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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主焰國 332反問 文 / 鸚鵡曬月

    戶部尚書辛成是反對中的領頭者,他和尹惑豁出命的反對,以辛成為最。

    辛老尚書深知一個孩子在後宮能給家裡帶來的好處,上次辛一忍不過透漏了那麼丁點消息,而他不過是補給了新軍營往年落下的糧草,就這一毫傾向,皇上看他的眼神卻變的和藹,甚至問及他的嫡子是否參加來年的殿試,看看,這是多大的利益,如果讓蘇永忠用去了他們還怎麼混!

    所以,辛尚書主張把男人從皇帝後宮的位置下全剷除了,換上女子,這樣又可以光耀門楣又能發揮作用,誰家也不會虧了,總之他受不了家裡男兒進宮所以大家都換上女兒,機會是均等。

    辛成現今也圓滑不少,皇上雖然是明君但明顯不喜歡臣子過多干涉她的決策,而如果順著皇上,則是好處不斷,所以儘管他反對,但是他不在早朝上說,他只在下面給純臣扇風,效果已經很可觀了,至少除了蘇義沒人再被提及封位一事。

    今日早朝,尹惑已經是第三次被皇上訓斥下來,如今坐在學士府的大廳內,無奈的歎口氣:「米老弟,你說皇上到底在想什麼?」他是真弄不懂這位從未看透過的帝王。

    工部尚書米和澤坐在下首,佈滿皺紋的臉上同樣有些無奈:「本官也想不透啊,但本官覺的辛尚書分析的有道理,如果皇上決意封賞後宮的男子,也不會等到現在,想來是用蘇義刺探我等反應,如果我等就此妥協貴妃、賢妃必定層出不窮,如果我等強烈反對,皇上犧牲一個蘇義安撫我等,也在情理之中。」畢竟蘇義名聲不好,處置他要簡單的多。

    尹惑覺的不是,他雖然不參與宮臣的算計,但也是下過大獄的人:「皇上並沒給過我等爭辯的機會,顯然是不想聽這個話題,何來試探我等的意思?」

    米和澤也疑惑:「可,如果不是這樣,為什麼後宮目前只封賞了一位男妃?」

    尹惑想到這裡也充滿不解,這也正是所有人覺的有希望說服皇上的契機:「莫非真的是試探。」拿蘇義當開路石,可他總覺的哪裡不對……

    米和澤也十分頭疼,身為老臣,不勸諫是他們失職,勸諫說他們事多,總之他們現在裡外不是人。但心裡亦覺的有些汗顏,皇上在忙國之要事,他們卻成天想著彈劾皇上的後宮,這亦是他們沒臉在朝上多開口的原因。

    尹惑看著米老弟,突然腦中精光一閃:「對了,我們可以從孫清沐處找突破口,清沐是孫老先生的兒子,孫家歷代書香、家教森嚴,其子恪守禮儀、遵循教化,我們可以讓他主動退出,然後以他為例勸說皇上,想必能收到更好的效果。」

    米和澤老臉也終於露出一絲希望:「所言極是,但……清沐最近幾次早朝都沒怎麼開口,他到底在想什麼咱們也摸不透,而且他跟了皇上這麼多年,出來對他也沒有好處,他會不會不願意開這口……」

    尹惑面容肯定的搖搖頭:「孫清沐不是那樣的人,他會為了民族大義選擇最有利教化的決定。」

    米和澤贊同的點頭,兩人一致決定找孫清沐談談。

    孫清沐這個時間一般都在衙門處理奏折,前些日子駿馬城城址已經敲定,如今剛開始修建,城池靠近綠潤平原和天河的交界處,得天獨厚,水草豐盈,建成後除了國之需要的馬匹,也將對畜牧業的子民開放,形成以養殖為中心的西方一大城鎮。

