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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主焰國 367受寵 文 / 鸚鵡曬月

    周天掙大眼睛!太無恥了只索取不付出!

    陸公公見皇上沒動靜,含笑的開口道:「皇上剛才說的事,奴才審視了一遍覺的皇上想多了。()」陸公公說的很慢,照顧著皇上暴虐的脾氣,盡量放緩語氣,減少說教的反感,讓皇上容易接受。

    周天茫然?「哪裡多了?」

    陸公公和藹的解釋:「皇上,蘇公子喜歡孩子,喜歡粘著皇上,皇上只管享受就好,高興了逗弄逗弄不高興了不理便是,也讓公子們有些事做有些念想有些自己的小委屈,才會覺的在皇上身邊不是一無是處,若是連這點向皇上表現的機會也剝奪了他們,公子們會不安的……」

    靠之!還有這種事!皇上果然不是普通人能當的,她這兩年已經覺的自己很過分了,沒事讓人跪跪,心情不好了發發脾氣,想不到還可以這麼無恥!

    陸公公笑著,溫和老好人般的脾氣對皇上盈滿了憐惜:「皇上永遠是皇上,焉能自己降了尊貴。」

    周天猛然坐起來:「更衣。」

    陸公公慌忙收起臉上的表情,急忙命眾太監過來給皇上更衣。他資歷再老也是奴才,怎可對皇上心生慈愛。

    周天穿好衣服驟然踏出殿外,瞬間躍上未央宮最高點,扯開嗓子喊:「蘇義!滾回來!」

    蘇義眨眼間帶著惶恐不安跪在未央宮內勤殿的台階上:「微臣罪該萬死,不該觸怒皇上,皇上開恩。」他單顧自己感覺了,忘了皇上什麼脾氣,都怪自己疏忽,不該因為皇上最近脾氣好便沒了分寸。

    周天飛身而下,暗紅色的衣衫在黑夜中滑出一抹亮麗的色彩,隨後『匡』的一聲消失在門內,徒留蘇義一個人在殿外跪著。

    江土帶著大批禁衛在未央宮外饒了一圈又消失,心裡為裡面的蘇大人捏把汗,大半夜讓皇上找他,蘇大人果然夠膽量!

    孫清沐聽到外面的動靜沒有出去,即便蘇義做了什麼也是未央宮的事,出去又能怎樣。

    孫清沐翻個身繼續睡。

    小池子陪在床榻旁盯著門口的位置,看了好一會才收回目光,再看眼紋絲不動的床幔,心裡不禁為公子著急,皇上終於出了瑤華宮,主子怎麼還不積極點,萬一再被瑤華宮那位搶了怎麼辦。

    沈飛一身黑衣出現在未央宮的屋簷上,待皇上關上宮門蘇義老老實實的跪在外面時,他肆無忌憚的打量下面那位:膽子不小嘛,半夜三更敢惹她不痛快。

    段敬宸、辛一忍早已被驚醒,急忙趕來見蘇義跪在院落正中,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趕緊跑過去與蘇義跪在那裡。

    段敬宸衣服穿的很慌,見周圍沒有皇上才敢出手整理,順便瞪了眼毫不掩飾自己的沈飛,心裡暗罵此人招蜂引蝶,大半夜跑別人的宮殿來。

    辛一忍小心的衝上面的人打個招呼,由衷感歎沈飛的美麗,即便是視力受阻的晚上,也難掩他俊美如玉的光澤,難怪皇上前幾日破例寵幸他,就連自己看了也覺的他漂亮。

    段敬宸整理好自己,看眼緊閉的房門,納悶的問:「怎麼了?皇上氣什麼?你不會惹怒皇上了吧?」段敬宸頓時覺的蘇義傻了,皇上脾氣再好也是皇上!喜怒無常的本性改不了。

    辛一忍認同的點點頭,看皇上現在把多餘的精力放在戰場上就知道他多無聊,大哥還往皇上身上撞,不是找不自在。

    段敬宸比了個抹脖子的動作,謹慎的問:「皇上會不會……」

    蘇義瞥他一眼:「想哪裡去了,不會。」

    段敬宸、辛一忍鬆口氣,不會就好,小命還沒活夠。

    段敬宸確認自己不會死後,才終於有閒情安慰自家兄弟:「你差不多就行了別惹皇上不快,好了,不會殃及池魚就行,我去睡了困死了。」說完心有餘悸的拍拍胸口,還以為死定了。

    辛一忍眼睛瞪大的看眼敬宸哥:「就這麼走嗎?大哥他……」就算大哥不需要他們幫忙求情:「可……那人還在上面看……咱們。」他想說『看笑話』,但覺的太過分才改了口。

    段敬宸險些忘了上面那小白臉,突然看過去:「沈公子,半夜不睡覺你很閒嗎?」相處了七八年才發現此人扮豬吃老虎的本事,段敬宸不禁多了抹防備:「沈公子爬牆的本事無人能及,但這裡畢竟是皇宮,勸沈公子還是收斂點,免得被人以為經常夜裡亂竄,去過什麼不該去的地方,弄出一兩個私生子就不好了。」

