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四卷 武林宗師第十五章 痛苦的選擇，快樂地懲惡 文 / 蘭陵蕭蕭生
之後井浩然三人被孟離等人帶到市郊區的一幢私人別墅，將井浩然三人關進一個房間，並由孟離和袁仲日夜看守，韓雪依舊戴著手銬，井浩然也是一副身受重傷的樣子，再加上一個弱女子張妍，三人想要在裡仲二少的眼皮底下脫身似乎是根本沒有這個可能，而井浩然也並沒有打算離開的意思，若是想英雄救美當時便會出手，何必等到現在，他是想借這個機會見見青幫和天門的兩位最高掌權人劍舞傾城。
至於韓雪，自井浩然被打傷後便一直保持著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總是一個人坐著發呆，也不知是不是想逃生的法子，這就無從得知，張妍見她這個樣子以為她擔心此事，在一旁不停的勸慰，韓雪也只是淡淡一笑說自己沒事，之後又陷入沉思，張妍見狀也不好再打擾她，之後便和井浩然坐在一起有說有笑卿卿我我好不溫馨，似乎兩人渾然不覺自己身陷牢籠，這個房間倒變成二人談情說愛的風月場所。
當夜三人都是和衣而眠，當然是兩女睡在舒適的床上井浩然睡沙發，井浩然也不愧是自稱堪比柳下惠正人君子之人，兩女在被窩說著悄悄話之際，他便已經進入夢鄉，當下一夜無話。
清晨，井浩然被臉上傳來的一陣搔癢弄醒，睜開雙眼後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清純動人美得讓人無法呼吸的玉顏，張妍玉手捏著一抹髮梢巧笑倩兮，一雙水眸含情脈脈看著他並不怎麼雅觀的睡姿，微微彎著腰身胸前的一對飽滿從領口露出大半個白潤圓弧，來回晃蕩惹人垂憐，井浩然只覺小腹下一團火起，連忙移開目光，有些哭笑不得的起身，寵溺地捏捏她的小鼻頭，惡狠狠地威脅道：「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就像是個妖精，你信不信我一口把你給吃掉？」
「是嗎？」，張妍像是很害怕的樣子，雙手摟在胸前向後縮著身子，而後卻又探過腦袋，一雙紅唇輕吐香氣，丁香小舌舔舔柔軟的濕唇，充滿誘惑地在井浩然耳邊輕聲道：「我真的好想知道你是怎麼吃我的，人家現在心裡好怕怕哦汊」
在如此大的誘惑力之下井浩然差點真氣外洩，連忙躲開身體，轉過身背著她努力平息下微微起伏的下身，感覺退去之後他轉首望著窗前站立的韓雪，又看著一臉嬌笑的張妍，面無表情道：「你們不要這樣試探我，我沒有你們想像的那般有定力，到最後吃虧的還是你們」
說完井浩然便向洗手間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又停下來，輕輕歎口氣道：「小表姐，這可能是我最後一次這樣稱呼你，明天我會怎樣叫你，這取決於你自己的選擇，是繼續喜歡我這個已經有女人的人，還是放棄這份念想去找一個你愛和愛你的人，你是個好女孩我真的不想傷害你，我說過我不久會離開，你要想清楚再做出答覆，不要為難自己也不要……為難我…」
望著井浩然的背影消失在洗手間，豆大的淚珠無聲從張妍眼角滑落，她痛苦地捂著胸口蹲在地上，「你…為什麼要這樣逼我？為什麼…要讓我去面對殘酷的現實？為…什麼不讓我繼續做完這個美麗的夢？朕」
兩隻纖纖玉手輕輕搭在她不停抖動的香肩之上，韓雪蹲下身帶著手銬的雙手輕柔撫摸著她的長髮，輕聲道：「他這樣做也是為你好，不想讓你陷得太深…」
「可是…可是他昨晚也說喜歡我的」，張妍泣不成聲道。
「你也不必太當真，他…可能是在演一場戲」，韓雪頓頓聲道。
