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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主焰國 337氣憤 文 / 鸚鵡曬月

    說著有模有樣的蹲下身盯著地上的積雪,正經八百的說:「嗯,恩,不錯,意志堅強,明天春天定能破土而出。」

    子車頁雪臉色不善的突然出現在他身後,木色的衣衫與積雪相容的部分變為白色,子車頁雪眼睛微瞇,危險的盯著對方,果斷開口:「你是來偷聽的!」

    「怎麼可能!」孟先己發現聲音高了,急忙掩住嘴示意這位不食人間煙火的少爺也蹲下:「我是路過,真的是路過……」他還沒聽到,如果被願望太不核算,再說明明是這人在偷聽。

    子車頁雪聽他前後答案不一,肯定了他果然居心叵測,子車頁雪突然站起來,嚴厲的道:「你身為大焰臣子!怎麼能行苟且之事!虧得皇上仁厚!否則你這種行為,當誅九族!你以——」子車頁雪滔滔不絕的說著。

    孟先己饅頭黑線,大哥!小點聲!否則真死慘了。

    「誰?」陸公公蒼老秀美的手指推開窗子,許久不曾開啟的扇門吱呀一聲緩緩打開,上面的積雪撲拉落在地上。

    孟先己見這傻缺還要喊,嚇的撒腿就跑!陸公公比皇上心狠,他可沒準備和子車頁雪同葬。

    陸公公探出頭,看到子車三少,微顯皺紋的臉上露出一絲慈愛的笑意:「公子剛才看到誰了?」卻不意外他在這裡。

    周天也探出了頭,但卻不是問話,她一把拽住子車頁雪氣惱的把他從窗戶裡拎進來,衣服滑過不同的位置變換了無數種顏色:「外面那麼冷怎麼沒拿個火爐!你腦子怎麼長的的!蹲了這麼長時間,不怕老了風濕嗎!說過你多少次了,趴的時候拿個被子,夏天打上傘!氣死我了!」

    「輕點,疼死了!」子車頁雪齜牙咧嘴的順著周天的手勢討饒。

    周天絲毫沒有放過他的意思,看到他手指通紅,耳朵冰涼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你都多大了,媳婦孩子滿地跑的年紀能不能成熟點!給你放了木榻在房裡看不見嘛!非要學不三不四的人蹲牆角,有意思嗎——」

    「天天!住手很疼了!放手!死八婆!」

    「靠!你還學會罵人反擊了!」周天氣惱的戳著他的鼻子:「你出來才幾年!好的不學盡學些偷雞摸狗、嚼舌長婦的能耐,你是不是想被你媽抓回去思過!」

    孫清沐已經退到了門邊,見周天還在拽著子車頁雪叫嚷,心裡突然湧出一股酸澀,垂下頭會心的一笑掩飾了眼中的羨慕,他與皇上也許永遠不會有這樣的親暱,事態無常,他又怎麼能料到會有想留在她身邊的一天。

    孫清沐退出關上了上書房的門,抬頭望眼無力的冬陽,腳下凸起的龍紋台階提醒著他心裡至高無上的皇權,他看眼龍紋外平凡的綴石,覺的自己或許永遠做不來她身邊最醒目最令她開懷的金龍,但他可以做擁護其存在的點綴,只求她的未來有他的參與……

    門關上的一刻子車頁雪惱怒的解救了自己鼻子:「行了吧!你尷尬就衝我使勁戳!我也是肉長的!又不是善男信女被說『喜歡』還拿我撒氣!」

    周天見孫清沐走了也沒了教訓子車頁雪的興致,渾身的力量像被抽空一樣頹然的坐在主位上,語氣有氣無力:「你不懂,他要是不喜歡我,很多事我不起疑心,一個純臣直臣更是我需要的,但如果他動了那種心思,哎……」很難在以後的行事中不參雜個人因素。

    不是她小人之心,而是這種事很容易引起決策上的失誤,尤其是她把國事全權交給了他,就算他現在不會有私心,將來呢……好吧,就算將來也沒有,但人心總是肉長的,萬一孫清沐被有心人利用……

    周天想想就頭疼,不得不想辦法穩固孫清沐現在職務的公正性:「我以為他是最令我放心的……」

    「是啊,是啊,全世界男人都喜歡你最令人放心。」你個『禽獸』。

    周天不避諱的點頭:「那樣我就不用興國策,直接建立太陽不落帝國,哈哈!」心裡卻在謹慎的琢磨孫清沐話中有幾分真實性,一個會為了大義在朝堂上受辱的人,他心裡的愛情會值幾分。

