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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067歐陽 文 / 鸚鵡曬月

    太子回來了,還敢穿這麼『輝煌』,想入宮了?

    周天答非所問道:「你是道天的人?」信奉的一種宗教,是焰國第一大國寺,只有他們四季白衫,歐陽逆羽在那種地方也有據點?

    宋無霜聞言更加謹慎。

    周天已經知道的差不多了:「永樂的人,你們不用管,自己人,行了,哪來回哪去。」說完帶著蘇水渠打算離開。

    「你憑什麼那麼說!你到底是誰!歐陽將軍座下十二位將領在下都見過,獨獨沒有見過你!」宋無霜盯著周天,準備好隨時動手的機會。

    周天直接揮手!

    賀惆、賀悵飛身而起,同時向宋無霜攻去。

    宋無霜快速後退,極速反擊,錦袍翻飛中可見此人功力不俗。

    宋無缺見他們敢對哥哥動手,瞬間向頭領周天攻去。

    陸公公從不憐香惜玉,即便是孩子也一樣,他殺的也不少,一腳踹飛出去,小孩子當場昏厥。

    周天也不發言,淡漠的帶上蘇水渠趕路。

    賀惆、賀悵不一會便護甲而回,手裡攥著宋無缺的一縷青絲,賀惆看著摀住胸口的宋無霜放話道:「這是告訴你,別太自以為是!今天若不是我主子心情好,定讓你五馬分屍!」

    賀悵扔給他一塊腰牌:「主子說不讓你動,你就別動,告訴你是自己人自然就是自己人,下次別趕著去投胎!滾!」

    周圍的人見狀幾乎瘋了般想上前堵住他們。

    賀惆直接拔刀,他的刀從來不做樣子,誰上來砍誰,除了太子最在意的歐陽逆羽。

    宋無霜知道遇到了狠人,大內的腰牌?是誰,在皇城根下動手還能毫無顧忌!不愧是太子養的狗:「大家稍安勿躁,在下無礙……咳咳……」

    賀惆賀悵厲眼一掃,人群迅速讓開,兩人快速向周天追去,一行人消失在街的盡頭。

    孫清沐一早來進殿來找太子,驟聞太子出去了,還有幾分詫異:「去了將軍府?」

    「回孫大人,無人報。」

    孫清沐不解,昨天歐陽逆羽被拒之門外已經讓人費解,除了去找歐陽逆羽,孫清沐想不出太子還能去哪裡:「來人!去將軍府!」

    沈飛端著茶趕過來,就聽孫清沐要出去:「怎麼了?太子又去將軍府?」絕色無雙的容顏頓時把滿園景色也壓了下去!

    孫清沐沒空看他:「不知道,我先去看看,查到沒,跟在太子身邊的人是誰?」

    沈飛點點頭,說了一個名字:「子車頁雪。」

    孫清沐前行的腳步驟然停住,眼裡充滿了震驚,每三年一次的『祈欠會』他當然知道子車頁雪代表了什麼!「你確定沒有查錯?」他怎麼跟在太子身邊!

    沈飛頷首,從他接收清沐手裡的情報網從來沒有錯過:「據屬下來報,河繼縣修的是一座規模龐大的靈渠,有太子和子車世一同投建,現在的監工是徐治代。」

    孫清沐頓時繞回來,抓著他進屋談,徐治代十年前拒絕大匠職務後再不接觸朝廷,何況太子殺了他愛徒!出了什麼事:「你還查到什麼,子車世怎麼跟太子攪合在一起?」如果子車頁雪只是讓他震驚,子車世便是絕不可能,即便是他每次跟莫憑斗琴都很少見到這位各方面造詣都登峰的人物。

