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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二百六十五章 戰神訣領域 文 / 思香欲

    「你們聽到相國大人剛剛說什麼?」

    「不不不,一定是我聽錯了,皇上怎麼可能是殺死史太后的兇手?」

    「這也不是全無可能啊,你們想想,史太后一直被囚在禁宮之中,冷相國和皇上更是對史太后存有防範之心,又豈會突然因為賜婚給宣王而讓史太后去宣州?恐怕這其中大有文章啊……」

    「蕭大人的意思是連著這次宣王大婚也是皇上安排的?目的就是為了除去史太后?」

    「王大人,這可是你說的啊,我可是什麼都沒說!」蕭大人一副推卸責任地退了幾步道。舒殢殩獍

    宇文瑾瑜沒有理會朝堂上的議論之聲,只是耐住性子冷聲道:

    「你說什麼?」

    宇文瑾瑜停下手中的襲擊冷蕭的動作,一臉陰沉地咬牙切齒道,如果說剛剛他懷疑冷蕭對宇文憲下手是有意想引自己中計的話,那現在冷蕭的話又是為了什麼?

    也許是因為這勝利來得太於突然,讓宇文瑾瑜一時間有些懷疑冷蕭的目的。

    「哼,宇文瑾瑜,以你的聰明你會不知道你母妃史菁心是這個孽障所殺?如果老夫現在放了這個孽障,他一定會致老夫於死地的,如今老夫連唯一牽掛的女兒都已經死在這個孽障的手中,真是報應啊——

    一定是連老天也看不過老夫這幾年來所造成的殺戮,所以才如此殘忍的對待老夫是嗎?也罷,我今天就將一切真相都公佈於眾,老夫就算是死也不會讓這個孽障稱心如意的!」

    一聽冷蕭要將所有的事都公之於眾,宇文憲頓時感到一陣驚慌,可是卻奈何被冷蕭緊掐著脖頸,雖然不至於致命,卻也發不出任何聲音,只能雙手使命地狠抓著冷蕭的手臂,卻見他根本像是沒有半點疼痛一般,只是自顧自地繼續說下去。

    冷蕭一臉懊悔,彷彿冷千嬌的死對他的打擊甚至超過了他自己的性命,略微有些迷茫的雙眸此時卻像是陷入了什麼美好的回憶般快速地蒙上了一層薄霧:

    「老夫早年身為大將軍爭戰沙場無數,卻因為一次意外而留下了終生不能生子的遺憾,而嬌兒卻是老夫出征前唯一留下來的一個女兒,之後老夫負傷回朝,嬌兒被選入宮,本以為父憑女貴,老夫可以安享遺年,

    從小到大,老夫別說是對她惡言相向,就是說話語氣重一點老夫都捨不得,嬌兒是嬌慣蠻橫了一些,可是她對我這個父親卻是少有的孝順,只要有人對我這個爹爹不敬,嬌兒必定是第一個站出來幫老夫的人,

    可是沒想到嬌兒進宮不到半年,連連從宮內傳出向老夫求救的訊息,老夫這才知道嬌兒在後宮受盡了其它妃嬪的欺凌,為了保命,原本善良的嬌兒迫不得已同其它妃嬪一樣,陷入後宮這些勾心鬥角之中無可自拔。

    她是我們冷家唯一的血脈,老夫窮盡畢生為的只是讓深陷後宮的嬌兒能過上安穩的日子,她可是老夫這輩子唯一的女兒啊,因此,為了能讓嬌兒在後宮奪得一席之地,老夫的這雙手可以說是沾滿了不知多少無辜之人的鮮血才換有她如今的地位……」

    冷蕭似乎一直陷在自己的回憶當中,宇文瑾瑜卻是越聽臉色越加的陰沉。

    「為了使嬌兒能順利統領後宮不再受人欺凌,老夫不惜一切地買通後宮之人,對其它幾位將來有可能成為皇位繼承人的皇子下了毒手,你和你母妃便是其中之一,可是你和你母妃有先帝撐腰,有史府撐腰,當時你母妃又被先皇封了後位,你們的身邊關注的耳目太多太多,所以老夫一直找不到機會下手,

    所以只有趁著你們離開皇宮去史府的之時找人暗殺你們,可是卻沒想到你宇文瑾瑜既然如此命大,不僅三番二次逃過追殺,又被巡城水御史的人給救了!」

    回想起那次自己遇到的暗殺,宇文瑾瑜瞬間握緊了雙拳,如果那次沒有水御史的出現,自己和母妃豈非要死在他冷蕭的刀下?

