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主焰國 388藍天 文 / 鸚鵡曬月
楊老夫人早已摔在地上,保養若橙子的皮膚瞬間皺成風乾的橘子,雙目慌亂,早忘了追究丫鬟們的罪責:「你胡說!我兒子好好的!我兒子好好的——你胡說……」說著就要瘋狂的撲過去!
馬千總嚇的退一步:「懶得你理你!查完沒有去別處嗖!」馬千總臨走又敲打了幾處能藏人的地方確定沒有可疑,帶人去前院搜查!
楊老夫人頓覺眼前一黑,想到兒子又振作起來,慌忙向一旁的兒媳衝去:「你想想辦法!你快想想辦法!你不是公主嗎!你去求皇上!去求皇上救他啊!」
焰十八見馬千總走了,擦拭眼角的悲傷瞬間散去,看向搖著她的婆婆,猛地抽回自己的手!任楊老夫人踉蹌落地:「我救?!婆婆莫不是急糊塗了,您要求也是求解意樓的姑娘們不是。」
楊老夫人聞言像看陌生人一樣看著她,歇斯底里的大喊:「他是你相公!」
丫鬟們見此情景,心裡跟明鏡一樣,更加往十八公主跟前湊湊,直接忽視地上的老婆子,老夫人對公主不好,看來公主是不打算幫駙馬了,一榮則榮,她們是賣了死契的丫頭,自然喲要換個主子指望!
焰十八聞言抬起此時高貴些許的頭,用手帕遮著額,仰頭看眼太陽,這太陽在傘下坐著曬是雅趣,若是站著被烤一上午就可恨了:「我相公!婆婆似乎忘了,本公主沒有相公只有駙馬!」
「你——你這個狼子野心、不知——」
——啪!——手快的一巴掌甩楊老夫人臉上,怒道:「放肆!公主是什麼人!容你在這裡摳門遮攔!」說著楊府的大丫頭又甩了一巴掌在楊夫人臉上,偷偷瞧著公主也不生氣,便更使勁的掄膀子甩開:「讓你對公主不敬!」
焰十八靜靜的站著仰著望著太陽,過了好一會,才故作煩躁的道:「好了,多大點事。」到底是自己婆婆,若不是自己是公主有個不講理的皇上當靠山,她永遠不能對她不敬,可惜,楊家娶了位『忘恩負義』的兒媳婦。
焰十八轉身坐到楊老夫人剛才的位置上,頭上遮著蠶絲織就的傘蓋,旁邊桌几上放著幾種她多年未吃過的水果。
焰十八略顯粗糙的手端起上面精緻的茶盅,感概幾番又放了回去,不快不慢的道:「戲班子既然都在,唱吧,本公主也聽個稀罕。」
台上早嚇傻的戲班子猛然回神,與剛才的態度判若兩人,顫顫巍巍的問了公主安,急忙為公主換好戲文,唱活躍戲。
楊老夫人見狀,不顧臉上的傷,不顧正想打的小賤蹄子,衝著焰十八大喊:「你還有功夫聽戲!你——」
焰十八慢悠悠地轉過頭看她,那一瞬間,眉宇間淨是皇家的高貴道:「夫人急什麼?您不是教過本公主遇事要冷靜不可失了態度……」
焰十八思索的道:「讓本公主想想您老是什麼時候說的,好像是駙馬納妾的時候?不對,您要給他找通房的時候?瞧我這破記性,忘了。」
楊夫人聞言頹然的坐下地上,公主怨恨她?楊夫人突然站起來跪著爬過去:「公主,求求你救救駙馬,你們六年夫妻還有孩子,求求你救救駙馬吧……」
焰十八任她磕頭,表情無動於衷,只是看著台上的戲子,想著待會怎麼威脅他們別出去亂說。
……
皇宮裡氣氛非常緊張,皇上禮沒宋城還驚到了蘇老夫人,脾氣能好才怪,回宮後更是把上書房的門摔的砰砰作響!嚇的一眾太監服飾在側,大氣不敢喘一聲。
蘇義好不容易受了一頓訓出來,看眼與他同樣面容不好的孫清沐和沈飛,心裡小小的平衡了!
孫清沐表情難看的關上上書房的門,皇上這次大發雷霆,事後得花多大心裡撫平子民心中的印象,這還不見得能一次性解決那些人,反而讓他們更隱蔽,若是過了春殿再查反而更有效果!
沈飛和蘇義不想那些問題,他們是直接受害者,分管皇上安全、盛都治安,如今讓人在眼皮子地上做出這種事,最沒臉見人的是他們,還好已經吩咐下去徹查!這次非逮住一些剁個七八塊!
