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主焰國 296找事 文 / 鸚鵡曬月
他只是回不過神來的看著她,似乎這一刻已經滄海桑田。
周天回過頭來:「你傻站著幹嘛?」
蘇義立即回神,本能驅使的走過去,乳白色的池水看不到太子過多的肌膚,但那一襲長髮,消瘦但柔軟的皮膚落入他手中時,他還是忍不住顫慄。
蘇義才想起,他已經很久沒有與不設防的太子單獨在一起,如此女性化的她,帶著孩子般的稚氣,趴在玉石上瞇著眼想睡覺似的。
蘇義心底柔軟的角落激起純淨的水花,本來想套些太子和歐陽逆羽事,突然不想問了,他把手放上去,熟練的在她肩上認真的揉捏。
周天舒服的趴在溫熱的玉板上,長髮垂在身側,如玉的肌膚泛著盈盈水光,眼睛微瞇著,嘴角似笑非笑,無害的像個可愛寶寶:「嗯……再往左一點……對……舒服。」
蘇義心裡不禁咯登一下,手下險些打滑,瞥過頭盡量不看她:「殿下去做什麼了,胳膊紅成這樣。」
周天有氣無力的道:「打鐵啊,累死我了,我告訴你——」周天直接轉身要跟蘇義顯擺一下她的新成果。
蘇義瞬間把她按回去:「就這麼說,屬下聽的見。」
「本宮往中間加了道彈簧,手柄處有機關,可瞬間延長一倍刀身的長度,增加制敵的概率。」
「那也不用殿下您親自打鐵。」胳膊都腫了。
「他們打的不對。」
按蘇義以往的習慣他會趁機追問下去,但今晚他沒有多說:「殿下,天氣涼了讓陸公公再加些碳火,小心著涼。」
「嗯……」
最後是蘇義抱著睡著的周天回的寢床,偌大的鑲金龍紋紅木,透著隱隱的威儀,在不容褻瀆的皇權和睿智的儲君面前,蘇義只是陪著她躺在床上,黃色銀龍紋被褥蓋在她身上顯得柔美安恬。
蘇義往她身邊靠靠,周天順勢躺在他懷裡,蘇義看著她,撩開劃過耳畔的髮絲,或許只有這一刻她才能讓人聯想起她的性別。
八年了……蘇義伸出手把她攬進懷裡,日子就這麼過吧……
清晨的霧氣還沒有散盡,一輛標有太子殿字樣的馬車駛入了皇宮,孫清沐從馬車裡出來,小池子已經在一旁候著:「公子,您總算回來了,奴才還怕你趕不上早朝。」
「有些事耽擱了,朝服準備好了嗎?」孫清沐邊說邊向裡面走去。
蘇院正好有一隊人帶著蘇義的用品向太子殿走去。
孫清沐見狀看向池公公。
池公公垂了一下頭又急忙抬起來,繼而謹慎的道:「殿下昨晚召蘇公子侍寢。」現在看來恐怕是要從太子殿直接去上朝。
孫清沐腳下絆了一下,臉色無恙的向前走去:「快些,快趕不上了。」
「是,公子。」
周天換好朝服,嘴裡的早膳還沒有消化乾淨,便抬著胳膊輪了兩圈:「嗯,舒服多了,蘇義呢?早上起來就沒看到他。」
陸公公扶著太子坐下,細心的為主子穿上朝靴,笑著道:「蘇公子早走了,早膳的樣式還是蘇公子吩咐御膳房準備的,銀子不多確是很爽口,聽說是蘇公子一路回來時品嚐了各地的早飯,特意讓殿下嘗嘗鮮的。」
周天點點頭:「是挺好吃,有心了,本宮記得上個月有套馬鞍入庫?」
「殿下好記性。」
「賞給他了。」她也用不著。
陸公公笑的褶子都出來了:「是。」
「你幹嘛那表情。走,上朝。」周天說著向集英殿走去,只是突然周天停下腳步,猛然向御花園的方向看去。
果然,片刻的功夫一個讓她生厭的人影出現在她面前:「鷹風流在不在!」
「我是他媽啊!」周天揮手制止住預上前的侍衛:「駱曦冥你很閒是不是,還是我走後你發現你十分想念我,非要找個理由來瞅瞅我,來呀,來呀,你隨便看。」
駱曦冥都不想搭理她,一個月沒見還是那樣討人厭,枉費鷹風流為她茶飯不思,他看她倒是過的好好的:「你沒見到鷹風流?」駱曦冥說話不溫不火的。
「我說你問人問題能不能和善點,你——」
「少廢話,你不想換個更不好得罪的人說話,就告訴我鷹風流有沒有找過你。」
周天真想告訴他,這裡是她的地盤,姿態放端正點,但想想從她見到駱曦冥到現在,他一直是一副死人臉的表情:「不知道,反正我沒見。」
駱曦冥隱隱皺眉,莫非他早到一步?還是風流出了什麼意外?雖然入焰國時他打傷了他,但焰國應該沒有他們的仇家:「如果有鷹風流的消息,通知我。」說完驟然消失了。
周天想叫住他的聲音發出了一半又縮回了嗓子裡,靠!怎麼通知你!「神經病。」
