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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主焰國 376鋤禾 文 / 鸚鵡曬月

    376

    聲音和煦若風:「勞煩張公子。」

    張弈含慚愧的避開孫清沐施禮,臉上火辣辣的疼,都怪他忘了時辰,如今趕回去不知能不能趕上早朝,最讓他愧疚的是……皇上似乎喝多了……「不敢……」

    張弈含頭垂的更低,從小到大,從未像現在這樣沒臉過。

    周天見到孫清沐,酒瞬間醒了一半,頓時站直身軀,眼睛灼灼的看著他,極力闡明自己的立場,想先聲奪人的嚇住他。

    孫清沐當沒看見她的身影,與張弈含告辭。整宿未歸,臨近早朝還未回宮,如果不是陸公公等急了怎麼會派他出來找,他幾乎翻遍了盛都大大小小的夜間營業場所,路上也安了探子,以為她至少記得早朝時間,如今看來是佳人在懷忘了時辰!

    孫清沐轉身,恭敬疏離的彎腰:「主子,請。」聲音平靜,態度溫和,卻隱隱透著冷漠與疏離。

    周天底氣不足的洩氣,剛剛充門面的勇氣蔫了一下,幾步上前,小聲的在清沐耳邊道:「我,我……就打算回去了……真的……」

    「主子,請。」孫清沐表情依舊,看也不想看一旁的張弈含,久聞皇上心怡他,但他也不該如此不知輕重,這次如果算了,他張弈含是不是也要效仿蘇水渠做個外室!

    周天被孫清沐眼裡一閃而逝的冷意驚了一下,略帶懺悔的低著頭,輕聲軟語的道:「對不起,下次不會了,是我忘了時辰。」

    孫清沐看她一眼,嘴角象徵的挑了一下,安撫她讓他不解的不安。

    周天鬆口氣,突然拉住他的手,笑的燦爛討好:「我們一起。」

    孫清沐的耳朵唰的紅了,整個臉頓時若初升的晨曦,暈染一片:「……好……」

    張弈含傻愣愣的看著馬車離開,相攜而去的兩位身影讓他久久無法回聲,皇上剛才……剛才……

    張弈含心裡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人人都說後宮日子辛苦,恐怕傳言也不盡然……

    想想剛才皇上的小心翼翼,那一瞬間,他不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不是酒席間談笑風生的周公子,有血有肉有情有義的展現在人前的是光芒萬丈的溫柔,連他看著都有些心暖,何況是身臨其境被皇上呵護著的孫大人……

    張弈含似乎懂了,都說帝王無情,恐怕也有他們不想外人進宮的真心……

    穩定前行的馬車內,周天半躺在孫清沐懷裡,平靜下心神後酒意上頭,瞇著眼在他腿上假寐。

    孫清沐半抱著周天的身子,防止她馬車轉彎時甩出去,眼睛卻看著窗外滿臉通紅。

    面對這樣的孫清沐,周天剛才的愧疚早已煙消雲散,被孫清沐勾起高高在上的帝王優越感,知道自己不是酒醉回家的女兒,完全不用把這位已經棄械歸降的『家長』放在『眼裡』。

    周天臉頰微紅,憨態可掬的在孫清沐腿上蹭蹭,距離他腰腹的位置拱了拱。

    孫清沐的臉更紅,眼睛更是直直的望著窗外,一動也不敢動。

    周天挪挪身子,雙手抱住他的腰,眼睛的酒氣並不深,但感覺著身下僵硬的身體,惡作劇的意味加深。

    她的手緩緩順著孫清沐腰間的縫隙探入,撫摸著他緊致的腹肌感覺到他瞬間緊繃的身體,周天頓時埋在他腹部笑了,傻小子……周天因為孫清沐的反應臉也紅了,在物慾橫流的當代,在金錢**侵蝕的道德觀下,男人的三觀早已廢如垃圾,沒有什麼能阻攔他們抓緊一切機會出軌的精神和身體,周天不自覺的有些珍惜……

    周天的手靈巧的解開他的腰帶,嘴唇咬住他堅實的腹肌,待聽到他嗯了一聲時,嘴間揚起一抹詭異的笑。

    趁著沒什麼用處的酒氣,裝著賣傻的熱情,周天的唇角越來越向下……直到孫清沐徹底目瞪口呆,直到他臉上混合著痛苦和隱忍、舒服和壓抑等等情緒,最後隱忍如孫清沐理智也難免崩潰,響起一聲周天的輕呼……

