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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075找死 文 / 鸚鵡曬月

    女子茫然的環顧,不知為何周圍突然沒有了聲響,她下意識的要撲捉侍女的手臂,落空後,迅速端莊而坐,彷彿剛才的慌亂只是曇花一現。

    周天臉色變了,指誰不好指她的未婚妻,不想活了!

    宋巖尰見狀蒼老的面頰又多了條皺紋,她這個女兒已經甚少被人記得,想不到今天竟然有人點她,可惜他宋巖尰的女兒就算是瞎子也輪不到別人來侮辱:「高大人,小女的舞姿你恐怕要失望了。」

    宋依瑟聽到父親聲音,頓時安心,許是猜出怎麼回事,她安靜的坐在座位上,等著這件事的最後結果,恬靜高貴的氣質依然純淨如光,可若不是高銘文指出她又不會引人注意的平默無奇。

    高銘文大袖擺在身後:「怕什麼!本官還怕她的不雅污了本官的眼嗎!本官准許她獻藝!」

    周天的聲音在瓊林內響起,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恐怕是你請不起本宮的太子妃高舞一曲,不如讓貴國的皇后來與內子切磋勢必更相得益彰。」

    宋依瑟聞言手指輕微動了一下,但又迅速平靜如常,她安靜的坐著,等著這些人最後的決斷。

    高銘文不信邪:「她眼睛無法視物怎麼可能是太子妃!何況下官如果沒有猜錯,此女子已經二十有餘,女子到了她這年歲,沒有出家已經是上位者仁慈,怎麼可能是太子妃!」

    「我喜歡你管得著嘛!」

    眾臣默然,太子和太子妃的恩怨,已經延續十年,皇家不說娶也不說不娶,讓這位昔年被無數人羨慕的女子,如今也只剩悱議和同情,可不管怎樣,太子今日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肯為太子妃降尊紆貴已是首例。

    高銘文煩焰宙天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回答方式:「太子喜歡男人才對!哼!」

    周天悠然的品著酒:「哼一聲你能變天蓬元帥嗎!還是說你喜歡了你母親就不會喜歡你父親,你忠心了皇帝就不能忠誠於西平王,這種腦子有病的問題,如果不是為了彰顯你的智力,你還是給西平王留幾分薄面,別問了。」

    高銘文氣的火冒三丈,讓這種無賴當太子,焰國亡國指日可待,高銘文緩和下脾氣,重新捋順言辭,開口道:「據下官所知太子還未娶太子妃。」

    「嗯,你娘沒生你的時候叫懷,你別跟本宮說未娶就不算妃,那你不出生是不是就不是人。」

    全場哄然大笑,太子的話雖然粗俗了點,但就是那麼個理,焰國太子妃豈能讓一個外邦人點出來為他們舞一曲,簡直做夢!

    宋巖尰神情有絲怪異,看向太子的目光有些不確定的躊躇,他不喜歡當朝太子,小兒子的死至今是他心裡的痛,可君為君,他可以忠但絕對不會心生敬意,他只是沒料到今天太子會幫小女出頭,當年太子在國宴上辱罵依瑟癡心妄想,攀龍附鳳,他們宋家和皇家天大的心結,早已注定。

    高銘文瞬間看向西平王。

    西平王注視著下面的女子,初見第一眼並沒有不同,絕對不會讓人的視線在她身上停駐第二眼,但看久了會發現,彷彿一切的光點都在她的身上,恬和嘉祥。

    月曆鞍收回目光,對上焰宙天:「太子。」

    周天頃刻間明白了,因為月曆鞍帶著王妃,周天不給他開口的機會率先道:「王爺,本宮憐太子妃身有不便,不願讓她上前請王爺體諒。」

    月曆鞍突然道:「太子,本王想以三十美眷換你一位太子妃、外送二十年互不侵犯承諾!免兩年納貢,不知這樣的厚禮,夠不夠讓太子割愛!何況,沒出生就是變數!」

    不要臉,果然強權底下有外交:「我送你五十匹馬,你把皇位給我唄,淨說廢話!國就是國,戰就是戰!跟個女人有什麼關係!禍國不言美色,興國不講計謀,靠的是硬氣的實力,萬一依瑟半路水土不服死了,你的話是飄走還是不飄走!開玩笑呢!假設不成立!」