    沈飛納悶,聽孫清沐的意思是不可能:「為什麼?太子又不是沒對不能動手的人動過手,寄夏山莊的少主而已,太子如果喜歡他也不過是一個人。」

    孫清沐跟他無法溝通,如果天下武學除了將軍外唯一能跟太子魔功抗衡的就是子車世,說他被擄了,還不如說他死了:「靈渠是什麼?」

    「大堤,太子修的,整個繼承城都知道,如果我告訴你,繼存城就在前不久發生了戰爭你信嗎?」

    孫清沐看著沈飛還有閒情開玩笑的樣子,頓時覺得這件事就不該交給他去辦,都什麼時候他還有空問信不信:「這麼大的事你怎麼現在才說!」

    沈飛嘀咕句:「說不說你都要知道,急什麼。」

    孫清沐瞬間氣的沒脾氣了,這孩子腦子是不是……「月國攻城嗎!?」

    「不,是民眾武裝攻城,子車家族出面壓下了這件事,他似乎施加了恩惠,我能得到的消息也有限,需要再探嗎?」

    當然要探,如此嚴重的事還用問!沈飛怎麼辦事?即便他死了他以後都不能安心:「你不用管了,這件事我和將軍先處理,你——」孫清沐把茶放他面前:「喝茶吧,沒事去賞賞花。」

    孫清沐心急的快速出宮。

    沈飛愧疚的摸著手裡的茶杯,似乎他又辦做了什麼?

    皇宮之外。

    周天已經憑借手裡的腰牌站在了皇城西門的城牆之上,在城門的至高點,她可以俯瞰整座皇城,高大雄壯、威武堅固。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它千瘡百孔,被蛀多年。

    周天張開雙手,感受風從城牆吹過,陣陣冷氣。

    「衝啊!西城重地!豈容爾等擅闖!」下面的人跟護駕的賀惆賀悵打成一片。

    周天不敢耽擱,更沒時間陶醉,快速用步伐丈量了城牆的厚度,然後帶著蘇水渠飛身而下。

    眾士兵一哄而上,長矛、長槍、單刀井然有序的向五人攻擊。瘋狂的攻擊中無人敢對這幾人輕視,陣型穩定推進,槍法變化無窮,活活想困死賀惆、賀悵。

    周天立即下令撤退,臉色卻不怎麼好看!憑借太子的威信竟然不能登城,她也不知該說歐陽逆羽太霸道,還是治軍有方!「撤!」

    士兵窮追不捨,大網瞬間蓋住了逃天之路,擺明要把擅闖軍師重地的幾人斬殺!

    周天瞬間飛起,徒手撕開防護網,帶著蘇水渠後退!即將衝出步兵包圍時。

    突然三十六匹戰馬迅速衝出!裝備整齊的攔住周天等人的去路,三十六副鎧甲霍霍放光,手中武器橫臥,弩兵搭箭,隨時準備擊殺。

    陸公公驚呼道:「歐陽將軍的三十六騎兵!殿下,您這次玩大了!會死人的,死人呀!」

    賀惆、賀惆面色立即嚴峻,對上歐陽家的三十六騎任誰也會有壓力。

    「前方何人?膽敢闖我西城重地!」騎兵背後走出一匹渾身通黑的戰馬,馬背上坐著一位炅目生輝的男人,他如耀眼的光之所在,展現著力量和柔韌的爆發力。

    不可否認他是天生的軍人!站在萬人之中也有指揮若定的氣魄!

    周天臉色變了一下,這種情況與他相遇,不在周天的預料範圍,望著周圍密集守城軍。

    周天只能放下身段,笑著向歐陽逆羽走去,這位她該愛著,並且不得不愛的男人:「逆羽,好久不見。」

    「太子!?速速後退!」歐陽逆羽飛速閃離太子週身十步,好似看到了瘟神

    周天暗自翻個白眼,想著自己都不能登城,突然邪魅的一笑,快速向歐陽逆羽靠去:「本宮就知道來這裡一定能找到你,逆羽,昨晚我氣你沒來接我才……」

    歐陽逆羽臉色頓時難看!

    圍殺的士兵聞言,已經全部跪在地上,騎兵自動下馬給太子行大禮,但畢竟是生死之地出來的將士、自家主子又是太子的寵臣,並沒人擔心剛才對太子的不敬。

    歐陽逆羽勒住馬,轉身就走!他還有事處理,沒空跟太子廢話!