    待馬車在皇宮集英殿後方停下,趕車的人已經消失,陸公公一個人候在外面,臉色青一陣紅一陣白一陣綠一陣,直到皇上一身龍袍從裡面出來,陸公公維持站立的姿勢一動未動。

    周天下車,看到陸公公絲毫未有感概的神色,她的三觀和羞恥在長期的修煉中有點變態了。

    陸公公沒興趣管皇上在何時、何地、何處寵幸誰,他想管也得管的了啊,但,陸公公一改剛才哀傷的目光,笑著扶住皇上嬌聲問:「皇上,外面的茶可香?」

    周天表情立即尷尬,是被真正的『家長』逮住的『不敢言語』,與其說焰霄是焰宙天的父親不如說陸公公更能勝任,只是陸公公到底是奴才,什麼事都依著焰宙天沒有想那麼多。

    周天陪著笑,不敢看陸公公的眼,身體延續了焰宙天對陸公公的尊敬,周天也不例外的依賴他,陸公公雖然偶然越權想瞪死那些在床笫上佔她便宜的男侍,其他時候都挺好:「嘿嘿……」

    孫清沐一身黑紫相間的官府,頭上束著碧玉髮帶,溫文儒雅的從馬車上下來:「陸公公辛苦。」

    陸公公看了孫清沐一眼,又看了看皇上,兩人衣裝整齊,精神煥發,絲毫看不出剛才做出有違禮教之事,不過,陸公公瞬間想通,皇上很久沒換過床以外的地方,此次就當給皇上舒緩壓力:「孫妃侍安。」

    周天趕緊拖上陸公公:「上朝了,陸公公走啦,上朝。」

    ——上朝——

    ……

    上吉跑回解意樓哭的十分傷心,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啪啪往下掉,爬在繡床上美目都是淚,一會便哭濕了身下粉色的被褥。

    解麼麼聽到女兒們傳回的話,慌忙把脫了一半的深紅色對襟上衫穿回去,眼角略顯皺紋的臉又有了一道憂慮的褶子,急忙帶著丫頭過去看看。

    剛推開門,解麼麼哭的比裡面如花似錦的小女兒還要傷心:「哪個挨千刀的欺負我寶貝女兒,快讓麼麼看,受了什麼委屈?」說著坐到床邊,眼裡的關心真心實意。

    上吉頓時撲入麼麼懷裡使勁哭,她從小到大麼麼不忍她受一點委屈,同行的姐妹更是事事順著她,楊公子對她關懷備至,想不到如今……如今被一個外人羞辱了去……「麼麼……」

    解麼麼示意丫頭們下去,帶上門,保養柔軟的玉手撫著上吉的背,輕聲安慰:「不是去聽風苑彈琵琶了,怎麼受了這麼大委屈,是不是有客人欺負於你!」解麼麼說到這裡怒意頓生,大有為女兒出氣的狠厲。

    上吉寬慰的搖搖頭,更加抱緊了麼麼的腰,她知道解麼麼當年並不是此樓裡最美的女子甚至連中上之姿也算不上,但她知人解意,很得客人親睞,風頭直追當年聞香台的魁首。

    上吉從未小瞧瞭解麼麼,能得到她或真心或假意的疼寵也不介意,畢竟解麼麼還願意花時間疼她,就說明她還有價值。

    上吉把在聽風苑發生的事說了一遍,中途又掉了不少眼淚,不是多傷心而是委屈,她不過是找段公子,段公子竟然和那位看起來人模人樣的臭男人一起羞辱她,太可氣!

    解麼麼聞言臉上的可惜一閃而逝,但還是忍不住語重心長的教導道:「丫頭,隔間裡都有誰你可打探清楚了?」

    上吉不明所以的搖搖頭。

    解麼麼攏攏她亂了的前額,溫柔的看著她從小教導到大的女兒,不是她不教上吉人情世故,而是女人要自己成長。

    解麼麼始終認為十七八歲的上吉該是現在嬌蠻又有些任性可也不掩光芒的女兒態,這樣才招人喜歡,招人心憐,有大家閨秀的傲氣,又沒有過高的出身,可讓那些自命不凡的男人,花時間攀折一朵可攀折的花。

