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073文爭 文 / 鸚鵡曬月
歐陽逆羽率先開口:「西平王,該你了?」
月曆鞍冷哼一聲!甩袖而坐,不說開始也不說結束!
高銘文會意,隨即哈哈一笑,灑脫不羈的道:「我月國遠道而來是想跟貴國皇族交手,太子卻請來這麼多幫手,未免有點不盡人意啊!」說白了還是不相信那些是太子的人!肯定是子車家給了好處!
歐陽逆羽心神未動,其實心裡多少相信應該是子車家的兵種,想不到足不出戶的子車家有這樣的實力。
周天品著手裡的酒,不鹹不淡的接道:「我焰國有禁衛兩萬,前段時間本宮正好無聊出去走了走,覺的這些無家可歸的孩子甚是可憐,禁衛擴充到了三萬人,你有幸見我焰國禁軍新規模不覺的與有榮焉!還是你們月國連這些小事也容不下,偏要挑出些錯出來!」
歐陽逆羽有些微愕,太子人!
「哈哈,太子!咱們誰不知道誰!你就少在這裡裝了,你有空玩你的男寵也沒時間管你的回家!」
子車頁雪突然抬起頭:「惱羞成怒!」
周天摸摸他的頭:「這叫狗急跳牆!」
高銘文頓怒!
周天厲目掃過,陰狠的盯住他想有的舉動:「高大人,輸就是輸了,說一個輸字,是你大國的氣魄和膽識,高大人不會令本宮一個只會閨房之樂的太子看輕了你吧,至於你的指控,本宮欣然接受,身為人人,怎麼會沒點愛好,你他收集天下美女在懷取樂,為何我不能喜愛男子剛刃堅毅之美,愛好不同而已,沒什麼不可告人的!」
月曆鞍突然看向焰宙天!如果此刻還看不出這位太子絕對沒探子回報的那麼好對付,他就不是西平王。
歐陽逆羽看向太子的目光也多了一絲讚許,能臉不紅氣不喘的說愛好男子的,焰宙天覺對能做到,可,目光落在太子身,他給人的感覺的怎麼會……
高銘文頓時發難:「自古陰陽調和才是大道!太子逆天行,不怕斷了焰國的香火!」
周天大度的搖頭,舉起酒杯示意西平王對飲,飲下杯中物後,端起手裡的玉杯道:「你看此物,葡萄美酒夜光杯,豈知杯子最想存在的是何種形態,就像你我都認為該陰陽調和,敢問高大人試過陽陽調和嗎?如果沒有,你怎麼知道合適與否?」
焰國背後的官員不知該贊自家太子臉皮夠厚還是嘲弄高銘文自挖墳墓!跟太子講倫理!?別逗了,太子沒學過!往日若有大臣談這個問題,太子絕對立即翻臉,難為太子今天顧及國之風度,可喜!可喜呀!
尹惑微微有點汗顏,這些話說給自己臣子聽,能把焰國臣子氣死,但若說給高銘文聽,恰到好處啊!
高銘文看著老神在在焰宙天,氣的口不擇言道:「難道太子就試過女人?女子天生須憐愛,為後院之主,男外女內,皇帝為父,皇后為母!難道太子將來的子女叫一個男人叫母后嗎!」
「非也,可以叫父後嘛!女人我若沒事過,我怎麼會選擇後者,嘗試完了才有發言權嗎?人要懂得變通!豈能生搬硬套,高大人這樣可不好,文臣更加不應服從教化,要開創更符合天地的教條,這跟你選擇謀反是一樣的!你看我,不就是在犧牲自己,為全人類謀求論證男男是否合適嗎?」
「你——你——」當這王爺的面屢次三番提他謀反!
陸公公啪的一聲打落高銘文的手,扯著尖細的嗓音道:「我家太子說了,不喜歡不美的手指,指著我們太子英俊無雙的臉!」
歐陽逆羽汗顏的退到了一邊,太子就算說的再對,但錯的就是錯的!任他花言巧語,可攔不住錯誤的事實!