「演戲？難道演一場戲要犧牲我的感情和眼淚？他知不知道昨晚我看到他受傷時是多麼心痛難過？他知不知道我真的很喜歡上他，已經愛上他，愛得深沉愛得無法自拔，這些他究竟知不知道？知不知道啊？」，張妍放聲大哭，緊緊抱住韓雪，像一個無助的孩子縮在韓雪的懷裡，訴說著心中的委屈。
韓雪的雙手無法動彈，任她摟住自己柔弱的嬌軀，望著井浩然進去的那道門，自言自語道：「他可能就是我們女孩子的剋星，每個女孩子似乎都逃不脫他的手掌，明知愛上他會像飛蛾撲火一樣自取滅亡，但還是忍不住去撲向那團熾熱的火焰」
張妍抬起梨花帶雨的臉蛋，「那這團火會將愛他的飛蛾燒死嗎？」
韓雪輕輕搖搖頭，「我想不會的，當她們適應他的溫度後會慢慢習慣，最後更會全部依賴他的能量再也離不開他的溫暖，不僅如此，飛蛾也會在這團烈火中脫變成高貴美麗的天鵝」
「那冰冰姐是不是其中一隻想要變身天鵝的飛蛾？」，張妍突然停止哭泣，水淋淋的桃花眼直直盯著她的臉蛋。
被她這麼一問，韓雪俏臉不由升起一抹動人的紅暈，抬起手輕輕抹去她臉上的淚水，嬌嗔一聲道：「不知誰才是甘願撲火的飛蛾，剛才也不知道是誰哭得死去活來的」
「冰冰姐，你就知道欺負我」，張妍臉蛋緋紅像個小女孩一樣躺在韓雪的懷裡撒嬌。
「你是我的好姐妹，我不欺負你欺負誰呢？」，韓雪溫柔撫摸著她的腦袋，眼中露出濃濃的憐愛，還有一絲母性的慈愛。
張妍舒服地躺在她柔軟溫暖的懷裡，忽然想到什麼，抬頭問道：「冰冰姐你真的是青幫的那個軍師韓雪？」。
韓雪一怔隨後眼中充滿黯然，點點頭道「「是的」
「那冰冰姐還會想以前那樣愛我疼我我嗎？」，張妍緊繃著俏臉，擔憂地道。
韓雪的眼睛有些濕潤，嘴角卻露出一抹迷人的微笑，她輕輕一吻張妍白皙光滑的額頭，柔聲道：「傻丫頭，冰冰姐永遠是那個疼你愛你的冰冰姐」
「嗯，我就知道冰冰姐最疼我」，張妍這才放下心來，也學著韓雪仰起頭在韓雪額頭上輕啄一口，嬌笑道：「你剛才欺負我，我也要欺負你一下」
韓雪臉蛋潮紅有些哭笑不得的將她重新按在自己懷裡，「再作怪小心姐姐打屁股」
張妍連說再也不敢，安靜地躺在她懷裡感受著姐妹之間緩緩流淌的深情血液，溫存許久後，張妍抬頭問道：「冰冰姐，你說他到底是不是他？」
韓雪搖搖頭，「不知道，他太讓人看不透，正因為我看不透他，所以我想他可能也許大概就是那個他」
在洗手間裡的井浩然早已洗漱完畢，在裡面擰著眉頭抽完幾支煙，直到外面的張妍停止哭泣，不一會兒傳來兩女的笑聲，他這才歎口氣從裡面出來，見兩女在一邊說笑不理會他，之前對人家女孩子說過那麼殘忍的話現在他也沒有勇氣再撩撥張妍陰晴不定的淚水，坐在一旁覺得無聊，索性閉目養神劍舞傾城。
這時傳來敲門聲，然後沒等三人喊進，就見一臉春風得意的秦楚走進來，在他的身後秦楚的四個手下手裡都端著飯菜。
「你們四個將飯菜放到桌上」，秦楚吩咐道。
待四人將飯菜擺放完畢又知趣地出門後關上門，秦楚走到韓雪面前，非常溫柔地道：「雪兒，我給你準備…」
「閉嘴！不要叫我雪兒，雪兒也是你叫的！你給我滾出去，把你帶的東西也一併拿走！」
沒等秦楚說完，韓雪便一臉怒氣地指著他冷聲道。
見韓雪給臉不要臉，秦楚冷哼一聲，「韓雪，你應該明白你現在的處境，只要你答應我做我的女人，我保證天門不會對你不利」
韓雪的臉上愈加冰冷，「我的死活不要你這個卑鄙小人來管！你最後立刻馬上從我眼前消失，否則…」
「否則是不是要殺我？我很佩服你的勇氣和實力，可是你現在這個樣子有能力殺我嗎？」，秦楚嘴角勾起一絲不屑。
韓雪眼中一片怒火，若不是顧忌一旦手上發力手銬會勒得越緊，到時不能制敵反而自作自受，她真想上去擰斷他的脖子，她好久都沒像現在這樣憤怒，她緊握住雙拳冷哼一聲轉頭不去看他。