    宋巖尰立即站起來:「好一句,禍國不言美色,興國不講計謀!若是太子差遣,我宋家肝腦塗地,願送上一萬大軍給我皇太子!」

    焰國權臣出列,統一下跪:「臣等願拱手兵馬供太子差遣!太子千歲千歲千千歲!」

    焰國六位兵馬大將軍在歐陽逆羽的帶領下出列:「臣等願拱手兵馬供太子差遣!太子千歲千歲千千歲!」

    瓊林院的大門突然敞開,一千位錦衣殺手齊出,飛速掠過月國在場所有人的將領,眨眼間消失不見,子車世在焰國群英的擁護下而出,錦緞銀袍瞬間蓋過全場浮華,子車世恭敬的掀袍而跪:「草民來遲,臣等願意拱手三十萬鐵騎,親赴戰場,弘我皇太子之威風,太子千歲!」叩!

    月曆鞍等人驚慌站起,脖子上的朝珠蕩然無存。

    月國眾大臣全部開始驚退,焰國太子想做什麼!這個殺人不見血的魔頭!就不該相信焰國有什麼禮儀信念!焰國太子神經起來就喜歡殺人!如果死在這裡虧死了!

    月曆鞍終於記起這太子毛病不好!如果在這裡跟他動手才不值得!「焰宙天你想幹什麼!我們是使臣!」出使遇到神經病太子霉運!

    焰國眾臣也有點心中沒底,上面的可是太子,一個不高興都殺了也有可能!腦袋啊!

    歐陽逆羽竟然有種絕對不會有事的錯覺,子車世在,這位與眾多盛都才子並馭南北的男人,一定不是出來挑起兩國矛盾的。

    孫清沐也隱約覺的不會出事,太子在喝茶,神情並沒有變壞,絕不是殺人的前兆!

    宋依瑟依然坐著,她與周天兩人坐在萬人中央,臉色同樣平靜,無驚無怒。

    月曆鞍再次退後一步,論武功他自認不是這個吃人血練就不世魔功的太子對手:「焰宙天!不就是一個女人!你還想因為她挑起兩國戰亂嗎!」

    周天也不吭聲。

    直到他抿完酒杯裡的酒,才『恍然』道:「幹嘛呢!這個節目還有完沒完!再不繼續本宮弄死你們!」

    子車世起,臉色如水的道:「草民失禮,初見太子聖顏,心中惶恐無限仰慕,便多跪了一會!聊表敬意,惹太子不快是草民考慮不周,草民這就繼續。」子車世起!周圍人退開,擁簇他坐到最下手的位置。

    瞬間鼓聲震天而起,一千錦衣人迅速返回,朝珠落回每位臣子頸項!

    月曆鞍惱怒的沒讓朝珠掛起,直接奪了過來,抬掌向送回的黑衣人劈去!

    周天瞬間一動,手掌迅速和月曆鞍撞在一起,兩人同時後退,同時落座,均看起來相安無事,但周天坐下後,拿起了酒杯繼續抿她的酒;月曆鞍卻一動不動,不見反應。

    琴鼓突然共震!月國朝臣的朝珠內突然有一顆珠子散發出淡淡的光亮,突然燈光滅去,光亮變的圓滑耀目,霎時美麗。

    一百鎧甲手刀將士轟然而出,萬架戰鼓同鳴,飛羽齊發向百人衝去,刀刃瞬間遮天,所有箭隱沒。

    戰鼓起,陣型隨鼓點擺尾,閃著劍光的手刃在夜色下粼粼如水波在搖!