高銘文氣的臉色漲紅:「本官倒要看看太子收集的美男有多美!」
「絕不令你失望!」
「下官和王爺還有要事在身,先行一步!」
周天敲著桌面提醒:「王爺,下面還沒結束呢?」
月曆鞍很乾脆:「說個『輸』字又如何!我們走!」
「是!王爺!」
「好!不愧是月國西平王!有氣魄!」
歐陽逆羽率領眾臣送西平王等人離開,回過頭再望向高台上的身影時有些不適應的茫然,今天太子的表現超出了他們的預測,尤其是還沒散去的血腥味,原來太子還藏有如此精銳的將士,只是不知太子是用於殺場,還是自己關門放狗玩,但誰也不可否認,不管是哪一種這都是一支精銳。
文臣頓時升起一股豪情,認為太子雖然沒在正道上,但卻是可塑之才,如果教導他正確的關鍵,引導他走向正途,太子定是焰國的好太子!
很多想當然的文臣們,已經琢磨著從啟蒙開始教導太子識文斷字了。
此時,茫然無知的周天正在高台上奪子車頁雪手裡的雕刻:「讓我看看,你雕的什麼!」
「與你無關!還給我!」
周天信他才有鬼,她本來想離開了,驚鴻一瞥下,險些沒把心臟跳出來:「放手!你放不放手!不聽話就把你手剁了!」
「你敢!」
周天當然敢,聯合賀惆、賀悵、陸公公,三下五除二把子車頁雪擱倒在地上,周天搶過他手裡的雕塑,氣的頓時對子車頁雪拳打腳踢:「你活膩歪了是不是!想我死了是不是!」敢雕老娘的女人像!讓人看到,她活不活了!
子車頁雪趕緊掙開眾人撒腿就跑,死女人,下手不留情面!「你等著!改天我雕一馬車,大街上發放!」
「你給我站——」不等周天喊完,子車頁雪自動撞到鐵桿上碰的一聲昏了過去。
周天好笑的收回指控,看眼手裡的雕刻,是一位非常漂亮的女孩子,秉承著女子該有的裝扮和身形,長裙烏髮,巧笑嫣然,如果站在客觀的立場,周天也會讚一聲,雕功了得!「陸公公。」
「奴才在。」
「像不像我。」
陸公公見狀有些激動的接過來:「像……好看……」就像年少的皇后,雍容華貴……
周天見陸公公神色有異,直接拿過來震碎:「看完就算了,回宮!」
陸公公立即振作:「太子起駕——」
演武苑又恢復了原本的寧靜,高台重新築起、欄杆歸位、馬匹重新回到賽道,人們該忙碌什麼繼續忙碌什麼。
所有文臣武將頓時鬆了鬆了一口,議論最多的人就是太子。
「太子這次出去後懂事了不少,待人接物總算有那麼點樣子。」
「畢竟是太子,又不是鄉野之地生出的彈丸,太子是天家,稍微正經一點也比咱們有膽色。」
「蘇老,你這馬屁拍的過了,太子什麼人你不清楚,我看太子之所以這麼聽話,是因為歐陽將軍答應太子什麼條件,希望將軍沒事才好。」
歐陽逆羽從宮內走出。
眾臣一哄而上:「將軍,辛苦了,幾日不見歐陽家將領又是一番新氣象!妙哉!」
「如果不是歐陽將軍神兵相助,我焰國這次必將割地啊!將軍辛苦,焰國若是沒有你,國將不國。」
所有人此起彼伏的稱讚讓歐陽逆羽受之有愧:「大家誤會了,這次與末將沒有關係,是太子訓兵有方,剛才的兵種都是太子的禁衛,跟末將無關。」
「太子?!」
「怎麼可能?」太子今天的表現已經超出他們的意料,若說那些兵種也是太子的,不如說天下都姓焰了。
「不可能,不可能?」太子除了男色就是殺人,唯一跟太子對等的就是今天死了誰跟太子有沒有關係,太子怎麼可能和正事有關係?