    「就因為你要對付的人是本王,所以你就利用一紙偽造的信件,冤枉整個史府通敵叛`國,通過史府的謀逆之罪而讓母妃遭受牽連被父皇打入禁宮,讓本王被貶至宣州,讓史府上下數十口人全都成為你的刀下亡魂?」

    宇文瑾瑜滿眸陰沉,字字尖銳,難道史府數十條人命在他冷蕭的眼中就如同螻蟻一般?只因他寵他女兒所以他就可以不顧他人的生死?

    「哼,那又如何?要怪只能怪你和你母妃擋了嬌兒的路,可是老夫原以為先皇會殺了你跟你母妃,沒想到先皇到最後還是心軟了……只是將你母妃打入禁宮而已,而你,先皇也只是將你貶至宣州!」

    「你知道為什麼先皇在昭告天下皇位的繼承人之後他就駕崩了嗎?」冷蕭冷冷地一笑。

    宇文瑾瑜微微一顫,這也是他這麼多年來最想知道的事,一直以來他就在懷疑父皇的死因,如今看冷蕭的神情,難道父皇的死真的另有其因?宇文瑾瑜強忍著那股想一掌擊死他的衝動沉聲道:

    「說下去!」

    「因為他要救你和你母妃,他用他自己的命救了你們母子,哼,原來先皇早就知道我想讓這個孽障登上皇位,可是他也知道老夫兵權在握你們母子根本就不可能鬥得過老夫,所以他跟老夫提出條件,

    只要老夫答應饒你們母子二人不死,他就永絕你有一天威脅到憲兒皇位的後患,就是將你母妃打入禁宮永世不得出宮,而你,則貶至宣州,沒有皇命不得踏出宣州一步。

    其實,以先皇的睿智他又豈會看不出這其中的陰謀?更何況他原本就打算將皇位傳給你,史德剛又何必多此一舉為了讓你登上皇位而通敵謀反呢?那封謀`反的信只不過是讓先皇答案的一個借口而已,先皇根本就很清楚,不管他相不相信史府這封『通敵叛`國』的罪證,老夫都不會放過史府一家,所以他不得已將計就計……」

    「父皇是為了救本王和母妃才下令抄了史家滿門?」宇文瑾瑜微微一怔。

    冷蕭的話證實了一個這幾年來他一直都不肯相信的事實,他曾經有一刻確實憎恨過父皇,可是他卻想不明白既然父皇既然說史府是為了自己登上皇位才通敵的,那為何還獨留母妃和自己二人?直到這疑惑隨著真相一點點的剝離,他才漸漸覺得父皇當初應該是被逼的。

    可是父皇已死,甚至連母妃都不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所以這些年來自己一直查不出這件事背後的真相。

    「很驚訝是嗎?這就是為什麼老夫千方百計也要致你們母子於死地的原因,就因為先皇甚至寧願自縊也要換得你們母子的平安,他堂堂一個帝王既然為了一個女人而做得如此地步,可是他對嬌兒呢?這些年來他又為嬌兒做了什麼?」

    說到這,冷蕭似乎像是想起了什麼,原本有些迷離的雙眸頓時閃現出一道道憎恨的目光:

    「他既然不喜歡嬌兒,為何還要答應太皇太后讓嬌兒入宮害了嬌兒的一生?除了嬌兒入宮的那一晚,先皇再也沒有寵幸過嬌兒,本以為嬌兒此生福薄卻也可得一子從此可以放棄那些鮮血淋漓的明爭暗鬥,安心做先帝身邊默默無聞的女人,可是你們宇文家又是怎麼對待老夫的女兒的?先帝不仁,甚至連嬌兒難產那晚,他既然為了陪你生病的母妃而至嬌兒母女倆的生死於不顧,宇文瑾瑜,要不是你,要不是你母妃,老夫的女兒何至落得如斯田地?」

    冷蕭沉痛的看著倒在自己眼前的冷千嬌,彷彿不肯相信他最愛的女兒真的已經離他而去,一時間有些失神,卻正因他一時的失神而令宇文憲有了喘息的機會。

    宇文憲見機不可失,快速地脫離冷蕭的掌控之中,他本就是習武之身,雖然身手不及宇文瑾瑜和宇文啟睿,可也不是會這麼輕易就被冷蕭制住之人,剛剛只是因為冷千嬌的死而讓他大受驚嚇,再加上這個疼愛自己的母后又是死於他的手中,這才一時驚懼忘了反抗。