突然駱曦冥又回來了:「讓你的人到雪齋通知我。」說完剛想轉身突然回身道:「你剛才罵誰?」
周天指指他頓時又指指陸公公再指指身後的賀惆賀悵:「嘿嘿,我也不知道。」
「你最好別知道。」說完再次消失。
「靠!怕你呀!」周天這句是對著空氣說的:「他竟然把他弟弄丟了,呵呵,報應。」這句是對著陸公公說的:「呸!」
周天突然停住腳步,不對啊:「他們竟然來焰國了!啊——」
三千禁衛齊齊衝出,上百官員被嚇的頻頻往內殿看。
蘇義、沈飛、孫清沐直接跑了過來,就連行動不便的宋依瑟也到了。
「殿下,您怎麼了?」
「太子,出什麼事了?」
「護駕!快點護駕!」
周天平穩住呼吸,努力深吸了兩口氣才從憤怒中回過神來,駱曦冥你個陰魂不撒的白癡:「沒事!上朝!等一下,把皇宮內所有機關打開!」弄不死你也要扒你一層皮,周天走了沒兩步又停下:「算了,關著吧。」瑟瑟行動不便,萬一傷了瑟瑟不好。
宋依瑟看著太子離開,有些隱隱的擔心,是不是自己懲治千葉公主的事讓殿下難做了。
下朝後,蘇義率先把陸公公拉到一邊:「早上怎麼回事?殿下突然叫什麼?」他走時還好好的。
陸公公歎口氣雙手交疊在腹部:「哎,心情不好唄。」
「我當然知道殿下心情不好,殿下為什麼心情不好?」
陸公公看著蘇義期盼的神情,再看看後面跟來的孫清沐和沒走的太子妃,心裡既欣慰又有些為太子擔心:「還能有誰,就是那些人唄。」除了他們誰能讓太子不省心,說著掏出繡花的小手絹傷心的擦擦眼角還沒流出的淚水。
蘇義頓時怒了:「你說他們追到了這裡!」
孫清沐也有些驚訝,他們怎麼會來焰國?!蘇義侍寢的事頃刻間煙消雲散。
「老奴怎麼知道,好像胖子丟了那個冷冰冰的死屍來找。」
蘇義險些暴走:「死胖子丟了跟我們有什麼關係!等等,你說鷹風流丟了?怎麼丟的?在哪裡丟的?他不會找不到他弟弟了把錯誤往我們頭上一按,讓我們全焰國陪葬吧!」
陸公公頓時也一驚,糟了,他怎麼沒想到這種可能,不行,他要找太子說說去:「老奴先走一步。」
「喂!我還沒說完——」
宋依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你們說的人是……」
蘇義開口道:「一對瘋子,比太子以前還瘋的瘋子,不,我不是說太子以前——」解釋也沒用,他蘇義說過的話隨便他們傳:「我還有事先走了!」說完心裡不痛快的先撤!
孫清沐心裡也有些堵的慌,哪有心情記蘇義說了什麼,想不到離開漠國那些人還是追來了,不怕有事忙,就怕什麼也不能做。
宋依瑟模糊的『看著』兩個靜靜離開的男人,莫名其妙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到底怎麼了?很危險嗎?「你快去問問怎麼了?」
「是,娘娘。」
子車頁雪盯著在作坊裡發呆的太子,湊近她道:「小天天,我聽說駱曦冥來了?」
歐陽逆羽打鐵的手,卡嚓一滑,一滴鐵水濺到了他的腳上,歐陽逆羽疼的倒抽一口涼氣,急忙道:「沒事,沒事,你們接著聊。」疼死了。
子車頁雪看了眼歐陽逆羽又把話題對準周天:「到底是不是?」
「你哪聽來那麼多八卦。」有沒有秘密了:「今早到的。」煩人,周天吊著筆桿,雙手抱頭躺在一堆稿紙上,她得找駱曦冥問問,放著這麼個定時炸彈總歸是不舒服。
子車頁雪坐到她身邊,突然認真的提醒:「你小心著點,你上次沒有交手的人,比駱曦冥也不差,如果他們連手我覺得你……」子車頁雪看眼不遠處的歐陽逆羽湊近周天耳邊道:「真有可能去做鷹風流的女人。」
周天欣慰的笑了,小傢伙也知道避諱人了:「放心,我把他擄來當壓寨夫人也不跟他回去!」
——匡當!——歐陽逆羽這次險些被錘子砸了腳!那些男人嗎!
子車頁雪立即看向他:「我說你會不會打下手!不會就走!」
「會!會!」
「你衝他嚷什麼,人家怎麼也是大將軍。」
歐陽逆羽心想,這裡有人把他當大將軍嗎。
「好,我不衝他嚷,我告訴你,他們要是再找你麻煩,你就收了他弟弟,氣死他。」
「知道了。」祖宗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