所有大臣一律搖頭。
「不過,太子今天的表現道是可以,沒有不雅的地方也沒有當眾砍人。」
「尹大人所言既是,那句對吟也用的恰到好處。」
「對,就算太子不知道什麼意思!也把西平王忽悠住了!」
群臣一片哄然大笑,誰人都知太子不認字,唯一會的恐怕就是畫圓點黑,至今不知『焰』長什麼樣。
歐陽逆羽看著他們的樣子,重新看向緊閉的大門,那些兵種是他半年內想出的嗎?只知殺人放火的太子,何時開始研究這些:「大家稍安勿躁,今晚宮內瓊林家宴,眾位文臣可要給接待好月國文臣!」
「臣等定不負所望!」
巍峨綿延的皇宮太子殿內,周天終於鬆了一口氣,險險過關,幸好沒人讓他們多砸兩匹,最讓她擔憂的還有陌刀那一個環境,幸虧打掃的快,否則金粉能脫落了,但不管怎麼說,太平了!
至於晚上的瓊林宴,那是文臣的事,她上文科的時候,睡覺躲過背誦。
蘇義走來:「太子呢。」
陸公公攔下:「休息。」
「下官,一會再來。」
驛館那邊的西平王險些沒氣死!「養的那些探子是瞎子還是聾子!」
高銘文也感覺出來差錯:「肯定有人搞鬼!子車家絕對沒那麼無害!」
「本王看焰國太子也不是傻子!」
兩人臉色均不好看,可事已至此現在說什麼也沒用。
西平王道:「派人去查焰宙天手下的這些親兵,這次再出錯,讓他們永生不用滾回月國!」
「是,王爺!」
「晚宴,你準備一下!臣子要攻,焰宙天也不能放過!本王倒要看看他還能當著所有人的面變出花來!」
兩方文臣都帶著無盡火氣和常年仇恨為瓊林宴大作準備。
瓊林,是焰國最高規格的盛宴,一般只是年節時和將軍得勝歸來才會在此大宴朝臣!寓意年年好景。
占星苑的宮人和瓊林苑都在忙碌:「不是說好在占星,怎麼轉了過來。」
「聽說有家眷,瓊林還大一些。」
「家眷?太子不會想把上次沒有殺死的這次掃清吧?」
「你別嚇我,我怎麼覺的陰氣森森的。」
兩位小宮女的身影走遠,陸公公臉色難看的從灌木中走出,小眼一掃:「去查查哪個苑的人,敢非議太子不想活了。」
「是公公。」
華燈初上,又是一片燈火通明,盛都大街小巷燈籠高掛、一片祥和,自家國度贏了當然有心情給展現國家氣度,若是太丟人,誰有閒情在這裡掛燈籠。
夜色朦朧街道通明,官員府邸的家眷們不願參與太子舉辦的盛會,可家裡老爺們說話沒人敢違逆,沒有辦法主母門挑選的都是平日不受待見的女兒們,若是輸給了外邦或者被太子殺了也沒什麼大不了。
大轎小轎的長龍裝點了幽靜的街道,今天不單宮中將一片浮華,連香街柳巷也一片歡騰,許多文人墨客聚集在這裡,等正宮內傳出的各項信息,雖然詩詞雅對不會同步,但也能在題目說出一刻鐘後送達這裡。
聞香台,只憑這一點就當得起,第一艷香之地比之西街的解意樓有過之而無不及。
聞香台的花魁是當之無愧的才女,心思玲瓏,入目三分不忘,是少有的添香之選,即便尹大人也讚一句『本是天外道家客,無奈飛花亦弄人』。
月色灑落,整座盛都的美在宮廷大道內流淌,整個街市的繁華在市井中迴盪。
瓊林宴也在此時鋪開了壯觀的場景,亭台歌舞、燈杯酒盞,樂舞翩飛,一片奢靡。
群臣落座,一左一右分開了焰、月兩重天,文臣在側,高銘文坐在了群臣之首。
焰國這裡宋老丞相率領文臣坐!
高位之上,月曆鞍已經在側,另一個位置至今空懸!
——太子駕到——
群光集結,迎來了焰國最年輕的一代,太子為首,帶領他的龐大後宮囊括整個焰國各種傑出男色出現在大殿之上。
所有父親臉色瞬間難看,都不想承認其中有自己的子嗣。
沈飛避開了父親的眼光,面對別人卻無絲毫怯弱,六年伴駕,哪還有那麼多不甘心。
蘇義一身灰衣,依然是黑色鑲底,尊貴非凡,若隱若現的鳳翅並不明顯,華麗尊貴!