    門吱呀一聲打開,戶部雜役端著一盤上好的堅果過來:「大人,沈庫司派人送來讓大人果脯的零嘴,讓大人忙完後記得填腹,沈庫司還說,沈飛公子承蒙您照顧,沈庫司特別感激。」

    孫清沐抬起頭,本瑩潤的臉上有些疲憊,他看了顆顆飽滿的堅果一眼,表情不禁柔和了幾分:「沈大人的家丁可走了?」

    「回大人已經走了。」

    「嗯。你派人替本官回禮,謝謝他老人家,說本官與沈公子相交多年互相照應是應該的。」

    「是,奴才這就去辦。」說著退了出去。

    孫清沐無奈的苦笑,想不到沈老爺子也坐不住開始試探了,可他真不知道皇上怎麼想,皇上封了蘇義後便沒有動靜,皇后亦沒有參與的意思,但也沒有把他們趕出宮的召文,但想來皇上也知道他們出了宮後尷尬的身份便讓他們住了,但以後呢?

    孫清沐想到自己盲目的舉動,心裡不禁有些愧意,如今一個月過去了,想必這件事也會很快被皇后發現,到時候他的下場如何只有聽天由命。

    孫清沐剛要繼續手邊的公務,剛退出的雜役又慌忙跑了回來:「大人,米尚書和尹學士來了。」

    孫清沐不禁一陣頭痛,這兩位找上他早已在意料之中,無非是希望他勸諫皇上,讓皇上放棄封男妃的想法,可……孫清沐有種被放火上烤的錯覺,難道他看起來很不稀罕那個位置嗎?「請兩位大人到偏廳,我立即就到。」

    孫清沐收起奏折,猛然起身時腳步虛晃了一下,這些天擬定往後十年發展的計劃,他已經半個月沒怎麼休息,希望在他退出朝堂時,周天能有後期完善的行政規劃。

    米和澤、尹惑見孫清沐進來,都沒有托大,直接站起身迎接,畢竟他們要說的事對對方沒有好處:「孫大人近日辛勞辛苦了。」

    「孫大人對駿馬才城的形成功不可沒啊,可謂年少有為。」

    孫清沐臉上已經沒了倦色,看起來如往日般俊美清雅:「兩位大人過獎了,下官年少無知,以後請兩位大人多多提攜。」

    米和澤、尹惑兩人互相笑笑,場面話算是揭過了,但下面該怎麼開口,著實讓兩位大人有些為難,他們雖然在朝廷上能言善辯但如今畢竟是拆人生存的基石,總覺的對不住這個孩子。

    最終還是尹惑打破三人間的尷尬:「賢侄最近可好,這些天沒見你在早朝上有所提案,是不是身體不適?」

    孫清沐見對方不提自己斷不會多言,他能在此聽已經違背自己的初衷:「皇上決策英明,下官無什麼可表。」

    尹惑聞言尷不尬的笑了:「也是,皇上雖為新帝,但英明睿智堪稱當代明君,如此君王是我焰國的福氣更是百姓的福氣,將來必是流芳百世的明君,只要皇上恪守禮教,多納如皇后般的賢妃,一定會更加賢明讓世人傳頌。」

    孫清沐聞言微微頷首,卻沒有接話,心裡卻了然他們是想找自己當突破口,放棄被封:「辛尚書怎麼沒來?」他平日不是也挺積極響應,今日怎麼反而沒到。

    尹惑也不知道辛成怎麼沒來,他和米尚書去找他本想一道過來,但門房說老爺出去了,讓尹惑摸不透原因,這個時間他不在戶部呆著去哪了:「大概是下面有事出去了,不知清沐對本官言說的君主納妃一事怎麼看?」

    孫清沐為兩位大人斟上茶:「尹學士所言當然無不妥,皇上登基以有數月,廣納賢妃自是水到渠成。」

    尹惑有點急,他是真聽不懂還是裝聽不懂:「納妃事關重大,怎麼也得把後宮那……呵呵,清理出來,未央宮不能隨便讓人居住,皇上日理萬機難免有些事考慮不到,我們做臣子的理應為皇上提醒分憂才是。」