    周天飛身而起,腳踏長槍,飛落在歐陽逆羽馬上,圈臂把高大的歐陽逆羽攬在胸前,似邪非魅的提醒:「走時你抱我了。」

    歐陽逆羽飛身而下,臉色難看的給他牽馬:「太子!你似乎忘了不可在人前如此逼迫微臣!」

    周天嘴角邪魅的揚起,焰宙天都為你死了,揩下油你虧嗎!敢不讓她上城,還敢殺人,放過你就不是周天:「逆羽,成親吧,這半年我想了很多,我現在就奏請父皇,擇日大婚!」

    歐陽逆羽冷淡的看太子一眼,已然壓下初見他的反感:「太子很有雅興,這麼早出來,不知皇上有沒有跟太子說月國的事。」

    轉移話題?「說了,本宮看還不錯,區區一個月國而已。」說著認真的打量歐陽逆羽,他是好看,好看的很有問題,不苟言笑的樣子和武將的氣勢能令很多人傾心相待,難怪焰宙天喜歡他,只要是女人,就不難理解。

    如果不是大敵當前,周天也很有興致陪這樣的男人試試伸手,但她沒有時間,直接笑道:「把兵符給我如何,我們站在城上說話不是更清楚。」

    歐陽逆羽不以為意,只是冷淡的道:「茲事體大,請太子自重!再者月國此次不是開玩笑,請太子做好最壞的打算!」

    不遠處的蘇水渠驚呆的望著曇花一現的歐陽逆羽,聽聞過他無數戰事,卻是首次有幸看到他本人,比說書中更令人生畏,難怪太子喜歡他,歐陽將軍擔得起那樣的存在。

    陸公公見蘇水渠落寞,好心的拽拽這孩子的袖子道:「放心,太子剛才只保護了你。」

    賀惆、賀悵心想,那是因為只有蘇水渠不會武功,兩人立即掃開包圍,直接向太子走去。

    周天坐在馬上任他牽著往外走:「你想怎麼樣?」

    「微臣身為將軍,誓為焰國戰死!」

    周天看著他,他年齡不大,陳咬金十四為寇、項羽少年將軍、房玄齡十八歲進舉進士,歷史上但凡有名望的將軍十六七就已名揚天下,歐陽逆羽有二十三了嗎?

    「太子!微臣希望太子誓死抵抗!」

    周天回神,誓死捍衛是用話說的嗎!誰人不想國之永康,周天厚著臉皮,無所事事的問:「如果我做了,你對本宮有什麼表示。」以往給點銀子是能讓他和藹兩天:「本宮支持你,就是跟皇上作對,本宮想,將軍該給本宮勇氣,日夜陪在本宮身邊面對皇上!」

    歐陽逆羽冷靜的牽著馬,看也不看焰宙天一眼:「月國現任帝王是五年前攻下我三方戰線的威武王爺,現在威震帝王,他的國策是領土,太子若是還是有閒情想微臣,不如拱手讓出焰國,免得黎民受戰亂之苦!」

    周天看著歐陽逆羽,心裡自有計較,雖然她對歐陽逆羽的印象談不上好但也沒什麼不好,他的軍隊紀律嚴明、血氣方剛,而他本人有為國之心,身為皇上對上歐陽逆羽這樣的下屬沒什麼好說。

    但是身為臣子遇到焰霄這樣的皇帝,只能是岳飛之哀、衛青垂暮,周天臉色嚴肅的問:「你有什麼辦法?」

    歐陽逆羽依然不看他,直接道:「備戰,展我國威,即便是死也要抗擊!」

    看來你也知道會死,可,既然要戰,自然是不想死,周天哪有時間陪他們耗時間,她若不想死,就得放聰明點:「給我兵符。」

    「太——」歐陽逆羽正要說話,突然人群中跑出兩位狼狽異常的身影,男的一身白衫,雖然凌亂但也氣質不減。

    宋無霜乍見歐陽逆羽,終於鬆口氣,直接過來問安。

    宋無缺一眼看見了馬車上的周天,頓時跳著小腳咋呼道:「就是他!就是他!他殺了哥哥!還打傷哥哥!歐陽將軍快殺了他!他是壞人!他要殺哥哥!」

    周天聞言頓時目光鋒利的掃過去,厲聲道:「來人!把這人拖出去砍了!」

    「是!」賀惆、賀悵頓時拔劍,飛身向前刺去!