孫清沐走在最後,通透的氣質讓眾人瞬間認出了這位昔日不曾多讓的才子,可惜五年不見他出門,至今盛都不記得年輕一代中還有個他。
周天站在眾男色中毫不相讓,出眾的氣質力壓一眾男色。
「參見太子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西平王安康!」
周天踏步而上,太子袍掃過,威嚴落座,凌厲的氣質鎮壓全場英豪:「起。」
「謝殿下!」
月曆鞍對他致意,便不再說話,他是武將不問文臣之事。
眾男色在太子後方落座,與皇上帶著眾妃出來的佈局沒什麼不同。但這卻是第一次太子率領他的後宮出現在眾臣面前,雖有失體統,但高銘文要求,眾臣也睜隻眼閉只眼,就算不如此也沒人敢觸太子的霉頭!
下面的老臣默契的繞開太子的後宮,不提有沒有自家的兒子、也不說跟他們有沒有關係,似乎那些男眷不存在般,該聊什麼還聊什麼!
孫老尚書表現的最明顯,他看也不看那高位上一眼,舉杯招呼著身旁的夫人吃菜。
眾臣默契的此刻不與他交談,誰讓他是眾臣中損失最重的一人,含辛茹苦盼大的兒子就這麼……有幾人願意多說!可憐了他夫人,都快忍不住落淚了。
沈家也如此,雖然不是長子,可也沈大人最溺愛的小兒子,這時候也沒人主動掃他的面子,讓他緩和下初見兒子的心情。
夫人們則沒丈夫那麼好的承受力,很多已經退出宴席到一邊緩和情緒。
年輕的女眷們紛紛避讓,沒人敢把目光落在餐盤以外的地方,只怕太子一時心情不好,想玩萬箭穿心!
高銘文喜見對面的氣氛低迷,這就對了,誰家養大的兒子被太子擄去也不會有好心情:「太子好眼光,後宮之人,均是人中龍鳳,眾位大臣肯把兒子敬上,可真是忍痛割愛,可見太子恩澤福重。」
哪壺不開提哪壺:「高大人客氣,在月國重臣把女兒送入皇宮不是一個道理,難道那些臣子不是送的愛女,而是撿剩下的嗎?男兒也好女兒也罷,都是父母的心頭好,送哪個進來也是臣子的忠心,沒有恩澤之分。」
高銘文好不容易蓄養的好脾氣又有點反彈,該死的太子,看到他裝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就想撕開他的面皮,讓他想想他以前什麼德行:「太子能明白這一點固然是好。」隨即轉向焰國文臣拱手道:「眾位好氣魄!為了太子如此捨得!我月國文臣是甘拜下風!哈哈!」
月國這裡一片哄笑,就連台上的月曆鞍也含笑的看了太子一眼。
周天坦然對視,不惱不怒。
焰國文臣則臉色微變,忍下心裡的火氣,舉杯應和:「哪裡,同氣連枝,你們早晚也會有那一天!」
兩方文臣同時飲下手裡的酒,彼此已經互看三分不順眼!
此刻場中心情最低迷的是坐在太子身後的男人,父母被如此奚落,身為人子卻不能為他們掙來顏面,反而……養兒不能為父母光耀門楣,有愧於父!
孫清沐沒有任何反映,能做的他已經盡力,不能做的他無能為力,事已至此說什麼也是枉然。
沈飛只要不看他父親,則什麼情緒也沒有,所以他自始至終沒有向沈家位置看上一眼。
只有蘇義無驚無怒,誰一生沒點遺憾,求了榮華便不能求名譽,否則未免太貪,想孫清沐那樣的笨蛋才會把自己弄到兩難的境地!那些道貌岸然的人臣,一面罵著孫清沐魅主一面求他辦事,什麼東西!
孫清沐的目光下意識的從人群中掃過,乍見熟悉的身影時有些錯愕,但又快速收回目光,不想給她招來無妄之災。
歐陽逆羽同樣也看到了微言,不悅的掃了眼林大人。
林大人不痛不癢的接下,他的女兒,誰也無權左右。
林微言低著頭,自始至終沒有抬頭看誰一眼。
整個宴會並沒有因為他們三人的怪異有任何不同,該做什麼人們依然在暢飲杯中的美酒。
高銘文突然道:「聽聞太子才高八斗!」
眾臣聞言頓時收心!連糾結自家兒子的大臣們也瞬間提高警惕,太子不識字天下皆知,高銘文這樣問想做什麼!