    脫離了冷蕭的鉗制,宇文憲這才大聲朝著臀外高喊了一聲:

    「護駕,快護駕——」

    「你們別聽冷蕭他胡說,朕根本就沒有殺史太后……冷蕭,就算是父皇沒有善待過母后,可是朕卻是母后最疼愛的皇兒,難道你忍心殺了朕讓母后死都不得安寧嗎?」15198151

    他的高呼聲頓時引來了幾個心腹侍衛快速地擋在他的身前,只是這皇宮之中多數侍衛早已是冷蕭的人,冷蕭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一臉的殺意,宇文瑾瑜和宇文啟睿卻是因冷蕭剛剛話中的一句話,而一臉震驚地看著眼前這個似乎有些瑟瑟發抖的宇文憲。

    就連所有大臣也是一臉不解和震驚,天啊,要是相國大人剛剛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那……

    剛剛從鬼門關轉了一圈回來的宇文憲被侍衛護身後,似乎這才發覺得大家異樣的眼神。

    「你……你們這麼看著朕幹什麼?」

    「皇上,看來你根本就沒有聽清楚老夫剛剛說的話,你,宇文憲,根本就不配做當今的皇上,因為——你根本就不是宇文家的人!」

    冷蕭的話猶如一顆重彈狠狠地砸在了宇文憲的身上,宇文憲僵硬著身軀,嘴角忍不住地抽搐著,整個大臀此刻安靜得彷彿連某人快速的心跳也可以聽得到,片刻,宇文憲出乎所有人意料地發出一聲驚人的大笑聲:

    「哈哈……哈哈哈……」大笑過後,宇文憲這才一臉殺氣沉聲道:「冷蕭,你今日謀逆弒君,你以為憑著你剛剛的一句話便可以替自己脫罪嗎?」

    「脫罪?事到如今你以為老夫還可以憑著這一句話而脫罪嗎?」冷蕭一臉自嘲地笑了笑,他如今連唯一的牽掛也已經失去,一個將死之人還有必要多此一舉嗎?宇文憲啊宇文憲,沒想到老夫居然看錯了你……

    「老夫剛剛說過,先皇自從嬌兒進宮那一日之後就再也沒有寵幸過嬌兒,而嬌兒難產那日延下的可是一個女嬰,並不是龍子,女嬰在延下的時候就已經停止了呼吸,

    老夫為免昏迷的嬌兒醒來之後過度傷心,這才不得已從宮外一個民婦手中接了一個男嬰進去頂替,而你,就是那個男嬰,這件事除了老夫這世上再也沒有人知道了,可是沒想到老夫當年所犯的過錯,今日既然會成為斷送嬌兒性命的兇手宇文憲,你千不該萬不該就是殺不該殺了老夫的女兒——」

    「嘶——」大臀之中再一次響起眾人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

    除了宇文瑾瑜一臉冷意之外,整個大臀之中似乎只有宇文啟睿一臉戲謔地看著眼前這出人意料的一幕。

    當今的皇上不是先帝的親生皇子?這是多麼諷刺的一件事啊?

    「你……你……你說……什麼……」聽完冷蕭這振振有詞般的譏諷聲,宇文憲這才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相國大人,你剛剛所說的一切可是實情,你有何證據證明皇上不是先皇所生?」人群中不知是誰冒冒然地問了一句。

    「哼,這個孽障殺了老夫唯一的女兒,甚至連老夫也不放過,如若他是老夫的外孫,老夫又豈會為了自己的性命而誣陷於他?要是劉大人想要證據,只要去一趟先帝皇陵來一場滴骨認親不就一清二楚了?」

    「不……朕不去……朕不去……來人,護駕,護駕,別讓這個老瘋子靠近朕!」

    宇文憲一臉驚恐,笑話,要是自己真的去了皇陵證實了冷蕭所言非虛,他豈不是當場就會喪命?