    鏗鏘的琴音驟然響起,莫憑踏箭撫琴而逝,引來眾人一片驚呼!雄壯的琴音如萬馬齊騰!快速飛進的曲調比箭雨更快,雄壯萬千。

    歌聲驟然響起,場中士兵陡然散開換上焰國另一種新型兵器梭槍步兵。

    「狼煙起,江山北望

    龍起卷馬長嘶劍氣如霜——」

    另一種方陣鎖鏈步兵迅速衝垮前一種陣型:

    「心似黃河水茫茫

    二十年彷徨間誰能明瞭

    恨欲狂長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鄉

    何惜百死報家國

    忍歎惜更無語血淚滿眶。」

    三弓長弩衝散前一種陣型;

    「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黃,塵飛揚

    我願守土復開疆

    堂堂焰國不讓四方!」

    輕兵陣營迅速衝垮前一種陣型!

    歌聲再一遍響起。

    整個舞台場地共出現十種新型兵器,變化出二十種陣型。每種兵器兵種一閃而過不給眾人細看的機會。

    有些西平王見都沒有見過,更何況知道怎麼使用!尤其是三弓長弩,整個形狀的造型就不敢讓人揣測它的殺傷距離。

    第九種是燃燒彈,偵察兵逃跑專用,最後一種是火藥,聲音震天,殺傷力微弱,但嚇死一片馬不是問題!這兩種兵形眨眼消失,就是周天這種知道有貓膩的都沒看清什麼東西就已經隱沒。

    整片琴音落定,鼓聲乍然而止!

    焰國爆發出一陣激烈的喝彩,雖然他們也不知道最後兩個兵種發生了什麼,但那煙霧那火星那聲響足以震撼心靈,而且歌詞很霸氣,雖然調子差了點,但太子能弄出這一出已經讓不少人震驚的心滿意足。

    子車世上前,拱手對上高位的焰宙天:「草民不負太子恩澤,十種兵器冶造完畢,將於近日為太子親兵配備!」

    周天威嚴的點頭,面上無喜無憂,揮揮手讓他下去。

    子車世退回。

    和美的樂音再次響起,又是一片霓裳歌舞,柔美乾淨,祥和一片。

    燈火亮起,光珠開出鮮花,美輪美奐。

    月曆鞍頓時拉下朝珠,珠子霹靂巴拉滾了一地,西平王甩袖走人!不幹了!焰宙天早晚戰場上見功夫!還有子車家的人,三十萬大軍!看你事後怎麼跟你的國主交代!哼!一群不可溝通的蠻夷!

    高銘文隨後跟上,順便踹翻了攔路的桌子,蠻夷之地!沒有開化的粗野之人,不看也罷,走人!

    月國的臣子緊挨地離去。

    周天不動,所有焰國臣子都不動,黑胡之流還在邊上跟莫憑划拳,莫憑不搭理他罷了。

    周天揮揮手:「繼續,如此良辰美景,不賞實在可惜!倒酒!」

    孫清沐、蘇義距離太子最近,孫清沐剛打算動手,蘇義已經斟完又恭敬的退到一邊。

    周天舉杯:「本宮沒什麼好說的,感謝歐陽將軍和子車少主的軍務支持,本太子代表萬千臣子、子民對兩位慷慨解囊表示敬意,請。」

    子車世舉杯。

    歐陽逆羽舉杯,心裡卻不是那麼回事,今天他並沒有出什麼力:「太子謬讚,太子隱忍多年,今日一鳴驚天,臣等佩服!恭祝太子千歲!千歲!千千歲!」

    群臣出,叩拜:「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周天放下酒杯,又不動了,看著他們也不說起也不說不起,就她自己在那裡神遊,諾大的瓊林苑似乎遠處的歌舞只為她一人歡舞。

    群臣戰戰兢兢的跪著,剛才的激動和愛國情緒在跪著的恐慌中漸漸散去,想起了太子殺人不眨眼的方式和陰晴不定的性格,但此刻沒人敢起來,那種熟悉的懼怕似乎又多了一點不一樣的不敢。

