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主焰國 298冬雪 文 / 鸚鵡曬月
焰霄一聽嚴重,嚇頓時從床上起身:「你說什麼!朕只是偶感風寒精神好的很!朕——」人老了總怕生病。
王文體平靜的拱手道:「皇上,您身體本就不足,即便是輕症也能引發舊疾。」
「不可能!」焰霄盯著王御醫肯定的表情顯得慌神,他怕死!他還沒有活夠!很多美人他還沒有摸過怎麼能死!他是天子!是皇上!是與天同壽的人:「朕怎麼可能生病!」
心妃急忙安撫的拍拍皇上的被:「皇上息怒,當心身體。」
「咳——咳!朕不可能有事!朕怎麼可能有事!朕好的很!」
王文體站定,這種話他聽多了,只是少了焰霄想殺人的暴虐:「皇上,您當然不會有事,前提是,您得聽草民的。」什麼御醫?他不稀罕。
焰霄一聽沒事,心裡頓時鬆口氣:「好,好,朕聽你的,朕什麼都聽你的,趕緊煎藥,朕能不能痊癒……」後一句焰霄問的小心翼翼,『舊疾』是他最厭惡的字眼。
王文體點頭,神態依舊冷硬:「回皇上,只要皇上按草民的要求調理身體定不會有事。」
他說話很恭敬,表情卻沒有該有的敬畏。
太子妃擦著眼淚,臉上帶著擔心的憂色:「父皇,您儘管放心,您會好起來的,臣媳一定幫著王太醫煎藥,希望父皇能早日康復。」
焰霄敢想囑咐太子妃一定要盯好,突然咳嗽了一聲,甚至帶出了血跡。
心妃見狀臉色頓變:「皇上……」她沒料到皇上真的病了,不是只是風寒嗎,皇上千萬不能出事,她唯一指望的就是現在的身份,所以皇上一定要活的好好的,如果皇上死了,她才真的沒了報仇的希望。
王文體道:「無礙,咳血反而有利皇上調理。」
心妃聞言頓時鬆了一口氣,好在是寄夏山莊的大夫,否則……:「皇上,您一定會好起來的。」
焰霄也有些後怕,握著心妃的手,似在安撫愛妃也是安慰自己。
宋依瑟焦慮的替老人家擔心著,囑咐王大夫一定要好好給皇上治療傷。
衛殷術站在一旁無聊的快睡著了,就焰霄那樣糜爛的生活,沒有早死算他幸運,還想與天齊壽,做夢吧,可他的身體有文體說的那麼虛弱嗎?上次他奉太子之命調理焰霄時,他還沒這麼虛弱?
衛殷術看了焰霄一眼,卻也沒太仔細看,文體與他名是師徒其實就是朋友,只是兩人在輩分上岔開了,家裡老人便開玩笑說是師徒。對王文體的醫術,他信得過。
「王太醫一定要多住幾天,為朕好好調理身子。」焰霄還是怕自己出事。
王文體拱手:「這是草民的榮幸。」
衛殷術也點點頭,囑咐文體要盡心,本來皇上有恙他該監診,但明天要去見子車世,到了冬季少主的身體總是時好時壞:「文體費心了。」
「照顧皇上是弟子的榮幸。」
衛殷術拍拍兄弟的肩,這小子真以為自己是焰國御醫了,他們寄夏的人走到哪裡都不弱了氣勢,不過看在少主的面子上給皇室三分顏面,只是沒想到,這小子裝的更像。
「讓王大夫費心了,本宮在此謝過。」這是她走的一步險棋,她料定焰霄怕死,更料定衛殷術相信王文體。你不是得風寒了嗎?那你就永遠風寒著離開這個世界!
焰國與漠國因為糧食的問題交涉還在繼續。
周天在回焰國時跟漠帝透露過『買糧』的信息,雙方幾乎默契的達成了一致,漠國地大物博,水利設施完善、糧食作物豐富,國家儲備亦是世界前列,把一些陳谷賣給焰國對漠國來說並沒有什麼損害。
何況漠國本就知道焰國弱小,也不怕漏短。最重要的是在漠國眼裡,焰國根本沒有動手的必要。
焰國與漠國這件事可謂是互利的舉動,或者該說焰國都有些吃虧的,畢竟是陳糧,路上再經歷下雪或許意外,這些損失都是焰國背負,周天當時是鐵了心要買漠國的糧食過冬。
可陸公公今天中午卻收到了不利的消息:「殿下,漠國那邊傳來消息,恐怕……沒那麼順利……」都這樣了還被拒絕,陸公公真怕殿下發火,不禁小心的看了她一眼。
周天喝口湯,直到一碗下肚,才放下碗:「不順利就不順利,南作坊的飯真好吃。」真想舔舔碗,但某個多嘴的在這,有失文明的事她就不做了。
陸公公詫異的看眼主子,就這樣?不發脾氣嗎?畢竟殿下臨走跟漠帝談了很久本來都是說好的事,雙方就差給銀子給糧了,現在卻又讓主子拿出『誠意』,還透露著如果談不攏就取消的意思?殿下竟然不想發火?