    孫清沐聞著茶香,心靜無波:「大人打算怎麼提醒,寫封折子?下官不才倒是可以幫大人送達。」

    尹惑聞言笑容有些不自在了,清沐是在諷刺自己還是有意托詞,誰人不知皇上不看與政務無關的奏折,他就是寫的再大義凌然,皇上連一個字也不會看:「不如,本官說與你聽,你說給皇上。」辦法誰沒有,怎麼他也比孫清沐多吃幾年飯。

    孫清沐表情有幾分為難,看向尹惑的目光有些苦澀:「尹大人,下官也想幫大人轉達,可您亦知道下官已經一個多月在您老見不著皇上的時候也見不著皇上,何來轉達一說?還是尹大人挑個合適的時間親自面見皇上為好。」

    米和澤臉色也不好看了,這孫清沐明顯不像幫忙,孫老的家教出奇的嚴格,孫清沐以前也恪守陳規,今兒這是怎麼了。

    米和澤臉色不善的直接道:「清沐,你尹叔有什麼說的不對的地方,你別往心裡去,但國之大義,皇家名聲您能不管不問,身為臣子為臣之道你總不能忘了吧!」

    尹惑聞言同樣看向孫清沐,米和澤已經把話挑名了,相信孫清沐該知道他該怎麼做。

    孫清沐表情依然平淡,不要說他沒有能力左右這件事,就算有他也不能讓女皇一輩子和女後生活在一起,將來子嗣怎麼辦,如果周天是男人,他二話不說豁出去為焰國留個名聲直接退出,但周天不是,不是嗎?

    「下官身為人臣只知為皇上分憂,皇上目前在國之要事上的決策並無失誤,下官不知區區一個未央宮的人如何讓兩位如此焦急,難道兩位覺的未央宮的事,比冰凍後的土地和子民的溫飽更加重要,還是覺的河西谷地和南山城上繳的新品糧種不值得兩位大臣安排來年的耕種之地,還是說如何讓我焰國有源源不斷的糧草填充目前充足的糧倉不重要。

    如果如此,下官無話可說,下官縱然知道皇上有為有所不妥,但竟然眾人都知道不對,不去效仿便罷,不能以此做為坊間男寵盛行的原因,難道不喜歡男寵的人就因為皇上喜歡就能改變自己的人生觀,那這種人未免也太趨炎附勢,下官相信如此淺顯的道理只要朝之大臣們懂,下面的人就不敢效仿,否則就是挑戰國威。

    至於兩位大人所言的未央宮那位,他縱然有很多不是,但服侍皇上多年是事實,這次處理來生教之事也可圈可點,甚至把來生教消極的教義轉化為動力,讓子民更加擁護君主,兵不血刃的替朝廷處理了這次隱患,得到皇上一點封賞難道不應該嗎?還是兩位大人覺的,他也該站出來找皇上出個滅了來生教的主意,然後再問問皇上怎麼發展禁衛軍才是該做的事。」

    孫清沐站起來:「兩位大人,微臣突然想到還有事要做,先行告退。」說完孫清沐恭敬的退了出去。

    米和澤、尹惑兩人的表情紛紛變的難看。

    米和澤待孫清沐走後氣惱的把茶杯摔在地上:「果然是孫家養出的好兒子能言善辯!」

    尹惑亦覺的面上無光,剛才孫清沐抓住他們的痛腳使勁踩,擺明說他們天天在小事上不放手對國家興旺沒做出貢獻。可他又不禁慶幸,孫清沐這些天在朝廷上沒開口,否則他一番言論下來,皇上不封男妃也能封男妃了。

    米和澤氣不過的拍案而起:「老夫到要去問問孫康德,他都是這麼教兒子的嗎!」

    尹惑急忙拉住他,慚愧的道:「別說了,清沐沒在朝廷上反駁咱們已經是給這件事留了轉機,咱們做的好,皇上自然會因為咱們放棄男妃之事,可顯然咱們做的不好,如果這時候再把孫清沐惹怒了,恐怕男妃之事就是板上訂釘的事實。」

    米和澤心裡不服氣,但也不得不說孫清沐說的有道理,他是抓住了他們的把柄把死裡詆毀了:「我們怎麼辦!讓那群臭小子牽著鼻子走嗎!」氣死他了,小時候明明很聽話,長大了一個比一個難相處。