    沈飛看眼段敬宸,眼裡驟然含了一抹笑。

    段敬宸頓時瞪了他一眼,因腦海裡不容忽視的容顏暗罵了聲禍國殃民,以前沒有本事時就能迷惑皇上,現在手段更上一層樓了!這種人絕對是他們的大敵。

    沈飛似乎故意的,若有似無的彈彈身上不存在的灰塵,玉樹臨風的站在屋簷上,迎風而飛,如一隻即將騰飛的翔龍,盤臥挑須尊貴威嚴:「我是一片好心,見你家公子不管用,正想幫他安撫皇上的脾氣,不知這未央宮的門與我瑤華宮哪裡不一樣。」

    蘇義不待段敬宸說話冷冷的看向屋簷上俊美非凡的男人,語氣冷傲:「不關你的事!」

    沈飛隨意一笑,看向蘇義的目光不帶笑意:「蘇大人不是最擅長闖別人的宮殿,當初的孫院和我的院子你沒少去,皇上沒少跟你走,沒道理我不禮尚往來,幫你分憂。」

    「你敢!」蘇義猛然看向他!觸及到他冰涼的目光時心中大駭,他想做什麼!懂得利用資本的沈飛和不懈用他美貌誘惑他人的沈飛不是他能左右的俊美。

    沈飛飛身而下,黑色的外袍在夜風中彷彿劃過亮麗的痕跡:「你說我敢不敢。」說完隻身站在門外,單手撐起彷彿要將門推開。

    蘇義心中大駭,狠狠的盯著沈飛的手,他跟皇上鬧彆扭就是再容不得彼此也不要外人插手,何況這次根本只是小事。

    蘇義想到為什麼從房裡出來心裡又有些失意,剛才沒有一點刻意討好皇上的意思,他確實想要個孩子,大概是這兩天發生了太多事才會一時忘了身份跑了出去,皇上如今讓他跪著他無話可說,但還輪不到外人在此指手畫腳!

    段敬宸不知所以的看著蘇義貨真價實的怒顏,再看看沈飛果然推開門的手,頓時有種凌亂的震驚,這兩人怎麼了,嫌皇上折磨人的花樣不夠多,都搶著去送死幹什麼?

    段敬宸不禁想到不過的一次與還是太子的皇上在涼亭裡廝磨……段敬宸立即揮開腦子裡的想法,感覺如何也不能否認皇上床第間虐殺人的行為!

    蘇義的目光頓時閃過一抹殺意:「沈飛!」

    沈飛漫不經心的回頭看向他,那一笑仿若照亮了整個夜色的光亮:「蘇義你記住了,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下次別從別人院子裡把皇上帶走,更別厚顏無恥的三人同榻!」

    段敬宸直接吼了過去:「神經病!」誰腦子有病主動要求,是皇上喜歡七八人躺一起,皇上至今沒因為玩男人死了天理不容!

    段敬宸想到這裡急忙低下頭唯恐皇上能聽到一樣,畢竟皇上現在聲望很高,就算床第間再過分他們也要忍著!

    蘇義哈哈一笑,看向沈飛的目光帶著些許嘲諷,別有深意的道:「我還以為沈閣主食髓知味為自己私慾而來,如今看來是我小人之心,沈閣主與孫德侍果然手足情深。」

    沈飛眼睛微瞇的看著跪著的蘇義,語氣平淡:「不勞你操心。」

    蘇義嘴角揚起,諷刺的開口:「沈公子別監守自盜才是真,就怕某些人打著義正言辭的口號卻是為了滿足自己的……」

    尖銳嚴厲的聲音猛然響起,來人掐著憤怒的蘭花指,凌厲的目光從眾人臉上掃過:「都閉嘴!」陸公公目光薄怒:「兩位公子都是宮裡的老人,半夜三更在皇上寢殿外大呼小叫若是擾了聖駕你們你擔當的起嗎!」