周天看眼不斷瞄自己的陸公公,疑惑的開口:「怎麼了?你也想吃。」她在沈飛那摳了點,目前還夠過冬,她也沒想到沈飛那麼實在給了她那麼多,她本來想著,大家關係不錯,少要點也行,誰知道那小子性格那麼好。通天閣真富有啊!
沈飛性格才不好,天知道沈飛多不想給她。
陸公公謹慎的看眼優雅進食的歐陽將軍和子車頁雪,再看眼真沒『生氣』的殿下,斟酌的開口問:「殿下不生氣?」
周天笑了:「駱曦冥都來了,你認為還能有什麼事讓本宮生氣。」大瘟神在那,會有高興的事才怪:「不過,你讓孫清沐回信給漠國,愛賣不賣。」
陸公公剛想說『是』。
周天突然道:「等等!」周天眼睛神閃爍的摩擦著下巴,突然笑的十分邪魅,駱曦冥在焰國?她怎麼忘了這茬,誰說那瘟神就一定沒有用處,周天精神萬分的道:「你告訴孫清沐,回信的內容就寫:駱主非常關心漠國,言語間頗有提拔之意,特意追來焰國問本宮對漠國的印象如何!就這麼寫。不信漠國敢不『廣施恩惠』。」
「咳——」歐陽逆羽聽完險些沒讓湯嗆著。
子車頁雪看了他一眼才轉向周天:「你就利用他吧,讓他知道非殺了你。」
「那總不能讓他白出現一次吧,發揮發揮餘熱嗎?」呵呵。
「咳——」駱曦冥是能發揮餘熱的人嗎!
周天關心的看向歐陽逆羽:「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子車頁雪夾口菜放自己嘴裡,眉頭立即皺成川字,真難吃,不知道周天哪條舌頭吃的香了:「被你嚇的。」
其實周天的飯當然香,陸公公怎麼會讓太子吃糠咽菜,即便是同一個鍋裡的湯,陸公公也有本事把人參當蘿蔔給太子燉了,還讓太子吃不出來。
他家太子正是調理身體的時候,怎麼能跟著一幫大男人吃那些粗糧,他家主子入口就該是瓊漿,上身就該是綾羅綢緞,天生富貴命,至於別人,就響應太子的號召勤儉去吧。
駱曦冥找遍了焰國的都城也沒發現鷹風流的蹤跡,二胖受傷了,他是擔心他出什麼意外,這麼些天找不到二胖,他才去了焰國皇宮,想不到哪裡也沒有,他到底去了哪裡!
駱曦冥有點埋怨自己下手太重了。早知如此,他……
「主子,西城也沒有,屬下要不要去玉帶各分處問問,二少爺可能會在那裡落腳也說不定。」畢竟主子與二少爺追散的地方是焰國邊城,或許二少爺沒進焰國,而是去了別的地方,別的地方都有玉帶的分處。
駱曦冥搖頭:「不會,他肯定在這裡。」不說二胖對周天的執著。就是他跟風流說,如果他敢找周天,就永遠別認他這個哥!以二胖的脾氣怎麼可能回頭。
「給我找!」
萬事都因那個女人而起,沒有她哪有這麼多事!如果風流出什麼意外,他定讓焰宙天付出代價!
傍晚時候,焰國飄起了初冬第一場雪,與往年不同的是,儘管冬天寒冷,但足以溫飽的人們變的愜意,有的還有了欣賞雪景的心情。大街上人們跳著腳,有的揣著手急忙往家趕著,有的在買東西,有的在坐著喝茶。
五十年了,焰國子民首次在自己的家鄉過冬,少了顛簸流離,心也變的安定。
對焰國來說,他們太需要這樣的安定,早已受不起驚嚇,經不起風浪。
天完全黑下來的時候,周天從宮外回來,一群小太監立即為主子清掃身上的雪。
陸公公取下主子身上的貂裘,急忙把火爐距太子近些:「殿下,過來暖暖。」
「我不冷,賀惆送來的消息在哪,我先看看。」該死的,漠千葉竟然給漠國的宰相通信!還好她先收拾了她,否則什麼時候被她咬一口都不知道,想不到這公主也挺有一手,被皇帝『發配』了也有本事在漠國皇宮留下自己的眼睛。
聽說姓杜的男人最近也不好過,後宅不寧不說,還曝出了讓丫頭懷孕的醜聞,不知漠千葉在其中起了多大的作用。
周天抱著暖袋坐到書桌前,翻看著賀惆提交的密報,但在周天看來,不爽歸不爽,也沒有想斷了漠千葉後路的意思,畢竟是她們家的事,就算她身在焰國把漠國的天捅了,她也幫她兜著,但能不能別先對付自己,哎。
「漠千葉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