三人默不作聲的出來,共同在上書房的台階上站了一下,誰也沒有看誰,壓著心裡的想法轉身走了。
上書房內,陸公公語重心長的勸著皇上:「……這是意外,您別生氣了,都怪奴才不好,奴才沒本事,剛才對著三位公子您不好說重話,現在公子們都走了,您沖奴才吼兩句,可別憋在心裡生了火氣……」
陸公公不停的說著,可無論他怎麼說皇上都站在窗前不轉身也不吭聲。陸公公急啊,自家皇上他能不清楚嗎,皇子這是真怒了,有誰給岳母過壽弄成這樣也不好看:「皇上……您說句話,興許蘇水監沒怪您呢……皇上……不如奴才把蘇統領請來陪你……」
陸公公看著皇上終究沒動,便閉口不說了,歎了口氣,安靜的候在一邊讓皇上一個人靜靜……
此次大規模搜查下,人心惶惶,有人不安,贏明千如此鎮定的人剛開始見到眾多官兵以為自己暴露,險些做出無法彌補的事,好在他鎮定沒有釀成大錯。
但因為他外來者無父無母的身份也被盤查再三,並被記入疑似問題人群時候,鎮定如鷹明千也有些慌亂,寧可錯殺的皇上會放過他!
苦心經營五六年,所有的努力要功虧一簣?他能備查,盛都其他暗樁也會被查,連夏學華都被記錄,只要有人心人去查,發現他們這些無父無母的人常聚在一起,命則休矣!
贏明千以新軍營守備的身份還算輕鬆的送走了來查的官兵。還未等他有別的動作,以前的兄弟翻牆而入,臉上滿是焦急。
贏明千看到他的一刻就知道自己的擔心不是多餘!不禁暗惱自己鬆懈了,竟然以為皇上為了名聲不會亂來,把這些兄弟都安插在盛都,若不是這次有機警的說是趕考學子,恐怕,事後都要跟著陪葬。
贏明千想到這裡暗想對皇上下手的人是白癡!襲擊皇上不能一擊殺之,後患無窮,誰腦子如此混,竟然在這當口范如此白癡的錯誤。
在人心惶惶、萬民心情詭異的氣氛中,一天的時間終於被熬了過去。
翌日,周天一身龍傲威嚴的從瓊樓出來,已經不見昨日的傷懷。
依瑟焦急的從殿內追出來,紅著臉為皇上換下了系錯的腰帶:「剛才……弄錯了。」又紅著臉跑了回去,隱約能聽到心眠疾呼的聲音。
周天低頭看眼順眼所的腰帶,心情不錯的笑笑,對一旁低頭竊笑的陸公公道:「家有一妻受用無窮啊。」
陸公公見皇上有心情開玩笑,本擔心的臉終於鬆口氣,皇上能想開最好!
周天倒想想不開,可她的國家沒有讓她傷風悲秋的時間,打起精神上朝,只查了一天的結果不叫結果,她連問都沒問,關心了下春殿事宜,應了幾個國家的拜帖,批准了明經幾位破格提上的人才,便在眾臣的不安中散朝了。
孫清沐注意到,她自始至終沒有看蘇水渠,當蘇水渠提出選用的人才時候,皇上眼睛都沒眨一下直接應了,那意思彷彿蘇水監提議誰,她也會准一樣。
蘇水渠本來想替楊厚望求情的話終究沒說,本來若楊厚望不是駙馬,單論他的能力,他應該保他,可涉及皇家、又有公主,還牽連到了孫清沐,已經完全超出他管轄範疇便不多言。
眾臣子從集英殿出來,望著頭頂大好的陽光,在沒有發生任何意外、甚至皇上都算和藹的今天,竟然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本來還為今天該不該請假糾結了幾個使臣的臣子,有種自己很可笑的感覺。
皇上到底是皇上了?再生氣也過了動不動便殺人的時期,想著昨天如此盛怒,今天早朝平靜的無一點變現的皇上,反而覺的皇上更陰險了,因為據說昨晚從蘇府抬出的屍體,實打實的慘烈。
歐陽逆羽仰望著天,藍!像往常第一次見他時候,那孤傲天姿的強者!
段良案手裡有十八駙馬的案子,即便知道皇上今日心情不好,他依然拿著審判完的卷宗,不諂媚不奉承的建議以藐視皇權罪,依律法斬殺十八駙馬!
周天伏筆疾書,眉頭都沒皺一下:「該怎麼辦怎麼辦。」律法都說該死了,她何必抱著不殺生的想法,成全自己那虛無縹緲的一點人權美譽,當下規矩不容他,自然是他辦錯了事!
十八駙馬即將問斬的消息,再次在盛都人心裡激起浪花!
本來覺的搜查令事不關己的王孫貴族們,這下頓時慌了,娶了公主的人家表現最甚!
為什麼會牽連十八駙馬?十八駙馬又不是亂臣賊子?!十八駙馬怎麼開罪了皇上!十八駙馬仕途很順啊!
『養小妾唄!』
『包妓女啊!』
『私生活不檢點!』
『對十八公主不敬!』
『哪件是駙馬們該做的事!』
眾人說的像自己看到過一樣!憤憤不平的數落起十八駙馬的私生活,轉移著正在進行被搜家的恐懼。