歐陽逆羽、孫清沐等人也開始專注場中的變化,好不容易過了第一關,沒人想在能一爭高下的地方,讓月國鑽了空子!
宋巖尰屢屢花白的鬍鬚,平靜的緩慢的開口道:「高大人謬讚,我國太子勤學兵馬,對文學之說馬馬虎虎。」
高銘文毫不相讓:「既然馬馬虎虎,也馬虎是不是?」
宋巖尰心一橫,就算下死嘴也不能給月國機會:「我焰國太子不懂詞義!讓高大人失望了。」
高銘文恍然大悟:「原來貴國太子目不識丁!失敬失敬!想必大字不識一個也是一種境界,高某佩服佩服!」
全月國大臣舉杯,一片惋惜之聲。
周天不痛不癢的接下一杯,一飲而盡:「客氣什麼,大字不識一個才是太子,要不然文臣所學賣於何處,帝王家又不是要那幾個字。」
高銘文可不會這麼放過焰宙天:「太子所言差矣,生兒學文乃修身之本,難怪太子愛好異於常人,原來是不識字。」
周天虛心接受,如果高銘文抓住她認字,她可不敢保證在文言中不給焰國丟人,與其如此不如大方貢獻不會:「嗯,不識字,讓識字的陪大人聊聊吧。」
焰國文臣鬆口氣,幸好太子沒有托大!
高銘文見焰宙天軟硬不吃,小心的看向西平王。
西平王立即接話:「本王對文詞也不精通,既然如此,不如你我娛樂下辛苦多年的文臣,給下面的文臣起個綵頭如何?眾位,本王和太子有什麼錯的地方,眾位文臣淡笑一二,不要拿出來說了可好!」
月國帶頭高喊:「僅遵王爺吩咐!」
焰國這邊快氣炸了!西平王文武全才,少年時還跟一群院士考過狀元成為一代佳話,他敢說他不精通文墨!睜著眼說瞎話!根本是靠國力壓人!
周天本不想答應,可看這架勢,她如不在這裡讓這些人樂呵一下是不想放過她。
周天開始搜她記得為數不多的文學平仄,若說她完全不懂不可能,畢竟她們全家都是文藝青年,老姐的哲文能繞沒地球引力,老爹拉著她講過不少古今才女,可惜她也沒走上正途一直在數學的路上錯了下去:「行,娛樂而已。」
高銘文嘴角不經意的上揚。
月曆鞍也多了絲笑意:「雖然是玩玩,輸了也要割地。」
「嗯,一塊的還割的起,早就想給你割,你上午不是沒給我機會!」
月曆鞍臉色變了又變,最後才維持住他的高雅,不再跟焰宙天廢話:「本王托大先給太子拋對。」
月曆鞍舉起手裡的酒杯,直接開口:「有酒如澠,擊行人而不住!」說完一口飲盡。
宋巖尰聞言頓時拍碎了手裡的杯盞:「西平王欺人太甚!誰是行人誰將不住!你一杯酒就想淹沒我大焰國,簡直做夢!」敢說焰國不堪一擊!無兵無人嗎!
尹惑也故作生氣的把月曆鞍這句詞的意思解釋了一遍給太子聽,就是說,焰國不怎麼樣,想打就跟鬧著玩似的,他覺的這樣太子應給能聽懂。
周天恍然大悟,原來是這個意思,沒一個髒字她還真沒聽出這麼和順的幾個字是在損她。
周天裝模作樣的安撫住自己的臣子,不客氣的道:「在北曰敵,吹出賽以何妨!」
「好!」宋巖尰帶頭叫好,工整又有氣魄:「好句!微臣敬太子一杯!」
「客氣!」蒙對了!
孫清沐看眼太子,就算有人解釋了意思,太子也不應能對的工整?
歐陽逆羽也生了幾分詫異,這句對的恰到好處,還不失國體!誰在背後教他!?