    周天瞬間糾結了,不知該信不該信孫清沐的話,但她實在想不出最近有殺哪位忠臣的跡象值得讓他如此犧牲。

    不怪周天的想的多,平日孫清沐和周天除了公式上外幾乎沒有接觸,孫清沐無論是背景、人品、學識都不像是會愛上有男人的女人的人。

    頭痛死了,越想越頭痛。

    陸公公趕緊給主子端杯茶,完全不理解皇上在糾結什麼,孫清沐願意陪在皇上身邊不是喜事一件嗎:「皇上,喝茶。」剛才與子車少爺說話的是孟大人吧,哎,可惜長的難看了點。

    滿口的茶香頓時讓周天精神一陣,不禁多嗅了嗅,讚歎道:「換了?味道不錯。」剛才的所想立即拋在腦後,心裡到底對孫清沐有種說不出的信任,覺的他在國事上不會讓自己失望,自己也別太小人之心了,畢竟封建教條下的臣子與權錢交易下浮躁了的人性不同。

    陸公公急忙道:「這是蘇公子特意給皇上尋來安神的,蘇公子說皇上日夜勞碌非常辛苦,喝些爽口的提提神總會好些。」

    子車頁雪冷笑一聲:「可惜,對某人的心白費了,有些人就是喝再多也不會爽口到哪裡去。」

    「先給朕把城牆建好再發表高論。」

    ……

    蘇義腦子一懵,頓覺頭部脹痛:「你說皇上默許了孫清沐的請旨意!」憑什麼!他辛苦經營這麼多年!孫清沐有什麼資格壓他一籌,朝堂上他比自己官職重要,眾臣中他更有威望,這些都可以不計較,但憑什麼到頭來他還能贏!

    蘇義當下甩官帽,憤怒的向上書房衝去,說好了最高給淑妃,四大妃雖名字不一樣但差別不大,可若是孫清沐為首,那他們以後是不是要用叩禮!欺人太甚!

    顧公公見狀嚇的不顧尊卑的拽住主子:「淑妃息怒,公子您不能衝去,現在孫大人剛從皇宮出去,如果您現在找過去不等於暴露了咱們在裡面有人,陸公公會容咱們聽,可不會容許咱們對皇上不敬是不是?」

    「我關她那麼多!」蘇義揮開顧公公就要往外衝:「她不能說話不算話!是她說一切可商量但要在範圍之內!可範圍呢!你告訴我範圍在哪!憑什麼到頭來他能是男後我就是次一等的妃!我告訴你,輸給沈飛我都認我就是不認輸給他!他謀害——」皇上是事實!

    蘇義最終沒有喊出口,氣憤的推開再次擋路的顧公公往外衝,撞到了抱琴要出去的莫憑也沒停步。

    莫憑儒雅的氣質陡然轉變帶著戰沙場的冷寒:「蘇義!今天是你執勤!」

    蘇義理都不理他逕自往外走,他必須找她理論!孫清沐憑什麼讓她改變主意。

    顧公公急忙追出來,歉意的對莫憑施了一禮趕緊追了過去:「公子!公子!」

    莫憑抱著琴莫名其妙的看眼他們:神經病。

    顧公公氣喘吁吁的追上主子,霧氣模糊了整個臉部的表情:「主子,您千萬不能去,您是當值時間,您忘了上次皇上責怪主子早退了,主子,您必須忍住,小不忍則亂大謀啊。」顧公公死死的拽住主子不讓他走。

    蘇義正在起頭上,尤其是聽說孫清沐竟然討了比他更高的封位:「他可以去說,我為什麼不可以!」

    顧公公捨不得喘氣,趕緊道:「主……主子,孫公子那個時間去是有著早朝餘溫的鋪墊,遠不是質問和討旨,但您現在去沒有依仗,平白落了皇上口實,到時候還什麼都得不到,更沒了與孫公子對峙的有利地位,以奴才薄見,蘇公子應當冷靜,對皇上要更好,但不知道這件事,主動為孫公子請封德妃,彰顯大度,這樣皇上才會對公子有愧疚。」

    蘇義突然不動了,也不掙扎了:「你認為她會對我有愧?」

    顧公公使勁點頭,他是奴才斗膽揣測皇上的脾性,他覺的皇上不是不好說話的人,相反她在某些事上並不用心,但容易感情用事,如果利用的好,對主子大大有意啊。

    蘇義勉強看眼陸公公,心里餘怒未消,氣還是不打一處來:「你確定皇上不會當沒聽見……」周天最擅長打諢,她認為得過且過,不向她爭取什麼都也沒了。

    顧公公跪下發誓保證:「不會,皇上宅心仁厚,對主子不是沒有感情,請主子三思再為。」小顧子堅定的看著公主,其實心裡並沒底,皇上行事無常規律哪那麼好尋,但總比主子現在跑過去把一切優勢攪沒了的好。

    蘇義眼神憤慨的看眼太子殿的方向,孫清沐你等著,你要能為男中第一妃他蘇義豁出去不幹了:「本宮就信你一次!你要是敢騙本宮小心你的腦袋!」

    「謝主子。」顧公公終於鬆口氣,總算穩住了。回頭,他趕緊去找陸公公,不能讓主子做出出格之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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