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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00心哪 文 / 鸚鵡曬月

    孫清沐心裡一楚,太子長久的淫威使他本能的不語,但他也習慣了堅持,這也是他這些年來不討喜的原因:「殿下。」

    「我累了,彈首舒緩的曲子聽聽。」周天不想跟孫清沐談四個皇子的問題,況且他不知道自己擔心什麼,也沒道理為這件事怪孫清沐。

    孫清沐無奈,一首《清平調》彈來舒緩美麗,似漫天燕飛雲舞,子笑母慈。

    但孫清沐這麼多年能招太子不喜歡,不是沒有道理,他實在想不出那幾位皇子的情況如何讓太子不開心?

    孫清沐抬眼看了太子一眼,猶豫了很久還是道:「太子,微臣知道您會不高興,但是微臣也是擔心……」你好不容易得來的名聲被……

    周天眉頭驟然皺起,不想再聽孫清沐說些什麼!本是體諒他勞苦,現在看來,他還是不夠累,要不然怎麼還有精力質啄自己的決定,周天臉色陰霾的冷聲道:「本宮還有事,你也累了一天了,早點睡。」說完孫清沐的院子也沒回,直接離開!

    周天本就心情煩躁,縱然知道孫清沐為她好,她現在也不想聽,對那幾位皇子下手,她心裡也有壓力,草菅人命的事,她做不來焰宙天的灑脫,卻一次一次被人提起,她心裡自然不痛快,但念孫清沐一心為她,她也不能跟孫清沐發火,但總可以耳不聽為淨,惹不起!躲的起!

    孫清沐見太子離開,本能的緊追了兩步,意識到自己做什麼後,突然停了下來神情複雜的看著太子離開。

    周天走的毫不留戀。

    孫清沐看著他的背影,突然覺的身上一身宮服異常荒,他怎麼忘了,不管他職務多風光,也不過是太子後宮的男侍,他想來則來想走便走。

    小池子看的心裡發急,想讓主子衝上去,又深知不是自家主子的性格,可……太子好不容易來一次,卻……

    周天從孫院出來,談不上多生氣,藉著月色,她已平靜不少,孫清沐說的有道理她知道,如果她是皇子,如果不是自己不自信怕失手,也不會迫切的毀了他們,的確,蘇義做等於自己做,名聲絕對不會好。

    周天想到那些,再想想前方的戰事、如今的焰國,心情不禁有些煩躁,不知不覺走到蘇義院落門前。

    陸公公立即把握時機,道:「殿下,蘇公子今日去了南作坊,殿下何不去問問公子的心得?」

    周天沒興趣:「這麼晚了,不打擾他了,回宮。」

    周天剛轉身,蘇義帶著顧公公已經『驚喜』的堵住了太子的去路:「殿下!」蘇義的興奮,不用裝也是真的,不過是不能把『堵』太子,做的太明顯,他一直『盯』著太子的舉動,太子從孫院拂袖出來,必定會經過他這裡,他怎麼能錯過。

    蘇義也是伺候人的高手,孫清沐犯的錯他怎會再犯,忠言逆耳,可若是他的太子不願意聽,他一句也不會說。

    蘇義迎了太子進去,風流幽默、細心體貼盡展無疑,涼亭內一輪月光、一壺小酒、幾碟小菜,一席房間笑談,逗樂了心情不好的周天。

    周天微醺含笑的聽蘇義高談闊論,雖然有些不入流的閨房之了,和誰家的母夜叉整死了礙眼的小妾,哪家的大人懼內怕事,周天緊繃了幾日的心情,難得放鬆的瞇眼看著一襲藍衫的蘇義。

    蘇義被看的很不自在,喝多了的她眼睛朦朧如月,淺淡的水光映入她的眼眸再倒映出自己的影子,讓蘇義心神巨亂,蘇義見太子有些迷離,小心的推推她問:「殿下,要不要進去休息。」

    周天下意識的嗯了一聲,她確實有些困了。

    周天困,卻不是真的迷惑,幾杯酒而已,她若不想也不會醉,周天靠在床榻上,卻懶得爭辯的任蘇義服侍,何況她不得不承認,蘇義很會服侍人,確實讓人昏昏欲睡。

    周天迷離的看眼用毛巾給自己擦手的蘇義,突然閉上眼睛道:「你覺得蘇飛怎麼樣?」

    蘇義頓時抬起頭,很怕太子這一刻想起那個狐狸精,見太子並沒有轉宮的意思,蘇義被驚了的心才落回原地:「他呀,除了一張臉能看,哪一點有可取之處,當年他在家就惹兄弟們嫌,他母親更是出了名的悍婦,聽說在外勾搭過人,若不是有幾分姿色讓太子垂憐,誰知道他是誰!」