    幾個護著宇文憲的侍衛倒也忠心,雖然冷蕭說得振振有詞,可是在宇文憲還是皇上的身份上他們還是盡著自己的職責,更何況他們幾個原本就是宇文憲陪送出來的心腹。

    見幾個侍衛拿刀對著自己,一時間殺不了宇文憲替自己女兒報仇的冷蕭不禁轉身看向了一直沉默的宇文瑾瑜。

    「宣王,你想知道你母妃是怎麼死的嗎?」

    見宇文瑾瑜渾身一震,冷蕭知道自己是說中了他的痛處,這個男人明明知道是宇文憲殺了自己的母妃,可是他卻能隱忍到現在還不對宇文憲出手,難怪自己注定不是他宇文瑾瑜的對手啊——

    冷蕭此話一出,所有大臣頓時再一次一臉震驚地在冷蕭的宇文瑾瑜來回之時互望著,今天他們所受的打擊已經夠大了,也不在意多這麼一件。

    「哼,果然,不是宇文家的人根本就不能比的,你的睿智和深沉又豈是這個孽障能比得了的?既然可以取得這個孽障的信任借他之手來對付老夫,不過現在已經無所謂了,今天,只要你答應幫老夫報了這個仇,老夫就告訴你你母妃是怎麼死的,如何?」

    冷蕭的條件不禁讓宇文瑾瑜忍不住地點了點頭,他確實很想知道那天自己看到的到底是怎麼回事,雖然睿已經說過,他派出去的那個黑衣人看到是宇文憲動手殺的母妃,可是自己趕到之時看到的那一幕那總是不停地出現在自己眼前。

    這也是為什麼他將離墨留在身邊,可是總覺得有一道莫名隔閡的原因,如果解不開當日究竟發生了什麼,恐怕這一輩子他都會對母妃有所愧疚,對墨兒有所保留吧?

    「好,本王可以答應你!」

    失去了自己唯一的女兒似乎真的已經讓惜日意氣風發的冷蕭在一瞬間內變得心灰意冷,所有人的注意力已乎都隨著冷蕭的話而漸漸地轉移到了冷蕭的身上。

    「宇文憲殺你母妃的動機不為別的,就為了先皇手中消失了多年的『龍玦』!」

    冷蕭此言一出,全場頓時一片嘩然,只有宇文瑾瑜和宇文啟睿似乎早已猜到一般冷冷地不發一言,冷蕭一臉瞭然,看來他注定是會敗在他宇文瑾瑜的手中的。

    「幾年前,老夫帶著一幫暗衛夜入已經辭官的袁府,為了找到龍玦老夫一夜間就殺光了袁府所有人,為了逼袁騰說出先皇將龍玦暗交給了何人,老夫給她只有十一二歲的小女兒下了純陽散,可是老夫卻沒想到那一夜那個中了純陽散的小女孩既然可以活下來……」

    十一二歲?這麼說墨兒忍受了整整五六年的純陽散之毒?宇文瑾瑜頓時滿臉陰戾之氣,他不知道自己要廢多大的力氣才能強忍住心頭那股立刻就想掐死冷蕭的衝動。

    難怪她總是一臉淡然,難怪她對任何事都置身事外漠然地看待一切,一個才剛剛懂事的小女孩,卻硬生生地剝奪了她一切喜怒哀樂的機會,強迫自己成為一個無慾無求之人,這連大人也未必做得到的事,她一個小女孩又要何等的自制力?

    更何況她還處處受制於錢府的那些人,在她被錢府的那些人欺壓之時,她又是如何強忍著體內的純陽散之毒一次次地忍受著別人的欺凌?這一刻,宇文瑾瑜無比後悔自己當初那麼輕易地放過了錢安財和錢府等人,雖然現在整個錢府已經惡有惡報從此消失在一場大火之中,可是心中對離墨這麼多年來獨自忍受的那股痛楚卻異常清晰地讓他心疼不已。

    而在宣王府之時,自己還處處地刁難於她,甚至有那麼一刻還想置她於死地,宇文瑾瑜緊握著雙拳,心中有著一股無比的憤怒像是無法發洩般地狠狠撞擊著他的胸口,那是他對自己這段時日以來如此對待離墨的自責和深深地愧疚。

    似乎沒有發現宇文瑾瑜的異常,冷蕭只是自顧自地說道:

    「不知是上天注定的,還是先皇冥冥中早已安排好了一切,這個小女孩如今卻陰差陽錯地成了你宇文瑾瑜的側妃,你母妃當時懷疑當年先皇將龍玦交給了袁府,又早已懷疑如今的離墨便是袁騰之女袁墨,所以在離墨中了媚`藥又純陽散發作之際她便確定離墨一定跟當年的袁府有什麼關係,否則這宮廷中的純陽散之毒又豈是一個普通的女子身上能帶的?

