕人估計還不到二十歲…怎麼會是一流巔峰的高手?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千葉尚武不停搖著頭,嘴上說著不可能,眼中卻是充滿恐懼。

    望月若香冷笑一聲,「不是我危言聳聽漲別人士氣滅自己威風,你沒有親眼見過他出手殺人,當然認為這不太可能,不過我有幸親眼目睹,我敢肯定他昨晚還沒有使出全部實力!」

    然後她嘴角勾起一絲優美的弧度,戲謔地看著四人,「其實你們早已相信我說的,只是你們不願接受這個事實或者說你們不想放棄這次對華夏的企圖,所以你們便在我們望月家族面前逢場作戲,說了一大堆道理目的不過是想要拉望月家族下水罷了,各位叔伯,不知若香說得對否?」

    四大家主臉上稍有變色,不過很快又很好的掩飾,武田歸信盯著望月若香冷聲說道,「我們一切都是為天國武士忍者的未來著想,你怎麼可以侮辱我們偉大的人格,你若不是有個好師父還有些武道天賦,你還沒有資格和我們坐同一張桌子,更沒有資格教訓我們,我們也不會敬你三分,你須知你只不過是一介女流,而在偉大的天國女人從來都是上不了檯面的!」

    望月若香怒聲道:「女人上不了檯面?你說得很好!我會原本不動地將這句話告訴我的師父和天皇陛下,讓他們聽聽這就是你所謂的武士道精神!」

    「哼!難道我說的不對?我們天國武士什麼時候和女人有過關係?什麼時候女人又為武士忍者界出過力?」

    「那我師父算什麼?劍神之名難道只是欺騙世人的一句謊言?」

    「她?也只是徒有虛名自命清高!一隻腳踏入武學大師又如何?當年那個華夏妖女大開殺戒之時她在什麼地方?她有沒有出手阻止過?整天只知道鑽研武道,這些年可為天國武士做出些實際貢獻來?她不配做我天國劍神!」

    「你…你…竟敢侮辱我師父!我現在就要教訓你這個大逆不道以下犯上的賊人!」望月若香顯然氣得不輕說著便要拔出手中的天業雲劍。

    「住手!」

    望月守真怒聲制止望月若香拔劍,然後面無表情地看著四人,「我現在終於明白伊賀德川為什麼不接見你們,原來他們早有先見之明,也怕惹上這個煞星」

    他說到這裡連忙囑咐望月守義道:「守義,把那件東西還給他們,我們望月家族也不淌這趟渾水,來人送客!」

    說完望月守真起身推門而出,望月若香和望月守義也緊隨其後,留下一臉呆滯的四大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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