    歐陽逆羽大驚,瞬間攔在嚇壞的小孩子身前,直接跪下:「太子要做什麼!這裡是微臣的地方!微臣懇請殿下高抬貴手,無缺只是個孩子,多有冒犯是微臣的過失,請太子成全!」

    宋無霜驚呆的跪在地上,他是太子!宋無霜急忙把弟弟護在身後,剛才周天明明沒這麼強勢,為什麼突然之間像換了一個人,原本不在意的冷漠突然成了殺意,這人……

    周天瞪眼癱在地上的孩子:「不要仗著年紀小就如此放肆!大路寬廣,但不是你家!看在歐陽將軍的面子上,本宮不殺你,再敢對本宮無理,本宮挖了你的心餵狗!兵符。」

    歐陽逆羽這次不敢說不,扯下兵符給了太子。

    周天翻身下馬,掃了地上的人一眼:「讓你的人下次放老實點,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是!」歐陽逆羽見太子帶著幾個人上了城牆,才鬆了一口氣,太子性情古怪,即便是他也不是每次都能制住太子的脾氣。

    歐陽逆羽扶著他們站起來:「你們怎麼會碰到太子,下次繞著他走。」

    宋無霜有些驚異:「沒料到他就是太子。」陰晴不定!

    小宋無缺在看不到周天後,哇的一聲開始大哭!臉色發白的摟著哥哥的腰不敢移動,剛才兩把劍尖直逼宋無缺腦門,孩子嚇的不輕。

    宋無霜頓時有種鬼門關轉了一圈的錯覺,連孩子也不放過:「就是他當年殺了我小弟!」

    歐陽逆羽頓時看向他:「你少想著報仇,他沒把你抓進宮就萬幸了,你快走!陸永明如果看你第二眼,你想走也走不了。」

    宋無霜想起什麼的拿出腰間的玉珮:「這個東西是太子剛才給我,他不准我們動永樂郊區的兵馬,太子說是自己人,將軍,您知道怎麼回事嗎?」

    歐陽逆羽接過玉珮,只是普通的大內通用腰牌,太子為什麼說郊外的人是自己人:「你們先走,我自會處理。」

    「將軍!」

    「走!不想讓太子下來看到你就帶上你弟弟趕緊走!」

    宋無霜不敢停留,誰敢試探自己的運氣,抱起還在哭的孩子,快速消失。

    周天等人已經分散在城樓上,檢查太子讓他們看的東西。

    周天立於城們,宏大的西門高大雄偉、固若金湯,是國之首都的城門之處。

    在城門之內,住著她的黎民百姓,雖然不太喜歡自己,卻也是成就她太子之位的衣食父母,若是淪陷,再卓絕的人物也會是一杯黃土。

    周天站在城頂的最西側,望著這裡放著的九十門發石機。

    發石機是最原始的炮之形態,在現在看來並不是什麼厲害的武器,但在冷兵器時代,它們預示著一個國家的興衰。

    西城上一共有三十架大型機、六十多架小型機。單那三十架大型機的使用就需要耗費兩千人運轉,試問整個歐陽軍有多少人可供這些投石機消耗人力。

    周天舒口氣,此刻她沒有看到在古籍圖冊、考古出土才能看到的東西的激情,反而非常無奈,宋朝時間炮已經有八種狀態,焰國呀的一共就兩種!不知道以為焰國在過家家!

    周天很想藏拙,至少不該令人起疑,可對於當亡國奴來講,歐陽逆羽和孫清沐的看法就是狗屎,周天指指距離他最近的士兵:「過來。」

    「屬下在。」

    「這裡誰負責?讓他上來。」

    「是。」

    一城之樓門,是重要的軍師佈局地,閒雜人等不可進入,不想現在掏點票錢就能參觀,在冷兵器時間,城樓之上的廣大區域就是核心軍師要地,杜絕拍照。

    負責西城樓的是第六騎兵對總智慧,肖雷,人高馬大,身材標準,今年剛得了個大胖兒子,人看起來很嚴肅,據說兒子出生至今沒給過兒子好臉色看。

    「你負責這裡的防禦?」周天率先開口。

    「是!太子!」肖雷單膝跪地,不忘提醒自己眼前的人是誰!