    周天終於神遊完,冷冽的開口:「起來吧,以後辦事多摸摸你們的良心,不要死到臨頭才琢磨怎麼逃出焰國,想滾的現在就滾!滾晚了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如果你們實在覺的本宮平時如廁睡覺很入你們的眼又值得你們賣給月國,儘管去!本宮倒要看看你們的後代能不能花你們賺來的銀子!」

    眾臣瞬間再次跪下,沒人敢吭聲、沒人敢不服,都在互相猜測,太子說的這人是誰!

    周天突然揮揮手。

    太子親衛全部整裝待命。

    周天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小懲大誡!就不挖祖墳了!賀惆賀悵!把吏部尚書及其全家百餘口人拖出去砍了!所有門生、食客三年內不得考取鄉試、殿試!所有與吏部尚書來往親密的官族,六年內不得陞遷,若在這期間犯錯、玩忽職守的一律處死!」

    「是!」

    臣子中頓時傳來哀嚎:「太子饒命啊!太子,微臣冤枉!太子微臣不願意是他們逼微臣的——太子!太子……臣的夫人和孩子什麼都不知道……太子……放過他們吧……太子……太子……」

    「老爺……老爺……」

    吏部尚書全家被拖出去,親衛已經向吏部府進發,又一樁血案塵埃落定,群臣依然嚇得擦汗顫抖,卻不敢說太子嗜殺無情,與外邦互通,放在哪一朝都是欺師滅祖的大罪,挖他們家祖墳都是仁慈的,誰也不能說太子的懲治有什麼不對。

    周天看了宋依瑟一眼,見她若有所思的茫然的目光,不禁有些好笑,明明看不見,眼睛還亂瞟,周天含笑的收回視線,厲聲道:「你們繼續,本宮先回宮休息。」

    陸公公尖銳的嗓音在瓊林苑上空響起:「太子起駕!」

    孫清沐、沈飛、蘇義帶領眾人起身跟上,浩浩蕩蕩的隊伍如來時一般,帶走了年輕一代最傑出的幾道身影。

    群臣叩:「恭送太子,太子千歲金安!」

    直到太子走出很遠,所有人才長出一口氣,滿頭大汗的站起來,腳軟的險些再次栽下去。太子終於走了,卻覺的現在的太子比以前的太子脾氣更加難以捉摸,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不過……眾人認可一點,太子會的東西絕對比他們知道的多。

    歐陽逆羽率先向子車世的方向走去,發現此地早已沒了人影,所有子車家帶來的人也已經離開:「肖雷。」

    「屬下在。」

    「去找找子車世去了哪裡?」

    「是。」

    歐陽逆羽看著空了到位置,想著太子的種種轉變,有些想知道半年的時間裡焰宙天怎麼認識了子車世,歐陽逆羽想到剛剛經過的兩支兵種,心中依然心有餘悸,那些聲響就算馬匹失聰四散的火星也是不可忽略的因素?

    群臣已經歸位,歌舞還在繼續,卻沒人欣賞,紛紛在議論太子在玩哪一出,還是因為月國的事迫在眉睫,太子勉強一陣,可太子手下的精兵和子車家族是怎麼回事?

    所有人舉目尋找子車世時已經早已沒有他的身影,這位名震南部的子車先生,竟然會出現在朝廷!太子怎麼請動了他。

    很多女眷心中自驚疑不定,太子的威名她們不過是閨中聽言,足不出戶的她們對太子的印象僅僅是一個稱呼,若不是太子屠城時驚擾了她們,她們根本不知太子殺人是層什麼意思。

    但這些都不重要,單憑太子今日對太子妃的維護,就足以說明太子是個好男人,那句『禍國不言美色』也聽進了每位閨中待情的女子心中,可惜她們也知身份卑微,無權得太子一句庇護。

