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四十回 報私仇協同綁付鈺 思忠義毅勇傷靈暄(1) 文 / 冰絡
康王爺又想,若靈岳能借北王府之威、聖上之寵,令李彥誠怯而退婚,也省了自己一番周折,而靈岳也必會迎娶紫銘,全了女兒一番心事也好【紅樓夢林黛玉續傳—水潤珠華(三部曲)第四十回報私仇協同綁付鈺思忠義毅勇傷靈暄(1)章節】。遂道:「你二人既有體己話要說,我父女不便打擾,你們好好說來,不可亂來驚擾地方。」
「是。」靈岳篤定答道。
紫銘不放心地看了靈岳一眼。靈岳道:「你與王爺先去,我與李兄說說話就來。」
紫銘與康王爺走了。
李彥誠道:「公爺有何話要吩咐李某?」
靈岳道:「李兄可知紫銘郡主因何在這兒。鬮」
李彥誠鄙夷道:「有人不知廉恥勾引有夫之婦。」
「若李兄將水某看成是浮浪之輩登徒子之流,水某不欲辯駁。李兄也是這麼看待紫銘郡主的?」
「郡主自然是冰清玉潔,純心如雪。」
「李兄是肺腑之言,抑或只是自欺之語?」
「紫銘郡主不諳世事,不懂浮世之情,如何曉得男女*****之事?」
「郡主不曉男女之事,怎會被我勾引而來?哦」
李彥誠默然不語。
「郡主在府中情形,你不盡知,也應聞其一二。王太妃忌諱郡主出身,又禁忌我與郡主少不諳事的所謂婚盟,對郡主言辭甚厲,威嚴有加。王爺不好因女兒忤了母親,就只好委屈郡主隨順王太妃。郡主在府中未得天倫之樂,先受過責之苛,披冰掛雪。唯有與我相依之情可作依賴。因而被我引來。」
李彥誠臉色陡變,又漸漸恢復如常,咬緊了嘴唇,不應聲。靈岳微笑地玩賞著他,道:「夫子有雲,『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李兄以為夫婦之間情為先抑或欲為先?」
李彥誠道:「自古婚配就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與情何干?」
「若如此,我請求皇上為媒為李兄另說名媛,想來令尊也會應下。李兄另行擇配,奉旨成婚,尊榮無限,若何?」
「水靈岳,你要毀人婚姻,強奪人妻不成?」李彥誠激怒之下,已忘了二人尊卑之分,直呼姓名。
靈岳仍笑著,說道:「李兄不捨郡主?為何?李兄對郡主有情,然否?」
李彥誠沉默下來。
靈岳道:「李兄對郡主有情,也當博取郡主之情。堂堂七尺男兒,不仗自身贏得佳人垂青,而恃祖上之交奪人之歡,怕是為君子所鄙。」
李彥誠哼了一聲。
「我知李兄心有不服,我與紫銘結識在先,又曾相依為命,而李兄卻無此機緣。李兄,若有此機緣,你我做一賭注如何?」
「賭什麼?」
「紫銘郡主。李兄若能得郡主青睞,水某就放棄紫銘郡主。李兄若不能得郡主之心,李兄就退卻與紫銘郡主的婚約,如何?」
李彥誠被水靈岳言辭激得血脈忿張:「好,你我一言為定。」
「空口無憑。」兩人擊掌為誓,這才縱馬追上康王爺與紫銘。
康王爺與紫銘不知二人到底怎生說來,都好奇地看著二人。李彥誠低頭避開了。靈岳笑呵呵道:「王爺,此逢金秋,深紅間疏黃,此景雖不若初春時節奼紫嫣紅開遍,然也炫人眼目,我們沿途觀賞若何?」
「難得這清秋佳日,靖逍公既有雅興,老夫敢不奉陪?」說著話,又掃了一眼李彥誠。李彥誠心不在焉,滿心想的是與紫銘究竟該如何。紫銘一顆心全在靈岳身上,自己如何能令其移情?難不成竟真的將已訂親的妻子拱手讓人?不由又向紫銘看去,見紫銘一雙清凌凌的眼眸也正望向自己,心底一顫,似乎被那雙明眸融化了。紫銘本來擔心靈岳說的要殺李彥誠的話,見他們回來自然關注,此時見李彥誠看向自己,低了頭策馬至靈岳近前,與靈岳並轡而行。李彥誠暗中長歎。靈岳卻不管康王爺與李彥誠的心緒,一會兒張羅要與李彥誠賽馬,一會兒指著某處讓諸人看景,跳脫放達得很。不管心情如何,四人一路漫遊觀賞,到了城邊,正要進城,從城裡闖出兩匹馬來,一邊大聲呼喝行人「閃開」,一面縱馬揚鞭。靈岳認得,正是婁方和展平。高聲叫道:「婁護衛、展護衛,如此急切,出了何事?」
婁方、展平聽得靈岳聲音,忙勒住馬頭,迎著靈岳看去,說道:「世子,大事不好了,付姑娘被人抓走了。有人給柳公子留下字條,讓柳公子在今夜三更到博野縣西楓林塢,說若不去就殺付姑娘。」
「什麼?」眾人大驚。何人膽大包天,竟敢公然綁架官宦千金。
「怎麼抓走的?」
「神不知鬼不覺人就不見了。付大人、付夫人也說不清,只說發現付姑娘不見了,在付姑娘閨房裡發現了給柳公子的字條,方派人去找柳公子,柳公子聽了急得不行,便前頭去了。王爺聽說此事,怕柳公子有個閃失,特命我等前去接應。」
「嗨。」靈岳急得大叫,也不顧招呼康王等人,縱馬便向博野縣疾馳。紫銘急叫:「靈岳。」沒有靈岳她可不想回康王府挨王太妃的罵,遂向靈岳追去。紫銘既去了,李彥誠自然要跟著,也打馬追著紫銘去了。婁方、展平招呼一聲「康王爺」,一抖絲韁絕塵而去。康王爺這個氣呀,快到家了,又都跑不見了,回去怎麼見母親?沒奈何,只好跟著,他也真放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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