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028章：禮物（二） 文 / 西子檸檬
「這是什麼？」衛斯理顯然也已經認出來，卓芷然就是那天挑釁了自己之後跑掉的小女孩，其實他私底下派人找過她，可惜他跟他妹妹一直以為她只是個平民，哪裡想到她居然會是維奇家的小姐？一開始搜錯了方向，他們自然找不到人！
知道她是弗朗西斯的妹妹後，衛斯理就知道自己妹妹的仇是沒法報了，沒聽見剛剛弗朗西斯怎麼說的麼？除非他倒下！
見卓芷然真的沒事弗朗西斯也放心了，聽見衛斯理的話後，弗朗西斯扭頭去看，只見他手裡拿著一隻精緻的黑色小箭，那個應該就是剛才射向他們的東西了。弗朗西斯也很好奇那是什麼東西，等走過去一看，只見那箭身上居然還刻著魔獸，唔，這魔獸樣子很特別，他敢保證是自己從未見過。顯然衛斯理也有同樣的想法，兩人忽視一眼，不約而同地想到：這東西怎麼越看越像專供貴族食用的豬玀？
於是兩人又不約而同的把腦袋湊近，想看個清楚，結果就聽衛斯理『啊』的一聲輕呼，眨眼間他的手就空了。「嗯？」兩人繼續動作一致地抬頭看，就見前一秒還在衛斯理手裡的小箭，這會兒正安靜地躺在卓芷然的小手上！他們這才注意到，原來那小箭的尾端還繫著長長的線，根部一直連著卓芷然手腕上的鐲子。
說是鐲子，其實乍一看就是個亂七八糟的鐵疙瘩，如果它再稍長一些，樣子在正規一點，倒更像是普通的護臂了。弗朗西斯和衛斯理幾乎同時翻了個白眼，心道，哪有女孩子會戴這麼醜的鐲子？
卓芷然才不理會他們的反應，自顧地把小箭塞回箭槽，然而又在其它幾處搗弄了幾下，就見她手腕上的醜東西立馬變了樣，變成一隻渾身漆黑的，四四方方的護臂，當然，那上面也有跟小箭上同樣的圖案，是卓芷然親自畫上去的豬頭。
弗朗西斯皺著眉看著她手上的東西，問她，「尤多拉，你這個是從哪裡來的？」這麼危險的東西到底是誰給她的？最後他乾脆就直接拉著她的手研究起來。見他如此，卓芷然送他一個大白眼，把東西摘下來往他手上一放，「吶，給你的！」
「嗯？」弗朗西斯顯然沒有聽清楚她的話，只是突然見到個這麼稀奇古怪的東西，一心都撲上去，東搗搗西摸摸的，甚至還在地上砸了幾下，卻始終找不到方纔那只黑色小箭，最後還是卓芷然看不慣他的做派開口指點他，免得他再繼續禍害自己的心血！
原來這護臂邊上還垂著一根微不可見的鐵鏈，卓芷然小手輕輕那麼一拉鐵鏈，就聽『噌』地一聲，平滑無奇的護臂表面奇跡般中痕裂開，緊接著一台迷你型發射器緩緩升上來，而剛才他們見過的那隻小箭，此刻從箭槽裡緩緩探出三分之一的長度，再一拉鐵鏈，小箭『嗖』地一下從箭槽裡飛射而出，弗朗西斯二人只覺得眼前一花，等視線看清楚小箭時，它的箭身一半都已經沒入對面的樹幹，這速度這力道當真很驚人。
然而卓芷然卻很不滿意，因為材料的原因導致了種種缺陷，不然以這瞬發弩的威力，起碼也要完全沒入樹幹才對。原來這護臂竟是個暗器，裡面藏著先進的瞬發弩。
「天啊！這個到底是什麼武器？」弗朗西斯兩隻手把玩著護臂，眼睛裡是藏不住的喜愛，這時候他才忽然想起卓芷然剛才說的話，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看著她問：「你說這個是你要送給我成人禮的禮物嗎？」
東西都套手上了還問！卓芷然自然是懶得重複，少年老成地裝著深沉，瞧他那股興奮勁兒，卓芷然又忍不住想打擊他一番，於是道：「東西是我找人做的，我跟他們說去找你收錢！怕你不知道所以跟你說一聲！」說完也不理會瞬間石化的弗朗西斯，自顧自地朝著她之前住過的房間走去。
等她的身影完全消失之後弗朗西斯才反應過來，立即萬分悲催地哀嚎起來：「天啦！我收禮物還要我自己去付錢？？？這是什麼道理！！！」而他身邊衛斯理已經笑彎了他高貴的腰！
見人哀嚎著，那樣子好不淒慘！衛斯理很貼心地上前建議道：「不然你也可以選擇把它轉讓給我！我可以給你三倍的價錢！不，三十倍都成！」他是真的看上這個小東西了，要知道他們魔法師最是不擅長近身戰，有了這個東西防身，關鍵時候一定能派上大用場！
然而衛斯理話音還沒落弗朗西斯就已經跳起來了，一臉防備地望著他說：「這是我妹妹送我的第一件禮物，誰敢搶我就他拚命！」其中之意不言而喻！
「我是皇子！」從未有過這一刻的感覺，只覺得衛斯理的身份跟他的笑容一樣的欠扁，弗朗西斯冷笑，「當然，按照規矩你可以選擇向我挑戰，但我要告訴你的是，除非你弄死我，否則休想得到它！」
這下衛斯理徹底無語了。見人悶聲不說話，弗朗西斯別提多得意了，那臉上是藏也藏不住的笑容，撥開衛斯理探索的手指，伸著脖子朝那扇緊閉的木門就是一聲大喊：「尤多拉，謝謝你的禮物，哥哥很喜歡哦！」
良久，屋裡傳出卓芷然小盆友的怒吼聲：「臭小子你少囉嗦！」其實她想說的是：今天我也收到一份很讓人意外的禮物，雖然並不需要，可我還是要對你說一句，弗朗西斯，謝謝你！
面對卓芷然的怒吼弗朗西斯顯然樂在其中，這也讓原本想嘲笑他的衛斯理很是無語，他實在想不明白這兩兄妹平時到底是怎麼相處的！可惜現在不是個好時機，因為他不會無聊到打擾弗朗西斯的好心情！
弗朗西斯得了禮物心裡別提多開心了，那簡直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就連平時十分看重的禮儀也都拋在一旁，很乾脆的直接拉上衛斯理就走。邊走邊在心裡邊捉摸著，反正這鏈子下面是空，不如在底下裝個指環戴在手上，那到時候只需要勾一勾指頭就能射出小箭了，他這一點倒是比卓芷然想的要通透。「走，我們找個地方再試一試這東西。」
不知是不是真的被喜悅沖昏了頭腦，弗朗西斯居然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在兩個四級魔法師的攻擊下，卓芷然居然能夠全身而退，這明顯是很不正常的！
而身為另一個當事人，我們的衛斯理殿下顯然沒有忘記這一點，就在被弗朗西斯拖著往外走的時候，他還忍不住回頭去看，他發現自己居然完全看不清她，那個看著不過十歲大小的小女孩。「尤多拉.維奇是嗎？我記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