    周天掃眼圍牆之間的距離道:「你把投石機放到這裡來,炮口距離圍牆三米?聽不懂米?四步。」

    肖雷眉頭微微皺起,但還是不敢逾越的提醒:「太子!這裡地方寬闊!是守城將領襲敵的地方!請太子收回命令!」

    周天脾氣頓時就上來了:「讓tm你幹嘛就幹嘛!襲敵!一個人的力量能怎麼襲敵,你以為那些攻城設備是你們兩隻手就能推到的!告訴你!雲梯不是梯子!它的啟動就需要上百人,一架頂端攻城雲梯需要一千士兵合力發射,人站在這裡幹嗎!砍梯子還是看著人往上爬!」周天最後很損的問了句:「你沒見過大國攻城吧!」

    肖雷臉色立即發綠,他上過戰場打過月人,今年十九歲,有限的生命力確實沒有見過大國攻城,加上焰國『和平』並沒有尖端設配,投石機還是他們將軍自己掏銀子造的,他知道很貴!

    周天看他低頭,不再好意思說什麼,畢竟她也有責任,說話也溫柔了一些:「你把投石機放在這裡,這裡城面寬廣,有助於你架車墩,哪裡狹小,而且敵人一眼就能看出那裡裝了武器,你把炮口隱在城門內部,前面用木墩偽裝,這樣你的打擊位置敵人無法判斷,加上這裡空間寬闊,有助於炮手指揮,方便定位。」

    肖雷看眼太子,直覺認為太子吃飽沒事幹,說話更是不靠譜:「距離城牆太遠!如何查看敵人方位!」

    周天指指每個端口:「每炮在城頭上設一戰士,專管觀察敵情,根據觀察位置,令炮手定放,如果小偏,就讓拽炮索的人移動一下位置;如果大偏,就讓炮手移動炮架;炮石打遠了就減少拽炮索的人,打近了就增加拽炮索的人。這樣試射兩三次後,就可以準確地命中目標。」

    歐陽逆羽已經上來,聽到了太子說的最後一段,他站在那裡看著對站的兩個。

    肖雷很有『經驗』的提醒:「太子,是不是浪費時間和石原,一個目標連續打擊四次才能定位。」

    周天聞言一腳把他踢在地上,周天用了百分百的力度,疼的大男人捂著肚子起不來:「你腦子沒長錯吧!歐陽逆羽選你的時候他在吃奶嗎!你平時如果守城,打擊出去十塊石頭有一塊擊中都是你祖墳冒煙,現在最多讓你打擊四次你還有意見!一群庸才!」氣的周天就想給他第二腳。

    歐陽逆羽站出來攬住他的胳膊:「太子,腳下留情!」

    周天也不解釋,觀測修正的間接射擊是開封被金兵攻克總結出的最先進的打擊方式,四步定位法,就算放在鼎盛的軍事大唐也是翹楚中的翹楚,何況大唐都沒有,他呀的還那麼多廢話,簡直是不想活了。

    歐陽逆羽盯著周天,見他眼裡熟悉的怒火散去才謹慎斟酌的問:「敢問太子為何會想到那麼做!太子不是對軍事向來沒有興趣!」

    周天心情又不爽了:「都欺負到我門上!我再沒興趣!指望你救我嗎!」

    歐陽逆羽被頂的臉色難看:「太子能急中生智是天下的服氣,這樣的排列方式,微臣立即派人安排,希望太子不是心血來潮哄微臣玩。」歐陽逆羽說的很謹慎,因為他也沒有接觸過大型守城。

    周天對歐陽逆羽不是太反感:「你想說我胡亂指揮是不是!自己打擊一下試試,關在籠子裡的野獸放在哪個位置,勇士們才會願意上擂台生死戰!你傻呀,當然是看不見的角落裡!本宮玩這一手的時候,地上這傢伙還沒出生!」

    歐陽逆羽心想你也好意思提,太子殿的血還沒洗刷完你的罪孽,歐陽逆羽小心的看眼太子,覺他情緒有些不穩,小心的繞過他的身邊,把肖雷先拖下去:「太子,視察完了嗎。」

    周天直接道:「現在架好,晚上我來看打擊的準確度,誰錯五次以上扒誰皮!」

    歐陽逆羽嘴角僵了僵,想要說什麼,但這時候也沒膽子觸太子霉頭,心裡卻對太子實在反感,這時候湊什麼熱鬧!