    本來門庭冷落的宋依瑟身旁頃刻間坐滿了盛都貴婦。

    「依瑟,你娘的身體怎麼樣了?很久沒去府上坐坐了,有時間去拜會你母親?」

    宋依瑟禮貌的俯身:「多謝沈夫人惦記了,我娘身體還好,也很想念眾位。」

    很多認識的不認識的都圍在宋依瑟身邊,說著不著邊際的話,有些可憐她的眼睛、有的向她介紹自己的女兒、有的詢問著太子何時打算迎娶她為妃、有的拐彎抹角的提醒她,太子喜歡的是男人,她小哥是怎麼死的別忘了。

    宋依瑟一直默不作聲的聽著,遇到熟悉的聲音則含笑回兩句,既不因別人語言裡的羨慕欣喜,也不因別人的別有用心皺眉,這麼多年,她和母親早已看慣了人情冷暖,她對婚事也早已不保希望。

    如今她只是半廢之人,已經久不動凡心,但她此刻只是想知道,為她放棄二十年承諾的男子,是不是如他的聲音和那句話一樣的令人心折。

    宋巖尰突然走過來,那些不親近的大臣之婦瞬間散開,只剩一些跟宋家交情不錯的貴婦們轉而對丞相行禮。

    宋巖尰看了小女兒一眼,神情複雜的開口:「走吧,回去。」

    宋依瑟站起來,準確的向父親的方向見禮,好看精緻的眼睛沒有任何焦距:「是,眾位夫人,依瑟告辭。」

    宋巖尰率先帶著家眷退席。

    丞相夫人含笑的把依瑟送上軟轎,不說什麼也不主動發話,恭敬的跟著老爺坐上馬車,靜靜的給他倒茶。

    宋巖尰等了好久在開口道:「把『香竹樓』還給瑟瑟,想必她現在長記性了!至於玉姝……」宋巖尰不自覺的叫了瑟瑟她娘的小名:「她若還冥頑不靈,你也不用理她!」

    丞相夫人洛氏頷首:「老爺,姐姐只是一時想不開,現在瑟瑟如此……妾身還是把姐姐接回來吧……」

    宋巖尰不說接也不說不接,只是在悶頭喝茶。

    洛氏心知這是老爺應了,洛氏心裡閃過一抹漫不經心,但又稍縱即逝:「老爺,別總喝茶,您年紀大了對身體不好。」

    「行了,我心裡有數。」太子這樣護著依瑟,不知是好還是不好,本以為等太子淡忘了能退婚給依瑟許個普通人家,太子這樣一鬧,依瑟想必是要嫁入皇宮,可誰人不知太子後宮都是男眷,依瑟若是和太子成親了,天天男人分享丈夫!太胡鬧了。

    洛氏默不作聲的倒茶,見老爺臉色不好,心裡頓時猜了七七八八:「老爺,太子果然有天家之風,那子車少主也是人中龍鳳,若是能協助太子兩人齊心,定是我焰國之福。」

    宋巖尰猛然想起子車世,他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人忘了,宋巖尰突然掀開車簾,才想起子車世或許早已離開,要不然不會沒人提起他,他跟太子什麼關係?這樣的人物若是得太子親睞,即便是跟歐陽逆羽也能爭一方後璽!

    宋巖尰立即甩開腦子裡荒謬的想法,太子只能娶女人,可,有子車世在哪有女人能入太子的眼,看來他必須想辦法推了這門婚事,誰知道太子什麼時候又發瘋,把他女兒殺了。「婦道人家,朝廷大事也是你能誹議。」

    「是,是,我們大老爺說什麼妾身都聽著,昨天妾身看中了一副玉鐲,回頭給瑟瑟送去。」

    「她呀,從小都被你慣壞了,你有時間也給依傾買些首飾,女孩子就該刺繡女戒,別總讓她學文斷字。」

    「知道了,老爺,說多了你也不嫌累。」

    天太色越來越黑,從皇宮出來到一等丞相府邸並不遠,可就這不遠的距離,宋巖尰突然發現他們走了太長時間,宋巖尰剛想掀開簾子查看,突然幾個人影越過他們的馬車快速向後方的宋依瑟抓去。