    周天頭疼揉揉額頭,知道自己問錯人了,

    蘇義是絕對不會放棄貶低對手的機會,突然眼珠一轉道:「太子,怎麼突然問起那個懦弱的人兒了?是不是他仰仗姿色跟什麼人……」

    周天頓時皺眉,平靜的心情隱隱有被打破的徵兆。

    蘇義頓時住口,眉開眼笑的放下毛巾,向太子湊去:「蘇義,給你揉揉肩,太子這些天忙戰事,都沒來看蘇義。」

    周天神色恢復一些,想了想後,拿開蘇義的手:「不用。」她有些想不准子車世的態度。

    蘇義怎會放棄,輕輕的攬住太子的肩膀,入手的柔弱終於有了可解釋的理由,懷裡的是女子:「殿下……」他輕佻的撫弄,臉曖昧的靠近太子……

    蘇義亦是老手,他的手段比子車世床上功夫好的多,他們是身經百戰被虐出來的高人,為了讓太子舒服不被虐的慘,蘇義什麼沒練過,若真論本事,子車世能被辛一忍秒殺。

    周天也確實覺的舒服,從本來不想容忍蘇義,到享受蘇義的存在,周天這樣久經風月的人也沒用太多時間。

    這也是周天第一次見識,焰宙天調教出的男人手段,酥麻的觸感、舒適的摩擦,蘇義並不急功近利,他只是慢慢討好著身下的女子,讓被酒渲染的紅暈,更加灼人心動,蘇義含住她的耳唇,手在她鎖骨上徘徊,腿卻摩擦著周天的敏感,盡心盡力的討好她。

    若論技術,子車世這一刻能被周天忘到地府去,但人卻不能忘,她若跟蘇義怎麼了,周天覺的子車世能把自己怎麼了:「別鬧了。」周天握住蘇義的手,示意他停止。

    蘇義有些失望:「殿下……」

    周天沒有睜眼,拍拍蘇義的肩,告訴他到此為止。

    蘇義不懂自己哪裡做錯了,以往太子絕對不會拒絕他,可自從太子有了蘇水渠便……「殿下,蘇義不逾越,只是想讓殿下高興……」

    周天聞言卻沒讓蘇義動。

    蘇義見太子沒反應咬咬牙忍著心裡的糾結道:「殿下,蘇義準備好了,若是太子忍可以……」

    後面的話不言而喻,周天驚訝的睜開眼,朦朧的目光此刻異常清醒,卻也再不忍多看蘇義一眼,眼前的人,沒有孫清沐的能力沒有子車世的財富,甚至不曾像蘇水渠討她歡心,可周天此時卻不敢看他,她不值得蘇義喜歡不是嗎:「睡吧。」

    蘇義不甘心,他那點不好,為什麼太子不看他,蘇義見太子閉上眼,決然的府起身瞬間壓上太子,極盡挑逗之能。

    周天煩躁的將蘇義甩了出去:「放肆!」

    蘇義站起身,雖然很痛,可對於早已習慣的他不算個什麼,蘇義目光堅定的再次纏上周天:「我愛你,你為什麼不看看我,我哪點不如蘇水渠,殿下,你不能這麼不公平!」

    周天再次將蘇義甩了出去!目光陡然凌厲。

    蘇義見狀跪在地上沒敢起來,他察覺道太子要下死手了,就是因為這份察覺,蘇義很不甘心,不甘心太子不看他,在他付出了這麼多後卻輸給了蘇水渠,蘇義委屈的跪在地上,他就是跪倒死,也要讓太子知道他在意很在意!「殿下,蘇義跟了您七年了。」

    七年,比不上一個從外面帶回來的男人!呵呵:「蘇義又不是指望獨佔太子,不過是想討太子歡心,太子竟然如此嫌棄在下,蘇義任憑殿下處置便是!」

    蘇義說完孤傲盯著地面,等著太子一怒之下把他處了!

    周天躺會床上平靜無波:「竟然跟了本宮七年,就該知道本宮的脾氣,跟蘇水渠沒有關係,最近沒心情而已,你想跪著就跪著,本宮累了。」說著周天找了個舒服位置,不再搭理鑽牛角尖的蘇義。

    蘇義聽到太子跟他解釋,心裡的火氣已經散了一半,不禁暗惱自己剛才愚蠢的行為,萬一太子真把自己殺了!看自己怎麼哭!

    但現在,蘇義剛才的不滿煙消雲散,太子的解釋比什麼都珍貴,何況太子只是說他願意跪著,也就是他不願意跪著就可以自己起來。

    蘇義心情瞬間轉好,也不閒丟人的瞧瞧掀了被子,躺在太子身邊,雖然不敢再逾越,但還是伸出手攬住了她。

    ……

    蘇院的燈熄了,夜幕下,小池公公恨得牙癢癢,他抱怨的回頭卻見剛才伏案的主子,如今望著蘇院的方向發呆。

    小池見狀,低落的垂下頭,不敢叨擾主子。

    孫清沐神情低落,重新拉回奏折上的思緒,一連寫錯了幾個閱字,於是孫清沐站起來,聲音平淡的道:「睡吧。」

    「是。公子。」

    ……

    子車世開春容易身體不是很好,但依然連夜見了孟家人,將一切談妥之後以最快的速度回宮。

    但迎接他的都是什麼!他想理解周天,比自己都想!可!可!——

    子車世直接氣昏了過去!

    周天匆忙推開剛靠過來的蘇義,匆忙向子車跑去:「子車世!子車——」

    ------題外話------

    我今天不過節(☉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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