    蘇水渠走過來:「太子,發現三處可水攻的地方,另外兩處便於對方挖城。」

    周天頓時怒道:「讓兵部造『聽翁』!敢從地下攻,非憋死他們不可!」

    歐陽逆羽冷著臉提醒:「回太子,那是『聽管』。」

    周天轉身就笑了,變臉的速度堪比京劇,聲音也出奇咬牙切齒:「我的大將軍,你那東西是聽牆角用的,民間俗稱叫隔牆有耳。」

    蘇水渠見歐陽逆羽臉色更難看了,頂著壓力幫這位他昔日最崇拜的大將軍問了句:「什麼是『聽翁』比『聽管』厲害。」

    「方圓十里盡在掌控!」

    蘇水渠立即崇拜萬分:「太子,厲害!」

    「那是!要不然那樣說本宮壞話的人能死那麼快!」這句是說給歐陽逆羽聽:「我壓箱底的寶貝都拿出來了,要不嚇的月國不敢出手,我焰宙天給他們當孫子!」

    蘇水渠立即安撫的為太子降降火:「太子洪福齊天,智謀天下,也是月國給您當孫子。」

    歐陽逆羽突然道:「你是誰?」奉承太子的不是奸臣還是奸臣!

    蘇水渠第一次跟歐陽逆羽說話,心裡有點小小的顫抖,退敵千里的將軍,沒有一個焰國子民不愛戴:「在下蘇水渠,是太子新任命的盛都河道史。」

    「你就是蘇水渠。」

    周天已經繞到背後去看城牆的堅固度,砸城的錘子可不是吃素的,包裹上一層減震比較好,月國不見得有能力攻入盛都,但月國使臣會把盛都的一切說出去,思想想給他們點壓力總比真打起來,硬抗舒服的多。

    蘇水渠像小學生一樣戰戰兢兢的站的,心裡有些懼意,歐陽逆羽給人的血腥氣很重:「將軍,記得我。」

    歐陽逆羽驟然道:「我不管你以前做什麼!總之以後伺候太子,就做好自己的本分!太子的脾氣不用你們起哄!如果我聽說你敢教導太子換新花樣玩!別怪焰國沒你這個人!」

    蘇水渠有些願望,還有點不明所以,他能怎麼教太子玩:「是,將軍。」

    「去看看太子在幹什麼?」歐陽逆羽卻在思索,太子是想抗爭還是在做最壞的打算!只要不是來此搗亂他就謝天謝地了:「來人。」

    「將軍。」

    「按太子說的把投石機擺好。」如果效果不好,他會立即撤下,計算太子發怒也一樣。

    孫清沐馬不停蹄的趕來,聽聞太子也在這裡,頓時升起不好的預感:「將軍呢?」

    「跟太子在樓上!」

    孫清沐才走到一半,就聽到高大的城牆上扔下一個慘叫的身影。

    駐炮台內,所有人跪在地上,賀惆、賀悵臉色難看的盯著他們,敢襲擊太子!活膩歪了!

    周天沒有阻止賀惆、賀悵在這裡殺人,她依然敲擊的牆面在考慮包裹上一曾什麼,至於落下去的人,誰願意收屍誰收屍吧。

    歐陽逆羽飛速趕過來,跪在地上的人大氣不敢喘一聲。

    歐陽逆羽看眼沒事人般的太子,忍下心裡的憤怒,讓所有人下去,這裡的每個人都是他辛苦培養的親兵,就算沒有功勞也曾為焰國流血,而這位焰國之主卻如此不在意他們的生死:「太子,時候不早了,您是否回宮。」

    周天也當剛才什麼都沒發生:「投石車放好了嗎?」

    「正在移動。」

    周天放心了一些,從塔的女牆眺望出去,尋找著制高點:「我再等一會,弄完就走。」

    歐陽逆羽聞言,頓時上前一步,雙手堅定的握住太子的肩,認真的看著他,聲音透著疲憊的無耐:「太子,回去吧。」

    周天驚了一下,望著他帶了絲乞求的目光,靈魂深處似乎有什麼拉扯著周天聽歐陽逆羽的話,這種感覺就像深愛過的一方無條件的遵從。

    歐陽逆羽認真的看著太子,比讓焰宙天出宮的那次還要真誠,聲音帶著無限誘惑力:「太子,微臣送你如何?」

    ------題外話------

    (*^__^*),有二更,嗚嗚掉下來了,三更也會有滴。

    昨晚太晚了沒給大家回復,湊我吧,我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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