    宋巖尰立即大喊:「保護小姐!」

    頓時一片兵器的打鬥聲。宋巖尰也沒能倖免,不少刺客也是衝他來的。

    宋依瑟坐在馬車裡,因為不會武功,雙眼失明,她只能從刀劍中聽出她們遇到了危險,但盛都重地皇宮城下,誰敢在這裡對丞相的馬車出手!宋依瑟想到了月國!那些人應該是氣不過想羞辱太子。

    宋依瑟畢竟沒有經歷過生死,她再聰明也是聰明在她所知的範圍裡,宋依瑟緊緊的握著搖晃的轎身,她該什麼做?自刎嗎?女戒裡的女子為不落敵人之手免於受辱不都是自刎嗎!

    想到太子說的那幾句話,她雖然不是太子之妃但已經勝似太子之妃,不管太子喜不喜歡,冷落了她多久,她也該遵循千百年輕女子該有的大德!

    宋依瑟牙關緊咬,閉上本就無法視物的眼睛想著一頭撞出去!

    突然太子親衛殺到,賀惆親自帶人圍堵,高聲道:「迅速帶著丞相、太子妃後退!」二十位親衛頃刻接手,身為大內一等的高手,圍追幾個藏頭露尾的刺客輕車熟路!

    刺客不敵快速退去!

    賀惆窮追不捨!太子說了,就是追到他們的老巢也要把人宰了!

    周天隨後飛身趕到,見地上的幾具身體,看向茫然無錯的幾個人。

    宋巖尰急忙下跪:「微臣參見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宋夫人、宋依瑟急忙叩拜:「妾身、臣女參見太子,太子千歲!」

    周天看眼宋依瑟:「你沒事吧?」

    宋依瑟急忙搖搖頭:「臣女沒事,讓太子掛心臣女罪該萬死。」

    周天見她還好,頓時扭頭看向追逃的方向,怒道:「給臉不要臉,敢在我地盤上撒野!不讓你有來無回!白當焰宙天!」周天飛身而起,快速向驛館的方向追去!

    宋巖尰一想不好,太子的擰脾氣如果上來,跟月曆鞍打起來非出大事不可:「快!快去通知將軍!讓他拉住太子!」

    宋巖尰扯下馬身上的套索,年邁的身體快速上馬,向皇宮的方向疾馳。

    宋夫人嚇的心跳險些停了:「老爺,老爺,你慢點!造的什麼孽呀!」

    宋依瑟聞言愧疚的也想去幫忙,可才邁開一步就摔在了地上!

    「小姐!」

    洛氏不悅的冷哼:「真是麻煩,老的不讓人省心,小的也不能自理!來人,還不扶你們的小姐起來!回府!」繼而又臉色不善的道:「你去什麼去!先照顧好你自己全家都省心!要不是因為你,能闖出這麼大的亂子!真不知道太子看上你什麼,難道是長的像男人嘛!」

    扶著宋依瑟站起來的小侍女嘟著嘴嘀咕:「又不是小姐願意的,小姐也不知道會發生……啊!」

    洛氏一巴掌甩她臉上,小指的尾甲刮破宋依瑟的耳廓:「主子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真以為你家小姐是太子妃!闖出這麼大的禍!看你們怎麼收場!」