    這麼多年來,宇文憲一直懷疑先皇將龍玦交給了你,所以你的大婚本來就是為了讓宇文憲暗中掌控著你的宣王府,藉機探出龍玦所在,而你母妃在去宣州之時,宇文憲更是怕她告訴你她在禁宮之中,宇文憲為了從她那裡得知龍玦的秘密讓她所受折磨而壞了他賜婚的目的,所以宇文憲在你母妃去宣州之時給她下了冷凝露。

    可是當時你母妃似乎並沒有問出個所以然來,而她更不知道在那個死去的黑衣人之後,趕去別苑的宇文憲恰好在暗中偷聽到了她所說的話,離墨身上所中的純陽散之毒也讓宇文憲開始懷疑,所以當他看到你母妃為了救她而割腕之時他就更加確信了,可是他知道只要讓你母妃活著,這龍玦的下落便會洩露出去。

    而且當時對宇文憲來說,你母妃的死活已經不是最重要的了,重要的是那個中了媚`藥而使純陽散加快發作的女人,而且他更加不能讓你母妃活著洩露這個女人的身份,冷凝露與純陽散互為解藥,所以他趁你母妃不備出手殺了她,又將你母妃割破的手腕之血讓那個女子解毒,」

    宇文瑾瑜渾身一頓,沉下了雙眸,所以自己趕到之時才會看到墨兒滿嘴鮮血地緊咬著母妃的手腕?中了媚`藥的她又因純陽散之毒的發作,當時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而並不是自己一直不敢想像的那樣,墨兒是為瞭解自己純陽散之毒才在母妃被殺害之後吸食她的血液解毒?

    「你跟這個女人這次進宮並不是他宇文憲好意讓你收拾你母妃的遺物,而是他原本就打算引你入益州藉機殺了你,再奪取那個女人的信任以此得到龍玦而已,可是沒想到……」

    沒想到他宇文瑾瑜早已先下手為強,事先取得了宇文憲的信任,讓他誤以為是自己想要殺他,進而兵行險招聯合宇文瑾瑜和宇文啟睿來對付自己。

    「墨兒中的媚`藥是宇文憲下的?」宇文瑾瑜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問道,似乎並不在意宇文憲引自己來益州的目的。

    這個他早在宣州就已經知道了,若非是宇文憲的指使,借口說讓水茵兒留在宣王府找出龍玦的隱匿之處,水茵兒又豈會輕易地留在王府之中?

    一想到當時墨兒幾乎衣不蔽體,而自己當時一時被憤怒沖昏了頭差點錯手殺了她之時,宇文瑾瑜胸口強壓下的那股怒火不由得再一次躥了上來。

    「不,這只不過是宇文憲賜給你的那個女人背著宇文憲所做的而已!」冷蕭冷冷一笑,他知所以知道一切,當然是全憑雷嘯的功勞。

    「水茵兒?」

    宇文瑾瑜感到胸口莫名的一跳,一股不安的預感油然而生,墨兒如今昏迷,而水茵兒卻還在史府當中……

    「沒錯,因為水茵兒嫉恨因為這個女人而害她在大婚之上淪為世人的笑柄,所以她暗中派人在離墨去請安的路上將她推入了池中,又趁著那個丫鬟去求救之際將人捋走,想毀她清白再殺她洩恨,卻沒想到這一幕既然會被你母妃發現而救了她,這世上難道真的會有報應一說嗎?」

    們們和中的。說到最後,冷蕭忍不住滿眼淚痕的走向倒在地上的冷千嬌,自己辛辛苦苦了大半輩子,雙手染滿了無辜之人的鮮血到底是為了什麼?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老夫?嬌兒如此善良的一個女子為什麼要讓她深陷這深宮的爾虞我詐之中?嬌兒從沒有害過任何人,這一切都是老夫所為,嬌兒何其無辜啊?老天,你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冷蕭幾近聲嘶力竭地嘶喊道,卻沒想到引來某人嗤之以鼻的冷笑聲:

    「無辜?善良?要是她善良無辜,這世上恐怕再也沒有善良之人了!」

    「睿,這裡交給你!」

    宇文瑾瑜不顧冷蕭射向宇文啟睿那憤恨的神情,轉身出了大臀,為什麼從剛剛開始他一直就覺得胸口不斷地狂跳著?