    「沒有問清裡面都有哪位公子,你貿然前往當然會有不妥,萬一裡面有段公子的妻親,有他的政敵,有讓他忌憚的人他怎麼會為你找他心悅。」

    上吉不懂了,那些自命非凡的公子,不都以紅顏知己為傲,而她是所有人爭相想結識的紅顏,她主動找段敬槿是段敬槿的福氣,足夠他吹噓很久。

    就算段敬槿不愛出風頭,但也會有人私下羨慕他,何必非不給自己面子把自己轟走,太丟人了,而且……而且還會影響她以後在眾人心目中的地位。

    解麼麼怎會不知女兒心裡的埋怨,段敬槿又不是英俊瀟灑的人,為人也過於死板,更沒有什麼情趣,上吉會為他傷心才怪,多少是想讓一派正氣的段敬槿拜倒在她裙下,為她將來找個好人開bao打下基礎。

    或許若是幸運,上吉會靠段敬槿對她的欣賞為她嫁入楊家為側打下輿論基礎。可惜,事事哪有她想的那麼簡單,段家是什麼家教,那是教條裡出來的黑面律法,段敬宸在宮有封位都未能讓段老爺低頭,何況一個解意樓清官。

    解麼麼歎口氣,上吉太急功近利了:「以後別在莽撞,楊公子對你正在興頭上,把握一下也不是不可。」十八公主對上吉構不成威脅,可若上吉得罪了段敬槿,對解意樓也沒有好處,不如上吉跟了楊公子有益:「不過,那位周公子是誰?」

    上吉聞言,小嘴嘟起氣惱的道:「誰知道哪裡來的鄉巴佬。」

    解麼麼掩嘴一笑,寵溺的點點上吉可人的額頭:「你呀,還有功夫罵人想來是沒事了,出去了一晚上休息一下,想必楊公子知道你受了委屈,一定會來看你。」然後別有深意的看了眼上吉紅腫卻更惹人憐的樣貌笑了笑。

    上吉怎會不懂女孩子家哭的優勢,嬌嗔的用手帕擦擦眼:「女兒懂得。」

    ……

    聽風苑的三首詩迅速在盛都傳開,十少爺文采出眾早在眾人意料之中,反而是神秘的周公子更得大家關注。

    兩首膾炙人口的詩詞迅速在趕考的學子中傳播,也不可避免的傳入了幾位大臣耳朵裡。在聽說這位周公子無意科舉時甚是惋惜,那些專門為皇上暗自挑選人才的官員便把周天的名字和兩首詩送到了皇上的龍案上。

    周天一身黃袍,神情嚴肅,硃筆還未放下,看眼下面的尹惑,翻開折子上兩首一年級詩詞痛苦不已,她的官員就這水平嗎:「朕看這樣的人挺多當個師爺。」兩首小學水平的詩從師爺做起也不錯了。

    尹惑瞬間愣了,驚訝的抬著眼,看著皇上書案的位置,這已經是他最多可以觸目的地方。

    周天無奈的解釋:「你覺的這首詩如何?」這首詩即便是在唐代時也不是多出色的作品,它之所以傳播至今,是因為它寫了眾人熟悉的事,讀來朗朗上口便於理解,可不是因為它多講究,多能證明作者了不得。

    就像此刻誰在她面前念什麼『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作為一位封建帝王,她會把人拉出去砍了是一個道理。

    尹惑被皇上一提醒,似乎也想到了裡面的弊端,他單覺的此詩在他修編的華麗文采中獨樹一幟的清新深刻,子啊靡麗的詩風中尤為難得,忘了別人沒有編寫《國書》不會有他這樣的感概。

    「可……」尹惑還是覺的此人有點價值:「能寫出如此平易近人的詩,應該……多少品性不錯,知人間疾苦。」

    周天欣慰的看向尹惑,不錯,會反駁了不像前些日子就會低眉順目的聽話,讓她恨不得把這群人下獄了事:「嗯,的確如此。」單這一首詩看聶夷中,是挺好,她不認為鋤禾是李紳的作品,鋤禾無論從詩風還是給人的感覺都像聶夷中寫的,不過人人說像那位曾經官至宰相的李紳,她也不好說什麼。

    宰相懂種地,好抽像哦:「可你也不能讓朕去當師爺對不對。」

    「啊?」尹惑茫然不解皇上話中的意思,片刻後:「啊!」驚訝不已:「皇……皇上寫的……」

    「承讓承讓!」某人得意不已。

    尹惑更加震驚,皇上什麼水平!好,就算皇上曾經寫出過,『何當重歸來時路?再為盛世除奸雄。』那也不能改變皇上批了無數個黑圈圈的事實。

    ------題外話------

    下午補昨天未給大家更新的章節,呵呵。就是說有二更。謝謝大家昨天的體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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