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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一百三十七驚母病兄弟探親歸 曉閨情昆仲無綢繆(3) 文 / 冰絡

    楚憐卿從屋中出來,見了靈川臉色一紅,往屋裡讓道:「世子回來了,請裡面坐【紅樓夢林黛玉續傳—水潤珠華(三部曲)一百三十七驚母病兄弟探親歸曉閨情昆仲無綢繆(3)章節】。」靈川進了屋裡,楚憐卿讓坐了,靈川道:「這些時日,母親先為我兄弟憂慮,後又經歷賈家姨娘之死,病了這些時候,無精神照顧姑娘,姑娘不要責怪。」

    憐卿道:「這與王妃無關,我知王妃待我是好的。心裡感激得很,怎會怨怪?」靈川道:「聽說姑娘一年沒出園門,可是我家其他姊妹招惹了姑娘,她們是小孩兒心性,說笑無心、言辭無忌的,並非有意冒犯姑娘。姑娘看我薄面,擔待一二,別與她們計較。」

    憐卿道:「怎會?姊妹們都是溫和可親的,怎會招惹我?」靈川猜不出原因,只道:「姑娘不必自閉如此。」憐卿低頭玩弄著手中的帕子,靈川覺著氣氛憋悶,沒話找話的道:「姑娘不出園門,都做些什麼?」憐卿道:「也不過做些針線。」

    靈川笑道:「倒要看看姑娘的活計。」憐卿道:「我笨手笨腳的,做的活計怎能拿出來看?」靈川笑道:「姑娘特謙了,誰不知姑娘手巧心靈?」憐卿道:「這活計上不如三姑娘的。三姑娘也是要強的,見二姑娘和小郡主各有所長,怎肯屈下?就在手上下工夫,功夫不負有心人,練就一雙巧手,描龍繡鳳,無出其右,我怎比?」

    賦詩拿過來一個包袱,打開道:「這是我們姑娘一年的針線,世子瞧瞧。」靈川拿起細看,兩件男子長袍,一棉,一夾;一件女子長衫,從前襟到後身斜繡著連莖荷葉,荷花含苞正在前領上。笑問道:「可費了工夫了,這是為誰做的?」賦詩道:「這兩件事給世子做的,這一件是給王妃做的。」

    靈川便要拿起那兩件男衫,道:「如此多謝姑娘。」憐卿搶下衣服裹進包袱道:「本以為世子在外漂泊,想給世子送去,世子既回來就不用了。」又對賦詩道:「誰讓你拿出這些個來,這樣活計怎能見人呢,還不送回去?」賦詩拿著包袱送回裡面。靈川道:「因何我回來就不能送了?」

    憐卿沉默了一會兒,又攪動手中的帕子,半晌,道:「王妃沒與世子說什麼?」靈川道:「沒有,回來雖有些時候,還沒有時間細說家裡事。」憐卿道:「也便罷了,世子以後不用到這裡來了。」靈川道:「姑娘這是怎麼了,我因何不能再來?」憐卿道:「世子也就去吧,讓人瞧著不好。」

    靈川見他逐客,不好再待,只好告辭道:「我也該回去了,姑娘先歇著,以後也經常出去走走,別總悶著。」憐卿沒有說話,靈川起身去了鬮。

    靈川出了梨雪園,越想越奇怪,轉而奔了櫟園,黛玉正與水溶說著水漓派人打聽靈岳、靈川是否回來的事,見靈川進來,住了口,都看向他,靈川見了禮,水溶道:「昨夜回來一直不得休息,此時還不歇著,又來做甚?」

    靈川道:「想問母親點事。」水溶笑道:「你們母子私語,我能否聽得?」靈川不好意思,道:「沒有什麼瞞著父親的。我去看楚姑娘,聽說楚姑娘一年沒出梨雪園,適才又言語冷淡,怪怪的,不知怎麼了,何以會如此?」

    黛玉道:「川兒說我慢待了楚姑娘?」靈川忙道:「孩兒無有此意,楚姑娘說母親待她甚好,姊妹們也沒得罪她,又問母親與我可曾說了什麼,孩兒不知發生何事,想問問母親。」水溶、黛玉相視一笑,水溶道:「川兒很關心楚姑娘?」

    靈川道:「楚姑娘有恩於孩兒,連老丈又曾有托,孩兒自是希望楚姑娘在府中能平安喜樂。」水溶道:「昭王妃臨終托孤於你母親,你母親為不負所托,讓楚姑娘終身有靠,特為她說了一樁親事。」靈川道:「是哪一家?」水溶道:「是你林表弟。」靈川歡喜道:「倒是一門好親,今日只說賈表哥與衛姑娘的婚事,未曾提到他們。」

    黛玉道:「川兒不覺有何不妥?」靈川道:「林表弟溫和可親,一表人才;楚姑娘清逸出塵,柔順和婉:當真是郎才女貌。楚姑娘終身有托,可不負連老丈矣。有何不妥?」

    黛玉道:「川兒不覺可惜?」靈川的心慢慢沉下去,道:「以後與楚姑娘不能再如此來往了。」水溶、黛玉又相視一笑。水溶道:「可惜的是楚姑娘拒絕了。」靈川詫異,道:「因何拒絕?」黛玉讓靈川坐下,慢慢說了湘雲去探問憐卿之事。靈川慌得站起來道:「孩兒從未做此想。哦」

    水溶道:「既知楚姑娘有意於你,你又如何想?」靈川道:「這些事孩兒從未想過。」水溶道:「你們兄弟該想了,那邊泰和公主與元和公主說是非你們不嫁,這邊憐卿和紫銘情深如此,你們兄弟也該有個章程才是。」

    靈川心亂如麻,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水溶道:「回去告訴靈岳,既已回京,此事定要有個交代了。婚姻之事,終身之事,幸與不幸一念之間。古之真情難尋,知己難覓。無論何事,決事之前,要深思熟慮,事定之後,毋要有悔。人事之十全十美者無,無需求全。既定上山,無思入海。人行只一途,行此路,則不知別途荊棘波海。無須二用其心,求全責己,怨天尤人。」

    靈川躬身答道:「謝父親教誨。」靈川回了尚清館,靈岳正與和陽說笑,靈川支開和陽,與靈岳說了水溶的話。靈岳直皺眉頭,兄弟倆一般的心思,做了駙馬就要羈縻於官場,像父親一樣終身難脫,說有違心願之言,做違背心志之事,何如縱情湖海逍遙自在?對紫銘和憐卿兩人都有不同於常人的情感,有特殊的關愛,是憐憫、同情,感恩、傾慕,或是共同經歷中形成的手足情份複雜得很,說不清楚。此時知道兩女真情,提到婚姻日程,兩人也感茫然無措,對此事撓頭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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