「我就是喜歡你這種不服輸的性格，不過喜歡你的美貌會多一些」，秦楚地一笑，上前一步伸手就要去摸韓雪的臉蛋，韓雪剛要後退就見斜地裡出現一道白光，與秦楚的大手狠狠撞在一起。
只聽卡嚓一聲！那道白影化為一個花瓶被秦楚的手撞碎，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大壞蛋，不許你欺負冰冰姐」
張妍的嬌小動人的身軀站在韓雪身前，一隻手裡拎著個殘破的花瓶瓶頸，因為用力過度而輕微地顫抖，俏臉上卻滿是堅定。
秦楚在毫無防備之下，大手被碎瓷片劃出兩道傷口，滲出兩道血水，對於習武之人來說只是簡單的皮外傷也不覺得怎麼疼痛，但他沒有想到自己會被一個弱女子打傷，這份恥辱讓他怒火中燒，好不顧忌對方是個美女抬手就要扇向張妍那水嫩的臉蛋，張妍下意識地腦袋向後縮去，但任她怎般閃躲就是逃不脫那隻大手的籠罩。
就在她閉上眼睛準備接受這前所未有的一擊之時，突然一聲慘叫響起，等待許久臉上也沒有火辣的疼痛傳來，她有些好奇地微微睜開眼，就見秦楚捂著雙手齜牙咧嘴一臉的扭曲，他的右手背上出現一個血洞，鮮血不斷地從血洞流出，他身前的地面上已經有一灘血跡，看上去有些恐怖，不過張妍眼中卻是一片快意沒有絲毫的憐憫，忽然她意識到什麼，抬頭看向韓雪，見她正望著牆壁發呆，她順著韓雪的視線望去，只見一根血淋淋的筷子直直插在牆上，有一大半都已經沒入牆身，瞬間她雙目呆滯，嘴巴大張，想說些什麼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你若是再動她一下，我不介意廢掉你另一隻手！」
這時，井浩然冰冷的聲音傳來，將兩女拉回現實，轉首看著井浩然的方向，只見這傢伙十分愜意地靠在沙發上，嘴裡叼著一支煙正在吞雲吐霧，手中拿著一根筷子在桌子上有節奏地敲著，而在他面前桌子上已經有四五個空盤子，一個盆子裡的米飯也下降大半，不用想這些一下子消失不見的飯菜定是早已進某人的肚子，看到這裡兩女皆不由倒吸口涼氣，心道這還是人嗎？這傢伙什麼時候吃的這些飯菜？餓死鬼恐怕都沒有這麼快的速度吧，想到這裡兩女看向井浩然上下不停撲扇著美眸，像是看到一個讓女人十分感興趣的怪物，就算是井浩然剛才驚世駭俗的舉動也比不上眼前令人震撼的一幕而被她們微微撇下。
「小子，你到底是什麼人？你之前一直隱藏著實力！」，秦楚死死盯著井浩然的臉上的表情，冷聲道。
「隱藏個屁！」，井浩然鄙視一聲，「我只不過是從小玩飛鏢長大的」
「你說謊！如果你不是隱藏實力那你哪來那麼大力量？」，秦楚一臉懷疑道。
「信不信由你，你再不走的話失血過多那隻手保得住保不住可說不定，不但如此，你另一隻手的下場也會如此」，井浩然笑瞇瞇道。
秦楚明知道井浩然是在威脅他，可井浩然說的也是實話，受傷的手若不及時止血恐怕會變成殘廢，他抬頭狠狠瞪井浩然一眼又轉頭看向張妍目露凶光，而後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浩天小表弟，你真厲害，我好喜歡你哦」
「離我遠點兒，我怕我一時控制不住」
「控制不住就不要控制嘛，你就讓我親一個嘛」
「不行…」
「來嘛」
「嗯…哦…媽呀…你能不能輕點兒…」
「明明是你太用力…」
「你們兩個都不要臉！也給我滾出去！」
一聲怒吼咆哮將身體扭打在一起意亂情迷的兩人驚醒，沉默半響之後，裡面傳出一陣歡聲笑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