月曆鞍不給眾人說話的機會,壓焰宙天第二題:「早登雞子之峰,危如累卵。」
宋巖尰又想說話,這句是在損焰國眾臣之心。
高銘文瞬間道:「丞相想做什麼?不信任你們的太子嗎?」
周天開口道:「夜宿大人之館,安若重山!」這句周天自己聽懂了,西平王不是說焰國在月國眼裡就跟小雞崽似的,來了都怕砸碎了他們的蛋嗎!既然焰國是小人,去了他們大人的地方,當然就是夜宿大人之館,反正我穩如泰山,才不管你們死不死!
解釋的完全不對頭!
宋巖尰哈哈大笑:「太子好詞!好詞!」
全焰國都樂呵了,太子果然不容小視,關鍵時刻很有太子威嚴,這兩句詞對的就像那麼回事。
周天也跟著開心了,她以前在家輕易不說話,說話就被損,引經據典若是沒有兵器和數字一個不會,想不到她在這裡變厲害了。
周天大氣一揮,找出了點自信,頓時豪氣道:「既然大家如此喜歡,本宮再給大家來一首怎麼樣!」
眾臣險些沒把嘴角的酒噴出來,心想,你幾斤幾兩自己不清楚,胡鬧什麼!
高銘文高興了,正愁剛才怎麼收場,太子自己搶著出醜:「好!太子有魄力!堪稱文壇第一人!」
月曆鞍惱怒的不再開口,再次有種弄死探子的怒火!這白癡太子明明就識字!
歐陽逆羽趕緊給沈飛示意,讓他攔住太子。
但大庭廣眾之下誰攔得住。
周天轉開她的大腦,讓被嘲笑了多年的文學素養,此刻得到點發揮。
高銘文突然開口:「太子等等,您不能亂念,以我兩國為題如何?讓我們見識見識焰國太子的文采!」
周天自己險些沒摔下去!她……剛想抄襲個李白來著,都準備好離離原上草了,等等那是李白的嗎?
「太子,請啊?」
宋巖尰捅捅尹惑讓他想辦法?
已經在想了!
周天惶然想起,有一個她記得:「堅冰削巨浪,輕吹集嘉祥,繼好安邊境,和同樂家康,彼國垂助順,回頭躍龍江!」
下面一片安寂,頓時又一片笑聲,好一句:「彼國垂助順,回頭躍龍江!」不是擺明說,你們月國在仗著天和地利欺負我們,我們就反擊嗎?「太子,辛苦了!」
周天後怕不已的坐下,當然辛苦,改詩不容易,趕緊喝口茶壓壓驚:「哪裡,哪裡,博大家一樂而已!」
深知太子為人的大臣,此刻早已震驚莫名,但是這樣的場合也只能誇讚:「太子,好文采,微臣敬太子一杯,恭祝太子春秋永駐!國泰民安!」
「恭祝太子千歲千歲!千千歲!」
周天傲然接下,理所當然,頗有帝王之氣!
高銘文鼻子險些沒歪了!
月曆鞍氣的碾碎了手裡的杯子,文鬥焰國本就五五勝算,如是攻不下焰宙天,就是場硬仗,就算贏也贏不了一座城池!焰宙天怎麼不去死!
焰宙天把橄欖拋下去,一派祥和大度:「大家盡興,諸位隨意淺對,勿傷了和氣,對方遠道而來就是客,大家只是交流交流並沒賭什麼綵頭,是不是?」
高銘文敢說不是嗎,若不然剛才就該給焰國三座城池,高銘文忍下心裡的怒火道:「太子所言即是,我們只談文彩不論家國!大家盡興、盡興!」
可還沒下面的人酒對兩巡,高銘文又來了:「太子,聽說您墨寶難求?」這次高銘文說的很有機巧,既不提太子會也不提太子不會,只說難求!
周天獨獨不怕玩這手,若論字,誰弄死誰還不一定!周天早就看這孫子不順眼了,正好端了他:「哪裡,哪裡?」先來兩個太極客氣客氣。
孫清沐突然道:「在下送你一副字如何?在下身為太子的侍人,可有幸入高大人的眼!」明知太子不識字!欺人太甚!
周天心想,別呀!這個她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