    宇文啟睿微點了下頭,冷冷地迎視著冷蕭瞪向自己那種恨不由將自己碎屍萬斷的凶狠眼神嘲諷地一笑,卻沒留意到因為自己心底深埋多年仇恨的宣洩會讓某人從他的眼皮底下溜走。

    「宇文啟睿,你是什麼意思?」冷蕭幾乎是從牙縫裡狠狠地擠出這麼幾個字。

    「什麼意思?難道你不知道這後宮之中死在你女兒手中的妃嬪有多少嗎?」

    「宇文啟睿,老夫雖然大勢已去,可也絕不吮許你如此詆毀我的女兒!」11ljt。

    「詆毀?沒想到一向精明的相國大人也會被自己的女兒所欺騙,不知是可憐還是可恨呢?難道你真的不知道你女兒在後宮之中所做的一切嗎?她是不是真的沒害過任何人你又知道?」說到這,宇文啟睿剛剛還掛滿譏諷的笑意頓時隱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憎恨。

    「本王可是親眼看著她殺死了本王的母妃!」

    宇文啟睿陰沉地臉,擰緊的手背一道道青筋快速地突起,原本他可是想親手為母妃報仇的,可是沒想到這冷千嬌卻是死在自己最寵愛的皇兒手中,不知道她如果知道了這個她寵愛了這麼多年,為了他的皇位甚至不惜雙手沾滿鮮血還欺騙自己父親的皇兒並不是她的親生孩子之後,會不會死不瞑目?

    冷蕭既然還以為進入這後宮之中的女人還會如當初一般的天真無邪嗎?哼,既然自己不能親手為母妃報仇,甚至他可以將這個女人的惡行公之於眾。

    冷千嬌在替冷蕭擋下那致命一刀的時候,是否覺得宇文憲並不會對自己下狠手?所以她才會肆無忌憚地擋在自己的父親面前?可是她萬萬想不到宇文憲是鐵了心要致冷蕭於死地的,根本就沒有收手的打算,如果她知道自己擋的這一刀會要了她的命,這個女人恐怕根本不會傻得去擋這一刀吧?

    「你說什麼?」

    「本王親眼看著她買通本王母妃身邊的貼身宮女,將本王的母妃引到荷花池邊推了下去,而且她為了保住這秘密,還殺了那個宮女滅口!」

    「不可能……」

    「不可能?你還記得剛剛進宮的那個馨妃嗎?她就是因為開口衝撞得罪了你女兒,莫名其妙地被人割掉了舌頭而推下了井中溺死?」

    「你胡說!」冷蕭恨恨地道。

    「本王胡說?那相國大人還記不記得,你女兒身邊有一個宮女叫采蘭的,因為皇上寵幸你女兒那夜之後,她不小心打翻了東西而讓父皇多看了她一眼,第二天她就被人挖去了眼珠?」

    冷蕭一臉被打擊到般的驚恐狀,似乎根本不相信自己這個處處表現柔弱的女兒會如此狠心,不,他不會相信嬌兒會如此狠毒的,他絕不相信!

    「如果相國大人還不相信,要不要本王找那個被譴出宮挖去雙眸的宮女采蘭問問?」

    「不……不可能……嬌兒不可能會這麼做……」

    盯著自己懷中一臉嬌艷彷彿還活生生一般的女兒,冷蕭頓時感到一陣寒意躥遍了自己的四肢百骸,雖然他絕不願意相信剛剛宇文啟睿所說的一切,可是內心卻不由自主地開始感到一股恐懼,甚至開始懷疑這麼多年來嬌兒是不是在一直欺騙自己這個父親?

    宇文啟睿不再出聲,他要的目的已經達到,冷千嬌已死,自己除了將她的罪行公之於眾外還能做什麼?

    不管冷蕭相不相信,至少在他活著的這段期間他被自己的內心折磨絕不會好過到哪裡去,自己一向引以為傲,自認善良純真的女兒竟然是一個如此心狠手辣的毒婦,甚至還一直在欺騙著自己這個如此疼愛她,為了她甚至不惜殺了那麼多無辜之人的父親,冷蕭會有什麼感覺已經不是他宇文啟睿所要在乎的了。

    「來人,將冷蕭打入大牢……」

    宇文啟睿一臉冷笑地對身旁進來的侍衛揮了揮手,剛想命侍衛將宇文憲一併打入天牢的,可是當他環顧四周卻並沒有看到宇文憲的人影之時頓時大感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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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000字雖然沒有彌補這幾天斷更的字數,可是弱嬰這幾天來已經心力交瘁了!

    沒想到這世上還有如此不要臉的人蠻不講理的人,親們,弱嬰好像這兩年來真的因為某些人而得了嚴重的抑鬱症了,有沒有心理學醫生可以幫幫我???

    求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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