    尹惑突然正色道:「有,我們請旨皇上廣選秀女,讓新進宮的秀女佔滿皇上的視線,隨著時間的遷徙擠走現在的男侍。」

    米和澤眼前一亮,對啊,秀女兩選,一為官家子女二位民間女子,這樣一來沒有萬人也有千人,留下倆的最不濟也是上百,到時候他們幾個男人站在上百位十五六歲的少女周圍定會相繼失色,自然不會他們費心,皇上也不會再喜歡他們。

    ……

    蘇義第一時間知道了兩個老不死的去找孫清沐商量自己的事,導致整個上午膽戰心驚的唯恐孫清沐捨己為人成全了兩個老匹夫。

    此時蘇義一身武將黑紅相間朝服,高高束起的腰部襯托的人更加精神俊朗,他疑惑的道:「真的被氣出來了?」孫清沐不是那種人才對,他經常做損人不利己的事,這次會如此輕易的放過自己?

    小顧子道:「回淑妃大人,千真萬確,回報的人說兩位大人氣的不輕,奴才想,清沐公子再不喜歡呆在後宮也知道這裡對他的重要性,如果離開了,清沐公子也不會好過,所以才得罪了兩位大人。」他們應主子要求無時無刻要稱呼他的份位就是再演武苑當差時也不例外。

    「不,不對。」蘇義不那麼覺的,孫清沐不是在乎虛名的人,他把禮教看的比他自己都重,可他這次卻沒有跟著那幫酸臣討伐自己,莫非他……蘇義心裡一驚:也不想走。

    小顧子見主子臉色不好詫異的道:「淑妃大人,您怎麼了?」

    蘇義氣的火冒三丈,可惡,看來後宮不得不多孫清沐這個礙事的人,孫清沐如果不想走,誰能把他趕走,他那一張嘴該有用的時候比鬼都管用!

    蘇義心裡立即有了計較,他也沒指望孫清沐他們就此跟他拜拜,如今之計是怎樣讓孫清沐與自己合作把朝中反對聲壓下去,可惡,少不了要給他好處,大不了給他封個嬪好了。

    小顧子見主子面色不見緩和,小心的開口:「淑妃大人,您請的御醫已經在未央宮等著了,是不是讓他先回去。」

    「不用。等本宮回去召見他,你先回去。」

    「是。」

    他要趁這段沒人跟他搶皇上的時間率先讓皇上懷上他的子嗣,誰知道將來一堆人跟他分寵,孩子是誰的。

    蘇義想著最近十天皇上有兩天在他寢宮裡歇了,其他時間都是陪著皇后前天晚上也去了淳安宮千葉公主那了一次,她們幾個女人想來也翻不起什麼大浪但怎樣才能確定皇上有沒有還有子嗣呢?

    蘇義犯愁了,他這幾天看的醫術所講的事都不適合皇上,皇上的月事准不准他一點都不知道,最慘的是,皇上來過月事嗎?蘇義無語問蒼天,就算他有滔天的本事,皇上不懷他也沒有辦法不是。

    蘇義覺的這樣不好,他必須跟太醫討幾個方子給皇上滋補身子,為此他還特意讓他母親中午過來,然後以母親的名義讓太醫開藥,這樣定能萬無一失。

    絲毫不考慮他母親多大了,還開什麼補養月事的藥!

    ……

    鳳儀宮內。

    宋依瑟穿著一件水綠色的錦繡長裙,裙擺搖曳在地上華光溢彩,頭上的鳳釵高高翹起,鳳嘴裡銜著十二條流蘇,隨著朱釵的輕顫,映出五彩的光亮,煞是漂亮。

    依瑟纖細結拜的手中捏著到手的皇家玉牒,頓時心裡一陣無力,怎麼會這樣。

    這些天她的眼睛又有了起色,雖然看東西仍然模糊但已經清晰不少,讓對事物敏感的依瑟,瞬間能認出貴妃和皇貴妃欄裡填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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