    陸公公不悅的掃兩人一眼,順便也瞥了眼屋外的兩人,若有所指的輕聲道:「縱然公子親疏有別,但到底都是服侍皇上的妙人,別成天聚在一起亂出頭,照顧好皇上才是各位公子的本分。」

    段敬宸、辛一忍互看一眼,隨即恭手退下,若說皇宮裡哪兩個人不能惹,陸公公就是第二個。

    沈飛、蘇義一樣給他面子,垂下頭不再吭聲。

    陸公公看眼他們,無聲的冷哼,到底是男人,爭鬥的不服氣表現在明處,若是先後女子時期,後宮的妃嬪再看不對眼,面上也會喚一聲姐姐妹妹,一切抱怨都在自己宮殿裡;他們倒好鬧到皇上跟前了,不像話!

    現在剛分宮就鬧成這樣以後還了得!陸公公雙手交握在前看著他們:「沈公子來此要做什麼?」

    沈飛也有點怵陸公公,他代表皇上多年,很多刑罰是他親自動手生死一瞬都捏在陸公公一念之間,宮裡的男侍習慣性的討好他,即便是他們幾個主宮也不例外:「我……」

    陸公公直接替他道:「要找皇上嗎?皇上就在裡面,公子若是擔憂皇上奴才這就代為通傳。」

    沈飛低著頭苦笑一番,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勞煩陸公公了。」

    陸公公轉向外面跪著的蘇公子,語氣有些不悅:「淑妃侍,皇上讓您跪著是對您的恩德,淑妃侍如今如此大聲說話是對皇上的處決不滿嗎?」

    蘇義跪好臉色不甘的撇過臉:「不敢。」

    陸公公也不再追究,躬著身退下去傳沈飛的話。

    周天已經聽到沈飛的聲音,她直接揮揮手讓陸公公稱她睡了,蘇義今天沒做錯什麼,看在他這兩天心情不好的份上,周天不打算給他添堵。

    ……

    「聽說了嗎?蘇家父子被皇上罰跪了。」小聲的幸災樂禍著。

    「真的?我還以為是黃大人說笑剛才都沒信,但……為什麼啊?」

    一時間說八卦的眾臣都沉默了,誰知道為什麼?候德大廳裡閒話家常的官員互相看著,沒人說出個所以然來。

    張亭道率先打破沉默,揣測道:「會不會是淑妃侍做了什麼不得體的事連累了蘇大人,聽說昨晚皇上宿在蘇妃侍那裡有點不痛快蘇妃在外面跪了整宿兒,寅時初才回去。」

    所有人聞言一致看向張亭道,那表情仿若在看天神,要知道能往皇上宮殿裡安插個眼線比登天還難,收買個小太監打聽個雞毛蒜皮的小事都可能有血光之災,何況是如此『重大』的秘密!

    張亭道頓時有點飄飄然,不枉他今早花了千兩白銀攔住段公子問出的這點小事,也只有段公子敢收銀子說話,換做其他小太監估計都不敢理他。

    張亭道想到出去的千兩白銀再看看眾臣投過來的目光,覺的既心疼又長臉,趕緊一副高深莫測的道:「皇家的事變幻莫測啊。」

    這句話頓時引起眾臣共鳴,誰知道皇上隔三差五的想寵幸誰,昨日還寵若珍寶的淑妃今日就羞辱一番,男人的自尊都丟盡了。

    眾臣雖然心裡唏噓但也覺的蘇家咎由自取,蘇永忠仗著兒子受寵壞事做盡,活該有報應。

    蘇永忠以為兒子昨晚跟他一樣跟皇上提了才引得皇上斥責,心裡不禁深有感觸,到底是自己的兒子,面上再不待見自己關鍵時刻也會拉蘇家一把。

    可蘇永忠並沒有多領情,他只是覺得蘇義終於懂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他再得寵也要依附家裡。

    散朝後,周天直接把蘇永忠叫到上書房給他家老六指了蘇家門下六品官員長女為妻,這是蘇義選的,周天問都沒問他們之間是否有利益關係,直接准了。

    蘇永忠從上書房出來,整個人都昏沉沉的,猜不透皇上什麼意思,如果皇上只是不喜歡他家老六敲打自己一番就好,為何要給老六指婚?皇上想說什麼?莫非嫌他蘇家干涉聖意?皇上最近真的在追求張亭道家的老十?怕張弈含誤會?

    蘇永忠想到這裡,猛然驚出一身冷汗,拍拍受驚的心臟,慶幸自己還沒做出不可挽回的事。不過……蘇永忠突然笑了,既然皇上中意的是張家小子,豈是張亭道不願放手能逃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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