    宋依瑟咬著牙,她不擔心母親說了什麼,怕的是太子真因為她闖出什麼事來?那她還有什麼臉面對焰國世人。

    月色逐漸東移,寂靜的夜色因為突發事情變的騷動不安。

    周天快速向驛館衝去!才不管那些刺客跑哪去了,直接拎著幾個刺客的屍體扔進驛館之內,拔劍就殺:「西平王!給我出來!真以為我不敢滅了你!」周天長劍橫掃,震退一干士兵。

    守城的焰國侍衛見自己太子向裡沖,也不為怎麼了,也跟著向裡衝!「怎麼了!開戰了嗎?」「不知道?」

    「哪有那麼多廢話,沒看到太子在殺,總之不是好事!」

    「對!」

    遠處的周天提劍就宰了,迅速向西平王住處掃去:「老子今天讓你知道!在太爺頭上動土的下場!」周天內力瞬間外放!直接震散西平王的樓閣。

    西平王臉色漲紅的飛出:「焰宙天你發什麼瘋!這裡是驛館!兩國交鋒不斬來……」

    周天才不跟他廢話,狗屁不斬來使,高興了給你講講,不高興了誰搭理你!「我今天就讓你死在這裡!有本事你們的皇帝就衝過來試試!」

    月曆鞍無奈迎上!

    兩人瞬間打成一片,刀光劍影飛沙走石。

    高銘文提著靴子跑出來,看著戰在高空中的兩人,險些沒吐血:「瘋了!瘋了!蠻夷之地果然不是人來的!焰宙天你這個瘋子!」再娘的也不來焰國了!跑驛館殺人!腦子是不是搭錯弦了!

    月曆鞍心裡也一陣後怕,單打獨鬥同輩中沒幾人是焰宙天的對手,想不到焰宙天真敢來這裡撒野!早知道他何必去出那口氣:「焰宙天!你真以為你能承擔我月國的鐵騎!還不住手!」

    周天快速向月曆鞍攻去,劍劍直逼月曆鞍要害:「住你個頭!動我的人還敢對我橫!我就算亡國!也扒你們一層皮!」

    月曆鞍驟然後退!誰要跟這瘋子打!「焰宙天,我們談和,我們坐下來慢慢談……焰宙天你清醒點,我是西平王不是你臣子……」該死的焰宙天煉什麼不好煉魔功!「啊!」

    周天瞬間抓住月曆鞍轉手把他砸在高牆上,澎湃的真氣轟然四散!震碎了整個驛館!

    驛館方圓九公里內,全跑出來看發生了什麼事?

    子車世、歐陽逆羽、子車頁雪、蘇水渠、黑胡、莫憑,終於不用找了,出了蘇水渠外,其他人直接飛身向高空踏去!「太子!住手!」

    歐陽逆羽氣此刻臉色鐵青,一會看不住他就發生這麼大的事!「子車世,你從左邊包抄太子;莫憑你後面。」

    莫憑奇怪了:「不是該……滅了月曆鞍嗎……」

    子車世冷靜的道:「先攔太子!」

    莫憑直接聽令!

    幾人飛速而出,瞬間救下被周天拎著撞牆的月曆鞍,快速向焰宙天按去。

    周天剛才打的有點太h,內力外放太猛,她自己也收不住了,沸騰的真氣隱約有衝破一切的霸氣,見人就打!遇人想砍!周天因有人相攔,本能的一掌拍出!渾厚的真氣瞬間散開!

    歐陽逆羽、子車世同時接掌,震的虎口生疼,忍下到了嗓子的血腥,快速鎮壓焰宙天!

    五人合力,百招齊出,最後歐陽逆羽飛身三劍而出,瞬間把周天壓在身下,嘴唇不經意的覆了上去,歐陽逆羽臉色難看的瞬間移開:「行了!別胡鬧了!」

    周天瞬間安靜,呀的!你親個屁啊!就是親一百下也擋不住他要殺了那孫子的心!

    ------題外話------

    第70章到第74章,因為停網的原因給大家造成的閱讀障礙表示歉意,昨晚,經過「飛鸚鵡」群【魔由心生】【竇子】【不知道】三人連夜努力,以上章節捉蟲完畢,謝謝!半夜多了也沒睡哎。

    「飛鸚鵡」群【魔由心生】誠邀您沒事找她嘮嗑,好了,廣告完畢。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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